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需不需要我给您介绍对象？我觉得三清宗后山那只野鸡就不错。”
    凤凰顺着她的意思点头应承。
    灵儿掰着手指等着那一天，但那一天最终到来的时候，一切都与她想象的不同。
    凤凰消失了。
    “干娘，你就这么不负责任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灵儿怔怔地看着凤凰消失的地方，不知道作做出什么反应。
    “你是一颗蛋，不是一个人。”陆青涟凉凉地纠正了她的错误。
    “青青，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我都成孤家寡人了！”
    “孤家寡蛋。”
    灵儿：……
    陆青涟最终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
    凤凰作为一抹意识，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秘境。
    陆青涟现在全是秘境的主人了。
    既然秘境已经有了着落，凤凰存在的意义便没有了。
    “她可以为了我留下来的啊……”
    “危难时刻，她救了我，毫不犹豫就把精魄交给了我，那时候她已经考虑清楚一切后果了。而她做出这个选择，就是因为你。”
    “我？”自己跟她之前不认识啊，自己哪有这么大面子。
    “你整个蛋都是她创造出来的，这个理由就够了。如今你已经有了不错的归宿。”
    “青青，秘境的核心区域可以不动吗？”灵儿想不到自己还有睹物思人的一天。
    “都是你的，你随时可以进去玩。”
    外界千年。
    千年的时光足以磨灭一个人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在三清宗大部分人的记忆里，那个天资卓越的小女孩已经模糊。
    江山代有才人出，没有谁会惦念着一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所谓天才。
    这世上不知道有过多少惊才绝艳之辈，你夭折在半途，不过得到他人“可惜”二字的评说。
    当初跟陆青涟一起进去秘境的那9个人，已经成了一方强者。几个人聚在一起时，总会猜测要是陆青涟还活着，得有多恐怖。没跟她交过手还是遗憾。
    叶轩倒是一直被人惦记着。
    说到底，大多数人根本不信叶轩这种人会对一个人用情至深。他们更愿意相信叶轩是到了那蜕变的最后一步。
    三清宗的宗主之位一直空缺，长老们心中那个位置只有叶轩一个人配得上。
    反正宗主在的时候也不处理事务，就假装他还在就好了。
    长老们放弃经营宗主的形象，开始营销三清宗本身。每年的招徒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可见，宗主确实不是三清宗所必需的……
    三清宗没有宗主这件事一直慢慢流传下去，万年后的三清宗弟子甚至难以理解其他宗门为什么需要宗主。
    果然还是我大三清宗比较厉害。
    古凰秘境再也没有开启过。
    原本最长的时间间隔是400年，这一次翻了一倍还是没有动静。
    终于有人想到是不是上一批人动摇了秘境的核心，起了夺宝的心思。可惜没人想到，最大的收获者还被困在秘境之中。
    叶轩感受到空间波动的时候，内心豪无波动。
    等到空间出现更多裂缝的时候，叶轩慢慢地一步步靠近那里。
    空间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陆青涟抱着一颗蛋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叶轩。
    “师父，我回来了。”
    这一句话陆青涟说得极为沉重。
    我回来了，我从秘境出来了。
    我回来了，带着记忆回来了。
    我回来了，你追了六个世界的花，回来了。
    叶轩的白发在风中飞舞，上前紧紧地抱住陆青涟，两唇相合。
    一吻之后，陆青涟笑着说：“师父，我的境界就只比你差那么点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叫我叶轩。”
    陆青涟愣了一下，然后叫到：“叶轩。”
    陆青涟回来了，叶轩的执念便不再是执念。
    心魔轻而易举地就被消掉了，那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