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节
作品:《超级惊悚直播》 若是换个时间,我肯定会想方设法制止它,毕竟心脏太过重要,但是现在我十分虚弱了,有心无力,只能任由它慢慢融入我心房之中。
在交融完成的刹那,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心脏似乎悬停了半秒钟,而后胸腔内传出了更加有力的跳动声,犹如重鼓被敲响,这是生命的声音。
一下,两下,我的心脏好似挣脱了某种束缚,健康充满活力的血液自心窍流出,没过多久,当我全身的血液都被轮换一遍之后,心窍内传出了一声锁链崩开的声音!
这声音只有我能听到,也只有我明白它意味着什么。
“心窍打开了!”
心脏五行属火,为阳中之阳脏,主血脉,藏神志,为五脏六腑之大主!
随着心窍打开,一股久违的暖意从心脏传递到四肢百骸,就好像拨云见日一般,五脏六腑都得到了滋养,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体内的凉意散去,我头脑清明,脉象和缓有力,节律调匀,根本不像是受伤之人。
心窍乃五脏六腑中最重要的脏器,对我来说也是最特殊的一个,它乃阳中之阳脏,我一直游走在黑暗当中,本以为心窍会是我最后一个打开的穴窍。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次置死地而后生,竟然打开了心窍,命运果真妙不可言!”气力自血肉中涌出,随着心脏每一次跳动,我的身体都会变强一分。
当然,肉体增强只是一部分,更关键的是,停滞了很久的妙真道法,似乎也在阳气的冲击下破开了瓶颈。
先天真气和阳气相互增强,我感觉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同。
以前的我总会不经意间皱眉,时常独自沉思,给人的感觉很是沉闷。但是心窍打开之后,我的面色和眼神中都多出了一丝色彩,让人觉得亲切、温暖、阳刚。
心窍的变化还远没有结束,那宛如铁索崩断的声音停止没多久,我脑海深处便迸射出一段段支离破碎的记忆。
大致一扫,我双目圆睁,这次脑海中浮现了多段记忆,它们互不关联,但每一段都让人吃惊。
第695章 三段记忆
从脑海深处浮现出的记忆十分陌生,若非记忆碎片中的人物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我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心窍打开,九锁破三,我整理着脑中的残破画面,费了好大劲才拼凑清楚,整理成了三幅动态画面。
第一幅,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当中,我面对神像而立。
画面中的神像面容模糊,看不清楚,给我的感觉和双面佛塑像并不相同,更加的古朴沧桑。
地牢昏暗,唯一的光源来自于摆在神像前的油灯。
灯火摇曳,记忆中的我似乎是在等人,穿着随意普通,戴着纸人面具。
看样子,好像是被囚禁了。
画面里的我冷静沉着,似乎对着神像说了些什么,太过模糊,只听清楚了一句。
“又失败了……”
说完这句话后,画面中的我走到神像面前,从衣服当中取出了一面镜子。
很普通的镜子,但却带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第一幅画面戛然而止,我有些摸不清头脑。
“失败了?为什么要说又失败了?难道以前曾尝试过,只是并未改变结局?”我闭目沉思,最后想起记忆中我手里的那面镜子。
真的很熟悉,那镜面和材质我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
伸手入怀,我把用软布包裹的一块残破镜片拿了出来。
“对,就是这镜子。”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镜面,于外人来说没有任何特点,但是对于我却有着极为不同的意义,因为这残破的镜子碎片,能照出任何人、任何景物,却唯独照不出我自己。
“记忆片段中,我最后拿出的镜子应该和这碎片有关联。”它们或许在很早以前是一个整体,只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最终破碎。
郑重的将镜子碎片收起,我心中隐约产生一个猜想,不过现在还没有办法证明,必须要凑齐所有的镜子碎片才行。
“我的直播里也经常出现镜子,这东西介于虚实之间,仿佛沟通着另外一个世界,镜子照不出我,是不是就说明我来自镜中?”摇头一笑,我停止胡思乱想,集中注意力去观看第二幅记忆画面。
和第一幅平淡的场景不同,第二段记忆中,我似乎是在追赶某个人,在歪曲的城市里狂奔,两边的景物飞速后退。
“这好像是在深层梦境当中!”各种奇形怪状的建筑,还有浸透着人形水渍的墙壁,以及天空中不时飘过仓皇而逃的“念头”,还有那一个个造型诡异的路灯。
“我来过这里!这是深层梦境当中的无灯路!”眼睛睁大,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在很早以前就去过深层梦境。
无休止的追逐过了很久才结束,那个被我追赶,疯狂逃窜的目标,竟然是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
“小a?”
记忆中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吃惊:“那个仿佛女王一般,主宰着部分梦境时间的女人竟然被我追的到处逃窜?”
记忆片段里的小a也戴着纸人面具,她穿着标志性的杂色长裙,这在单色调的深层梦境当中,极为显眼。
被我追上之后,小a似乎放弃了求生的希望,她跪倒在地,气息凌乱,仿佛受了很重的伤。
“那个不可一世的女王也有这样的一面?”我摇头苦笑,记忆里的一切和现实相差都很大,但是却又让我觉得无比真实。
画面往后推移,记忆里的我走到小a身前,端起她小巧的下巴,想要将她脸上的面具撕下,她不断摇头、摆手,好似一旦摘下面具就会死亡一般。
我最终还是停了手,指尖从她的面具上滑落,指着梦境外围对她提出了几个要求。
具体的内容听不清楚,我只能看到画面当中,小a不断点头。
再后来的一切就和之前的记忆片段相互连接在了一起,梦境变换,我朝着某一个方向离开,然后背对着小a说出了那一大段,关于面具戴的太久,就无法摘下的话。
画面停止,这一段记忆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我隐隐明白了很关键的一点,小a和我并不是敌人,她虽然是背叛者,但是这其中好像另有隐情。
这段记忆给我的感觉,就好似小a是我安排在背叛者当中的内应一般。
“事实果真如此吗?”我摇头苦笑,这莫名其妙的记忆根本无法考证,再说就算小a是我留下的一枚棋子,现在人家实力深不可测,我哪里指挥的动她?
