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邪君霸爱【完结】_分节阅读_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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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凌烨宸因玉凝追落悬崖,而发出的悲伤凄绝的嘶吼。这才赶了来相救。
恨生微微一叹,点头:“我这一生,都是你的女人。我就只见他最后一面。”走去凌烨宸身边,将他揽进怀中,忽然想起那日她自城墙跌下,后又‘死’在他怀中,种种伤心涌上心头,嘤嘤哭了起来。
“你瞧,我早已经知道,你会因薛玉凝那笨蛋送命。可…这都不关我的事情了。我救你这一次,跟你就恩断义绝。”从衣襟掏出一颗药丸塞到凌烨宸口中,喃喃道:“雨寒待我是真好。他怕我死,命族人炼制了数以千计的追魂丹。这一颗,能让你保命了。”低头吻在他的额。
夜雨寒见到恨生红唇印在男人额头,他拳头骤然收紧,恨不能立刻捅死了凌烨宸,可碍于对恨生的承诺不能不实现。将妒怒生生压下。
碰巧,这有现成的出气包,雨寒剑尖指着身前男人的鼻子,冷冷道:“你是凌苍?我要杀你。”
凌苍只需用鼻子嗅一下就知自己不是这男人的对手,更何况还从凌八、凌十二那里听说过夜雨寒的本事,立刻骇惧不已,冷哼一声:“我跟你无仇无怨,做什么跟你打?恕不奉陪,后会无期。”凌空跃起,发足疾奔。
夜雨寒也不追去,在地上捡起两颗小石子,倏地投出,仅听到凌苍‘啊、啊’两声,便再没了声响。
雨寒走去恨生身边,霸道拉起她的手,把她搂在怀中,道:“走了,回家。”
恨生回眸去看凌烨宸,脸颊却被雨寒的大掌扳回,嘴巴被他冰冷的唇惩罚性的堵住,狠狠允吻。良久他道:“生儿,你若再看他一眼,那么我就不要你,让你留下跟他。”
恨生微微一叹:“我一辈子跟着你。”心想:不是因为凌烨宸不爱我,我才跟着你,而是因你太爱我,我放不下你。
雨寒大喜,却不形于色,揽她腰肢,两人伴着月光,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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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烨宸头阵阵发痛,恍惚睁开双眼,竟已经回到了皇宫养心殿内,他昏昏睡睡间竟已经过去了半月。
邢掣、月下、双儿围在床榻边上。
双儿道:“四哥哥醒了。”
凌烨宸抚着疼痛的额头:“这是…”
月下道:“爷,你那日和薛主子走后,我和老邢不放心,随后跟了去,在那悬崖石壁边上发现了你。”
凌烨宸忽然脸色大变,撑起虚弱的身子,道:“凝儿,去崖下找凝儿!”
一听到‘凝儿’两字,邢掣几人立刻变得支支吾吾。
凌烨宸眼眸一眯,虽是一副病容,却依旧使得众人心下一凛,心生畏惧。
双儿心中不藏事,泪滚出眼眶,道:“四哥哥,玉凝她…”
月下拉了把双儿:“耶律双!闭嘴。”笑嘻嘻看向凌烨宸:“爷,奴才这就命人去找,您好好养着身子。”
凌烨宸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你们已经搜过崖底了。我不听废话。告诉我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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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单薄
他虽身子虚弱,可面色阴沉狠戾丝毫不减,众人心中一凛,心生怯惧。却都好似有话难以启齿一般,盯着地面支吾不言。
门口一阵脚步声,邢掣的心上人端着药膳进来。几人都如获救星,松了口气。邢掣道:“冬儿,快伺候皇上用药。”
冬儿隐隐一叹,知道众人极力隐瞒之事,走去床边,扶住凌烨宸的肩,小声道:“皇上,药趁热用吧。若我主子在,看你憔悴的样子,该要心疼的。”
凌烨宸听见冬儿说‘主子’两字,心中对玉凝的思念更是潮涌翻荡、不能抑制,猿臂一挥,啪的一声打掉药碗。怒吼:“说啊!我的凝儿,我的妻子呢!”
