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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双生天蝎男》 第八章
台北星美饭店。
他依照她捎来的讯息来到饭店房间,盯着那扇紧闔的门扉,他百般滋味在心头,但他还是强压下内心的躁动不安,毅然撳下门铃。
等了很久都没人来应门,可他有瞧见防盗眼闪了闪,所以他知道里头不是没有人在,而是里头的人正在犹豫开不开门。
「开门。」王子骏握拳用力搥打了厚实的门扉一记,他态度不耐地道,深锐的眸光仿能穿过门板,落在正以背抵门、显得有点狼狈的她身上。「是你约我来的,还是说你要我来是要我食闭门羹?」
但依依依然未有动作,死顶着门板不知所措。
「唐依依,给我开门。」王子骏命令道,又搥了无辜的门扉一记,今回门扉的震动足以波及她的心扉,震得她浑身一震。
「……」依依接连吸了好几口气,才硬着头皮扭动门把,房门一开,王子骏便推门内进,她狼疮后退,可脚没退上个几步,一股蛮劲袭向她的细腕,她仅来得及听见房门被人狠狠带上,便被逼顺着那股不容小瞧的力度转了个圈,脊背直接撞上硬绑绑的门板,疼痛蜂拥来袭,她暗暗吃痛,但未能喊痛,皆因到唇边的哀鸣都被他的唇舌所吞没,她想要拒绝,但他的吻如狂风暴雨,一下子摧毁她的坚持,继而捲走她的理智。
「嗯嗯!」她惯性回吻,小舌主动与他交缠,她的主动令情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顷刻间,天雷勾动地火,箝制她细腕的大手探向她的后脑施压,小手恢復自由的她两臂主动攀上他的壮颈,不但将身体的重量转嫁到他的身上去,还热情地吸吮他不断深入探索的舌,诱得他喉间一声如野兽般的低吭,他重重的吻着、舔着,另一隻大手也没间着,撩进她的绵t,顺着性感的背部线条一滑,啪的一声解开了胸罩的釦子,然执过一方柔嫩,轻揉慢捻,懒理那件无带胸罩滑落下地。
「嗯……嗯……」依依被热吻弄得意乱情迷,两手乏力滑落,垂死抓着他肩膊的衣料,承受着他汹涌澎湃的热情,忘了今夕是何年,直到水气半载的星眸瞥见自己左手那圈鑽戒才稍为自情欲中清醒过来,脑中驀然冒出那抹落寞背影,而耳际亦响起了那把温柔懦弱的嗓音——
「依依,你觉得我待你够不够好?」
「如果我做得够好的话,我的女朋友就不会找别的男生……」
那个背影的主人是——子轩!这个名字的出现令她清醒了大半,她今早已决定不再为了满足性欲而背叛子轩……子轩一直以来都对她这么好,她要是还继续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偷情,未免太过份了!她不可以再沉迷下去——
想到这,原先丧失的气力注入四肢,依依用尽全身气力推那个正忙着在她身上燃点火种的男人,奈何男女天生气力有异,故她出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未能推开那俱高大的男躯。
情急之下,她用力一咬,随着舌尖嚐到腥甜的味儿,一股强大的劲度袭向她的胸骨,要她那片无辜的背脊再次撞上门板。
王子骏以手背压唇,神情震怒:「你咬我?」
彷自牙缝间迸出的声音听得她身心又是一震,气势不如人的她牙关抖颤了好一回才能抖出声音来:「我、我怎样推都推不开你,我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才——」
「才咬我?」王子骏嘲讽道,修长的五指如常朝她的眼脸探去。「为什么?你明明很喜欢我这样吻你,不是吗?」
明明是同一张脸,明明他跟子轩长着同一张脸,但他总是狂傲自信,不像子轩那般温柔脆弱,所以……她没做错决择,因为……子轩比他更需要她。
未待指尖碰上她的唇,她便冒着会触怒他的情况下,举臂拍开他的手。
惊觉有两道锐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去,依依惊得立即开腔,将失控的一切导回正轨。「我、我今天纯粹有话想跟你说,除此之外就没其他了。」
