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 第84节
作品:《炽烈》 “好吃。”陈静安没有半点虚假的夸赞。
沈烈看着她吃,撑着手臂:“你喜欢,搬过来,我天天做给你吃。”
陈静安停住筷,摆出不为所动的姿态:“禁止行贿,以达到走捷径的目的。”
“那未免令人遗憾。”
沈烈替她夹菜,故作懊恼,实则演技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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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演出那天,严格算起来,是她进团后第一次在正式舞台上演奏,规模比以往都大,六十七个人,加上指挥,虽然训练过后没出现什么问题,到真正上台,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钟欣跟陈静安说着话,她瞥见赵嘉树的身影,调侃一句夸他今天妆容不错,看着英俊倜傥。
赵嘉树看过来,不可避免也看见陈静安,她今天着浅色旗袍,很端庄的盘发,面如星月,清冷漂亮,上次告白失败,虽然嘴上说着以后还是朋友,但难免心里有芥蒂,再见面不如之前自然。
连着回应钟欣的话,也怎么专注。
反倒陈静安依然叫他赵老师,说话相处跟以前一样,她始终都是客气疏离,这倒更叫他无力。
这种情绪一直到演出时间。
赵嘉树一眼看到vip区域前排的沈烈,他来,他也不意外。
台上陈静安跟随学姐微微欠身,在自己位置坐下,素净的手持着琵琶,起初面上还有些怯意,甚至很细微地做了个呼气的动作,直到第一个鼓声出现,她越来越投入,抿唇垂眼,指法令人眼花缭乱,琴弦与灵魂共颤。
一场无可挑剔的合奏盛宴。
赵嘉树始终注意到沈烈。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变过,直白又炽热,其他人都不复存在,他看的始终只有陈静安一人。
曲终,集体谢幕。
陈静安心潮还在涌动,然后,她看到台下的沈烈,他扯唇轻笑,微微颔首像是夸赞,她脸颊发烫,微抬着下巴,像是坦然接受,没有半点谦虚。
灯光平等打在每个人身上。
而台上有六十八个人,她只是其中一个,以她的名气跟资历,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个。
但有个人看得见她。
便觉得都够了。
演奏结束,陈静安先从后台出来,沈烈的车停在路边,她认识车牌,拉开车门弯腰上车,动作一气呵成,像多一秒就能被瞧见。
因为小跑过来,气息不稳,鼻尖有细小汗珠。
沈烈以为她跟自己一样,迫不及待地想早点见自己,弯唇,有些被愉悦到,手上扯过纸巾递给她:“也不用这么赶,我又不会跑。”
“不是……”
陈静安缓过气:“我过来,是想叫你先走的,晚上还有庆功宴,应该会很晚。”
“不能不去?”沈烈笑意止住。
“可以,但我挺想去的。”陈静安没什么犹豫,回答的干脆利落,很坦白,眼里清透,没有半点掩藏。
可以不去,但是她想去,所以她要去。
沈烈单手撑着方向盘,其实不太乐意,不愿意让任何人分去她的时间,看她对着其他笑,温声叫前辈学姐,这种不舒服的情绪,让他很想将人藏起来,只能对他笑,对他十分用心,对他温柔小意。
但这样只会令她厌恶。
缓了片刻,他揉揉她的柔软发顶,说好。
陈静安有些意外,又很满意,于是探过身轻盈地在他面颊落下一个吻,更像是奖励。
“那你路上小心。”
属于她的味道,淡淡的甜味,叫人生出那么点不满足,不满足于只是浅尝辄止地呼吸进肺里。
“嗯。”
“再陪我待会?”沈烈道。
陈静安大方表示:“好,再多待三分钟。”
沈烈仍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头发,嗓音低沉问:“聊会天?”
“好,聊什么?”
“聊点成人话题。”
“嗯?!”
“分开后,我没有做过,你呢?”
很平静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叫陈静安惊愕到呆住。
沈烈微微一笑:“你知道我对你一向没什么意志力,你钓着我不上不下的,就不怕哪天我被你玩废了?”
“……”
“钓一天就多做一次,我替你记着账,一天多做几次,总有还清的时候。”
陈静安被他直白话语弄得面红:“沈烈,你威胁我?”
“不是,我在跟你讲道理。”
“你这是什么道理?”
“讲的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道理。”语气依然正经。
作者有话说:
晚安安
被卡住的时候差点觉得自己要嗝屁了,丢人,短时间内不敢再吃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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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学坏了◎
“我没做过。”
沈烈继续道:“算起来, 分开到现在,刚好到一年,按照一个正常成年人一周三到四次,已经欠了多少次?”
“哪有这样的算法?”陈静安一时语塞。
按照他的算法, 一年52周, 一周算三次, 她已经欠下156次。
怎么还,工作都还有休息日呢。
“……”
沈烈以一种“恐怕你余生都要在床上度过”的怜爱神情, 揉揉她的发顶:“去吧。”
陈静安轻咳一声:“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
“现在危险的还只是思想, 你再不走,就说不准是什么。”沈烈指间捏着她一缕头发把玩, 听起来不像是威胁,但语义是。
“再见!”
陈静安下车, 跟上车速度差不多。
庆功宴上, 觥筹交错, 到兴头开始哼曲, 有钟欣在,她一向是不用喝酒的,就看着前辈们玩闹,打趣团长,互相揭老底, 场面和谐欢快, 陈静安有时难免出神,脑子里都是沈烈车里那些话。
那些话, 他是怎么用最正经的语气说出来的?
等庆功宴结束, 已经很晚。
一行人除了陈静安多少都喝了点, 要么打车, 要么找代驾。
陈静安本打算跟搭钟欣的车,沈烈发来消息问她结束没有,让她提前发消息,他过来接。
她觉得不必麻烦。
沈烈道:“为什么是麻烦?”
“因为好晚了,再来回折腾,就已经是深夜。”
“没事。”
沈烈坚持,陈静安也没说什么,眼看着吃的差不多时就发了消息。
车停在另一个转角位置。
告别其他人,陈静安一眼看到他的车,车灯亮着。
“没喝酒?”沈烈没闻到酒味。
“没有,”陈静安系着安全带:“学姐知道我不能喝酒,会替我挡着。”
“叫什么。”
“钟欣。”
沈烈也没多说什么,路上问她玩的是否开心之类不痛不痒话题,不到半个小时,已经开到小区楼下。
他送至楼下,都到这里,不请他上去喝水似乎不太礼貌,但时间又太晚,她捏着钥匙,沈烈先出声,问方不方便借用下洗手间。
“方便。”
借洗手间只是托词,肆无忌惮地接吻才是企图。
进屋,刚开灯的手被握住,要被坚实的手臂箍紧,她背抵着墙壁,沈烈低头,精准捕捉到她的唇,比视觉更快的是嗅觉,他的味道铺天盖地,急切的,热烈的。
陈静安措手不及,迟钝又笨拙地回应。
吻到四肢发软,沈烈贴着她的耳边:“陈小姐心善,我无处可去,能不能收留我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