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

作品:《红楼之好想哭

    可她确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既不能挺着肚子参加比赛,也不能阻止这场后宫盛事。她除了生闷气,以及对着当今发发小醋,便再没旁的手段可使了。
    “娘娘,小心凤体。就算是选出来了又怎么样,成为满后宫的眼中钉,怕也走不长。”说不准今天选出来,明儿就会各种意外频发了呢。
    王熙凤听了平儿的话,只能压下心头火,“你盯着些,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妖精能搏个头彩。”
    “是~”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王熙凤的眼神又凌厉了起来。“薛家倒是好本事,不但儿子得了实缺,竟然连女儿都嫁进了宁国府当宗妇。难道我大哥就白白给他们填了命不成?天下可没这样的道理。”
    王熙凤想到在这一次选美中发挥大作用的贾小妞,心中除了恨薛家,竟是连贾家一道恨上了。
    都不是好东西,哪里都有他们。
    相较于王熙凤的愤恨,薛家那边是一点都不受影响的。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有贾家护航,他们薛家还真没有啥可担心的。
    哦,也不能说没有担心的。
    薛蟠娶亲就是薛家的大事。
    这年头都讲究娶低嫁高,当然了,更讲究的却是门当户对。
    此时的薛家早就不是破落的皇商了,人家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娶亲什么的,自是不能再像原著中的那样,娶个寡母带着的夏金桂都觉得是门好亲事了。
    不过好在没了王夫人的忽悠,薛姨妈脑子还算没进水。对于将来的儿媳妇,薛姨妈全权拜托给了自家闺女和贾家非常‘好说话’的大太太。
    等到自家闺女嫁了出去,由着自家闺女帮着一起相看,薛姨妈自是可以省下不少心。
    不过薛姨妈是省心了,晋氏那里却还没省心。
    继子这个年纪,是时候将亲事过个明路了。
    然而还没等晋氏做什么,贾政和王夫人在一天夜里敲响了荣国府的大门。
    数年不见,荣国府的门房压根就没认出来这俩个叫花子打扮的二老爷和二太太。
    当然了,因为晋氏管家手段了得。门房哪怕是没有认出来,但语气什么的都还特别的平易近人。
    “厨房已经熄火了,我们这里还有些剩包子,本来是准备晚上饿了自己吃的。算了,都给你们拿去吧。大晚上的,你们也怪不容易的。”
    捧着包子的贾政和王夫人:……
    他们不是要饭的。
    .
    第153章
    他们就不要面子的?
    看看手里的包子, 再看看笑得一脸‘我明白, 我理解,我同情,我感同身受’的门房,贾政和王夫人艰难的将包子推了回去。
    在外面怎么丢脸都没人知道,若是在家门口吃了门房的爱心包子, 这脸怕是丢到了满府下人皆知的地步。
    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都到家了,总能吃顿比包子更好的。
    想到记忆中的那些美食, 贾政咽了咽口水,红着脸对门房做自我介绍,“我是贾政, 府里的二老爷。”顿了顿, 贾政扭头看了一眼王夫人,又用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说道,“就是之前跪向九华山的二老爷。”
    门房当场就懵了, 低头看了一眼包子上的黑爪印, 又抬头看一眼面前的这对夫妻, 门房的内心直接开始咆哮起来了, 大脑也在不断的刷屏中……
    哎呀妈呀,吓死本门房了。这个玩笑, 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求别逗~
    门房甲还在发傻,又有一个门房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同事走上的包子,又看了一眼跟难民似的俩口子, 说了一句特别文化人的话,“不吃嗟来之食?那也别糟蹋了粮食呀。好好的包子只能喂狗了。”说完还一脸的可惜。
    贾政/王夫人:“……”败家呀,这么好的包子,俺们在路上的时候都吃不到,你竟然还想喂狗?
    门房甲:“……”同事在作死,肿么破?
    在一阵尴尬后,门房上的人终于弄明白了这二人的身份,因着谁都不相信贾政和王夫人就是多年前跪经出京的二老爷夫妇,门房犹豫了一下,只让这二人在门口稍等,他们进去回禀老太爷。
    今夜别处都吹的春风,唯有荣国府的大门吹的是三九的寒风。冻得人从里到外都是冻飕飕的。
    站在荣国府的大门外,贾政与王夫人的心情别提多么酸梦难言了。
    他们这一路真的不容易,去的时候还好一些,而回来的时候,却波折重重。
    先是遇到了一起卖身葬父的,然后银两全部被盗。之后身边的下人又起了坏心思,将他们俩口子在迷糊中卖给了人伢子。
    人伢子几经售卖,因为他二人不但上了年纪,又都是毫无特长的人,又砸在了人伢子手里。
    贾政识得几个字,可人伢子卖的都是出苦力的活,这种来历有些个瑕疵的,人伢子哪能让他碰笔墨?
    至于王夫人?
    她还不如贾政呢。
    买一送一都没人要。
    为什么这么说呢?
    生活不幸福,人就老的快。王夫人衰老的速度跟贾政站在一起都会被人误以为是母子了。
    数日下来,贾政和王夫人在人伢子那里吃不饱穿不暖,老的就更快了。
    人伢子本来还想着实在不行,就将他们卖到哪个煤窑子里去。可人家煤窑子也不是傻的,能要这种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货?
