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作品:《重生养女后宫升级路》 见豆贵嫔正盯着自己,李遥生转过头,对她莞尔一笑,周身透着一股让人舒心的气息,带着别具一格的美妙情怀,她情不自禁回之一笑,想着皇帝陛下定是见了这笑容,才夸了那句话吧。
李遥生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外太监的唱和:“邢贵妃娘娘驾到,谢惠妃娘娘驾到。”
这两声和下,豆香明显感受到了厅阁内的气氛一凛,小胡氏、李氏还有朱氏面上都瞬间多了份不自在。
邢洛妍和谢冉行礼后,分别坐到了右手边的首位、次位,谢氏没有坐到慎贵妃身旁。
小胡氏照旧吩咐着宫人给她们送来凉茶,口里说道着:“秋老虎未退,天气仍燥热,诸位姐妹从各自宫殿赶来,也都辛苦了,喝口茶解解乏吧。”
各位娘娘皆举杯饮茶,豆香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并未饮下,等众人放下茶盏,拿起丝帕擦嘴时,悄悄吐了出来。
谁也没发现她这一微动,因她们都被谢惠妃的话吸引住了:“慎贵妃娘娘,好爽快的作风,竟然一饮而尽。”
李遥生笑着回答:“都是在兵营里养成的习惯,各位姐妹柔情绰态,倒是我唐突了。”
“哪里的事,慎贵妃可是功勋卓著的妙泽将军,您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到了这后宫,拘在一方天地,难免不习惯。”
“能侍奉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是臣妾最大的幸事,此生已别无他求,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拘束,况且鸾宫之壮大,怎可用一方天地描述,倒是我一叶障目,到了这里,才算开了眼界。”
邢贵妃突然道:“慎贵妃说的是,这后宫的确是长见识的好地方。前朝的周圣帝不就是起于后宫,先被封了才人,后又做了贵妃,而后是皇后,最后等丈夫周惠帝仙逝后,干脆做了女皇。那周惠王还是才人的时候,就精通兵法,擅长排兵布阵,还会改良武器,长烟弓就是出自她之手。所以说这后宫啊,对有些野心勃勃的人而言,可不只是一方天下,那可是通天街呢。哎呀,这天气烦闷,便说些典故给大伙儿解解趣。”
李遥生紧紧握着椅子把手,指甲欠进漆画里尤不自知,原本稍显黑红的脸色,现已变得灰白苍凉,她心里挣扎了片刻,反击道:“邢贵妃要说说这典故,我倒是觉得,历朝历代,后宫里面,最常见的逆事,还属世家豪门出身的贵女,扶持自己儿子登基,而后让外戚把持朝政,远的不说,宝应皇帝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胡婵月看够了戏,终于开口制止:“好了,都别说了,谁给你们胆子来说这些事,慎贵妃不会是周圣王,周惠王和宝应皇帝又如何能和咱们陛下相比。后宫不得干政,以后你们谁再提到这些事,别怪我以宫法处置你们。”
两人只好同时放手,应答着:“是!”
谢冉好似想到什么趣事,这时候竟然掩起嘴鼻,笑出声来:“皇后娘娘说的是,听闻周圣王是可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天香国艳,群芳难逐。慎贵妃娘娘您也别生气,您可就跟她差得远了,果然传闻不可皆信,您能女扮男装不被发现,也是有道理的。”
说完,邢氏也跟着她笑起来,俱是不把李遥生发在眼里,当成笑柄来取乐。
小胡氏刚想阻止她们,却忽得起了反应,赶紧对乔嬷嬷招手示意,等拿到了瓶铸,就急忙再吐了一回。
第52章 规矩(下)
皇后娘娘这样不适,邢贵妃和谢惠妃还如何笑得下去。
就算是要笑, 那也得在心底窃笑, 邢洛妍装出一副吃醋样子,阴阳怪气地对小胡氏道:“胡妹妹, 这是有喜了吧?”
胡婵云刚吐完,脸色不大好看,阴沉着不肯回她。
邢洛妍继续使坏,“唷,这该是还没满三月吧。一有了孕, 胎像尚且不稳,身子还不适, 就先想着把我们后宫五人先召起来竖规矩。妹妹啊,你伺候皇上的日子还不够久, 可能还不了解,咱们陛下最是看中子嗣, 尤其是嫡出的, 那更了不得。不是姐姐说啊,你现在的头等大事, 可就是伺候好你肚里的皇嗣,凡事都该以他为主。咱们日日都在宫里头, 你是皇后,什么时候想见, 不就是一句话的功夫嘛,何必急在这时候, 这不知道的人啊,还以为你在拿皇嗣炫耀和竖威呢。”
现在该轮到胡婵月忍不住了,她只觉得有股子气压在胸口难以抒发,急于冲破自己的胸口。
李遥生帮了她,回道:“邢贵妃娘娘这话中有三处不对。”
“哦,哪三处?”
