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双重生) 第104节
作品:《帝王白月光(双重生)》 容清棠动了动唇,正欲对窗外的人说什么,却见那人放下了手,窗外随即有一道颀长的身影离开。
容清棠的心几乎要用胸腔中跃出,她立时起身,快步朝门口走去。
不过须臾,容清棠的卧房门口便传来了推门声。
下一瞬,容清棠便被进门的那人拥了个满怀。
关门声也随即响起。
“你回来了。”
容清棠的声音微不可察地稍稍上扬,带着些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欢喜。
卫时舟紧了紧怀抱,温声说:“怎么还没睡?”
容清棠抬起眸子,微仰着头看他,柔声说:“想和你一起。”
卫时舟的喉结微滚,他抬手揉了揉容清棠已经散开的乌发,终是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索取她唇齿间的甜软。
待温柔绵长的一吻结束,卫时舟才说:“我先去沐浴,你若困了便先熄了烛火歇息。”
已经很晚了,早已过了容清棠平日里睡觉的时辰。
容清棠轻轻点了点头,神色自然地从他怀中离开,却在转身走向床榻时忽而转身,眼波流转,软声朝卫时舟说:“你快些回来,今晚也要抱着我睡。”
容清棠待他的态度,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卫时舟敏锐地察觉到。
他的气息重了几分。
见容清棠作势转过身背对着他继续往前走,卫时舟快步走近,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一面吻着她一面往床铺的方向走去。
待将容清棠温柔地放在床榻上,卫时舟又吻了她好一会儿,才不得不克制着放开她。
“乖,我很快回来。”
卫时舟和容清棠都喜洁,无论冬夏,都会每晚沐浴。即便再舍不得分开,卫时舟也不想就这么抱着她睡一.夜。
容清棠长睫微眨,轻轻“嗯”了一声。
卫时舟似是认输了一般无声喟叹一声,重重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才转身快步朝净室走去。
见卫时舟这副……禁不住撩拨的模样,容清棠忍不住悄悄在他身后弯了弯眉眼。
卫时舟的确很快便回来了,但待他熄了烛火,甫一在容清棠身侧躺下,她便隐约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容清棠怔了怔,连忙问道:“你用的冷水?”
卫时舟身形微顿,稍退开了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不是嫌你,”容清棠朝他靠得近了些,拥着他的腰身,“你今晚饮了酒,不该洗冷水的,对身子不好。”
“以后不会了。”卫时舟搂着容清棠不盈一握的腰肢,轻声说。
但容清棠却没有就此结束这个话题,反而微抬着头吻了吻卫时舟的下巴,故作不解地问他:“为什么忽然想起用冷水?”
卫时舟沉默着没有回答。
容清棠又吻了吻他的喉结。
如愿察觉到卫时舟的身子僵了僵,她才继续问道:“明明用的冷水沐浴,怎么这会儿,你身上却又有些烫了?”
卫时舟按着容清棠的脊背,将怀里柔软纤细的身躯更紧密地压向自己,在她耳畔声音喑哑地说:“你分明什么都知道。”
容清棠轻轻柔柔地笑了笑,话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揶揄:“但求陛下解惑。”
“棠棠,”卫时舟的声音更加低哑了些,“饶了我。”
有时即便只是容清棠无意之中的话语和动作,卫时舟便须得艰难按捺自己心底汹涌的欲念。
更遑论是容清棠此时的故意撩拨。
他实在禁不住。
容清棠轻轻咬了咬他滚.烫的耳垂,声音模糊而柔媚地唤他:“时舟……”
“夫君……”
卫时舟浑身酥麻,心尖也忍不住颤栗。
“我不知道如何才算饶了你,”容清棠主动吻上卫时舟的唇,呢喃道,“但我想动手做点别的。”
卫时舟有些凶而重地回吻,哑声问她:“什么?”
