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作品:《女尊之小徒弟》 第38章 跟夏蒽炫耀
既然景荣都说这话了, 林春晓自然不会蠢到装大方。他心底还是有些犹豫,“你不去夏家不会生气吗?”
景荣摇头,“夏老家主不会在这个时候生气,再说我有帮手。”
待会儿林春晓还要假装毒发,景荣起身给他挑选衣服,问他,“你想穿什么颜色的?”
林春晓抱着被子遮住胸前风光, 盘腿坐在床上, “想穿青色的, 跟师傅身上的衣服要一样。”
景荣点头,拿着衣服亲自给他穿上, 看着林春晓白皙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布满刚才情事后的痕迹, 呼吸都有些不稳, 差点把刚穿上的衣服扯下来再来一次。
景荣不去接亲, 景栎只能派人过去跟夏老家主解释,“林春晓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 景荣一时间无法脱身。”
夏老家主手拄拐杖脸色难看, 众人一时间都不敢说话。
在这个时候,谁都没想到李家主会笑着出来打个圆场,“两人师徒情深, 大伙也是能理解的。再说距离也不远, 咱们走过去就是了。”
她挑眉看向夏老家主, “您老心胸宽广, 毕竟是您自己挑选的好孙媳妇, 又何必太过于在乎这些虚假的形式。”
刚才众人还以为李家主转了性子开始跟夏家交好,等听完下半句话才明白她话里话外还是在挤兑夏家跟景家结亲的事儿。
夏老家主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挑选的人自然是要重情重义的,景荣若是那般无情,我也不会放心的把夏蒽交给她。”
许是距离有些远,夏家主的操控对景荣影响不大,她额头冒出细汗对夏老家主轻轻摇头。
夏老家主眼眸颜色微深,手指握紧拐杖,慢慢敛下脸上神色,抬眸朝景家派来的人说道:“有一不能有二,第一次我能原谅景荣担心徒弟,但下回在夏家庄补办婚事时,她若是再这般,那我可就要以为她不把我夏家庄放在眼里了,毕竟我家夏蒽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人家的公子,还从没被人这般侮辱轻视过。”
景家的下人立马说道:“我家少主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林春晓不想景荣娶别人缠着她不让她来迎亲很正常,但他身子有恙应该也不是假的。
虽说脸面上过不去,但为了江湖大业,忍忍就是。
夏老家主能忍,夏蒽却不高兴了,整张脸沉着不见丝毫笑意,一张帕子被他揉的发皱。今天本是他大喜的日子,却被林春晓搅和了。
夏老家主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便跟他说了实话,“放心,林春晓活不了几天了。”
“真的?”夏蒽眼睛微亮,声音说出口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听到林春晓命不久矣,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问为什么,反而很期待一样。
夏蒽眼神有些闪烁,心虚的看着祖母,生怕她觉得自己心狠。
夏老家主嘴角微挑,反而有些满意夏蒽的反应,比起满脑子道义心肠太软的夏鑫,她更满意外表无辜骨子里却狠辣夏蒽,只可惜他是男儿身,“因为他身中剧毒。今日景荣不能过来想必是林春晓体内的毒发作了。”
夏蒽一直都不喜欢林春晓,现在更是恨不得他能立马消失才好。他已经有些不在乎景荣眼里能不能看到他了,但只要她看不见林春晓夏蒽就觉得身心通畅。
如今一听祖母说这话,夏蒽就觉得高兴了不少。
花轿随着众人一起抬到景家庄,景荣这才姗姗来迟,依旧一身青衣。
她面无表情抬手赔罪,“是景某怠慢失礼了。”
众人觉得林春晓可怜,虽然认为这事景荣做的不对,可也没当面说什么。
鉴于景荣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夏蒽只能先被抬去后院,等会儿再出来拜堂。
景荣为了赔罪,端起一杯酒,敬面前的众人一杯。
大家心里想法各异,有觉得景荣这么做完全不给夏家面子,哪里有为了徒弟不去迎亲不换喜服的?又有人觉得景荣不懂规矩,毕竟谁家抬过来的新郎还没拜堂就被送到了后院?
