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作品:《心动也行动》 但是用这种方法换取出更多相处的时间,他也心疼。
然而没等他开口,已经猜到他凝着目光沉默的这几秒在想什么的宁思,慢慢回握住被他攥着的手,接着道:“而且我真的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明明可以更好?”
“哪里,”宁思应得很快,“老是看不到你,明明就很不好。”
陆景和被她满是嫌弃的语气惹得轻笑,没再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叹了一声气,亲了亲她的额头。
身后有模糊的类似于广播电台的声音夹杂着下课同学发出的喧嚣吵闹声传来,陆景和克制的没再大庭广众下与她再做出什么亲密行为,松开人,牵过她往另一条相对而言学生比较少的路走。
一边跟她说起今天会带她回来的最重要的原因:“思思,其实我大三就知道你了……”
不是大四下学期才认识的你,也不是时隔多年后重新相遇之后才喜欢的你。
真的好年了——
我有多爱你。
☆、番外极光
其实要说起来, 大四那次比赛获奖后的采访, 是他跟宁思之间第一次正式认识没有错,但并不是双方的首次见面。
初识是在上学期。
那会儿血站过来进行每半年一次的无偿献血活动, 他被安排去做志愿者,负责在献血车外搭建的两个大帐篷下为来献血的同学初检验血。
十二月的风刮得足够猛,只能靠戴着口罩来减轻风打到脸上带来的不适,他已经呆了三个半小时,还有三十多分钟, 就可以完成任务,为时两日的献血活动也会结束。
上课时间,又是活动第二天,一整个下午来的人已经不如前一日这么频繁,好不容易等来一个人坐到自己面前,陆景和抬头掠了她一眼,动了动被冻得有些僵的手指,接过她手中的信息表就随手放在一边, 撕开手边一套新的工具,准备采血。
一边跟对面那人聊天让她放松心情。
“第一次献血?”陆景和一手轻轻捏住她无名指指尖,一手拿着采血针。
“嗯。”小姑娘头也不抬,要不是眼球转动的轨迹一直紧紧跟随着他手中的采血针,还真是一副丝毫不紧张的淡定模样。
陆景和有些好笑,眼疾手快地摁了一下,她指腹很快就有血珠渗出来。
“嘶——”小姑娘还没什么反应,站在她一侧陪着她的女生已经反应极大地倒吸一口气, 夸张着表情问道,“疼吗?”
“没什么感觉。”姑娘想了想问道,“你要试一试吗?”
“不了不了,”女生猛摇头,“我觉得我今天有些营养不良。”
陆景和隐约觉得坐在自己面前这姑娘的嗓音有几分熟悉,不过没多细想,倒是听到她们的聊天有些忍俊不禁,口罩下的唇角忍不住往上滑。
测了血型、血红蛋白、乙肝和转氨酶,确认没问题,陆景和拿起笔预备在她信息表左上角标注血型,却是在看到她姓名那边填着“宁思”二字时怔愣了一瞬。
“诶,是怎么了吗?”捕捉到他那一瞬间的不对劲,陪同过来的女生连忙问道。
陆景和视线落到一同紧张看着他、等着他答案的宁思脸上,这才总算去留意她长什么样子,只是不好太明目张胆地观察,便收拾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摇头。
重新低头在纸上写了一个字母,然后将表递还给她:“没事,拿好表去后面那部车上再量一下血压,没问题就可以献血了。”
“诶好的,谢谢医生!”宁思弯着一双杏眸接过纸张。
她生了双好看又灵动的杏眼。
陆景和也笑了笑,一张脸被口罩挡住大半,眼中笑意润朗。
这是他们初次接触,而在此之前,宁思这个人在陆景和的脑海里,所有的认知,就仅限于她的名字和专业。
初初知道她,是在大三开学了两个月的时候,他从实验楼出来时已经不早,校道上几近冷清,广播站里传出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空旷跟显明。
他大一就是广播站的,自然也知道十一月是栏目部所有实习干事的试用期,又加之自己接触配音好几年,对声音的敏感度让他一下子就笃定,这把声音的主人肯定能通过实习,成功成为广播站一员。
后来果不其然。
再之后,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总是能够听出她的声音,认出她负责的时间段是周二中午以及周四傍晚。
他有时也会在闲暇之余关注那段时间的广播站,久而久之,开始莫名好奇对方是谁,不是多强烈的欲望,只是那会儿在他看来这种念头并无异样,便找了栏目部的副部长、当年对方新加入时自己指导过的一个师弟。
宁思,新闻系大一新生。
一个名字跟声音一样温柔的女孩子。
转眼间就大四下学期。
接到记者站的采访通知,作为团队在上报比赛时临时抽签选出来的负责人,这次的采访任务本来理应是他作为主要采访对象,只是他那段时间正好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想再硬生生多一个任务,还有花时间去准备回答的素材,干脆把这个烫手芋头转给温戚。
万万没想到记者站这次的组长是宁思。
自上学期在无偿献血活动意外遇见她后,陆景和还在校道上碰到过她五次,一次擦肩而过,对方并没有认出她,其余四次皆是遥遥看见。
很奇怪的感觉,那种会不由自主在路上想偶遇一个人,听到能与她牵扯上关系的事物哪怕只是新闻系三个字都想到她,还有时而会在听到广播站的声音时跟她作对比……
好像自己的生活在无意间就被另一个人所渗透。
那次的采访,除了一些必要的对答,他与宁思之间并没有产生多少交流,自己本身就不是无事爱与人主动沟通的人,所以那次的沉默同样被他归类于性格使然。
直到采访结束,一大伙人出去吃饭,接着各自回宿舍——
陆景和只知道自己那一天过得有些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