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

作品:《穿成总裁前女友

    还别说,程捷还真有一批跟了他几十年的忠实粉丝们,他的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还真的让一些人受到影响。
    他们称呼无名为‘不可说娘娘’,表示好怕怕。
    但这只有极小的一部分人,更多的人都是相信司法判决的,觉得程捷和卢悠然脸都被打肿了,还在死鸭子嘴硬,强撑。
    判决这个案子的法官在网上看到程捷的话,都快气死了。
    很快,有国家版权局的工作人员就在网上曝出,《勇气》和《很爱很爱你》这两首歌,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在版权局登记过了,并且版权登记人上,写的是楚朝阳的名字,而楚朝阳却是无名的本名。
    网友和媒体们又惊呆了啊!
    无名和梦中人是同一人?
    这时候无名这边发了一份声明,表示歌曲并非是无名所作,所有歌曲版权全部为梦中人所有,梦中人因为身份不便,才将歌曲登记在无名名下,并委托无名打这场官司。
    可网友们还是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四年前?
    他们把之前卢悠然在访谈节目中的聊天视频,聊天截图,全都找了出来。
    访谈视频中,卢悠然的话清清楚楚的说着,这两首歌是她一年前在东方音乐盛典之后写的,东方音乐盛典是去年八月份,现在是五月份,还不到一年,可这两首歌一首早在四年前,楚朝阳就在国家版权局登记过了,还有一首《勇气》两年多以前也在版权局登记过了。
    哪怕两首歌的版权登记时间不同,可都在卢悠然说的写歌之前。
    啪啪打脸!
    又跑到程捷的博客下面,疯狂@程捷,让他出来。
    程捷脸都快被打肿了。
    程捷很生气,他难以相信的看着网上的爆料,还想垂死挣扎,说爆料人伪装自己是国家版权局的人,也不怕被某些部门请吃饭。
    然后国家版权局的首页,就出现了一篇文章,文章用严肃的新闻用词,内容大致讲的是娱乐圈的这场官司,最后无名胜诉,文章后面倡导所有版权所有人,在作品出来后,要及时到国家版权局登记自己的版权,维护自己的知识产权。
    这份截图很快就出现在了程捷的博客下面的留言区:“就问你程老师,还有什么话可说!”
    程捷脸色灰败,瞬间像老了十岁一般。
    像他这样的性情中人,是不在乎他的事业毁了大半的,他在乎的是,他最心爱的学生,居然是骗他的,她真的是抄袭,铁板钉钉,而他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还在四处为她周旋。
    宛如一个笑话。
    程捷已经可以想到,他现在在圈子里名声如何,估计所有人都如看笑话般看他吧?
    卢悠然在圈内的名声一时间臭不可闻,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人到中年晚节不保,之前几十年在音乐圈的威望一下子给消耗了干净。
    程捷和卢悠然一起,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他这个时候,才想到灰溜溜的回到他原本平淡、乏味、无趣,却温暖温馨的家庭,想从妻子那里取得安慰,没想到回到家中,看到的是却是留在茶几上的一份离婚协议。
    程捷顿时如遭雷击。
    *
    这时人们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卢悠然抄袭了梦中人,六年前的她大火却和古裔正撞了的专辑,真的是卢悠然写的吗?
    粉丝们纷纷将当时古裔正在媒体前说话的视频找出来,古裔正不止一次的说,他没有抄袭,那些歌都是他写的,但是没有人相信。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了卢悠然的哭诉,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了媒体,现在再将六年前的报导,还有卢悠然的视频找出来看,和如今的事件是多么的相似。
    只是古裔正没有无名的好运,提前在版权局登记了版权,古裔正没有,所以他被打成了抄袭者,世纪渣男,名声全无。
    不知道是谁开始带头,在网上建了一个帖子,标题是《我欠古裔正一个道歉》。
    楼主在帖子里说,当年他相信了卢悠然对古裔正的诬陷,虽然这些年来,古裔正已经用他的实力证明了,他不需要抄袭,也不会抄袭,但是他还是为当年对古裔正不分黑白的讨伐而道歉。
    这个楼架了很高,足足有几千楼。
    每一楼都是网友在回:古大仙儿,对不起。
    很多都是意识到自己当年的错误,却没有勇气道歉,此时却借助了这个楼,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歉意。
    不光是网上,就连媒体也报导了这件事,媒体头条就是:我们欠古裔正一个道歉。
    下面是巨大的黑体字:古裔正,对不起!
    并不是每个媒体,都向古裔正道歉了,有些媒体做了这件事,或许也只是为了蹭热度而已,可古裔正看到这些媒体的道歉,看到这也网友的道歉,手里拿着报纸,只觉心中积聚多年的一股郁气,终于散了。
    古裔正没哭,古教授和罗教授看到这份道歉后,哭了。
    这件事后,从米国洛杉矶回来,就一直没有和楚朝阳联系过的他,终于再度给楚朝阳打了电话。
    他抬起头,仰望着广阔的天空,眼中忧郁散尽,脸上露出孩子般明净的笑容,“楚朝阳,谢谢你。”
    认识你,真的是我生命中遇见的最好的事。
    “哎,我们还是朋友吧?”
