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节
作品:《重生之先下手为强》 而陈曦如此磨磨唧唧,每次都被会他姐扭着耳朵骂。
宋瑶觉得有些奇怪:“你姐既然每次都要骂你,你干嘛每次放学都还那么墨迹?”
小男生涨红了脸:“我、我想和你一块走,帮……班长你背书包。”
宋瑶:“……”
陈曦的确有好几次想帮她背书包,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宋瑶在同龄人中向来是个挺权威的所在,便是雷彦那个皮猴子见了她也还得小心三分——这是宋瑶作为一个小女生来说,第一次被同龄的男生表达好意。
她觉得心里有点奇奇怪怪的,可也并不是讨厌——可能对方真的长的还挺好看的吧?
不得不说,颜值有时候真的是利器。
又过了一阵子,学校里组织看电影,各班按班级乘坐依维柯,去电影院集合。
宋瑶作为少先队的大队长,这种时候是要维护全年级的班级秩序,所以自己班早都乘车走的没影了,她还一个人挥着小旗子在和老师一起维持秩序——好在大家乘车都还乘的有条不紊,只剩下最后两个班级的时候,老师对她说:“宋瑶,你也忙了好久了,待会就跟着7班走吧。”
既然老师都发话了,宋瑶点点头,收起了小旗子。
一转头,陈曦从后边的灌木丛钻出来,肩膀上还背了个军用水壶——
宋瑶惊讶:“你没跟咱们班一起乘车?”
“我……”他支支吾吾的,阳光下抓着头皮,白衬衣挺耀眼的,有点脸红,“你不也没走呢,我……我等着你一块。”
说完,把肩上的水壶递过来,“班长,天热,喝点水。”
宋瑶接过水壶,正巧七班乘坐的车驶过来,塞的满满的都是学生,有几个调皮男生,瞧见他们两个相对而立,登时起哄般的嗷嗷叫着拍打着玻璃。
宋瑶瞧见,一时间陈曦的脸更红了。
她喝了口他水壶里的水,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提议:“我们等下一辆吧。”
七班里正经有几个调皮男生,特别是雷彦两个玩的最好小哥们,就在七班。
然后宋瑶抬头,看到逆着光线的清秀小男生,咧着嘴笑得特别开心特别灿烂,使劲点着头:“好啊,再等一辆。”
宋瑶觉得,自己胸膛里一颗小小少女心,就好像被谁的手指给戳了一下,动了。
不过往下,就没有什么了。
陈曦慢慢熟悉了新学校和新环境,有了相熟的朋友,也慢慢有了自己的小圈子——他不再放学后墨迹着和她一起走,也不再什么事都巴着她。
而宋瑶则又换了新的同桌。
他们就像最普通的同学,回到了最普通的关系
往下他们又平平溜溜的小学毕业,升入初中,分到了不同的班。
宋瑶也跟着父母搬出了大院,搬去了钢铁厂的宿舍区,偶尔校园里和陈曦碰面,彼此浅浅点个头打个招呼。
陈曦上了初中后,慢慢拔开了个子,不再是那么可怜丁丁的一点小人了——不过容貌还是如常的清秀俊美,因为长的好看,在年级里也算小有名气,很招女孩子喜欢。
有时候,还传出有女生为他反目成仇的花边新闻。
不过这一切俱与宋瑶无干,她一如既往的宅和安静,也不再担任校内职务,班里面也只肯勉强当了个副班长——把更多的课余时间用来了学习和读书。
她看了居里夫人的个人传记,看了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看了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看了余华的《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
她看了很多很多的书,当然,她也看古龙的《七种武器》和金庸的《天龙八部》,看曾凯伦的《影子山庄》,看琼瑶的《窗外》
我们的宋瑶益发沉静了,有着不太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思考,她常常想:我以后要做什么呢?还是会做什么?能做什么?
像父母一样,在机关或国企谋的一个风光的位子,然后努力往上攀爬,就是人生的全部意义吗?
不过,宋瑶觉得,在还没有想好这个问题之前,她还是先把成绩做到最好,才能在以后需要面临选择时,更加游刃有余和心有底气。
宋瑶参加了初中毕业前夕白俊兰老师的辅导班——这个辅导班,基本就是为了干部领导们的孩子特意开办的,几乎人人眼熟,除了一个女生。
而这个叫“于青”的转校生,对陈曦的态度,简直是“司马懿之心,昭然若揭”——陈曦虽然在学校里很受女生欢迎,但这年头,即便是豆蔻年华的小女生们,对感情的表达,也都还是含蓄居多的。
才不像这个女生这样,如此明目张胆的各种体贴讨好,上赶着各种嘘寒问暖的,真的是……很掉价很稀罕啊。
宋瑶觉得这个叫于青的女生有点意思——她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意泛滥,看陈曦的眼神暖柔的像温泉水,
一点都不遮挡隐藏,也并不为此觉得有什么难堪或者害羞,而是始终大大方方的,安之若素的。
即便有人窃窃私语,她也一副我做我的你又奈我何干你屁事的毫不在意。
宋瑶观察几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这个女生有点心生艳羡。
能够毫无负担的做自己,好自己所好,恶自己所恶,不为旁人的视线和看法所动,宋瑶觉得,这是一种心理强大的表现,更是一种难得的自由。
她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做这样的人。
而当她真的能做到的时候,宋瑶发现,原来能坚定的做自己,很难。
宋瑶在北京念政法大学的第二年,放暑假前期,雷彦一身气急败坏的出现在政法大的校园:“宋瑶!这回你甭想再跑个没影!”
也亏了雷彦能提前来了两天,再晚两天,宋瑶真的又要奔赴祖国的大西部,去参加国家支持贫困山区的大学生暑期支教行动了。
雷彦这时候已经长的十足大人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坐了一夜的火车,下巴上青色的胡渣钻了出来,剃着寸头,一双从小就十分醒目的黑眉,像两条纠结的豆虫样爬在额前。
可不管他长多大,在宋瑶眼里,他还是那个淌着黄鼻涕,在楼道里滚铁环搞到四邻不安的皮猴子。
宋瑶笑笑,脑子里还盘算着要把自己的行囊给提前邮寄过去——她准备了很多书、书包,还有文具,都是要送给自己几天后的“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