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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过瘾

    这也是我现在暂时不敢向家里说明情况的原因。
    夏烧对自己说。
    “有点儿印象。这事当年闹得挺大。”江浪霆在桌面上捏住夏烧的手指。
    夏烧还在出神:“嗯。”
    他的左手被江浪霆捏着玩儿,右手却藏在衣兜里汗湿一片,掌心紧握着下午刚买的双R钥匙。
    “不过话说回来,楼底下那辆双R真挺酷,银蓝色的。那个银特别有未来感,像从十多年后穿越回来的礼物。”江浪霆再喝一口啤酒。
    夏烧兴奋起来,试探性地问道:“开起来应该更酷吧?”
    “应该吧。”夏烧不知道为什么,看江浪霆的笑只是扬了扬唇角。
    客厅里依旧没怎么开灯,落地灯还是安安静静地在充当房间里的月亮。
    餐厅这一角开着明亮的白炽灯,隐隐约约能看清楚夏烧发红的耳垂。夏烧总是这样,一旦要做点儿什么事的时候,不管害羞还是什么,耳垂那一小块白总会变得极烫。
    “那……”他紧张得喝了一口啤酒。
    “什么?”江浪霆好奇地看他。
    “那你去试试酷不酷吧?”夏烧终于一鼓作气,把右手心里死死攥了挺久的摩托车钥匙拿出来摆在桌面上,再抓过江浪霆的手腕,“羡慕别人干什么,那是我送给你的啊。”
    他说完,把摩托车钥匙放在江浪霆的掌心。
    江浪霆又重复一遍:“什么?”
    见江浪霆不动,夏烧推开凳子起身走过去。他原本想把车钥匙放在江浪霆那只戴了摩托车手套的手里,却发现江浪霆现在根本没戴那手套了。
    别的手套也没戴,他的手掌心就这么敞露在空气中。
    掌心有一道极为深、宽的疤痕,自虎口向小拇指与无名指连接处,疤痕颜色已由猩红转变为肉红,扎得夏烧眼疼。
    他把这人僵硬的手轻轻抬起来,低头吻了一下。
    眼瞧着江浪霆垂眼不说话,夏烧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紧张地张开双臂抱了抱他,小声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双R?”
    “喜欢。”
    不知道怎么的,江浪霆嗓音发了哑。
    顿了顿,他才张开双臂也抱住夏烧,低低地回应道:“但更喜欢你啊。”
    抱住夏烧,江浪霆在他背后摊开掌心,眼神死死盯着被塞进来的这一枚双R钥匙。
    “不冲突。”夏烧安慰江浪霆,拍了拍对方的背。
    “……”江浪霆沉默一阵,没再接话。
    两瓶啤酒干完,夏烧一天工作下来也累,在江浪霆学着洗碗的过程中就在沙发上裹着毛毯睡着了。
    等江浪霆洗碗出来,才把夏烧抱进卧室关了夜灯睡觉。
    夏烧迷迷糊糊地要爬起来洗漱,洗漱完了又往热烘烘的被窝里钻。
    江浪霆边哄他边问,今天真的不回家?
    一只手拽住江浪霆的衣角,夏烧闭着眼,半梦半醒间还在说,我哥忙,出差了,我可以不回家……
    等夏烧睡着,江浪霆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翻身下床,他去了另一间次卧内,打开了在角落里躺了许久的一个保险箱。
    江浪霆蹲了一会儿,闷到想去阳台抽烟。
    直到感觉掌心汗湿了,他才缓缓张开手,眼神根本从车钥匙上挪不开。
    双R就是好,车钥匙都这么有质感。
    委屈了,兄弟。
    江浪霆这么想着,将保险箱打开,再取出一块方盒。
    他动作很轻地把这一把崭新的、甚至还没“开光”过的车钥匙就这么放进了铺好绒垫的方盒内,再把方盒放进了保险箱。
    在这个保险箱里,还有一把杜卡迪Super Bike 1198S和一把P51G2 Combat Fighter的钥匙。
    江浪霆在关上保险箱的一瞬间停顿了下动作,眼神紧盯着里边,就像他的终极异兽、P51G2以及才“过门”的宝马S1000RR近在咫尺。
    这些钥匙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像还有被拿出来的机会。
    “……”
    沉默数秒,江浪霆关上了保险箱门。
    作者有话要说:偶来了)
    第57章 决定(一)
    这一觉夏烧睡得格外踏实。
    他从半夜开始就在半梦半醒间和江浪霆抢被子,一会儿要盖腿,一会儿要盖小腹,江浪霆干脆直接把他抱在怀里,贴着睡。
    但没过一会儿,夏烧又迷迷糊糊地转身要往床边靠,像床只有学校宿舍那么大似的,蜷缩成一团,谁也不挨着。
    两个人平时都是独行侠,这要挨着睡一宿还是不习惯。
    江浪霆没放弃,还是安静地躺在夏烧身后。
    他睡得很浅,在后半夜自己也有意识,睁开眼看看时间,再试着把手臂圈上夏烧的腰。
    夏烧已经睡熟,被抱着也就不动了。
    梦里,他亲手购入的宝马S1000RR正追着他的豪爵铃木小薄荷一路狂砍,边砍边吼,你去问你爸!
    他为什么给我弄个西红柿炒蛋色!
    第二天夏烧顶着两个黑眼圈在江浪霆怀里醒来。
    他睡得是挺舒服,但这个梦整得他一直在梦里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是在做梦。
    江浪霆看样子已经洗漱完毕了,正撑着手臂在床边看夏烧从床上弹起来,再冲去卫生间。夏烧先刷牙再洗脸,一嘴巴好闻的薄荷味儿。
    从卫生间出来,他坐到床边,打了个重重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