她故作淡定,事实上心里紧张得很,连嚥了好几口唾液,将嚐到的血腥味儿通通吞入腹中,不让罪恶的象徵蔓延开去。
「你想跟我说什么?」王子骏强忍着慍怒问道,儘管心里已有个谱。
刚才的一番混乱令依依忘了要循序渐进,一来就是兴师问罪:「你怎么在我身上留吻痕?」奇就奇在问罪的人是她,脸红的人也是她。她原先都不太相信的,但子轩不可能骗她,就只有他才会骗她。她在约他到来之前曾在镜子前仔细检查了一次,果真在左边大腿内侧,腿心就近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如拇指头般大的小红印。
骤眼看来,就像是被蚊子蛰到的痕跡,但她不会感到痕痒,可是用手指触碰会有酥麻的感觉,即使轻轻碰到,都会有被微量电流击中般的感觉。到那一刻她才明瞭那正正是子轩所提及的吻痕……子骏留下的吻痕。
王子骏没正面回答,只是问及他比较想知道的:「是你发现了,还是他发现的?」他的询问等同承认煞有其事,她哑在当场,纵然已罪证确实,但亲耳听见他无意否认的口吻时,她还是感到错愕不已。「……」
王子骏俊眉微挑,篤定地代答之馀,还出口损人:「即是他发现了……现在才发现?会不会迟钝了些?」
耳闻男友被贬,依依直觉为男友不值,哪管自己衣衫不整又处于弱势,都要站出来抱打不平。「子轩一早知道,他只是怕我会难堪才没问——」
她极力维护别的男人的模样看得他眼里冒火,禁不住多踩几脚:「怕你难堪?我看他是怕自己会难下台吧——」
「王子骏——」
瞥她一面为男友愤愤不平的样子,他心里酸得要死,嘴巴一张就是辛辣的讽刺:「怎么了?我有说错吗?在床上餵不饱女友,逼得女友得叫外卖,这顶绿帽还不是普通的难戴,不难下台才有鬼吧?」
「王子骏——」依依又羞又恼,奈何找不出半句话来反击回去,皆因他所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她的确是在床上觉得不满足而劈腿……但这不是子轩的错,不是,一切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由始至终都是她的问题,她应该对子轩更加坦白才是,而不是跑去依赖别的男人……
在她的脑袋出现短路的时候,他抚上她的脸颊,带茧的指腹搔着她的耳背,嘎声诱哄道:「乾脆趁现在跟他分了不就好了……就跟我在一起。」
依依试着躲避他的指,却躲不过灼热气息的侵袭。
「王子骏……别这样。」依依开口说拒,但逸出唇畔的嗓音却虚软如绵,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而他亦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不但唇凑得更近,还张唇轻含她的左耳珠:「怎样别这样?那你想怎样?」
含糊的低沉男音连同温热的呼息逐步薰陶她的思绪,但她还是有能赶在理智瓦解前,作出提醒:「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提醒他的同时亦在提醒自己,但他完全不当成是一回事。
「哪又如何?」高挺的鼻尖搔痒她颈窝的弧形,他薄唇贴抵她左耳珠,邪恶地低语着:「反正你早就外卖当正餐食得挺滋味,不是吗?还是说你嫌不够想要加单,所以故意说些话来刺激我要我呷醋?嗯?」
「我……」她想开口答话,但颈间的搔痒感引得她侧首,近乎潜意识的反应像是在期待他的吻般。
薄唇邪魅一勾,他低头吮舔她的颈肩,续诱问:「你倒说来看看,看看我能不能满足得到你的需求……」
快感如电击接二连三衝击她的大脑,她渴望他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但残馀的理智犹在,有能及时要她剎车把诱惑推开。
「我、我们之前发生的都过去了,成了过去式了,我之所以会约你来这里,不是做那种事,而是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别将我们之间的事告知子轩。」
