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作品:《问夏天》 随着尾音的落下,陈惟朔像是隐忍了许久,揽抱着女孩腰肢放在一旁空着的厨台上,唇瓣覆在女孩耳边,沙哑的嗓音充满了欲望:“纾宝,张嘴……”
温热的气息全然喷洒落在颈边,惹来的异样引得程纾下意识歪着脑袋躲闪,可下一秒,微张的唇被湿漉的触感覆上。
“唔……”
随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她本能挺着胸脯迎了上去,泛着水汽的眼眸逐渐变得迷离,耳鬓厮磨,张合的唇角在此刻肆意缠绕。
无形的欲|望在四周不断蔓延,暧昧涟漪的气息占满,两人紧紧相依着对方,仅隔着一片单薄的衣物,感受着对方不断上升的体温。
眼前玻璃倒映着深深缠绵的姿势,这是程纾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个样子。女孩迷离潮红的神色,连她自己差点都没有认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如绽放凋零的花苞,落叶随着一片一片掉落。
直到耳边忽然响起水沸腾的声音,才将两人将近消失的理智稍稍扯了回来。
程纾扭动着异样的身体,趁着唇角分开的间隙,喘着声提醒道:“水开了……”
话落不到一秒,耳边想起‘啪嗒’的声音,水沸腾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指腹细细摩挲着,陈惟朔拖着女孩臀部离开了狭窄逼仄的厨房,哑声对女孩说:“纾宝,我也开了……”
缠绵缱绻的嗓音,程纾身子微颤,感受着身体无力,又怕自己掉下来不禁紧紧勾着男人脖颈往怀便蹭了蹭。
她不知道的时,这样无意识的动作正是击破男人理智最后一道防线。
男人倒吸着两次,粗重的喘息声蔓延在耳边。
陈惟朔声音哑的厉害:“真忍不住了。”
眼前昏暗一片,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感受着身旁人的变化,程纾脸红的厉害,湿润的眼角四周遍布着春色。
她眼神迷乱,环绕男人精瘦的腰腹,呼出的嗓音都带着浓浓的欲色:“为什么要忍。”
卧室春色一片,不断发出的异响不禁惹人联想。
而这种声音一直持续了好久好久,直到天色蒙蒙亮,身下女孩嗓音哑的不行开始求饶,才逐渐消失。
第55章 暗潮
卧室春光旖旎, 厚重的窗帘紧闭隔绝了外界一切光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偌大的床上只有一人纤瘦萧条的身影。
程纾醒来的时候感到腰间隐隐传来的痛感, 好似要生生折断了那般。
模糊中, 她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 弯曲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的轻柔着。直到眼前视线变得清晰适应了此刻的昏暗,望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她伸手去勾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随着屏幕亮起的瞬间, 整个卧室都像是开了灯那般。刺眼的光线晃了眼睛, 她下意识闭上眼, 靠着记忆摸索调低了点亮度。
等再睁眼看清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时,她整个人惊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许是动作太过激烈,腰肢处传来的痛快让她下意识叫出了声, 随后又缓缓躺了下去。
昨夜的激烈几乎持续了整整一晚,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白皙的颊边瞬间变得爆红。她双手托着不断升温的颊边, 像是对眼前的不敢相信那般。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许是过于害羞的条件反射,她立马紧闭着双眼, 佯装出仍在熟睡的模样。
卧室太静了,随着房门被推响的声音,女孩紧闭的长睫微颤, 蜷缩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
周遭感观在这一瞬被无限放大, 在这极静的环境中, 能明显感到头顶较轻的喘息声正不断朝自己靠近。
望着床上眉心皱在一起的女孩,紧握的手心加上这副表情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陈惟朔扬眉无声地笑了笑, 扫视的视线落在女孩发尾旁亮着屏幕的手机。
他扯唇低笑了声在床边坐下,指腹摩挲着女孩散在枕边的发梢。光影晦暗的环境中,衬的他嗓音也低低沉沉地:“还要睡?”