冬儿手背一片鲜红,惊愣在床沿。邢掣见状心中猛地揪痛,上前拉起冬儿,暗中给她揉着手背。叹口气,道:“月下,咱们谁都别想瞒着爷,不可能瞒得住。早晚要说的。都告诉爷吧。说的越晚…伤痛越深。”
“月哥哥…你离四哥哥远点。”将月下拉的离凌烨宸远远的,生怕凌烨宸听完之后,会伤到月下。
月下摇头,将她手拨开,走到凌烨宸榻前,噗通跪在地下:“奴才该死。奴才无能。和木头带着万名士兵仔细搜了崖底,找到了薛主子…的尸首。”
月下才说完‘尸首’两个字,凌烨宸便觉得头晕目眩,心中似被大石压住,呼吸不能,心胸翻涌,噗的一声,喷出血注。头昏脑沉,重重向床下栽去。
月下惊道:“爷!当心。”上前将抱住凌烨宸双肩,将他身子扶住,托到榻上。
凌烨宸这一栽倒、再被扶起,发上金环便脱去,青丝散下,凌乱覆在颊上。月下低头看去,便见发丝空隙之间,闪着点点水光。
“她在哪?我要看看她。”
双儿走来,拉住凌烨宸的手,软声细语道:“四哥哥,不要看了…玉凝走的难看,她已经可怜。你看罢,不过是给自己徒增悲伤,让她安心的去吧。”
凌烨宸从她手中抽出手掌,嘴角扬起,却见血泪自颊上淌下,漫过薄唇,进了口中。“我要见她。不管她死相多么难看。我都要立刻看到她。”
月下感到凌烨宸身子剧烈发颤,显然已是到了悲极哀极的地步。“老邢,去将薛主子提进来吧。”
邢掣微微颔首,夺门出去,半盏茶功夫,手中提着一个大包袱,沉甸甸的,红绸包着重物,那绸缎面**,湿的地方是暗红色,像是血水浸出布料。
邢掣小心将包袱放在地下。
凌烨宸呼吸骤紧,撑身下榻,让月下、双儿扶着,是害怕面对,也是心伤身累,步履艰难的走到那包袱旁边。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包裹打开。一具身着白衫的女尸,暴.露出来。
冬儿大恸,掩面低泣,喃喃道:“我主子…死前遇了野.兽,脑袋给叼走了,手臂也被撕咬断。主子常说要将皇上给的金铃镯子去掉,这下…如愿了,可…可…命却没了。”埋进邢掣怀中,泣不成声。
原来尸首从脖子处被猛兽咬断,左臂也被从肩部撕下,胸口也有多处猛兽抓痕,尸身残缺不全。
凌烨宸一声不吭,直直看着那尸首,双眸越发的深邃莫测,冷冷道:“这不是她。”
众人知道这事实难以接受,他会如是说,正是不能接受之言。
凌烨宸喃喃道:“她的身子我最是熟悉,这不是她,她不该死的这样凄凉,这不是她,不该是她,她是我的人,怎么可以这样死去。”此刻心中没了主意,断然不能接受爱妻被猛兽叼食的事实。
忽然眸色一动,撩开尸首胸襟白衣,她锁骨下,正有一抹赤红朱砂。凌烨宸看后心口剧痛,喃喃道:“凝儿,是凝儿。”心如刀绞,仰天悲嚎,亦哭亦笑,双眼一黑,向前趴去,倒在那尸身胸前。
凌烨宸一病不起,病榻上连卧数月,窗外已是雪花飘飞,到了寒冬。若非月下每日强行给他灌下汤药,他早已经病死榻上。
这日,月下又如往常,来到龙榻前面,给凌烨宸说一说战事,邢掣怎么英勇抗敌,怎么智斗耿鹏,双儿怎么调皮、顽劣、闹出了许多笑话,净是捡一些开心事说给他听。
凌烨宸满脸胡茬,倚在榻上,呆呆望着窗外皑皑白雪,对月下的话不知听进去几个字。突然淡淡道:“月下,天凉了,凝儿可有加衣?”
月下手臂猛地一震,眼眶酸涩,落下泪来。这是数月来,凌烨宸初次开口说话。月下慌忙走去为他盖好锦被,温声说道:“是,方才奴才给薛主子送去了狐裘,那可是上乘雪狐的皮毛,世上仅那一件,怎么能不给薛主子呢?”
凌烨宸手臂自被中伸出,缓缓指向窗外,微微一笑:“那凝儿,为什么还穿的那样单薄?”原来冷风吹过,卷起大雪,他将那雪影看做了玉凝的形状,便觉玉凝站在窗外孤零零,瑟缩的朝屋内望来,模样可怜极了。
月下喉中哽咽:“爷…让薛主子安心去了,不行么?”
