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接着就断了。
    “没想到这里会有神明。高阶天翼种太罕见，我没有勾选。”龙切掉了这通鬼来电，迅速补救：“选中再屏蔽一次就好。”
    他不知道美洛蒂为什么这时候找魔女，也不想知道。但是他知道魔女被吓了一跳。
    双生子的心灵感应受距离影响，面对面的时候接近共感。她提心吊胆的时候，他这边也会。
    “不用担心。”男孩顶起膝盖，离她更近，“专心看着我。”
    魔女的脚趾划过被褥，大腿被抬高分开。
    望过去，就看见小男孩跪着，耳坠红光闪闪，微微摇晃。
    先前要得急，白礼装松松斜挂在纸鬼白身上，还剩最后一颗纽扣没解。
    是很轻柔丝滑的布料，像是凝固的牛奶。她双腿搭在他腰间，也能碰着。
    在礼装下，在她身前，是正对着她湿涨勃发的性器。
    魔女没想到哥哥贴得这么紧，稍微往前一顶就能碰到自己。
    现在她身体里的还只是纤细的中指，如果他忽然像梦里那样逼着她换成更长更粗的…就算是幼龙也大概还是会很撑很热。
    是很讨厌的事情。
    但也很刺激。
    那天他刚进来，没怎么动，她就因为意识到正在跟孪生哥哥结合而彻底兴奋。
    背德之事，让她变得堕落，不再是平时的自己。
    眼下龙并没有放肆，一直在用温热的指腹挑逗她。刺激同时来自体内外，是双重奏。
    滑腻的水声就连她自己都能听见。
    对视后，男孩垂下金眸，瞥向同样的方位。
    他的睫毛算是很浓密的，尤遮不住眼底的专注与兴奋。
    没有运动，大腿跟她贴着的那片肌肤却在发热，泌出了一层薄汗。
    “在想什么？水流得我满手都是。”男孩语气轻松，表情和呼吸都有些迷醉，自顾自补充说：“除了我，什么都不许想。”
    就着黏稠的体液，他很有分寸地加快了手指。面庞泛起不健康的潮红。
    通常，这个疯子脸红的时候，都是精神失常了，要做丧尽天良的黑心事。她是不太喜欢他露出这种表情的。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不这么觉得。
    她甚至不觉得他疯了。她脑子里只是想着他好可爱。
    还记得在梦里，疯哥哥继续跟她要的时候，他很高兴也很执着。她稀里糊涂同意了，毫无疑问算得上溺爱这条龙。事后虽然恶心，却又总是想起。
    如果，哥哥又哀求她……
    脑子里突然有根弦断了。魔女捏住被子，手指陷入厚软。
    几个呼吸后，灵魂才慢慢回体。
    双腿却依然没有放下，甚至抬得更高，到了别人背上。
    腿间，藏了个脑袋。
    魔女探下手，摸到了龙的尖耳朵，那里热得快要自燃。
    这是要热死谁，她不想再贴了。
    软嫩的小舌头舔了上来，动作不算温柔，吮吸不断。
    龙像是把她当成了一盘菜，吃进嘴里的，统统都要咽下。含弄显得急迫，真得跟吃东西差不多，甚至有些护食。
    魔女的精神海再次动荡，恍惚间看见热潮卷土重来。
    正要收回腿，脚踝给冰尾巴绞住。
    尾尖化作黑蛇，叁角形的脑袋贴着她向上游。
    欲望化身的毒蛇缠得很死，将她跟他捆绑连接。绕了一圈又一圈，留下泛红的勒痕。
    森白的獠牙滑过皮肤，没有刺破纸张，形成无声的警告。
    女生宿舍陷入了安静，只有她被舔阴的吸弄声。
    男孩摸到她的手，引着她去触碰他——的龙角。
    纸鬼白似乎在用角蹭她。幼圆的龙角分着杈，仿佛蔓延的花枝。从色调上看，则是极深极浓的美玉。
    她一摸到，就捏在了手心。
    那种被胁迫的感觉淡了些，这个动作让她多了一点点掌控感。
    想要哥哥下去就往下按，反之也有操作空间。
    二次唤醒的速度很快，烈焰一起，几乎势不可挡。魔女的胃口很快再次得到了满足，这次真的够了，她说什么也不张嘴再吃。