「他不知道跟你有一腿的男人是我吗?」
「不、不知道……」
俊眉一挑,他语气不善地问:「你指的是什么事?背着他上床的事?」
耳闻某个敏感字眼,依依两颊一热,不甚自在地应话:「嗯……」
有别于她的不甚自在,王子骏显得大剌剌的,与她谈判。「关于这一点,之前不是已经约定过了吗?」
「是这样子没错……但我希望你能再答应一次。」
「为什么?因为你打算之后和我断绝来往,所以走来确认我不会将我跟你上床、甚至是到饭店开房的事告知男主角?」
赤裸裸的质问让依依感到更尷尬,被逼着默然以对。「……」
她的沉默在他眼中等同默认,气得他胸口一闷,冷凝着一张脸。「你考虑清楚了没?」
连片刻思考的时间都不用,依依便态度坚决地答话:「我考虑得很清楚——」
她的不假思索令他无名火三丈起。
「考虑得清楚?你有为这里考虑吗?」他薄唇残忍一撇,温热的大手直接进攻她腿间的脆弱处,惹来她一声尖锐的惊叫。「湿成这样……来之前跟子轩做了吗?做了多少次?他把你餵得很饱呀?所以你乖乖走来跟我斩八断?」
「没……」
「没?没做几次?还是一次都没跟子轩做?」王子骏咄咄逼人,邪恶的指掌像是给予惩罚似的隔着那块半湿的布料掐捏她的柔嫩。他的攻其不备成功夺走她的反抗能力,故她只能抖着一双腿儿任君蹂躪。
「答我。」他强势的命令道,长指鑽入内裤里狎玩抖颤的蕊心,逗得她难耐不已,不得不马上招供博取缓刑。「没做呀,今天一次都没做……」
但他全没有放过她的打算,羞辱她似的刮弄她两瓣间的细缝。「那为什么会湿成这样?你又偷偷自慰?还是说你光是被我吻个两吻就湿了?嗯?」
「我、嗯……子、子骏……别这样……」她软弱地哀求着,但腿间却热情地湿润他的指掌,鼓励他继续欺凌似的。
「为什么别?你约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不、是……我只是想找个没熟人在附近的地方把话说清楚而已……」
掀起桀傲不驯的笑容,王子骏嘲问:「所以选我们平时光顾的饭店?」
「我……未去过其他,所以我只想到这里……」依依一面委屈,此刻此刻一双黑灵双目有够湿润,几乎能掐出水来。
「未去过其他,只想到这里?」王子骏宛若听见天大笑话般,他低低在笑,唇上的弯弧更深更邪恶。「是真的只想到这里,还是说……你心底深处渴望跟我在这里再做一次,嗯?」
「我根本没这个意思——啊!」依依直觉否认,可尾音却在一根长指的贸然闯入而变成尖叫声。
「没这个意思?」王子骏嗤笑了声,残酷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刮弄她吹弹可破的湿软地域。「哪你为什么有标准套房不选,偏要选商务的?」
两腿抖颤得更厉害,一条清澈的小溪更沿着大腿内侧的肌肤而下。「这……这……我我都不知道有标准的,我只是模仿你平时说的那样……」
「你会不知道?」他嗤笑道:「之前开房不就试过有一次没商务的,得住标准?你那天你还很失望说什么……『原来标准套房没按摩浴缸的吗?』」
「这……」
「还是你想推说是我记错,记错你多喜欢跟我在按摩浴缸洗鸳鸯浴?」
「我……一时忘了而已……」
「是一时忘了而已,还是你心痒了,嗯?」他问,同时加重手劲。
「我没……」
「要是没的话,怎会没想到要穿得密实一点来防范我这个姦夫?」
「我……」她百口难辩,费劲思索都想不出半句话来反驳回去。
「还穿这么短的裙子……」王子骏故意靠近她敏感的耳朵说话,惹得她频繁战慄的同时,大手摸索裙侧的拉链俐落地拉下,格子短裙就失去依靠急降到地毡上,成了个圈围着她的长靴。
「还要是跟之前一样这么易脱呀……」王子骏嘲讽道,唇上勾出嘲弄般的弧度,说话的同时,温热的唇不甚安份的贴近她的耳中,吹气。「不是心痒是什么?嗯?」
「啊……」她两腿一软,倒进他的怀里,看似小鸟依人的模样惹得他下腹一阵躁动,忘了那些恼人的话语。「你看你整个就像是我的女人似的……」