“其一,皇后娘娘贵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地位崇高,您怎么能本末倒置,称自己为姐姐,称皇后娘娘为妹妹呢。其二,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后宫只有立了规矩,在皇后娘娘的管理下,一切才能井然有序的进行,才能安宁平和,家宅宁,陛下才能安心处理朝政。其三,皇后娘娘有孕之事,并未确诊,何来的炫耀和竖威。”
邢洛妍被她说的哑口无言,转头,给谢冉使了个眼色。
谢惠妃便回道:“慎贵妃娘娘言之有理,不过,自古也有长幼有序这些天理伦常,咱们伺候陛下的时候早,比您年长了近六岁,也比皇后娘娘年长个近十岁,按您的意思,咱们都得尊称您和皇后娘娘一声姐姐,对不对?”
“我只知道,称呼皇后娘娘为姐姐,总比称呼妹妹对,谢惠妃,您说是不是?”
这时候,一向谨慎小心,不肯讲一句话的朱修仪站起来朝小胡氏施礼,而后道:“皇后娘娘乃陛下的正妻,地位尊贵,臣妾愿意称您为姐姐,还请您不要嫌弃。”
小胡氏得了两人投诚,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含笑答道:“朱妹妹快请坐下,这是本宫的荣幸。”
邢洛妍面有愠色,突然问豆香道:“豆贵嫔,这事你怎么看?”
豆香泰然自若地回答:“臣妾也觉得慎贵妃娘娘说的极有道理,咱们称呼皇后娘娘为姐姐是绝无错的,臣妾当然是愿意的。只是,臣妾难免也会想到几位皇子的感受,就怕皇子们磨不开面子。因而,臣妾恳求皇后娘娘抬爱,让臣妾能尊称您为皇后娘娘。”
这下,邢洛妍满意了,又说道:“豆妹妹说的可就对了,臣妾的二皇子,都快十岁了,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娘,称呼比自己小十余岁的人为姐姐,想必心里肯定难受的紧。他到时候难免会想,是不是等皇后娘娘您生了皇子,就得尊称您的儿子为哥哥呀?还请您抬爱,也给臣妾和二皇子这份殊荣。”
谢冉也道:“还请皇后娘娘抬爱,给臣妾这个做娘的,留一份面子,不是谁都似大皇子那般心胸宽广的。”
小胡氏本来的打算是把人都招过来,试探敲打一番,可是这时,她却改变了主意,决定把规矩立起来,“这次本宫召见你们过来,也是陛下的意思,本宫为后的时日虽不长,但这后宫的规矩也该立起来了。这己称、互称、礼节、晋级、降级、处罚之事,就按咱们大梁历代的规矩来,本宫会让礼化嬷嬷摘抄好宫规,送到各位殿阁内,请你们熟读背诵,牢记于心。关于姐妹的称呼,全凭的是感情亲近关系,本宫不强求。至于请安,本应早晚各一次。但本宫怜惜你们还要照顾子嗣,就改成每日辰时一次吧。行了,本宫身子抱恙,你们都回去吧,明日辰时再来请安。”
后宫诸人都应声退下。
话说今日皇后殿里,这头规矩刚立完,那头皇帝便得了消息,他只下了个命令,以良师已备,皇子当勤学为由,让狄贯带人把承风殿里的大皇子和临华殿里的三皇子,正式移了出来,挪到了玄宫的保和殿里头住,二皇子因身子欠佳,仍住在柔福殿里,可学业不可怠,每日也需花上一个时辰到保和殿里上课。
皇上早就提过皇子满七岁,就挪出鸾宫之事,不过,刚入宫时,因着各种原因,延迟了挪宫的日子,今日施行开来,实在是耐人寻味。
另一头,豆香忍着泛到胸口的恶心,避着众人的注意,出了门子就让月仙和水仙搀扶着,匆匆离开。
回到明光殿,进了自己的内室,让水仙关紧了门,守在外室,她才冲到大肚青花瓷瓶边,狠狠往里面吐了起来,月仙在旁边轻扶她的背,心疼道:“主子,您这胎怀的可真是艰难,害喜的厉害,还不敢显出来,只能悄悄藏着忍着。奴婢瞧您实在是难受的很,干脆别遮掩了,请太医看看吧。”
豆香吐完了,就缓了劲,接过月仙手里的绸巾,擦完嘴,慢悠悠道:“皇后娘娘还没确诊前,我怎么能露出来。也不知道她这胎怀了多少日子,就怕我肚里的这个月份更大些,抢了先。能瞒久一些,这个孩子就能更安全些,这都是值得的。我让你们盯着的事,可有眉头了。”
“您平常的饭菜,用的月事带和尿桶都由奴婢和水仙亲手伺候着的,近些时候,还真有人在奴婢们处置的时候探头探脑,漏了马脚,奴婢们都按照您的吩咐,没声张,先记下了名字,再让丁童暗中去盯这些人。还是您有先见之明,预先就替换好了,不然您有孕的事,估摸着也得跟皇后娘娘一样,传出去。”
