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

作品:《东北虎的男媳妇

    “残了俺就花钱雇人养活他,想起来俺就去锤估他一顿。”武大老板打算还挺长远。
    “胡说!”许思文扒拉了一下武庆刚的大脑袋。
    “动俺,俺可以擎着,可动你,俺饶不了他!”
    “嗯嗯,咱们回家吧,我都想家了,咱们是去东北,还是回兰州,都好,在家蹲两天?”许思文其实对家很眷恋,没事儿的时候就不去别的地方,就回家。
    “回家!回家!”武大老板其实是爱跑的主儿,不过有了媳妇儿后也恋家恋的厉害。
    他们俩收拾东西就要溜回家,机票都订好了,在门口就被高岩给堵住了。
    “我说你们俩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走吧?好歹跟我打个招呼啊?我还得千方百计的堵你俩,怎么着?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是不是太不近人情啦?”
    “滚犊子!滚犊子!”武庆刚跟撵苍蝇一样撵高岩:“你一来就没好事儿,俺可不想瞅着你了。”
    “别呀!刚子哥,你看咱俩感情这么好……。”
    “啊呸!”许思文啐了高岩一口:“你俩感情好了我怎么办?”
    高岩噎了一下:“以前我只知道跟哥们儿论感情,现在原来哥们儿感情也不能随便伦了。”
    “哼!”许思文一扬小下巴:“说吧,你想怎么赔罪?”
    高岩乐了。
    许思文别看也没给他面子,可这句话确实实实在在的给高岩递了梯子下台,武大老板能不鸟高岩,却不能不在意许思文。
    他这是给高岩机会,让他解开武庆刚的心结呢。
    “刚子哥你有啥要求尽管提!”
    “真的?说啥都行?”
    “说啥都行!兄弟我上刀山下火海,头拱地也得给你办成喽!”高岩这话含金量可就大了,他是谁?帝师的长房嫡孙,从会走路开始,进出皇宫就刷脸的主儿啊!
    他虽然不是皇亲国戚,可胜似皇亲国戚。
    “那俺还想揍一顿那瘪犊子,成吗?”武大老板很实在,他是真实在,都实心儿了!
    高岩第二次被噎了!
    一张公子哥儿的脸臭臭的跟粑粑橛子似的!
    “哈哈哈……!”许思文跳脚儿的疯笑啊!
    高岩的脸啊,更臭了。
    朝立总医院
    外科病区高级病房
    周迪跟郑薇愁眉苦脸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周军,如今周迪才发现,即便大哥周天对自己十分不满,可也会在暗中照拂一二。
    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生意顺风顺水,是因为经营有道,现在才发现,其实多数都是看在兄长的面子。
    也不知道兄长是怎么了,突然的跟自己断绝了关系!
    一开始他还不明白,后来看到了报道才知道,事情出在什么地方!
    那个张岚湄,本以为是个好的,谁知到竟然是个水性杨花!儿子嘲讽自己,生意上的伙伴调侃自己,想起儿子订婚的时候,连竞争对手都在公开场合,假惺惺的恭喜自己,他还以为自己给儿子找了个有力的岳家,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给儿子扯了后腿儿!
    他是自责的,但是还没怨郑薇,毕竟郑薇也是好心,谁能知道那张岚湄外表挺好内里烂糟糟啊!
    郑薇偷偷的看了看周迪,她好不容易糊弄过关,心里可要恨死赵静了,不管张岚湄怎么样,既然跟周家订了婚,以前的事情就应该处理干净,这可倒好,闹的沸沸扬扬,是个人都知道了。
    她这几天都没敢出门!
    周■怎么样她不在乎,可她儿子还没结婚呢!
    “爸,妈,你们怎么才来?”周军老大一个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一动就疼得要命。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快叫医生过来看看!”郑薇别看对周军管教不严,可心疼了呢。
    “动一下都疼!”周军龇牙咧嘴:“让他们给我打一针止疼啊!这都疼死我了!”
    “止疼针不能多打,你忍忍就过去了。”周迪也心疼周军,但是他知道止疼针不能多打,容易成瘾不说,止疼针打多了,痊愈的就越慢,而且也伤神经。
    “我忍不了!”周军可不管那个,他就知道他全身疼的厉害:“妈!妈!你儿子要疼死了!那个王八蛋!你要给我报仇啊!他打我的时候可多人看着了,去搞他!”
    郑薇背着周迪直给他打眼色,希望周军注意点儿,搞武庆刚是要搞的,可不能当着周迪的面说,她可是说要去见武庆刚,代周军给他道歉的,这谎话可不能被拆穿。
    “告他可以,也得等你伤好了,伤势鉴定结果出来了,再找律师上告也不迟。”周军以为疼痛,说话的舌头也打颤,周迪就把“搞”字听成了“告”,以为周军是要告武庆刚呢。
    他不知道具体事情的经过,只知道是周军喝多了,在三桌局耍酒疯被人给踹了两脚,可出来后刚醒了酒,就又被武庆刚给暴揍了一顿。
    打的那叫一个惨!
    周迪虽然畏惧许思文的身份,可武庆刚跟他同样是个伤人,为什么不敢告他?他周迪不是给都能欺负的!
