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作品:《蓄意谋他

    安南走到浴室把顺势给自己冲了个澡,水流下神思逐渐清明了些,虽然头还是晕的不行。
    甩了下头发上的水珠,安南拿起旁边崭新的浴巾开始擦身体,等大脑思绪稍微清晰后,安南从浴室往外走,脚步刚要踏出去——
    床上突然传来一阵翻身的动静,有个明显是男生睡觉哼唧的声音,安南吓得差点滑到,他眼冒金星得扶着旁边的水池才能勉强站稳。
    靠,昨天晚上他带了个男生回来…
    作者有话说:
    安南:停在这个位置,我会很危险。
    第50章 不甘心,不痛快
    安南摇摇欲倒,只觉得天要塌了,禹琛肯定会和他分手。
    光是想一想禹琛之前那个决绝的身影,安南的心就像是掉到冰窟窿里,安南有点不太敢出去,疲惫的揉着头疼的太阳穴,胆战心惊的努力搜寻昨晚的记忆。
    一起喝酒然后跳舞接着喝酒玩游戏,接着又是喝酒玩游戏…
    再之后的事情…
    安南忍着醉酒后恶心感觉,摇晃着脑袋怎么都想不出来!
    完了,完了,安南心已经灰了大半,这事一定不能让禹琛知道,给床上的人一笔钱让他赶紧麻溜的悄无声息的滚蛋!
    正当安南这样想着,床上传来干哑的声音——
    “...哥,哥?有你电话!”
    这熟悉的声音…
    靠!
    原来是段暄那小子!
    安南的心犹如过山车,刚才还跌到谷底,现在又飞上外太空了。
    安南也不用扶着洗手池,脚步飞快的从浴室出来,抬眼就看见床上的段暄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神现在还迷离着,一看也是喝不少。
    他无情的拍了下段暄脑袋,“你小子怎么不早出声,吓死我了!”
    段暄是被安南的手机吵醒的,也不到安南的手机怎么跑到他脑袋下面,一个劲的震动,段暄觉得自己的脑浆都快震出来了。
    段暄从自己后脑勺下面掏出手机,“我快被你的手机震死了。”
    安南过去接过手机打断段暄的话,“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的,要是舅妈听到肯定又要扯你脸。”
    段暄又重新倒回到床上,他揉着疼痛的太阳穴:“你还知道是新年?这都几点了,咱俩还没回去拜年,到时候挨揍你在前面。”
    “我完了…”
    “你确实是完了,带着我喝酒姑姑肯定要收拾你。”
    段暄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安南拿着手机随便找了身衣服套上已经往门口冲。
    安远乔的电话正好打过来,“跟我回北城吊唁,禹家老太太去世了。”
    ......
    葬礼的事宜大部分是禹厉在操办,接待安远乔和安南的也是禹厉,安南跟着自己父亲也不太方便和禹琛走的太近,但安南还是趁着自己父亲和禹厉说话的空档跑去找禹琛。
    简随看到安南过来,往走廊一指,“他在最里面那间。”想了想他又补充了句,“白叔叔也在里面。”
    安南已经无瑕顾及什么白叔叔黑叔叔的,要早知道在这一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打死他也不会喝酒!
    现在他只想快点见到禹琛。
    几天不见禹琛憔悴的厉害,眼底一圈乌青,嘴角干破了皮,还有干涸的血痂凝结在上面。
    陈子陵和白初言坐在了禹琛两边,看到安南过来,都没有给安南腾位置的意思。
    安南径直的走向禹琛,心疼的摸着他的脸颊,禹琛像是终于找到支撑点,整个人挂在了安南身上。
    看到安南来禹琛才终于失声哭起来。
    禹琛觉得自己身上裂开一道伤口,这伤口来自年轻时自己的任性妄为伤害了母亲,如今他再也没有机会去弥补。
    安南怀里的禹琛哭的像个孩子,安南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怀里这个男人,安抚着顺着他的后背。
    禹琛的每一滴泪落在安南身上都像一记耳光,抽的安南心窝里紧的发疼。
    安南无比悔恨昨天晚上喝酒,他无法想象这一晚上禹琛该多难过多难熬,他愧疚的抱着禹琛:“...对不起我来晚了。”
    被忽视的白初言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进手心里浑然不觉,他眼底划过一丝阴鸷,安南的那个位置本来该是自己的。
    安南对白初言的无视让白初言更加的不甘,即使得不到禹琛他也不能就这么让安南如此顺利的拥有禹琛。
    这时简随进来让白初言和陈子陵去休息一下,白初言不想出去,但从始至终禹琛都没有看自己,他的眼里只有安南。
    白初言也意识到自己站在这显得十分多余,他也看见禹琛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只是他仍不愿,不愿就这么放手。
    就连陈子陵也看出禹琛眼里只有安南,他察言观色了一番就拉着白初言离开了,不然继续在这也只能是自找难受。
    白初言和安南错身而过时,视线有短暂的交锋,白初言耳朵上有枚黑色耳钉,安南淡淡瞥过去一眼正对上白初言怨恨的目光。
    虽然俩人并未有过正面交锋,但情敌见面,磁场自然是合不到哪去,安南还是有点气,这样的场合为什么白初言会在?
    安南想这归根到底还是禹琛暧昧不明的态度,对老情人不忍心拒绝。
    这也导致白初言不死心,自己也不甘心。
    等白初言离开后,安南收紧手臂抱着禹琛,垂着的眸子里涌动的却是汹涌强势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