他长臂扫过她的腿后,朝她两膝用力一托,便打横抱起她,把她丢到柔软的床上去,背部方撞上床铺,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高大的男躯便覆上来,重重的吻住那张如玫瑰花瓣般的嫩唇,搅乱她的气息,不容她有机会说拒,也不让她有机会说些刺伤他的话来。
见她被吻得意乱情迷,他也没去跟她的上衣缚斗,直接扯掉那条湿得不像话的内裤,扛高她的两腿,用湿热的唇舌一口气攻打她的脆弱处,于瞬间击瀆那堵她没事跑去筑起的道德高墙。「啊——」
薄唇吮吸两片润湿花唇的一瞬,她弓起了身子,像是回应他似的反应带来鼓舞,他捧起她的粉臀吻得更深更重,弄得她如脱水的鱼儿般紧随着他每一记热情的深入造访而剧烈起伏。
快感侵蚀她全身的感官,她不但两腿交叠圈缠他的壮颈,还伸手探向他的后脑施压,示意他继续:「啊……子骏……」
他如获鼓励似的探得更深来取悦她,过多的欢愉逼得她直起腰脊、两手乱抓,混乱中,她在朦胧的视野里瞥见那圈闪着点点星光的鑽戒。
子、子轩!她猛然自情欲中清醒过来,叫嚷着:「住、住口呀——」
「住口什么?你明明就爱死我这样……」然他用力一吸,春潮喷薄而出,大半落入他的嘴里,其他则落在床铺上,成为她再一次背叛男友的证明。
断断续续的吮弄声音,让她同时感到舒爽与羞愧,她曾一度想过拒绝,但身体却不太配合,最终她选择被舒爽的感冲击感官好一会,才伸手覆着私处,不让他继续肆虐。「我们不可以再做这样的事,会伤害到子轩的——」
「你现下才来说这个会不会太晚?你跟我都做了多少次?」王子骏冷嗤一声,又道:「现在才说怕会伤害到男主角?会不会可笑了些?」
说着、说着,眸光下意落在那隻用作遮掩的手上,乍见那隻牢套在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子,他怒不可遏,厉声质问:「你会来跟我摊牌是因为当真怕子轩会接受不了女友跟自己哥哥搞上床的残酷事实而受伤,还是因为你接受了子轩的求婚?」
「这不重要!」她驳斥,却别开眼逃避他的目光,儼如被人道破心事的模样看得他妒火中烧,不禁擒握她的细腕,迫问:「要是我也送你戒子的话,你会喜欢哪一边多些?」
「这……」她一愣,垂头深思都得不出个所以来:「我不知道……」
「不知道?」王子骏闻言更生气,眼神鄙夷,字里行间尽是不屑:「一隻戒子就足以抵过一切?女人还真好骗——」
不满他暗讽她蠢,她立即推翻他的说法:「不同的,子轩说他会给我幸福——」不同于他满脑子就只想着上床!
「给你幸福?男人说的你也信个十足的?爱造梦也要有个谱,我真想知道他如果知道了你的姦夫就是我的话,还会不会说这种专骗女人的谎言——」
「你——」他该不会是想向子轩自首吧?!
「怎么了?」瞥她一面恼羞成怒的样子,王子骏更恼,一开口又是揶揄:「你怕我会毁了你的幸福?」
耳闻相当有力的威胁,依依立即半跪坐起来,不让他乱来。
「不、不是……」她即时否认,却忽感自己否认得有点心虚,可她下一秒便忽略掉这点不该存在的情绪,心焦地道出她所担忧的:「子轩他……心灵很脆弱,不可以受到伤害的,你告诉他我们的事,子轩会受伤的——」子轩知道她劈腿的事已经感到很受伤了,即使子轩说不会追究,但……要是让他知道和她搞在一起的人是自己的挛生哥哥的话,子轩会怎样?她实在不敢想像……
听着她满口子轩子轩,满脑子只为子轩设想,他的冷静沉稳一下子被蕴酿在腹腔里的怒火焚烧殆尽,儼如困兽一般向她咆哮宣洩心中的鬱郁。「你可有想过你这样说我也会感到受伤?」
她一面错愕,唇颤上好几回才溢出话来:「你……比子轩坚强……」
他闻言一震,神情哀戚地反问:「我比较坚强,我就可以受伤,就註定要做受伤那位?」
顷刻间,她答不上话来,仅能愣瞧令她胸口一度紧缩的陌生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总是这么自信,所以她从没看过他的脸出现这样的表情……还没来得理解那份心酸感从何而来,眼前那张脸又恢復平时的模样,带着帝皇般的威势。「罢了,你要我答应你不向子轩提这件事不是不可以,但有条件。」
「……」他又要胁她了,他果然是他,刚刚的受伤表情一定是她看错!