    周迪这两天被外面的事情闹的已经失了分寸。
    “对对!告他可以,你别激动,别让伤口在裂开了!要是二次骨折,可就麻烦了啊!”郑薇就周军一个儿子,宝贝儿的不得了,周迪对她如何她知道,可要是有一天周迪不在了,她可就只有靠周军这个儿子了。
    “告谁呀?”门被推开了,高岩走了进来。
    刚才在门口的时候,屋里的动静太大,他们三个就听见了,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这样的人,他非礼人还不让人反抗,人反抗了吧,他还要上告,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你谁呀?”周军不认识高岩,连周天都没见过高岩,但是周冠跟周■却是见过高岩的,高岩对那哥俩儿印象也不错,自然,对周军就不怎么样了。
    “这里是病房,你是来看我儿子的?”郑薇也不认识高岩,但是她能从高岩的穿着上看得出,这个公子哥儿出身不凡。
    周迪却是见过高岩,凑巧是在一个酒会上,当时酒会的主办人就跟蜂蜜见了蜜蜂一样扑了过去,可高岩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带走了那个主办人的婚生子,而那个酒会,其实是主办人想要介绍自己的私生子给大家认识的,结果就因为高岩带走的是婚生子,主办人立刻就跟情妇掰扯开了,连私生子也不要了,从此对着婚生子从“有了后妈就有后爹”的模式毫无压力的转变成了“二十六孝老爹”的模式!
    比二十四孝还多两孝呢!
    这也让周迪对高岩虽然只见过一面,却印象深刻到至今难以忘怀的地步,这样的公子哥儿,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党了。
    “高岩先生?”周迪有些不敢相信。
    “你认识我?”高岩这人吧,别看人好似纨绔,其实记忆力相当惊人,他见过的人,哪怕是只说过一句话打个招呼的,他都能记住,第二次见面绝对叫不错人。
    在他的记忆里,是没有周迪这个人存在的。
    “我是周军的父亲,周迪,有幸在一个酒会上看过高大少一面,当然,大少没见过我。”
    “哦,我听说,你要告谁?”高岩自幼见多了这样的人,别人认识他,他不一定认识别人。
    “告俺是吧?”武庆刚随后跟着高岩进来,自动搭话茬儿。
    “是你!”周军一看到武庆刚,当时就激动了!
    那晚,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被揍的压根儿没有反手之力,围观的人不少,可帮忙的一个都没有!
    而且那些人也不是他能得罪的,他不能把围观的人怎么样,可作为罪魁祸首的武庆刚,他可真真是恨不得生吃了他!
    “还有我!”许技术员儿从武大老板身后露出小脑袋,龇牙咧嘴的朝周军一笑,武大老板的脸又拉长了……。
    要说周军看到武庆刚是愤恨,看到许思文就是恶心了!
    因为他一看到许思文那张干干净净温温和和的脸的时候,就想起那天在洗漱间,被鼻涕灌进嘴巴里的恶心!
    “你……呕……!”周军本来就不宜动弹,他一激动,伤口就疼的更厉害了。
    再一恶心,骨折的胳膊腿儿肋巴扇儿,第二次骨折毫无异议啊!
    “啊!啊!”郑薇尖叫出声儿。
    周迪也顾不得高大少了,扑到了病床上扶着儿子周军,一边儿按着急救铃。
    医生护士冲了过来,推着周军进了手术室。
    许思文在一边儿看着,很是感慨了一句:“看来,武大老板的杀伤力有限,还不如我呢!”
    高岩转头就往外走。
    武庆刚拉着媳妇儿跟上。
    218 快来吃烧土豆!
    肖勇幸灾乐祸的告诉许思文,周军二次骨折的结果非常严重,若是恢复的不好的话,将会落下残疾!
    “这么严重?”许思文只知道不轻,可没想到这么严重啊!
    “三根肋骨,双腿骨折,一只手掌骨折,另一胳膊粉碎性骨折……。”
    许思文冷不丁的想起,武庆刚说过的一句话,“要打断,腿打折,肋巴扇儿,打骨折”。
    喝多酒耍流氓,先是被他恶心的留下了心理阴影,后又被武大老板狠削了一顿,这人也是作死的货。
    摸了摸下巴,许思文在心里,给周军点了一根蜡。
    高岩什么也没说,在送走了许思文跟武庆刚后,他才开始实施报复,他的这伙人可是标准的太子党啊!
    未来国主的左膀右臂,连小太子也得叫高岩一声“岩哥”呢,高岩不参政,可他身边的哪个小伙伴不是家里的接班人?
    游离在官场之外,却让谁都无法忽视他们的存在。
    武庆刚带着媳妇儿又跑回了东北老家,干嘛去?
    “媳妇儿啊,现在正是采蘑菇的好时候,俺带你回老家,上树趟子里采蘑菇去!”武大老板如是说。
    许技术员儿好奇啊!
    就颠颠儿跟着了。
    “你不回来,那我也走!”张岚河在电话里滋哇乱叫。
    “你要是走,留下你家冰块看着也行。”许思文现在发现,张岚河这二货也有软肋的,就是百里瀚漠。
    他才不管百里瀚漠是什么亲王什么家主,反正能镇得住张岚河这个二货就行。
    张岚河最近越来越靠谱了,许技术员儿越走越热蹄儿。
    俩人在电话里打嘴仗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许思文把公司丢给张岚河,自己跟着男人回了东北老家,还美其名曰:看大孙子儿!
    此时正是农历八月份,最重要的中秋节,就在这个月里。
    回到东北的时候,武家人还挺惊讶,怎么回来的这么频繁?
    “思文啊,是不是有啥事儿啊?”翠花嫂子拉着许思文背地里问他,没问武庆刚,是因为翠花嫂子觉得武大老板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招供的,只有许思文看着好说话,温温润润的软包子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