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作品:《小泪痣》 林盏穿着一件亮黄色的羽绒服,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一棵亮堂的圣诞树前等沈熄。
风有点大,还有小雪,她扯起背后的帽子戴上,还戴了个口罩。
全副武装成这样,也不知道沈熄能不能看到自己。
林盏看着人流发呆,再一回过神,沈熄已经站在自己旁边了。
“在看什么?”他问。
“等你啊,”林盏说,“等不到你,我怎么敢先走呢。”
“但是我在你身后站了十分钟了。”
林盏:“……”
沈熄说:“走吧。”
沈熄双手插兜,走在她前面。
林盏三两步跟上,余光瞥见他略有些不悦地动了动手臂。
她了然,伸手,挽住他。
沈熄眉间舒展开。
林盏撇嘴。
咋不别扭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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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大厅,热闹的气氛已经盖不住了,直直朝大家扑来。
正中央有人在玩桌游,还有人聚在一起打游戏。
不远处有个独立房间,里头装了投影仪在放电影。
还有人在一边做着小蛋糕和饼干之类的点心。
真是分工明确。
大厅里,有布置人员把林盏的一些画挂了上去,这是林盏拜托洛洛的事情。
为了之后的画展,她现在必须尽力打开知名度才行。
看到自己的画,想到大家帮了自己的忙,林盏有些过意不去,和大家一起做起了小蛋糕。
厅里暖气开得足,沈熄有点闷,跟林盏说自己先出去透透气。
回来的时候,他顺手捎回来一大袋零食。
她应该会玩到很晚,他怕她饿。
沈熄刚走到门口,准备推门进去,看到一边的玻璃落地窗里,林盏兴致冲冲朝他挥手。
放下搭在门把上的手,沈熄没进去,往右走,隔着窗户看着林盏。
她手上捧着一个刚出炉的杯子蛋糕,里头的蛋糕色泽金黄,看起来就酥软浓郁,卖相上佳。
林盏用手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指了指自己,得意道:“我的。”
我做的。
没听到她的声音,但沈熄仍旧能猜出来她说这句话时,语调中得意洋洋的成分。
面对着他的时候,她的情绪总是很丰富,每走一步都要回头寻求他的肯定。
那是十分亲密状态下才会产生的依赖情愫,也是把自己所有情感都大喇喇为对方摊开的信任。
沈熄眼睫动了动,唇角上扬,勾出一个月朗风清的笑来。
他肯定地点点头,指指林盏手里的蛋糕,又指她:“你的。”
未几,他指着林盏的食指打了个旋儿,弯着手臂指向自己。
“我的。”
蛋糕是你的,你是我的。
银装素裹的飘摇灯光中,沈熄眉眼泻出的温柔,比过了万千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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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大家真的玩到很晚,散场时候,洛洛指着墙上林盏的画,问大家:“好不好看!”
“好看啊。”
“我们盏盏假如办画展,大家去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瑾沅mio扔了1个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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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se扔了1个手榴弹
迷梦扔了1个地雷
雷是我的,但我是你们的(* ̄︶ ̄)
☆、第57章 信心
“肯定去!”有人趁酒装疯, “沈熄去不去啊!”
散场的时候是凌晨, 林盏拿这个打趣沈熄:“你去不去啊?”
沈熄看她一眼,道:“去陪你。”
她装傻:“陪我去哪啊?”
他脚步顿了顿, 剪影融进深灰色的夜里, 声音缥缈,但很坚定。
“你想去哪都可以。”
林盏呼吸一停, 半晌道:“我想去哪你都陪我吗?”
他沉声答应:“嗯。”
林盏雀跃道:“沈熄,我想……”
沈熄皱眉,等她开口的下半句。
林盏笑,往前指:“去趟女厕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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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半学期,林盏的恋爱事业与绘画事业都在稳妥地发展着,等到上半学期由几场考试做了了结, 寒假也接踵而至。
“过年回家吗?”沈熄问她。
林盏咳嗽了声,说:“不回了,就留在这里画画了, 报了一个班, 免得过个年又手生了。”
沈熄猜到了。
本来她就不是很喜欢待在家里,更何况现在跟林政平有了画展的赌约,她全神贯注地一心扑到这件事上,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误,也不想让自己的放纵, 错失任何一个机会。
多画一些画,多多展出混脸熟,这是她给自己定的一个初步目标。
林盏戳戳他:“你回去嘛, 不用陪我的,我们班有个女生过年也不回去,我可以和她一起。然后我还可以去找郑意眠玩,算下来,一个寒假刚好。”
沈熄揉揉她头发:“我也算好了,回去一趟,其余时间就留在这里,大概就回去七天,陪他们过个年就差不多。”
“那我们可说好了啊,”林盏晃着脑袋,“我时间都排好了,假如没时间陪你,你不能怪我。”
“没事,你不陪我,我陪着你。”
过年前几天,沈熄收拾了衣服,回去了。
他要出发前一晚,林盏给他打电话问道:“明天你在哪儿上车?我送你去吧。”
“不用,外面风大,我自己去就行。”
他们寝室还有人没走,听沈熄说这话,在一边开腔:“熄哥真是体贴啊。”
林盏:“那你要注意安全啊。”
虽然没有把沈熄送去高铁站,但当天林盏也起了大早,给沈熄买了早点,送他上了出租车。
沈熄:“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盏推他进车门:“知道了知道了,快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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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奔波几小时后,沈熄到了家。
叶茜急忙从房间里出来,盯着许久不见的儿子打开话闸。
“新学校还能适应吗?”
“课多不多?”
“学校饭菜怎么样?”
“跟室友相处得融洽吗?”
沈熄简单地一一应答,坐到沙发上,开始玩手机。
给林盏发消息:【我到家了。】
叶茜继续道:“明天你小姨家请吃饭,你早点起床,收拾一下。”
其实以前,他不是很喜欢去这种饭局,一般去了也没什么话说。
但这次,像是想到什么,他问叶茜:“小姨夫的酒店,是不是年年都有很多对外活动?”
“对呀,”叶茜坐在他旁边,“问这个做什么?想去住吗?”
“不是,”沈熄说,“有个朋友画画得很好,想办画展,怕知名度打不开,我想在活动里挂一些她的画。”
“朋友?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