但不管想法如何,这杯酒既然她举起来了,你不喝就是不给夏家和景家面子。
“既然景少主赔罪了,那咱们也就代替夏家饮下这杯酒吧?”李家主端起酒杯先众人一步一饮而尽。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去看夏老家主的脸色,夏家又不是没有人过来李家主竟说这些挑事的话。
夏老家主能忍,脾气性子格外的好,她不能不给景荣面子,也不能不给自己面子,更不会让李家主看了笑话。
她端起酒杯,示意众人,“景荣还年轻,父母不在身旁事情处理的不够圆滑周到,这点也怪我没注意到,还请各位原谅。”
众人忙道不敢不敢。
景家庄做事不周到但赔罪酒却不错,入口清甜,滋润心肺,在座的江湖人士原本只打算抿一口的人都没忍住喝了一杯。
夏蒽被抬去后院的屋子里,下人纷纷离开,等周围安静下来没了脚步声他才掀开盖头。
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夏蒽眉头微皱,他觉得这间屋子的摆设布置过于敷衍,完全像是个新房子,好像之前没人住过。
正在他不满的时候,就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随后就是抬手推门的声音。夏蒽以为是景荣,立马把盖头放了下来,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端正的坐好。
林春晓走过来,“是我。”
夏蒽一怔,听出他的声音,猛的抬头把盖头扯下来,睁大眼睛瞪他,“怎么是你?景荣呢?”
“你不是毒发了吗?”
他惊讶之余说出口的话安全是心底所想,根本没加思索。
林春晓好奇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
夏蒽这才意识到说错话,刚想找理由解释就听林春晓把他的后路堵死了,“景家庄对外只是说我身子有恙,可没说我中毒。”
夏蒽咬了咬嘴唇,手指攥紧身上的喜服。他自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心悦景荣,背负着别人的嘲笑苦苦等了她多年,结果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负他,原因都是因为林春晓。
“对,我就是知道怎么样?”夏蒽撕掉伪装,抬头看向林春晓,眼里的厌恶憎恨根本不加掩饰,“我就是恨不得你去死。”
林春晓笑,“偏不如你所愿。”
他今天过来是来控制夏蒽的,但要在他没有防备之时动手才行。
林春晓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头往一侧偏了偏,故意露出脖颈处的紫红色淤痕,嘴里小声嘟囔,“怎么觉得有些热呢。”
夏蒽虽然没经历过情爱之事,可还是能认出来那是什么,顿时恨到眼睛发红,“你、你们刚刚?”
景荣说林春晓身子有恙在房里照顾他,原来是把人照顾到床上去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夏蒽从床上站起来朝林春晓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我要让祖母杀了你!”
“不,要找人□□你才解气!”
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竟有如此令人作呕的念头,当真是惯坏了。
林春晓早有防备,抬手在他面前一挥,夏蒽刚一靠近身体就软绵绵的倒在地上,除了意识清醒,身体却动弹不得。
林春晓蹲在夏蒽身旁,抬手捏着他的下巴把蛊虫喂进去,冷声说道:“你祖母杀我全家,如今你又来觊觎我师傅,如果有天道,你怕是会被雷劈死。”
“我现在不杀你,但也不会留着你恶心我跟师傅。”林春晓松开夏蒽,看着他的眼睛,“每次你看师傅的时候,我都想把它抠下来!只可惜师傅不希望我手上沾血。”
夏蒽惊恐的闭上眼睛。
林春晓看着自己的指尖语气遗憾,“这双手,是要用来解师傅衣带的,她一向爱洁,我的手自然要干干净净的才好。”
没办法杀了夏蒽解气,林春晓却故意扯开自己的衣襟,逼夏蒽睁开眼睛看自己锁骨处的吻痕,眨巴眼睛问他,“气不气?”