容清棠没有说话,只不断在唇齿间向卫时舟索取热烈的吻,也全情投入地回应他的热烈。
中途容清棠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卫时舟感觉到了什么,随即浑身一僵,四肢百骸都似是被别处的感觉定住了。
他既难以置信,又神情难耐,动弹不得。
容清棠微喘着回答卫时舟方才的问题:“便是这般。”
卫时舟回过神来,握着她细腻柔滑的手腕想要阻拦,唇上却又被容清棠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你不许动。”
容清棠低声“警告”道。
卫时舟长指发紧,在贪念和理智的角逐中,前者几乎毫不费力地占了上风。
“好。”他声音沙哑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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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求之不得
◎“棠棠……很厉害。”◎
对于卫时舟来说, 那是很难形容的时刻。
似是有人正在用钝刀缓缓磋磨着他残存的理智与克制,燎原的火焰让他忍不住喉头发紧,下意识微躬着腰身, 不知是想躲,还是想迎合。
卫时舟的心神被刺激得绷到了极致,眼尾也不受控地泛起了一抹摄人心魄的红。
浓稠的夜色中,容清棠看不清卫时舟的面容,但目力极佳的卫时舟却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容清棠一开始其实是有些紧张的。
方才对他说着那些足以点燃他心魂的话时, 她似是一只在红尘中时时刻刻都游刃有余的魅妖。但她镇定的假面之下, 却还是下意识抿了抿唇, 眉眼不自觉下瞥, 却又假作自如地收回目光。
而察觉卫时舟最初想要阻拦的动作时, 容清棠似是愈发下定了什么决心, 不容置疑地对他说“你不许动”, 似是想让卫时舟配合地把身心全都交付于她。
待发现卫时舟的确如她所说地那般全心信任, 不再躲避时, 她几不可察地轻出了一口气, 随即才开始按照她所说的, 动手做起了别的。
那时容清棠的神色间甚至还带着几分忐忑的期待和跃跃欲试。
像是正要尝试什么陌生而新奇的事情,而她乐在其中。
的确, 在卫时舟回卧房之前,容清棠便已经想好了, 今夜也许会发生些什么。
或者应该说, 是她会对他做些什么。
夜夜相拥入眠,她太知道卫时舟每晚都是何种状态, 也知道他一直都按捺着, 从不曾越过那条或许只有他自己看得见的界线。
他们每晚都会牵手, 拥抱,亲吻。
但除此之外,卫时舟不曾再多做任何事情。
他是正常的男子,会有欲.望。
而她也一样。
但他们都不会随意放任其汹涌,吞没某些更加重要的东西。
所以他们都心照不宣地,将某些既隐秘又明显的变化看在眼里,却也都没有再往前迈进一步。
他们都需要逐渐习惯与彼此之间越发亲密的关系。
虽然他们已经结为夫妻,可在成婚前,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能称得上是感情基础的东西。
许多只依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组成的夫妻或许会和那些本就已经情投意合的夫妻一样,在成婚当晚便洞房。
但容清棠和卫时舟不愿那样。
两个人再亲密,若没有难以自抑的心动与足够切实的情意,便只是两具身体靠着动物的本能在靠近而已。
容清棠和卫时舟都不想只体验和拥有那种意义上的亲密。
本能之外,总要有些别的,既缥缈又真实的东西。
而今日,容清棠确定自己的心意已经发展到了何种地步。
她会因为猜测卫时舟曾对某个人求而不得,而吃味,而在意,甚至有些……嫉妒。
嫉妒的情绪其实称得上微弱,却又的确存在。
容清棠知道,她已经把卫时舟放在了更加重要,也更加难以割舍的位置。
所以她会想要与卫时舟靠得更近,索取更多,也给予更多。
所以明知卫时舟禁不住撩.拨,容清棠也还是故意引诱他,蛊惑他,期待他,想要让他与自己更深刻地拥有彼此。
而卫时舟的吻愈发滚.烫时,容清棠也察觉他的手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但这次不再是想要阻拦,而是引导着,鼓励着,甚至……迎合着。
原本的紧张忐忑逐渐开始变得心有灵犀。
而轻重缓急下,容清棠的心绪还越发愉悦了些。
是她在掌控他。
但容清棠心底又曾闪过一瞬的恍惚和空茫,几乎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掌握着主动权。
容清棠的呼吸不自觉地乱得不成样子,但好在,她发现阖着眸子的卫时舟的气息也愈发沉了,还带着让人面红耳热的深意。
他越发虔诚地抱着她,吻着她。
似是无论如何都抱不够,也吻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