“嗯,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等日后找了机会,统统撵出去,一个都留不得。”她最近一次伺候皇上是在八月底的那两天,之后,九月中旬的月经就未至。当初怀虎生的时候,她算过时间,也是月底受孕,所以这次一停经,她就起了意,当时就用了正在经期的水仙的月经带来顶替,其后又跟月仙换了饭菜,甚至连尿都换了,就是怕被人发现端倪。
不过把出喜脉,还是在十月中旬,也就是皇后娘娘传出有孕之后,她当时就更不敢声张了,想着等皇后先确诊后,她才放出来自己有孕的消息,这样腹中孩儿就能多一层保护。
所以,豆贵嫔心里其实是真心实意地盼着皇后有孕的。
不过她注定要失望了,同样失望的还有胡婵月,以及咱们的皇帝陛下。
等十月末,黄太医再给皇后娘娘请安时,并未诊出喜脉。
为了听到好消息,特地赶过来的皇上,可想而知,有多失望,怒道:“什么,只是脾胃不和,那皇后的经期为何迟迟不来!”
黄太医跪在地上,颤巍巍地回答:“圣上息怒,臣之前探脉,还不敢给定论。今日再探,才发现皇后娘娘这并不是有孕,实则为压力积聚后,精神紧张,情志抑郁,致肝气郁结,横逆犯胃,同时还引起经期先后不定。”
这意思,就是皇后娘娘压力太大,太想要孩子,自己导致脾胃失和和月经不调。
“没用的东西,连个怀孕和脾胃失和都辨不出,太医院怎么能让这样的废物进来,来人,先拉出去打个五十个板子,再撵出宫去。狄贯,给朕记下来,此人甚不中用,三代以内,不许从医,不许科考。”
“是。”
黄太医连回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皇帝身边的紫带翎卫给捂嘴拖了下去。
胡婵月吓得也跪了下来,“皇上请息怒,都是臣妾无用,还请您降罪。”
“皇后何罪之有,你得放宽心,调理好身子,朕在壮年,你又年轻,咱们总会有孩子的,无需这般紧张,凭空白欢喜一场。”说完,甩了甩袖子,大步离开,留下胡婵月瘫坐在昭阳殿里,久久都没劲起来,她知道过不了多久,自己无孕,令陛下失望的消息,就会传遍后宫。
柴斐出了昭阳殿,心里还是憋着一股火气,想着他父王克己勤勉,操劳一生,只得他一个儿子,其他旁枝却越加繁茂,四个儿子,长子养着身子,次子是个药罐子,三子、四子尚且年幼,他年近三十,子嗣却不丰,连个嫡子也无,如何能不急。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幼子生气勃勃的音容笑貌,便转了方向,对狄贯道:“摆驾明光殿,怪久没见他们母子了,瞧瞧去。”
第53章 晋位
柴斐到明光殿前会先停了唱和,他心里认为的是, 虎生爱玩也爱睡, 玩累了就喜欢眯一会儿,随时都可能在发困, 要是他进来时吵到儿子怎么办,小儿又不禁吓。
进来后,得知豆贵嫔正在书房教虎生写字,皇帝陛下惊奇地很,没想到豆氏还有这能耐, 他还以为她就只会钻研……咳咳想偏了,皇上决定悄声前往小儿子的书房探究一番。
自从亲爹给开了蒙, 柴虎生基本就没以前那样快活了,因为他娘天天都会监督他写大字, 完成父皇布置下来的功课,还要温习昨日所学。好在, 豆香每日都给他定好份额, 不再多加,只要完成了课业, 剩下的都是虎生自己安排,完成了就可以出去玩。
为了减少学习的时间, 增加玩耍的功夫,柴虎生使出了浑身解数, 上一次他这么努力,还是在吃奶的时候呢。
有时候, 母子二人还会一起讨论下书上的内容,豆香会带他一起做个画,一起练会儿字,这可能是母子俩最静谧温馨的时光。
当皇帝陛下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的豆贵嫔在在考查四儿子练字呢。
母子二人皆是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在笔下纸上。
柴斐不得已,咳嗽了一声,瞬时引起母子二人的注意。
虎生永远跑的比豆香快,一溜烟地撞到他父皇怀里,豆香刚要动,就听见皇上说:“礼就免了,不必拘束,在写什么,这么认真,也让我瞧瞧,咱们虎生写的好不好?”