视线落在女孩微颤的长睫,他俯身压了下去,宽大温热的手掌也顺着被子缝隙溜进。低缓的嗓音在房间内想起,像似将平静的湖面掀起片片涟漪。
他说:“正好困了,抱着再睡会儿。”
紧绷的身子微颤,感受到男人上半身压了下来,程纾立马张开眼睛。
弯弯的眼眸如夜晚天边垂挂的星星,她笑着推攘着身前男人,往后面躲了躲:“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看到灯亮了。”陈惟朔说着,指腹像是控制不住地揉捏着女孩耳垂,低声问:“还困吗?”
程纾小幅度摇头,想到了什么,又问:“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
“晚上。”男人闷笑,话语间更是止不住笑意。
缠绵低笑,程纾瞬间联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本就泛着红晕的颊边瞬间如红的滴血那般。
她张着有些干裂地唇,害羞地往旁边躲了躲,却不曾想身体刚挪动,下一秒整个人连带着被子被男人揽到怀里。
他嗓音低哑,湿润的唇瓣贴在女孩耳廓,一下又一下地吻着:“躲什么,做都做过了。”
太蛊了。
程纾红着脸往被子里缩了缩,轻轻推攘着身旁男人:“我要起床了。”
鼻息间传来沐浴露的清香,想了想,她又小声补充道:“你起开,我去洗漱。”
“行。”男人懒洋洋应着,说话的同时大手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抱你去。”
“不要。”程纾想也没想便拒绝,充满水汽的眼眸慌乱地眨着。她抬脚踢了下身旁男人,扁着唇角小声道:“我自己去,你、你先出去。”
男人漆黑的眸色意味深长地深望了眼,揽着女孩纤细的脖颈在唇上狠狠亲了下才离去。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程纾才发现,此时他穿着一身深色休息服,扁到一半的袖子明显是刚健身回来。她不禁想到自己刚起床的场景,手掌下意识扶着酸胀的腰肢,暗暗吐槽着人与人的不同。
崭新的换洗衣服此时正摆放整齐放在床头,直到客厅外传来似有若无地异响,她才快速拿上衣服朝房间内卫生间走去。
等洗漱好再出来后,偌大的房间内此时正飘着浓郁的香味。
刚从淋浴间出来的她整个人宛如剥了壳的荔枝,颊边泛着被水蒸气熏的红色。瞧着桌面上摆放地各种食物,她走过去轻嗅了下,随后视线又落在仍在厨房背对着她忙碌的男人。
暖橙色的光晕洒下,将眼前一切都衬的极其温馨。
她踮着脚尖朝前走了过去,站在男人身上侧着身问:“你还在做什么?”
“煮点面。”陈惟朔慢悠悠应着,国内滚烫的热气不断飘荡,他转过身又说:“先出去等会儿,马上就好。”
程纾点头,拿过一旁摆放的碗筷:“那我把这个拿出去。”
将碗筷摆放好,她坐在挑高的餐桌前,垂下的双腿随意晃动着。没一会儿,男人端着一碗清汤面出来。
顶着男人的注视下,程纾硬着头皮尝了下,酸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她惊喜地睁大眼睛,竖起大拇指:“好吃,买的外卖又热了热吗?”
“……”
上扬的唇角缓缓下垂,陈惟朔没好气瞥了女孩一眼,像是无奈似的捏了下女孩脸颊:“吃你的吧。”
随后伸长手臂扯着凳子将女孩往怀里揽了揽,宽大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轻柔着女孩腰肢。
腰肢酸胀异样逐渐放松下来,程纾也乐得自在,内心的扭捏也随着一点一点消散。
这顿饭吃的不算久,除了清汤面是陈惟朔亲手煮的之外,其余各种都是点的外卖。吃完之后,两人一起将餐桌残局收拾一番,便琢磨着要不要出去溜达一圈,毕竟在房间闷了一天。
程纾累的不行,垂下的眸色落在泛着乌青的膝盖,随手扯过毛毯遮上。埋怨似的瞪了身旁男人一眼:“你不累吗?”