    贪婪的黑蛇被她一脚踢开，踩在脚下。
    男孩忍着骨尾被践踏的巨大痒意，舔了舔嘴唇和指尖。他刚强行奖励完这位年轻的魔王，舌尖还残留着某种熟透的韵味。
    还差一点。
    本想舔着魔女的私处去的。
    “抱我。哥哥抱。”魔女用脚心碾了碾毒蛇，尚未平复呼吸。
    大部分时候，她哄龙的方式都很简洁。话前带上‘哥哥’二字足矣。
    纸鬼白是摔过去的，生怕晚了。满眼都是纵容与宽慰，无言地诉说着‘我来了’。
    “两只手。”魔女还是不满。
    龙只有一只小手搭在她腰上，还有一只手不知道在做什么，反正不在她身上。她没有被紧紧包围的温馨感。
    这边抱怨完，纸鬼白两只胳膊都缠到了她身上。
    比起……魔女可是要他两只手一起搂才满意，他不觉得自己还有别的选择。
    烈焰流窜却无处发泄，说没感觉是不可能的，身体很有些难受。男孩用力环抱长成大姑娘的魔女，娇躯轻颤了两下，没有退缩。
    而魔女显然并没有给人造成困扰的自觉。才从他这里得到了最想要的，变得与世无争，靠着龙一动不动。
    她没有睡觉，单纯是对拥抱上瘾。
    伴着心跳，时间的沙漏一点一滴流过恶龙的金瞳，淹没种种无可奈何。魔女始终没有推开他的意思，鼻息均匀而绵长。
    男孩缓缓闭上了眼。
    **
    柯克美洛蒂用力合上书。
    力道之大，长发被风吹起。
    乌迪伦高级魔法学校的观星台高耸入云，是零壹壤最高的地方。
    来凡间后，她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度过。可能她骨子里还是龙，喜欢盘在宫顶。
    在这里，能够俯瞰整座浮空岛。
    而这座岛上，住着她唯一想见的那个人。
    虽然没有见面，她能感觉魔女那边…不太对劲。
    柯克美洛蒂将右手放到鼻尖，细细感受呼吸的节奏变化。只有那一位情绪波动足够强烈，心电感应才会扩散到这个份上。
    连她的内裤都湿了。
    她很担心弱不禁风的魔女会被欺负。
    同时，又很想成为欺负她的那个人。
    天真的少魔王碰上龙卫，还以为得救了，却不想对方将本该用来保护她的武器架在了她脖子上。
    还摸进了她裙底。
    于是哭哭啼啼地被压在床上，哪怕把被子枕头玩偶全部踢飞了都无济于事。
    美洛蒂实在看不进书，索性决定还了书，然后去见见魔女。
    没关系的。她不是非要弄得魔女高潮迭起才行的。她会控制住自己，不会把她忽然推到墙边强吻。
    哪怕只是勾勾手指，从后面抱一抱，她也可以满足。
    **
    魔女忽然心跳加速，脖子凉凉的，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往幼龙怀里钻了钻。
    接着莫名有些恼火，一挪腰，翻身把他压在了下面。
    她想给他一口。
    但是如果她这时候咬哥哥……
    别看他这双手现在还顺着她的意，安安分分抱着她。事实上，他也随时会掐住她的手腕，变成禁锢她的囚笼。
    魔女用鼻尖贴着龙的脖子，觅食般闻了闻。
    “我还没吃早饭。”她立即被甜迷惑了心智：“喂我。”
    “你确定…要我喂？”
    纸鬼白的喘息变慢，但也变重。
    移开视线，没有再对视回来。金瞳锁定她的玩偶，好像那里有什么很值得在意的东西。
    在梦外向他索取食物，是有代价的。
    至于是什么代价……被勾动情欲的毒素控制后，他自然会找她要。
    “我饿了。”魔女又饿又冷。这种冷深入骨髓，与气温和着装无关。
    唯一的解药，是燃烧的鲜血。
    她动手解开那颗碍眼的纽扣，去掉最后的阻碍。