「你今天要陪我一整夜。」他发号施令,口吻霸道得不容拒绝。
气势不如人,处于弱势的她只能弱弱地问:「这……就不可以做些别的吗?」她今早才答应子轩的求婚……怎可以转头跟未婚夫的哥哥在饭店里翻云覆雨?
「能做什么别的?」他自嘲一笑,冷讽道:「在你眼中,我就只会想着上床而已。」
不曾料想过他会拿她的话来堵住她的嘴,她当场哑了。「这……」
「缩手。」他简洁下令,霸气十足。
「这……」她迟疑了下才拿开手,让耻处暴露在他锐利的目光底下。
原以为他会继续刚才的……可他却盯着她再度下令:「把t恤脱掉。」
「脱?我?」她登时震惊得口齿不清,平时都是他在脱她衣服……她从没脱过衣服,心理上,她希望脱她衣服的人是他,觉得这样做良心才不会受到谴责……但他偏偏在这种时候下这种邪恶的命令要她备受良心的谴责……
「你脱,我想看你脱。」他扼要说明,还摆出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小辫子被抓,她再不情愿也得在野兽般的目光底下抖着手把绵t拉高,绵t里头的胸罩早已被他扒掉,里头什么都没穿,故绵t一拉过头,躲在里头的一双娇乳便荡入空气中,形造出撩人的波浪,带来视觉上的刺激。他的视线如烈火,即使隔着空气都能清楚感受得到,她紧张不已,两颗粉嫩的蓓蕾在他露骨的火热视线下挺立,腿间则第二度渗出晶莹的蜜液来。
他仔细地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回,才伸手擒握她的大腿,托高,俯首伸舌将接连床铺与腿心的淫荡丝线捲入嘴里,舌尖滑过细缝而上,擦过三角地带的肌肤,越过脐眼,顺着小腹来到一方软乳,将甜美的果实纳入嘴里舔食,惹得她不住呻吟颤慄,「啊嗯……」但吟哦一出口,她便忆起自己不该享受男友以外的男人带给她的肉体欢愉,急忙用双手掩着唇不让呻吟成音。
他舔着、吸着,温热的指掌覆着她的腿心揉捏着,使得她当下落入想喊但不能喊的悲催状况,她感到很痛苦,尤其是当她能够清楚瞧见他舌头每一记挑弄的时候。
猛的,他嘴上动作一顿,抬眼淡瞟了她一眼,仅道了一句又继续忙碌:「反正都是最后一晚,就放松感受,别摆出一副被强暴的样子——」
他口吻平淡,但她感到胸口又是一揪,她没细想为何,依言放松,松开两手的同时,也松开了临时加诸的道德枷锁,敞开心胸享受他製造的欢愉。
「啊……子骏……」
她的听话让他心头一动,将她扑到在床上,重重吻住她的唇,热舌卖力地翻搅、吸吮,执意在里头翻天覆地,弄得她口腔里满满是他的味道。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任凭摆佈,断断续续的嚶嚀出声,到她回过神来时,便惊觉自己半跪着,两臂撑在床铺上,而他则躺在她身下,女上男下也没什么关係的,又不是未试过,可问题是他的脑袋就在她袴下。
这!她直觉退后,可两边大腿分别被一隻强而有力的大手箝制住,致使她没法挪动半分,仅能红着脸感受被视姦的感觉。「子、子骏……」
「怎么了?」他顺着问,两手把她的两腿拉得更开,让两片花瓣大开,花蕊露出,吐露出诱人的馨香。
隐隐感觉带温的鼻息,她颤得更厉害,两腿甚至打起抖来。「这、这样子很丢脸……」
「为什么丢脸?又不是没看过……」
「但……」要在他面前摆出如厕姿势,令她感到很羞耻,就像是什么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原来抬头看风景的感觉都不错……」他纵有所感地道,目光如炬,盯得她下腹一阵痉挛,腿间再次湿润起来,怎样憋也憋不住。「坏蛋……」
眼看上方那朵盛放的羞花仅仅因为他的视线而润湿起来,他目光更为火热,嘎声呢喃一句,便伸舌用力一舔,将躲藏其中的花精纳入口腔里。
「光是用看的就湿了,究竟是谁比较坏呢?」
欢愉如瀑般冲刷她全身上下的感官,她吟哦出声,声音比平时的更软更腻如天籟。「子、子骏……」
「这声音很悦耳,多喊几遍……」他语带含糊地说,调皮的舌尖时而搔动画圈,撩弄她展露在外的嫩肌,不消一会,她已痒得不能自已,下身灾情氾滥,不断汨出香甜蜜津打赏那位正在侵犯她的男人。「啊不……子骏——」
带着热力的舌头未有停歇,不断鞭打她湿软的花唇,在淫靡的空气里拉出条条晶莹撩人的丝线。「子骏,停、停下来呀……我快跪不稳了……」
「那就坐下来。」他云淡轻风地道,完全不当是什么一回事。
坐、坐下来?「怎、怎可以?」那岂不是会坐到他的脸上去?