“累什么?”陈惟朔闷笑着在她身旁坐下,将女孩紧紧抱在怀里:“你男人体力好得很。”
有时候程纾真的很佩服他,混不吝的话他说出来仍是脸不红心不跳。
“我不想动了。”她耍赖似的浑身跟没骨头躺在沙发上,没过几秒,扯着男人手掌,又提议道:“我们找个电影看吧。”
对上女孩泛着星光的眸色,陈惟朔忽然耸肩笑了声,俯身环抱着女孩顺势躺下。
电视上播放着两人谈论许多遍的电影,偌大的沙发上,两人紧紧相依,在这寂静的环境中,连对方怦怦而响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房间光线昏暗,窗外闪烁的霓虹灯透过偌大的落地窗,而玻璃上则倒映则房间漏泄的春光。
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人又开始忙着上课,尤其是她们专业时不时还要去完成作业拍片子。有的同学有人脉的话会去尝试跟着做一些幕后工作,而有的没法选择的,则去外面采风自己拍自己剪。
忙起来两人见面时间便也只有晚上下课,有时陈惟朔不忙的时候多半会选择去陪她一起当幕后打杂。
一开始程纾有些不自在,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好似一出现在大众视野便是焦点的存在,时间久了,发现周遭同行的同学并不介意。尤其是曲夏如,甚至还有让他们两人当模特的心理。
这天周五,影棚拍摄刚结束,一行人和往常一样,随着摄影老师离开,他们便收拾着影棚的残局。
在这潮湿的梅雨天,一群人身处在完全密封不透气的空间,稍动一点便感到浑身像是被抽筋了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闲来无事,曲夏如一边收拾着残局,一边打趣道:“你那黏人的男朋友呢?怎么今天不陪你来。”
程纾低眸扯唇轻笑,知道好友是在故意挑逗她,轻声道:“他今天出发去比赛。”说着,她了,拉长尾音:“陆烨不是也去了吗?你不知道吗?”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曲夏如和陆烨的相处几人都看在眼里。能看出来陆烨是想进一步发展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曲夏如对异性递来的感情一直都选择逃避,从开学一直都是这样,不论谁对她表白,哪怕先前关系再好,好似只要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会一夜降到冰点。
可陆烨这次好像和之前不一样,能看出曲夏如纠结的困难。
曲夏如仰头长叹一口气,语气极其生硬:“不知道。”
她想来想一出是一出,话落没几秒,又凑到好友身前说:“纾纾,要不我们下周的作业也跟着去校外拍吧,就当散散心了。”
“校外吗……”程纾有些犹豫,在影棚虽然是打下手,但能从中学到不少东西,尤其是她不擅长打光方面。薄唇紧抿,她想了想,转头说:“好,正好把这段时间学到的实验一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收拾完之后和同学一起去和摄影老师说了再见,从影棚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去。
乌云压城,好似下一秒便会有暴雨倾盆而下。
这块距离学校有点距离,怕走到一半下暴雨,一行人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打车回去。
等车的间隙,程纾拿着手机随意翻看着,正想问一下陈惟朔到目的地了没有,可随着屏幕亮起的那刻,她整个人瞬间呆滞在原地。
十几条未接来电以及无数条未读消息,这些几乎全来自有师娴和陈婧文两人。
而其中最为显眼的,则是陈婧文发来的其中两条消息。
陈婧文:【姐,姨妈知道你有男朋友,现在人已经到江桐正在跟我妈打听!】
陈婧文:【姐!姨妈生气开始砸东西了!】
第56章 暗潮
那一瞬, 程纾脑袋轰的一声,全然变成空白。
仿佛时间随着这两句话在倒退,脑海里的画面不断在消失。
指尖微颤, 她紧握着手机, 微张的喉咙好像是被遏制住那般, 好一会儿才能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