    这么做的时候，男孩小腹起伏的节奏明显加快了些，流露出些许敏感与脆弱。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会想那样的。今天就到这里。”
    纸鬼白很清楚魔女不喜欢被他吃掉。等会真被压了，她又要怪他。
    特意拔掉獠牙，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
    无论是发情，还是撕咬，只要是伤害到她的事，他都不想再做。
    魔女转移视线，从雄性勃起的生殖器官，看向被握住的手腕。
    难道哥哥要饿死她。
    不就是被咬了会忍不住想色色。比起被馋晕，她可以委屈自己跟他做的。
    才几天不见，装什么悬崖勒马假清高。
    男孩坐起身，先把他的黑袍披到她身上，再从下到上扣起了自己的衣服。直到这时她都还认定了这只是装模作样，可他忽然摊开一只手。
    举起另一只手。
    尾尖用她看不清的速度划开了他的手腕。
    “想要我的血？”他握紧手指，倒逼鲜血流出，腕部的红线很快被淹没，“像小时候那样，过来舔我的手心如何。”
    男孩手掌摊开，接住殷红。面色不仅不痛不痒，反而浮现捉弄人的微笑。
    手打开朝着她，这个手势，像是在招呼宠物。
    容不得魔女犹豫，眼看着象征生命的美丽颜色就要渗出指缝，她双手交迭，接在那只稚嫩的小手下面，仿佛要守住自己的圣泉。
    恶魔的红瞳原本略显黯淡，此刻再次被红光覆盖，仿佛又回到了晋升当日。瞧着，倒有一分凶相。
    “还有，这是最后的奖励。再被我弄到高潮，触发春梦里的魔咒，我就真的吃不消了。”虽然那天晚上梦里中招的不是他，是美洛蒂，但那也是另一个版本的他：“除非宝贝真的还想要……那哥哥就提前禁欲一下。”
    没有人回应他，因为魔女正在埋头吃东西。
    她腿间酥酥的，自我感觉似乎还想要。但是现在身体消化不了，得晚点。
    舌尖舔过男孩的手掌，与幼嫩接触。魔女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某个凡人使魔。关青月的血，尝起来跟这个很像。
    是错觉吧。
    那时候她神志不清，味觉大抵也出了什么差错。
    诶呀。不应该想什么凡人的。
    她是哥哥的宝贝呢。
    看着魔女舔自己，男孩端了会儿，还是禁不住诱惑探下了手。
    手腕上的残血早就到了恶魔嘴里，伤口也已愈合。
    其实，舔哪里……不都是舔他？
    听到青涩而熟悉的喘息声，魔女一抬眸，就看到龙盯着自己，眼神别有深意。
    等她舔完了，他也没收回手。干等着，好像她会自愿继续。
    “再来么？”
    男孩匆匆抬起另一只手，准备再来一刀。魔女急忙拦住：“够了。”
    以龙血蕴含的魔力量，她哪儿吸收得了那么多，早就超了。
    饿是不饿了，纯粹嘴馋，所以才喝光。
    明天再喂，她兴许会接受。
    “这次救驾有功，我想我应该也有奖励。”男孩固执地伸着手，手心朝上。
    他这样说，魔女并不讨厌。
    只不过，比起手，她更倾向别的。
    她亲了亲这只手，扶着男孩纤细的肩膀，亲向那张萌化万物颜之有理的脸。
    再是发热的尖耳朵。
    最后埋到了他白皙的脖颈里。
    小男孩的呼吸变得粗重，在他有些摇晃的时候，她揽住了他的腰背。
    因为每次吮吸后者都会闷哼，她的动作也不自觉变得粗暴。
    到了后面，恶龙单手抚向她的后颈，很变态地说他快要到了，想她咬他。他现在很想要一点点来自她的疼痛与毒素。
    奇怪的助兴方式。
    不过她还是探出了獠牙，当了一回哥哥的玩物。
    而后跟他倒在床上，迭在一起当幸福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