C16船到桥头

作品:《青蛇

    “……”小青红着眼眶,脸上还留着乱七八糟的泪痕,“你……你说什么?”
    “我娶你。”灼热还留在体内,仿佛是有意识的,法海说这话的时候,滚烫的物件又在变大,灼烧着小青柔软的内壁,“你……你先出去……”耳尖透着血色,小青咬着唇,不敢直视贴在自己身上的人。
    法海心情很好,手一挥,宽大的外衫就裹着小青拥进自己怀里,大步朝山洞走去。小青枕在臂弯里,呆呆地看着法海的轮廓,显得不真实。
    “看什么?嗯?”法海挑着嘴角目不斜视。
    “没什么。“小青心虚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四处张望着。
    法海稳稳地将小青放在了山洞里唯一的石床上,上面早就被法海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甘草,不远处沁水岩石上下落的水滴,正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都没有说话,洞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你……“
    “你……“
    两人均是一愣,却都笑了起来。
    法海坐到了床沿边,拉过小青的手,紧紧握在手心,“更加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做过了,怎么现在倒还不好意思了?“
    “谁像你这么不要脸似的……”小青嘟囔着别过眼去,却无法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我其实不太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对你动心的了,但等我发现你在我心里不一样的时候,好像已经晚了,”法海无奈的笑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满脑子只想着斩妖除魔的和尚,那天白素贞已经受了伤,我正想收了她,你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拿着你的软剑带着一身怒气就朝我冲了过来,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那时我就在想‘这条小青蛇还真是自不量力‘……”
    小青不满地想抽手,仍旧时失败了,只能气急败坏,“你说谁自不量力呢!”
    法海却只是笑笑,继续抓着小青的手缓缓地揉捏着,“可最后让你带着受伤地白蛇跑了,这让我很气愤,却没办法,只能等下次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下一次,白蛇拉着你转身就钻进了人群里,你还扭头回来给我做了个鬼脸,我还真是……”法海伸出手捏住了小青的鼻子,“一开始就拿你没有办法啊……第三次,我在断桥上看到书生上了你们的船,急得不行,正想上去救他,你却不惜花了大半修为给我传音,让我别去坏了白蛇的好事,你还因为修为太低无法维持人形,不得不跳进湖里,那个时候我怎么就相信了你呢?”法海此刻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极了哄小娃儿的语调,“再下一次遇见就是你们从黑熊妖手上救了我,那段时间有很多百姓来法华寺,说他们经常砍柴的树林里有妖怪,已经有好些个青壮年有去无回了,我强行出了关,受了内伤,却也不得不去和黑熊妖交手,其实,其实那一次我是抱着有去无回的心的……”小青听到这里,脑中突然就会想起那天惊险的情景,要不是姐姐和自己从那里路过,可能今时今日就见不到这个人了,急忙起身捂住了法海的嘴,“呸呸呸,快点。”
    法海微微一愣,跟着小青呸了三声,小青这才满意地又躺了回去,小声嘀咕着,“我可不想当寡妇……”
    法海顺势就躺在了小青旁边,把小青揽入怀里,笑着说:“我不会让你当寡妇的。”轻轻捏了几下小青泛着凉意的耳垂,“那次被你们搭救后,我回去一直不敢告诉师父……我觉得被妖怪所救是一件让人难以启齿的事,何况我是个和尚。”
    “哟,那时候是和尚,现在是什么?”
    “是你夫君。”法海收紧小青扭动的腰肢,“好好听着。”
    “自那之后,我开始做梦。梦里……梦里都是你。”
    “我?”
    “是,一丝不挂的你。”
    小青惊讶地转过身来,“你说你的春梦对象是我?!”
    “是。”法海坦诚地看着小青,眼眸里像是山间地夜空般熠熠生辉,“不过,你别担心,梦里地内容,我们都干过了。”
    “……”小青气极,又转了过去。
    “听寺中弟子说,附近有一座名为‘云海仙山‘修炼之地,山腰的瀑布能让人安神定志,我急忙赶去,想让你消失在我的脑子里,可没曾想……”
    “那天……那天我是无意中去的……姐姐和许仙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卿卿我我,我……我嫌烦,就翻墙出去了……”
    “没事,我们回去也卿卿我我。”法海在小青的而后落下一吻,又自顾自地开始了,“我那次和你打赌其实就是想让自己明白,人妖殊途,我和你是没有以后的,可我终究是高看了自己,把你从黑熊妖手里救下来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给你的那一掌有多重,我是无意的,对不起……”说罢下巴隔在了小青的肩膀上,委屈至极,“那个小木屋我其实很久都没回去了,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法海突然停了下来,小青也屏住呼吸,“很开心。”轻松且带着笑意的语调,小青仿佛突然明白了浓缩在这三个字里的感情,嘴角也不自禁地翘了起来,“后来你突然走了,我就慌了,我不停地念着清心咒,可是于事无补……后来我就把降魔杵还给了主持,再后来我就去找了白素贞,是她告诉我你在这里……”
    “法海。你真的想好了?和我在一起之后,可能……可能不会有子嗣,可能我会比你先死,死在渡劫的雷电里,可能……可能……我终究是妖……”小青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你觉得许仙后悔吗?”
    “……我不知道。”
    “连他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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