夏蒽手脚动弹不得,只能睁大眼睛瞪他,张着嘴巴满腔的脏话却骂不出来,嗓子里只能发出嗬嗬声。
“这里还有。”林春晓说着撸开袖子,像个得了奖励的孩子似得跟人炫耀。
要不是夏蒽被他活生生气晕过去,林春晓都想给他看看自己的脚指头,那里也被景荣咬了。
他意犹未尽的把衣服拉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木塞放在夏蒽鼻子前面。
片刻之后夏蒽悠悠转醒,目光纯净懵懂,像个新生的幼儿。
林春晓收回瓶子,对上他的眼睛,语气认真,“我是你主人。”
“主人。”夏蒽乖顺的叫了一声。
林春晓看着夏蒽,满意的点头,站起身抬脚走出去。
夏蒽闭了闭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整理身上发皱的衣服坐回床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才是完美的傀儡。
下人通知吉时已到,连声催促在屋里换衣服迟迟不出来的景荣去拜堂的时候,负责伺候林春晓的下人跌跌撞撞神色慌张的跑过来,说道:“少主不好了,林公子吐血了。”
刚才还叫不出来的景荣瞬间打开门,把手里拿着的喜服往下人怀里一扔,抬脚就往林春晓的屋里走去。
等着看两人拜堂的江湖众人一听说林春晓吐血了,这才意识到他身体有恙不是假的,忙跟着去看看。
林春晓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嘴角不断有血流出来,顺着脸颊滴在枕头上。
景栎忙抬手把脉,却是眼眶微红缓缓摇头。
景荣过来坐在床边一把抱住林春晓,低声轻唤,“四宝。”
林春晓是服了药才会这般逼真看着像个濒死的人,这些景荣都是知道的,可如今摸着他微凉的手指,虽知道都是假的,心却还是慢慢紧了起来。
“四宝。”景荣唤他,低头亲吻他额头。
林春晓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因为他听到景荣喊他的时候,声音里带了丝不经意的轻颤。
他师傅是江湖中的佼佼者,是能十四岁就担起景家庄重担的景家少主,她本该心志坚定无坚不摧,可林春晓知道,这人其实脆弱的很,不堪一击到听不得他说半句不吉利的话。
从两人初见时就是这样,至今依旧没变。
“师傅,”林春晓眼里含泪,情不自禁,“四宝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应该会喜欢到老。”
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来,林春晓扯出笑脸,“因为这个世上,除了你,没人会再把我捧在心尖上疼。”
景荣抱紧他,手指扯着袖子替他擦眼泪,语气理所应当,“这都是师傅该做的。”
林春晓固执的摇头,“这世上没有谁就该对谁好。”
以前他以为景荣无条件的宠他是因为林家对她的救命之恩,后来林春晓才明白,遇见他的那年,是景荣最痛苦最绝望的一年。
他的笑,让她看见了光,陪她把那段黑暗的日子熬了过去。
两人相互救赎,彼此陪伴着成长,将来定要携手到白头才能不负此生。
“师傅,如果……如果将来我若是先走了,你一定不要像家主似得活的那么累,因为我会心疼。”药物在慢慢发挥作用,林春晓觉得自己身体正在变凉。
他心底莫名有些害怕,要是有一天自己真的先死了,师傅该怎么办?
景荣双臂收紧,脸色严肃,“不许再说这话。”
她一反常态的有些脸色严肃,如果没有红了眼眶,林春晓怕是真的会被她唬住。
“我不说了,”林春晓吃力的抬起发软的手臂,手掌摩挲景荣脸庞,指腹在她眼眶周围轻触,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轻,自嘲起来,“都是假的,我怎么当真了……”
景荣心尖发紧闭了闭眼睛,当真的又何止他一个。
林春晓余光瞥见门外的人越来越多,感觉呼吸越来越喘,就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他拇指指腹在景荣嘴角摩挲,轻轻勾唇眉眼弯弯,如同初见时那般,苍白的唇瓣微启,轻声唤她,“姐姐。”
一句姐姐,从小叫到大,算是彻底赖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