「有什么不可以?」他漫不经心地问,炙热的唇舌吮舔在他眼前花枝招展的娇艳花芯,惹得她四肢剧烈抖震,但她还能勉强两臂撑住、两腿稳住,别一时松懈,当真坐到他的脸上去。「那、会很丢脸……」
「我就是想看你丢脸……」王子骏恶质地放话,沾满蜜液的烫人舌头带着缠人的银色丝线长驱直入,恣意捣弄柔软内壁的每一吋。
「啊!」依依的坚持都在他进入的一刻全数瓦解了,身子反往后一弓,大腿的肌肉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她当真丢脸的坐到他的脸上去。
她心里直喊糟,但袴下的男人未有责备她的意思,他的舌头鑽得很入,像平时跟她接吻时一样吻得很深,可他现在吻的不是她的嘴唇,而是她的……
这样的姿势……好羞人,但很舒服……比过往的舒服上百倍。
「啊……啊……」意识她动情得厉害,灼烫的舌尖更往她狭窄的花茎乱鑽,弄得她几乎要疯掉,滋滋的水声与喉咙的吞嚥声奏成一首淫靡的交响乐,引得她不住坐得更深,恨不得他吻得更深。
当蕴藏在体内的热液得到释放的时候,她几乎要在那野兽般的舔舐下虚脱致死……要不是他将她重新搂入怀,恐怕她会继续半坐在他的脸上喘息。
但待在他的怀中亦不见得会有喘息的空间,她在很久以前便明瞭这一点,尤其是在耳畔传来沙嘎的男音时。「喜欢吗?」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口吻……他总是爱在欺负她后询问她意见,他总是这样可恶,但她偏偏很喜欢他这种调调。
「……嗯。」依依含蓄地自喉间轻哼了声,但应毕又觉得很害羞,立即把脸埋进他的胸怀不见人。她有生以来首次觉得如厕的姿势很色……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但、那很丢脸……」她刚刚坐在他的脸上去……
「丢脸,但很舒服,不是吗?」他又问,又讨她便宜,但今回她没吐实,淘气地道:「我、我……可不可以答不是?」
笑意染上薄唇,他故意唇贴耳,半吹气半调情道:「可以……但我会一直做,做到你觉得舒服为止……」
他霸道的宣言令她的脸更热,她羞得把头埋得更入。「你好坏……」
「你还未答我,我弄得你舒服吗?」
她在他胸口思考了一会便红着脸,轻轻道:「不、不舒服……」
「似乎最坏的是你这个食髓知味的小骗子……」王子骏两手分别从后擒握她两边大腿,一个半转,让她重新坐到他身上去。「啊!」
「坐到我的脸上来。」
「你、你好坏啊……」她似嗔似羞,但还是挪动圆臀坐到他锁骨上,未敢有进一步行动,只是脸红红的唤他:「子骏……」
宠暱的笑意玷染唇畔,他笑睇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看了好一会才开始动手调整她坐的位置。
「知道吗?最坏的人……」他呢喃地说,唇再次印上那张淫荡的花儿,来了记深吻,将想要说的话都含糊掉在她那张湿热的花唇里。
几乎一整夜下来,他都在缠她、吻她,有技巧地挑惹她逗着她,在这张床上蹂躪她每一吋肌肤,掠夺她清甜的每一滴,佔有她敏感的每一吋,他用尽全力去做,彷彿明天是世界末日般,不将子弹用尽誓不甘休。
「子骏、子骏……」
他一直吻她、一直逗着她,直到她累极而眠,他才穿回衣物离去。
临行前,他帮她拉妥被子,并在她额上留下轻浅的一个吻。
「知道吗?最坏的人由始至终都是你呀……」
在那里开始就在那里结束,所以,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吻。