    最后人伢子无奈,只得将二人撵走了。
    不撵了能怎么办?留在手里还得管饭。不管饭出了人命,他还得管埋。
    人伢子心里也是苦逼,从业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货。
    唉,当初就不应该贪便宜。两个大活人只要二两银子,又能是什么好货。
    最让人伢子气恼的是,他除了这二两银子,他还搭出去了好几张户籍呢。
    ╮(╯▽╰)╭
    被人伢子都放弃的贾政与王夫人又能怎么办?一路往京城赶呗。
    这二人最开始的时候还自持身份,想要求助当地官府。可就他二人那几经人伢子搓磨的造型,又有几个相信他二人便是荣国府的二老爷夫妇?
    遇上衙门里的人心情好,也只是将他二人驱离。要是遇到气不顺的,这二人就得挨上几棍子。
    罪名就是扰乱公堂,冒认皇亲。
    没错,就是皇亲。
    因为当时贾元春已经封了县主了。
    一路回京城,就跟唐僧取经似的,九九八十一难。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夫妇二人犹豫了片刻,便敲响了隔壁荣国府的大人。
    然后……就被塞了一手的爱心包子。
    ……
    贾政二人并未久等,林之孝便小跑着赶了过来。
    到了大门口,就着门廊上的灯笼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两人,喝~,还真是二老爷和二太太。
    “奴才给二老爷,二太太请安。”林之孝行了个礼,又连忙喝斥门房开侧门,迎二老爷和二太太进府。
    虽然非常诧异这俩口子是咋将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林之孝却紧守分寸,领着他二人去了梨香院。
    一路行来,林之孝家的就走在二人一侧给二人提着灯笼,这本来没什么,可问题是这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臭到发馊的味道直接将林之孝熏得恶心反胃。
    又不好拿着帕子捂住嘴,林之孝长长的憋着一口气,憋得那叫一个胸闷气短。
    等到终于到了梨香院门口,看着梨香院已经重新掌起的灯,林之孝忙让贾政二人稍等,他进去回禀。
    贾代善刚刚就接了小厮的回话,已经将外衣系好,坐在堂屋里了。此时见林之孝来回话,只扬声朝外面喊道,“叫那孽帐给我滚进来。”
    贾代善这声音着实是响亮,根本不像是个古稀老人能够发出来的。在加上夜里寂静,越发显得声音洪亮了。
    因着堂屋的门没有关,贾政和王夫人在听到这声喝骂后,压根不用人再通传,直接低头肃目的走了进来。
    然而俩人不知道,俩人头低得太低,那跟鸟窝一样的头顶以及头顶上长期驻守的不知名物件都直直的投进了贾代善的眼睛里。
    贾代善:这玩的是什么套路?苦肉计吗?
    林之孝对贾代善可谓是忠心耿耿了。进去以后,先说了贾政二人在门外等候,然后站在一侧,等听到贾代善的喝骂声后,这才小声地吩咐屋中的丫头打开所有窗户,多拿几块香饼,屋里再多放几只香炉。
    林之孝是管家,他这么吩咐虽然不合常理,但丫头们还是听话的乖乖照做了。然后,在她们还没将香炉都点上时,贾政和王夫人便带着一身‘异香’走了进来。
    在相对封闭的空间里,那味道绝逼不是正常人能够享受得了的。
    在那股异香飘进鼻子后,贾代善反驳了最开始的那个想法。
    泥嘛,这要是苦肉计,他这个儿子绝对能成才了。
    “说吧,怎么将自己弄成这副德行的?”
    窗户和门开着,再加上身边左右各摆着的香炉,贾代善倒还能从容不迫的问话,至于听到消息赶过来的贾赦俩口子,就没那么好运了。
    俩人直接竖着耳朵站在了房门外,准备先听了贾政俩口子的遭遇再进去。
    听到亲爹问话,贾政憋了一肚子的苦水,可算是有地方吐了。
    一路跪向九华山虽然辛苦些,可一路上倒是没出任何事情。只回来的时候,他们换了一条跟上山相反的路回京城。然后事故频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你在大街上买了个卖身葬父的女子为妾?还夺了你媳妇的管家权?”
    贾政点头,“是,是王氏好妒,儿子才,才,”
    “呸,我看就是你好*色*成*性。”
    贾政听到老子这么唾他,没敢回嘴。到是一旁的王夫人看了解气。她觉得他们这一路所有的苦难都是从贾政非要纳个来历不名的女子为妾造成的。
    想到这里,王夫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子,您可要为媳妇做主呀。”
    见王夫人顺杆爬,贾代善自坐处起身,直接将桌上的茶碗挥到了地面上。“作主个屁,瞧瞧你们俩口子干的事,一对蠢货。他好色,你刻薄,若非把人逼到份上,能被随从卖给人伢子?”
    王夫人见贾代善火成这样,呐呐的说道,“媳妇,媳妇还不是被我们老爷逼的,再说了,媳妇也是想要抬举那死丫头。”
    贾代善深吸一口气,对着王夫人抬了抬脚,最后一脚踹到了贾政身上。
    他是老公公,不能打儿媳妇。但儿子是自己的,咋打都没问题。
    “你要是十六.七岁,把你嫁给个年至半百的老头,那也是抬举?哦,不,不是嫁,是当成妾。还是那种回家后不被承认的妾。”说到这里,贾代善又想起来他早年颁布的家法,看向二儿子,贾代善又是一脚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