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问：“茵姐姐，那你看我能玩好辅助吗？”
    “你不适合打辅助，你适合冲锋陷阵。”
    冲锋陷阵也不错，向暖确实更喜欢与人贴身厮杀。
    陈应虎问道：“那我呢？我怎么样？”
    “你也不行。”
    “哪里不行？”
    “智商不行。”
    “……”陈应虎有一点小忧伤。
    剩下的只有沈则木和林初宴了，杨茵不等他们问，继续说道：“沈则木也不行，你太惜字如金，队友很难准确接收到你的意图。”
    说到这里就没说下去了。
    向暖有点急，追问道：“那林初宴呢？林初宴怎么样？”
    “林初宴，”杨茵说着笑了，“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成为整个游戏最顶尖的辅助——这里说的整个游戏，包含职业联盟。”
    “哇！”向暖夸张地双手捧脸，偏头看向林初宴，目光很崇拜。
    被女朋友崇拜的林初宴矜持地抿了一下嘴角。
    ——
    不过林初宴就算现在开始练辅助也来不及在雷霆杯上施展了，所以他还是打中单。
    嗯，晚上直播的时候可以偶尔试试辅助。
    林初宴直播间的人气太好了，作为新人，一下子火了，难免被人嫉妒，弹幕上时不时有人胡说八道。还有人在他的直播间夸别的主播，骂林初宴，林初宴也分不清楚这是营销还是挑拨，他懒得管。
    被骂多了，也有福利。有一次林初宴看到一个网友id名“初神的爸爸”，送了人民币礼物，并且留言：我儿子也挺不容易的。
    这使他终于对自己和爸爸之间的血缘关系有了一点信心。
    林初宴的直播间有一条规定，那就是骂他可以，骂他女朋友不行，如果有人胆敢骂向暖，永久禁言。
    向暖好感动，觉得自己必须为他做点什么。她看到林初宴的周人气排名第六，还差一名就进前五了，进了前五，他就能被重点展示出来，进而被更多人知道。
    于是她花了点钱，把他推上前五。
    这次送礼物用的是她的大号“是暖暖啊”，向暖也没太当回事，男女朋友之间送礼物不是很正常嘛？可惜别人不这么想，她送完礼物的第二天，就被人在豌豆tv的贴吧八卦了。
    八卦她的那些人可能是看她不顺眼吧，于是以最大的恶意猜测她和林初宴之间的关系。他们认为，林初宴既然跑来做直播，就说明家境一般，他长得这么好看，应该是被包养了。哦，不用纠结“好看”与“被包养”之间是否有逻辑联系，反正那个女的给他砸那么多钱，一看就是包养他了，而且哦，他对女朋友言听计从，讲话还肉麻兮兮的，十分符合被包养的小白脸的行为。
    既然暖神敢包养小白脸，说明这个女的长得不咋地。
    结论：暖神是个丑八怪！
    向暖看得一脸懵。
    她受不了别人颠倒黑白，撸起袖子要和那些人理论，林初宴制止了她。
    “这些是毫无逻辑的臆想，你想用正常人的逻辑去和他们理论，你确定他们听的进去？既然能够造一个谣，就能造下一个谣。吵来吵去，浪费心情。不如我们做些别的，快乐的事。”
    “那怎么办啊？”向暖有些苦恼，“难道要我自曝照片？”
    “没用，我观察过一些网络暴力，当你回应的那一刻，你就上钩了。那些人真正想要的并不是回应或者事实，他们要的是自身的宣泄。站在一个道德的高点上去指责别人，能为他们带来灵魂的充实感。哪怕是当事人，也阻止不了他们对这种需求的汲取。你的回应只会为他们带来更多的宣泄的机会，所以，他们会更兴奋。”
    “可是，就这么看着别人说你被包养啊？”
    林初宴一挑眉，问：“你不怕别人说你丑？”
    “说就说呗，我又不是真丑。”
    “一样，我又不是真的被包养，不怕说。”
    向暖还是有点惆怅。感觉生活远看很美好，近看呢？也还算美好，但有些角落长了白毛。
    林初宴比较看得开，他觉得自己既然从这里赚着钱，付出点代价也是正常。不过牵累到向暖，他多少有点歉疚。
    “暖暖，如果以后你不喜欢我直播，我就不直播了。”
    “你说什么呢，我可没那么矫情。林初宴，我希望你以后成为超级人气王，让那些说坏话的家伙气的跳脚又无可奈何。”
    林初宴一笑，“好。”
    ……
    晚上林初宴直播的时候依旧和向暖双排，向暖看到弹幕有人问她是不是真丑八怪，她说：“不管我长什么样，你们的男神还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说完这话觉得莫名有点解气？
    林初宴笑道：“是，我为你神魂颠倒。”
    他压低声音讲出这样的话，向暖听着就觉得身体酥麻，她现在也神魂颠倒了。
    弹幕又炸了。
    ——卧槽求问这样的小哥哥从哪里可以包养，我愿意付出我这辈子所有的工资！
    ——暖神你别看那些人瞎几把扯啊，你长什么样我都等你娶我！我不介意初神当大房，我愿意做小妾。
    ——举手！我愿意做通房丫鬟，就是你们俩嘿嘿嘿的时候我在一旁看的那种，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