一阵头痛,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深层梦境当中的无灯路被攻破,这应该是背叛者所为,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小a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这和我之间又存不存在某种联系?”
思考了半天也没有想出结果,我叹了口气开始观看最后一段记忆。
和前两段记忆比起来,这段记忆最让我觉得奇怪。
这第三段记忆和第一段记忆中的场景完全一致!
都是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对着同一座神像,点着同一盏油灯。
我对比了灯焰的高度,以及同一时间火焰摇曳的方向,而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火焰完全一致!这两段记忆似乎重复了!
“不对劲!”我继续往下看,记忆中的我很快又说出了那句话——“又失败了……”
一个字都没有发生改变,但是语气却有轻微的不同,相比较第一次,多了一点惋惜和懊悔。
“怎么回事?”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连油灯灯焰都没有发生改变,记忆中我说话的语气为什么会不同?
没过多久,两段记忆出现了更多不同的地方。
第一段记忆里,我直接走到神像前拿出了那面镜子。
但是在这段记忆中,我说出那句话后,慢慢坐倒在地,好像受了不轻的伤。
记忆里的我取下了脸上的纸人面具,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双手翻动,我将那面具随手叠成了一个小人。
“天命难违,我该怎么办?”漆黑的地牢里没有人能够交流,画面中,我在自言自语,沉默了许久之后,我将那用面具折成的纸人放在油灯旁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书不厚,开篇第一句就是——生人皆鬼,法葬其中,往复终始,永吉无凶!
“《葬经》!”原来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得到了这本书,心中的惊讶和疑惑同时涌现,既然我曾得到过它,那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记忆中的画面好似停滞一般,看书翻页,油灯摇曳,昏暗的地牢里一切都仿佛已经注定。
记忆画面很平静,但是观看记忆的我心底却很难平静下来:“《葬经》据说可以葬下三生三世,难道这世上真有轮回?否则如何解释我的这些记忆?”
没等我想出答案,记忆画面中的场景出现了变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书,记忆当中的我似乎悟透了什么东西,伸手点在纸人身上。
念动咒语,纸人并无任何反应,画面里的我冷哼一声,将其抓起放到油灯之上。
刚一靠近火焰,那纸人竟然露出了一个哭脸,它挥动纸扎的手臂,连连告饶。
“此法端是神妙。”画面中的我笑着将纸人放下,淡淡的扫了纸人一眼:“轮回几多,却无人记得我,你因我而生就留在这里陪我吧。”
记忆里的我把《葬经》摊开,那纸人也能看到《葬经》里的内容。
“你乃白纸折成,以后我就叫你纸先生……”
最后一段记忆到此为止,看完之后留给了我无尽的疑惑。
“纸先生?”当记忆里的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猛然一跳,太熟悉了!我在江沪癌研医院里就遇到过纸先生,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要杀死我!
“应该只是重名,毕竟一个是活生生的人,而另一个只是我折出来的纸人。”我如此安慰自己,但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记忆当中的我拥有《葬经》,我折出的纸人就扔在《葬经》旁边,而双面佛的手下纸先生也掌握有《葬经》的部分内容,这也是个巧合吗?”按理说《葬经》早已失传,极为珍惜,但是纸先生却偷学过其中的风水术,他是从哪学到的?假如说他是和双面佛学的,那双面佛的《葬经》又从何而来?
我揉着脑袋,这么推想下去,我和双面佛之间必然会产生交集。
脑海里的记忆画面慢慢消散,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体内阴寒之气一扫而空,心脏每一次跳动都能为我的身体注入新的活力,我感觉自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应该就是我现在的情况。”阴气龟缩在阴窍之中,先天真气壮大,我对着空气打了一拳,隐隐有破风声传出。
“锁龙村是双面佛的地盘,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检查了一遍身上的东西,我提起皮箱走到门边:“刚才王师说外面有东西,让我小心点,也不知道他说的东西到底指代什么。”
王师魂体受伤严重,我暂时不想打扰他,轻轻推开木门,我运用判眼向外看去。
第696章 京海市
深夜的锁龙村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我左右扫视,破旧的石楼在雨中伫立,腐朽的木门被夜风吹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王师只告诉我外面有东西,却没说是人还是鬼。”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若是平时,依照我谨慎的性格,根本不会以身犯险,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出来查探。
此次实在是被逼无奈,我假死脱身应该骗过了宗门修士,但是我不敢肯定陈老有没有上当,毕竟我离开的时候他距离我实在是太近了。
“那个老家伙诡计多端,屡屡对我下杀手,后来万一道长出现,大阵发生变故,等我从地下出来后,他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害怕暴露提前离开,还是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我从来不会低估自己的敌人,这也是我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陈老并没有跟踪我,否则他早在我昏迷的时候就出手了。”这对我来说是唯一的好消息,但是我仍旧不能大意,“就算我骗过了五大上宗,可江城警.察也不是吃素的,陈建国和我打了那么多次交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对方有现代侦查手段还有警犬配合,我如果不躲得远一点,很可能会被他们追上。”
警方对于凶杀案的追查要比大多数人想象中严谨的多,就算是正常结案,也需要经过多个步骤确认才行。
出于种种考虑,我这才决定抓紧时间离开,至少也要清理痕迹,远离这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