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作品:《盛先生追妻日常

    何答立刻干劲十足起来。
    “干巴爹!”他大笑起来,尽管留着络腮胡子,但也出乎意料地温暖灿烂,明亮若有光很像另外一个人。
    但是像谁呢?阿妞不知道。
    或许她永远也不必知道了。
    很快就到家了,阿妞下车,站在路灯下,然后走向了家门。她没有注意到,在她影子的左耳冒出了一个小尖尖。
    ☆、第48章
    一年后。
    南城。
    “阿奶!”阿妞花蝴蝶一样扑到了闻沅的怀里。
    “哎哟!是阿妞呀!”闻沅将手里的书放了下来,站了起来,朝她比划了一下,“ 长高了不少,不错!”
    “阿奶,我这次考了全级第一,三个一百分喔!”阿妞自豪道,“然后舔了舔嘴唇,“说好的奖励呢?这次我要草莓果肉的要果肉喔!”特意强调了。
    廖清跟在后面吼,“阿妞,说了多少遍了,叫阿姨,什么奶奶,别瞎叫。”
    阿妞嘟嘴,躲在闻沅的身后,“ 就是阿奶!阿奶变得年轻漂亮,那也还是我阿奶。”
    闻沅笑起来,摸摸阿妞的小脑袋,对廖清道,“阿奶就阿奶,跟孩子发什么脾气。不就一个称呼的事情吗?”
    廖清叹道,“这个家伙跟何答合伙,差点把我气哭了。”
    “原来是此火非彼火。”闻沅揶揄道,然后转身去开冰箱,取来了早就准备好的草莓酸奶酪,递给阿妞。
    “别瞎扯,何答那个神经病,我才没那么快让他解脱。”廖清道,“阿妞,要洗手再吃。”
    “不让他解脱的最好办法是嫁给他,天天折腾,往死里作。你们这样小打小脑,就是变相秀恩爱,喂我们吃狗粮。”闻沅道,顺手给廖清倒乐一杯热茶,“以后茶自己倒,弄得跟客人似的。”
    廖清脸色微红,嘴里却硬是反驳她,“狗粮哪里有你和盛译嘉撒得那么厉害,整天闪瞎我的眼。话说盛译嘉呢,让他出来给我倒茶,一年前可是他把我变成客人的。”
    “去实验室了。最近课题组有些忙,医院那边也总是要他去帮忙,回来就倒头便睡。”闻沅伸手去掐了掐廖清,“谁让你当时不据理力争,翻身当主人,我现在可是守活寡,表姐,你可得负责。”
    “切,找你的盛译嘉去,我可不敢负责。”廖清坏笑地凑到了闻沅的耳边,“真的守活寡啊,盛译嘉不行?”
    闻沅顿时大红脸,转移话题,冲着阿妞喊,“别吃那么急,冰。等下还有香蕉牛奶煎,留个肚子。”
    “香蕉拿来吃了,看来不是不行喔。”廖清越笑越污。
    “别教坏小孩子,香蕉不拿来吃还能干什么。”闻沅轻嗔道,脸色却越发红了起来。
    两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廖清突然拍了拍脑袋道,“我给忘了,今天是不是放榜了?”
    闻沅变回来之后,没有继续上大学,又重新报名了高考,这,她没有选择医学,而是报考了设计专业。
    闻沅有些茫然,她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对哦,这么快?”
    廖清拉着她起来,“快把准考证找出来,查查成绩。虽然我知道你是很厉害了,但高考那是我的噩梦,心理阴影,你得给我点阳光。”
    闻沅倒也不紧张,但她坐着没动。
    “我说呢,译嘉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翻箱倒柜,还可我准考证放那里,紧张兮兮的,原来是放榜日。”
    闻沅笑道,“准考证被他拿走了,听说是中午会回来给我惊喜,等等吧。”
    “卧槽,又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廖清捂着胸口说道,“你们天天虐狗,为什么还不正式结婚?”
    “订婚了我们也是夫妻,没什么不一样的。”闻沅说道。
    “盛译嘉是可靠,但阿沅,订婚和结指到底是不一样的,姑姑以前说过,结婚的夫妻以后就算到了地下,都能有条线连着彼此。”廖清道。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有这种想法?”闻沅道,“人又不是非要结婚不可。”
    “那是没有遇到真爱。你和盛泽嘉那么艰难,如果都不结婚,那我们还能相信什么?”廖清道。
    闻沅沉默了。
    良久她才开口道,“其实我有些恐惧。盛哥哥跟我求过一次婚,我特别特别想答应,都到民政局门口,但我还是跑了。”
    闻元有些无助地看着廖清,“我真的怕。担心结婚那天睡一觉起来,又变成个老太太。”
    廖清不说话了。
    她站起来抱着闻沅,“那就不结。阿沅,你个傻瓜,就算又变,我们也在的,你担心什么,变了就再变回来就是了。”
    闻沅笑起来,“我也知道你们爱我,才这样任性的。”
    “还可以再任性一点。”廖清说,“我也打算越活越任性的。”
    闻沅便笑。
    两人正聊得开心,门突然打开了,盛译嘉走了进来。
    “阿沅!”他的语气里满满是自豪和欣喜,“快去查成绩。”
    他看到了廖清,顿了顿,稍微敛容,皱了皱眉头,“廖清,你抱我老婆干嘛?”
    “没干嘛我又没硬件。就抱抱喽,怎么,不给啊?”廖清扬眉,将闻沅抱得更紧了,顺势还低头在闻沅的头发上亲了一口。
    “行了,阿清,你撩他干嘛。等下我又得哄半天。”闻沅低声道,推开了廖清,站起来,接过盛译嘉的公文包和外套,“成绩是想查来着,不过你拿走了准考证,我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