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色鬼

作品:《陇西来客

    阿棠从门外进来,就见那个烦人精铎海敞着膀子,露出他那引以自豪的劲道漂亮长胳膊,手里拎着一只滴着水的竹篓子。那个眉开眼笑的劲儿,也跟色鬼见到花苞差不多。
    “阿棠,回来啦?”
    阿棠懒得理他,仰着脖子从这人跟前过,躲也不屑于躲。
    铎海凑到一边,把竹篓朝她跟前送:“瞧瞧,这是我从丽湖那边捞上来的,很罕见的货色,听说随便整一整就好吃得紧。”
    阿棠拿着歪眼睛觑他:“哦,那你留着自己吃吧。”
    他们正从后院的梅园旁过,铎海见机行事,差点就要亲到阿棠。阿棠大叫着朝旁边跳,直接给了他一耳光:“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吧?”
    铎海受了打,脸色很有点难看,但是他又不能打回去,吊着眼睛压着火气:“白若棠,你也不瞧瞧自己的出身,前朝罪臣之女,差点就要做军妓的人。要不是咱家小姐好心看上你,你能在李府做大丫鬟?”
    铎海把声音提得高高地,抑扬顿挫中拿鼻音哼了一声:“就算改名换姓,还不是个贱籍!”
    这种在别人看来,会让人怒火攻心提剑杀人的话,阿棠不知道听了多少,九成就是从铎海这个狗日的嘴里跑出来的。
    她哼哼的冷笑,继续沿着小路往前走:“你就有本事在这里说我,搬着八百年前的事没完没了,你倒是有本事到小姐跟前嘴贱一句?”
    铎海冷哼着跟上,刚好有个小厮从侧路过来,他把竹篮丢给那人,冷着阎王脸叫人送去厨房,硬是看着小厮躲猫一样跑了,这才张开獠牙反击:“我干嘛要在小姐跟前说?那是大不敬!你嘛,如今也就只有给小姐提鞋的份。”
    阿棠噘嘴翻白眼:“你怎么这么爱废话?给小姐提鞋不是我的本分嘛!”
    被铎海说得烦死人,阿棠转身单手挡住铎海的胸口,的的确确是碰到他的胸口了,铎海立刻变了脸色,从脖子红到耳根,差点就要留口水。他一把抓住阿棠的手腕拉过去:“好奶奶,好姑姑,让我亲一口吧?”
    阿棠真是没眼见他这种色到没边的表情,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脸:“亲个狗屁!你好歹是个男人,好歹是李家私卫教领头子,能有点尊严吗?能不看见个女人就拔不动腿吗?”
    这铎海,年纪不大,刚满十八,已经是李家司卫军的头目之一,当然是有很多过人之处。李家是苏淮世家大家,小姐十岁跟着父亲来到荒蛮西岭之地,都是因为朝上要压制原本是作为江南世家的李家。铎海原本是江南人,很早就在司卫军里做小杂役,一步步展露头角,升到了如今的位置。他也不知怎么搞的,好歹应该有江南男人的半点斯文,然而在西岭活了十年来年,已经野得不能再野。
    至于阿棠,本是前朝流放之女,路遇匪患,被小姐收了。她比小姐差了两岁,很得小姐喜爱,便一直跟在身边。
    铎海把人往林子里面拽,浑身燥得不得了,阿棠被他往树上压,差点压得胸口爆炸。
    抬膝就往男人的腿心撞去,铎海痛得大叫,弓着身子捂住自己的裆部,脸上下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小婊子....”
    阿棠气死了,上去揪住他的发髻,左右开弓地打了两巴掌。
    她身上没有功夫,铎海再阴狠一些,当真要强了她,估计也就是片刻的事情。坏就坏在小姐喜欢阿棠,离不得阿棠,而且小姐治下很有些威严,说要惩治铎海,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一个很有底气,一个不太有底气,所以阿棠才能肆无忌惮地打上几巴掌。
    铎海麦色的脸上多了几根手指印,他狠狠的淬了一口,又骂她小婊子。
    阿棠理着自己的衣服,冷哼:“老色鬼。”
    要不是被骂得多了,铎海也忍不下去。两人过招不在这一朝一夕,铎海生生地把胯下的痛楚忍到平息下去,站直了身体,嬉皮笑脸全部收回,教头严苛的形象重新戴好。
    他就那么盯着阿棠,阿棠也是觉得怪,他舔着脸上来,她就嫌弃得要死,他要是这么正儿八经带着点王八之气盯着她,她又有点挪不动腿。
    天知道,有几次从练兵场过去,她躲在后面看过多久。
    她估摸着自己到了想男人的年纪,西岭烈日炎炎之下,司卫军个个笔直挺立,无论多么酷热,只要长官不说一句动,他们就像木桩一样不动分毫。男儿脸上的刚毅,以及热汗透湿衣衫的形象,已经让阿棠流过多少口水。那时的铎海,冷酷苛责,看着着实带劲。
    所以说根子上,她有些理解铎海的色气。又因为铎海实际上有很多女人追逐,他又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走,她心底当然有些得意。
    阿棠挪了两步过去,抬手摸摸铎海的脸:“打疼了?”
    铎海冷着眼,不说话。
    阿棠心里有点儿蠢蠢欲动,嘻嘻笑着:“真打疼啦,你们男的皮厚,不要紧吗?”
    铎海一抬手搂住她的腰,大力的往自己的胸口上撞:“小贱人,不喜欢好脸色是吧。”
    阿棠扭着身子,感受着男人坚硬的胸口,很想就这么捧上他的脸试试亲吻的口感。
    梅林外的天色已近变深了,外面的灯火不知不觉点了上来,铎海垂头望着身前的人,看她白皙圆润的脸颊上带着翘上天的小得意,于是凑到阿棠耳边道:“要不要真试试?就在这里,撕了你的衣服,从后面肏进去....”
    阿棠当真有些羞赧,密密麻麻地瘙痒从下腹传上来,光是想着铎海把那些话付诸实践,多刺激?多享受?
    不过,他这么粗鲁,会舒服吗?
    她伸手去揪铎海的衣领,也不知是要跟他打架,还是要迎头送上自己的香唇,这时林外一声清雅的叫声打断了她的遐思。
    有人叫她。
    而这声音,正是李家唯一的嫡女,李香如。
    阿棠跟铎海赶紧分开,阿棠理了衣服率先出去。李香如唯二的贴身婢女婉儿提着灯笼,素着一张尼姑脸,白了阿棠一眼。她压着嗓子道:“小姐在那边,叫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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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情人节,忍不住发上一发。
    都别管铁王座了,来这里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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