正在此时,门板被人轻轻推开,邢掣黑衣上覆满雪花,疾步走来,拱手道:“爷,映雪主子病死在冷宫了。是不是将她葬在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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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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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原来映雪自从被打入冷宫之后,便受尽苦难,皇帝不待见的女人,那便蝼蚁不如,每日一餐或是几日无餐,冷了无衣,病了不诊。
映雪先是因饥饿而枯瘦如柴,入冬之后,便更是饥寒交迫,感染了风寒,咳嗽一月,成了肺痨,又拖沓一月,直至方才死在了冷宫,死前口中哭喊:“皇上,我要见皇上。往日风光皆都不再。冷宫死地,竟没人怜我一丝半毫么。”
凌烨宸摇摇头:“她不配葬在皇陵。污了祖宗牌位。”淡淡一笑:“将映雪死讯,传出宫去。凝儿落崖之前,嘱咐我,若她死了,我要为她报仇。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要让凌苍偿命。放松了皇宫戒备,给三哥行个方便吧。”
“是。”邢掣领命而走。
不消多久。昔日皇帝宠妃,映雪病死冷宫的消息,传遍西岩每个角落。
这夜。
月光、白雪照的皇宫亮堂。忽然便见一抹黑影越过道道宫墙,落进了冷宫。这人瞎了双眼,在院中积雪中翻找,终于在枯井旁找到了一具冻僵的女尸,这女子形容枯槁,脸呈青黑,再没了往日美貌,却正是往日心高气傲、数捻龙须的映雪娘娘。
“雪儿,雪儿。”男子温热的泪滴滴落在映雪的颊。这人正是凌苍,他双眼地方是两团肉凸,眼珠已经不见,正是那日夜雨寒投出那两颗石子,射瞎了他的双眼。
噗噗几声,四周火把大亮,数百兵卫围拢过来。
凌苍闻声,问道:“是谁?”忽然一想,唤道:“四弟?”
侍卫纷纷让开,便有三人缓缓走来,为首两人一人身穿黑衫,一人身穿锦袍,正是邢掣和月下,走在后面那人,身披龙袍,发丝松松束在脑后,俊俏的颊满是病容,正是凌烨宸。
“三哥,我知映雪死讯能将你引来。你果然如约而至。”凌烨宸轻轻咳嗽,血水便从指间溢出。
月下忙上前搀住,担忧道:“爷,奴才都说了,带着百人过来乱箭把三爷射死就好,你何必拖着病体前来。”
凌烨宸已经是病入膏肓,只是俯着身子重重咳嗽,已无法答话。
邢掣道:“月下,薛主子的仇人要死了,皇上怎么能不在场?那口气,你能咽得下?”
月下叹。拍着皇帝的背。
凌苍大笑,抱紧怀中尸首,道:“这世上,除了我七弟,我便再无牵挂,我弟爱薛玉凝,他知我害薛玉凝,与我已经断绝。今天我既然来,就是做好死的打算。我死后,雪儿就是我的。再没人和我争她。”他低头,却看不到映雪的脸颊,覆下嘴唇,吻在她漆黑冰冷的脸。
凌烨宸轻轻抿唇,冷笑:“放箭。”
众兵持弓射箭,百发齐出,朝凌苍、映雪射去,纷乱箭雨将他两人穿透,将他身躯和她尸首穿在一起,密密链接。
凌苍哈哈大笑,血从口中喷出,“四弟,我死了便可以永远和雪儿在一起,我们尸首化作泥土也合在一起。听你说话声音,也是快死的人了,你可知道,即便你死了,也不能和薛玉凝在一起。”
凌烨宸此时便是刺激不得,听到自己死后也不能和爱妻一起,当即恼怒,喝道:“你说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追随凝儿而去?”抢过小兵手中弓箭,连射五箭。
那箭雨三支射在映雪脑壳内,两支射穿凌苍面门。凌苍猝死,抱着映雪的尸首倒在雪地,鲜血染得积雪一片腥红,刺目惊心。
凌烨宸是怒火攻心,根本不顾及箭射去了哪里。只恨凌苍说他不能和玉凝在一起。此时见到凌苍死透,才稍稍缓和情绪,重重喘息。
忽然感到小腿一疼。低头一看,是一名近五岁的孩童,死死咬在他皮肉上。这孩童粉雕玉琢,正是甄儿。
“父皇,你待我母妃好狠心,甄儿恨你。”甄儿年岁小,不懂事,可因这一年多来处处受人冷眼,遭人挤兑,已经知道仇恨之心,嘴中咬着爹爹皮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