    *
    因为梦中人的很多歌都像是为无名两声定做的,即使无名这边发声明说,梦中人不是无名,很多还是认为,这两首歌的内容和无名有关。
    他们再看看这两首歌的歌词,重新解读后,又有了新的认识,就比如《勇气》那首歌,难道是梦中人四年前为无名写的,写的是她和绿光总裁之间的爱情?
    因为她是平民身份,绿光总裁家人不同意,才有了这首‘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还有那首《很爱很爱你》,难道也是写给绿光总裁的?
    杜景明自从有了‘绿光总裁’的称呼后,也不知道有多低调,再也不像过去那样,简直比娱乐圈的明星上头条的机会还多,总是很高调了。
    然而他低调了,反而上头条的次数更多了,他刚刚才从全世界媒体的头条上下来,就再一次上了媒体头条,‘绿光总裁’的称呼,再度被人轮了一遍。
    和网友们一样,杜景坤也觉得这两首歌,写的是楚依萱和他之间的爱情故事,他一遍又一遍的听着这两首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这两首歌,真的是四年前,无名写给她的?
    他心底忽然鼓起了勇气,跑到杜景明的办公室告诉杜景明:“哥,小光是我的儿子,依萱心中是有我的,我决定要和你公平竞争,我不会再让着你了!”
    自从知道楚依萱和自家大哥在一起后,杜景坤心里就像堵了一口气一样,上不来下不起,憋着难受。
    可是现在,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去弥补他四年前所犯的错误。
    杜景明从工作中抬起头,看了杜景坤一眼,手里拿着笔,强调了一句:“她不是楚依萱,她叫楚朝阳。”
    “我知道她叫楚朝阳……”
    杜景明打断了他:“楚依萱是楚依萱,楚朝阳是楚朝阳。”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扔在了杜景坤的面前。
    杜景明下巴朝桌上的那叠资料上微微点了点,“看看吧。”
    杜景坤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般,打开了那份资料。
    是楚朝阳的心理诊断报告及病情说明,里面详细的记录了楚朝阳第二人格出现的时间和原因的全过程。
    第195章
    资料里面很多信息都被隐去,但第二人格出现的时间和原因却写的清清楚楚。
    杜景坤看着那份资料,像是看到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他虽是笑着,神情却像是在哭一般,到最后连这种勉强的笑容都笑不出来,看着杜景明:“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狠狠的手中的那叠资料扔在地上,“这种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你当是拍电影吗?电影都不这么拍了!”
    “对,一定是《深度追杀》看多了,你们才编造了这个谎言,是不是!是不是?”
    望着杜景坤难以置信的神情,杜景明笃定的说:“阿坤,你知道,这是真的。”
    杜景坤脸色灰败,满脸震惊。
    他想到楚朝阳三年前对他说的那句:“楚依萱已经死了。”
    “那楚依萱呢?楚依萱哪去了?”他一只手撑在杜景明的办公桌上,垂着头狼狈地看着他。
    “暂时还不清楚,我问过她,她也不知道,她目前的状况也不稳定,还在诊疗当中。”
    “我要见她。”
    “现在还不行。”
    杜景坤倔强地看着杜景明:“这不是由你说了算。”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杜景明的办公室,一路风驰电掣,疾驰到曾经他为楚依萱准备的别墅,而如今,这里人去楼空,冷冷清清。
    他坐在沙发上,一罐一罐的灌着啤酒,直到躺到在沙发下面,呆愣地望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
    *
    二审判决很快就出来,不出意料,二审判决维持原判。
    在国家版权局的爆料出来后,卢悠然就知道,她输了,彻底的输了。
    她没有想到,楚朝阳居然保留了这么一份关键性证据,她说这是楚朝阳故意在陷害她,故意因她去偷梦中人的歌,可她四年前就知道她会有今天吗?
    “古裔正,一定是古裔正!”她打电话给古裔正,她之前的号码他早已经拉黑了,可是卢悠然没有,卢悠然如非必要,她是不会拉黑任何人的。
    “古裔正,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和楚朝阳设计好的对不对?你非得害的我身败名裂你才开心吗?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开心了?”
    古裔正原本不想和她说话,准备立刻就挂了的,听她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还将错全都推到别人身上,淡淡地回了她一句:“这不是你曾经对我做的吗?”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卢悠然后面的谩骂还没有说完,古裔正就已经挂断电话,再打已经打不通了。
    她换了座机再打,那边直接关机。
    她疯了似的起身,将家里的花瓶一只一只,全部推到在地上,花瓶碎裂的瓷片散落一地。
    为她打扫卫生的阿姨缩在厨房旁边的小房间里不敢出来,心里想着:“该!”
    平时还有程炜任她打骂发泄,可这次的事情闹的太大,程炜正在为处理她的事情焦头烂额,一时还顾不上她。
    卢悠然将家里全部的花瓶都砸光,连古董花瓶都失手砸掉一只之后,才突然清醒过来,顿时心疼的滴血。
    可砸都砸了再也恢复不过来,倒是这只价值几十万的古董花瓶让她稍微冷静了一点。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输了。”
    她双手将凌乱的头发向后脑勺扒去,脚步急促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连脚被碎瓷片扎到流血也没有发现。
    她想打电话给程炜……程炜,对,程炜!
    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打电话给她的助理,让她去联系媒体,她要开记者招待会。
    “悠然姐,这事程哥在处理,您要不要和程哥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