豆香让开位子,心想这下糟了,怕是要暴露。
虎生拉起他父皇的手,带他坐到书桌上,自己又一屁股坐到父皇怀里,指着宣纸上的字说:“父皇父皇,娘今天考我会不会写这些字呢,这么简单,我怎么可能写不好呢!你看看,是不是写得很好。”
柴斐兴致盎然地看起来,发现上面写的竟是兄长,哥哥,弟弟,妹妹。
他猛然一抬头,眼睛里闪耀着光芒,期待地问豆香:“你有孕了?”
豆香见他如此反应,甚至是不容许有其他回答的感觉,就只能交代道:“臣妾的小日子两月未至,也有了恶心呕吐的反应,只是还未请太医确诊。”
柴斐赶紧把狄贯叫进来:“去把太医院里最擅长妇科的太医给朕找来!”
柴斐今天这是杠上了,他就不信了,两个女人,难不成都还能是脾胃不和!
宁太医急急忙忙赶过来,一路上都在想方才发生在黄太医身上的事儿,实在忧心的很。他给豆贵嫔把脉时,脸上的汗就不停地冒,连个喜脉,都反复确认了三遍,才敢定论,且先问好了豆贵嫔的不适,还有末次月经的时间,才敢说:“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豆贵嫔娘娘这是有喜了,近两月了,从脉象看来,并无不好,娘娘的不适,就是常见的孕期反应,过了三月后,应该就会好转。”
柴斐面容骤然舒展开,他实在是忍不住心底的欢喜,遮盖不住心里泛上来的笑,乐道:“好,很好,统统有赏,重重有赏。”
皇上说要赏人,那就不会忽悠,豆贵嫔立刻就升了一阶,成了庶三品的修媛,皇上还开了私库,赏了好些精贵东西,更给了承诺,等孩子生下来,还要往上晋。
宁太医也受了赏,当然还有重托:“宁太医啊,朕就把豆修媛托付到你手上了,定要母胎均安,顺利诞下皇嗣,不可出丝毫差池。”
宁太医心里老泪纵横,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刚才还同情着黄太医呢,现在这以后要是豆修媛和皇嗣出了丁点问题,他恐怕还得反过来羡慕老黄,好歹人家保住了性命。
柴斐心里高兴呀,越想越开怀,这是他五年来的头一个孩子,更是他登基以来的头一个孩子,意义可谓重大,况且豆氏胆小,安分守己,家族也没什么背景,孩子多生一些也无妨,不管怎样,这个孩子他必定是要保下的。
想到这儿,他就觉得豆氏争气,亲手扶她坐下,温柔地摸着她的小腹,轻声细语地说:“朕记得你怀虎生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无,这个倒是难缠了些,多半是个淘气的。”
豆香低眉顺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小腹,双手紧紧盖住他的手,没有回答什么。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您当初还说肚子里的虎生定是个乖巧的,可却是反的……她私以为,现在这个孩子,倒真可能是个乖巧的。
虎生跑过来,挤到父皇和母妃中间,学着他父皇的模样,肉嘟嘟的小手,也摸上了豆香的小肚子,摸完还装成一副老成的模样,认真地点头道:“嗯,不错。”
皇帝陛下和豆修媛娘娘都被他给逗乐了,柴斐忍俊不禁问:“哪里不错了?”
四皇子反问他:“父皇,娘有了身孕,是不是就要生弟弟妹妹啦?”
“虎生真聪明,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都可以呀,反正比我小,以后我可以陪着玩。”虎生心里,对弟弟妹妹还没有其他想法,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过,他始终觉得他们是偏于很好玩的东西,可以好好玩。
柴斐听上去就不一样了,他欣慰得很,觉得四儿子这是多懂事,多贴心啊,这么小就知道照顾幼弟幼妹,以后肯定是个好哥哥,连带着,他对豆氏也更满意了,觉得她还是不错的,能教出四子这样活泼开明,品行端正的好孩子。
柴虎生又说道:“不错的是,娘跟父皇生好了弟弟妹妹,以后就不会辛苦,身上也不会青青紫紫,就没有那么吓人了。”
这话说得皇上和豆修媛都有些不自在,皇上又咳嗽了两声,豆修媛偷偷捏了儿子的小屁股,想让他换个话说。
可柴虎生是谁,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终于问出了一直埋在他大脑门里,如何也想不明白的问题:“可是,娘和父皇到底在做些什么呢,是在打架吗?”
“这个……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弟弟妹妹是怎么来的?”
“真是打架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