※※※
「啊……」很累呀……她几乎以为会被榨乾,当她以为结束的时候,又会被马上缠上,一整晚下来,她都不知在这张床上攀爬了多少遍,被折腾了整整一晚的腿间肌肉痠疼不已,她现下真像个妓女,赖在那张水跡斑斑的床上不愿起来,像是等待下一次临幸似的……
纵然已做了一整晚,但她还是觉得不够……其实她感到很累,但她心底深处却渴望被他缠着,渴望早上永远都不要到来。
纵然不想承认,但她还是得承认……她不小心爱上了这个不能爱的男人,她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爱上了子骏,但她有了子轩了,子轩才是她的男友,而且子轩对她很好,她不可以辜负子轩的爱。
所以,她跟子骏……他们的关係只能结束,只能……目光下意落在床头柜上三个精緻的手饰盒子、一部智能手机与及压在底下的一张纸条。
「依依:
预祝你三月六日生日快乐。
关于我们之间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有天会不守信跟子轩说,因为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台湾,以后都不会回来。我的手机就交给你保管,我不会问你要回来,全部纪录都在里头,你想要丢掉又好,什么都好,随你喜欢,这样你大可放心吧。」
子骏」
她取过三份包装差不多的礼物盒,绑在盒子上的丝带印了日期,日期分别是她上上年、上年与今年的生日。心不其然一颤,她打开了今年的生日礼物,是一隻兔子造型的吊坠脐环,心一凛,她拆掉另外两份礼物,里头都分别放了一隻动物造型的镶鑽脐环。
「这……」下意伸手摸摸勾在右耳垂的猫型脐环,他知道她喜欢什么……她向来都有脐环当耳环戴的习惯,不过她只戴右耳,收到子轩的生日礼物后,她一直烦恼着不知该怎样跟子轩说她没戴手鍊的习惯,也不知道该怎样说她想要的其实是造型可爱的脐环……但子骏不用她说却知道,而且很清楚。
纵然知道查阅人家手机里的简讯是相当缺德的行为,可她还是不住翻查纪录,里头除了几个男生的简讯外,就只有一大堆她传来的简讯。原来他没删呀……
她每次传简讯给他,他都会回覆她,可陪她的往往是子轩……正如她关电话出走那次都是子轩来找她。
「请无视刚刚的讯息,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我现在很不开心,你现在有没有空?可不可以陪陪我呀?」
「你现在有没有空?」
「我现在很不开心,你可以陪我一下吗?」
纤指扫着、扫着,不小心扫到草稿箱,里头有几个没发出的简讯。
「该死的,你在哪?怎么不开电」
「依依,生日快乐。」
「依依,生日快乐。」
原来他……很在意她……可她始终放不下和子轩最初相识的种种。
冷不及防,手机响起来,吓得她乱了手脚,险些拿不稳手机弄掉。
是他打来吗?她慌慌张张地接电话:「喂、喂,子骏?」
可彼端却传来带有异国腔的陌生男音。「咦?怎么会是个女的?女朋友?子骏呢?」
不是他……「他没带手机离开……」依依顿感窘迫不已,都怪她没看清楚就乱接电话……
在她正烦恼着该怎样应付的时候,彼端的人半英半中骂了句:「shit!没带手机?那我之后要怎接机?」
接机?「什么接机?」问话直接脱口而出。
「你不知道?他今天坐飞机回美国准备参加摩托gp呀。」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