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作品:《地表最强狐狸精[快穿]》 蒋卫东;“结婚。”
林小酒对结婚无所谓,却怕繁琐的礼仪,尤其是在乡下,据说还要摆三天三夜流水席,规矩多得很,“我们这样不挺好的吗?和结了婚有什么区别?”
她伸手去掐蒋卫东的脸蛋,没掐出多少肉来,从前少年脸上的婴儿肥已经完全退却,长成了轮廓分明的刚毅模样,林小酒有些遗憾地收回手。
“可是……”蒋卫东哪里还有刚刚在河边时的“恶霸”模样,小心翼翼地哄骗商量,挨着林小酒坐下,大型犬似的蹭了蹭她的肩膀,“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名分呢?”
林小酒:“……”
林小酒险些没把嘴里的鸡汤喷出去,什么叫给他一个名分?她很想提醒一句:蒋二哥你这么大一个壮汉,硬要做娇羞状,靠在人家肩膀上撒娇是不是非常不合适。
但蒋卫东丝毫察觉不到自己养这样做的违和感,依旧我行我素地撒娇,顺便动手动脚地占些便宜,嘴里骚话连篇,如果河西村里被他教训过的人,或者厂子里新招的、即将上岗的工人,亦或是“黑市”的那些小弟们,见到他如今的模样,一定会统一怀疑自己眼睛瞎了出现了幻觉,那怎么可能是不苟言笑的蒋老大?
不过,在蒋卫东连日来孜孜不倦的洗脑下,林小酒的态度还真的稍有软化,可还没等蒋卫东绝地一击,收获胜利的果实,村里就传来一个石破天惊的重磅消息。
第86章
这重磅消息就是:已经停止了十年的高考恢复了!
林小酒对这件事其实是有些印象的, 却没料到来得这样快, 除了恢复高考的消息,村支书兼大队长李建设, 还附赠了大学的招生宣传单。
现在念大学和后世不一样,不但不用自己掏钱, 国家还有补贴,且越好的大学, 补贴费用越高, 政策也越好,因为已经停止了十年,这一次恢复高考的招生对象,除了应届高中毕业生之外, 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的军人、工人农民、干部都可以报名, 恐怕竞争会非常激烈。
当然奖励也是非常的丰厚,奖励政策最多的要属医学院、师范学院、农业院校,当然还有重点大学, 而且保证,学生毕业之后都有工作, 全由国家统一分配, 也就是说只要考上了大学,无论好坏,下半辈子就有保障了。
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国营工厂?现在只要考上大学,就相当于端上了铁饭碗,一时间, 省城、市里、甚至镇子里唯一一家新华书店,都一直饱满,最畅销的书就是《数理化自学丛书》,脱销之后,坊间甚至流行起了纯手抄的《代数》。
蒋卫东是河西村唯一的高中应届生,林小酒得知《数理化自学丛书》的时候,镇子里,乃至市区都已经售罄,可蒋卫东居然没有!
彼时,蒋卫东正暗搓搓地积极准备婚礼事宜,而深城的厂子也即将开工,他忙得不可开交,如果说一份稳定的工作,端上铁饭碗,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人生头等大事,那么,对于蒋卫东来说,吸引力便不那么大了。
他还真不觉得工厂里的高级技工每个月赚上五六十块钱是个多么大的数字,甚至抵不上深城最普通工厂一天的流水。
蒋卫东想要赚大钱,他与林小酒差了将近五岁,只想迫不及待地想强大起来,做一个能依靠、有担当的男人,蒋卫东觉得,书什么时候都能念,可开工厂的机遇,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然而,‘准新娘’林小酒却没留在河西村老老实实待嫁,出了远门,据说是带着刘福来等人去考察饲养场和种植场——毕竟大规模生产的话,总不能靠林小酒一个人上山抓兔子和采蘑菇。
这一次林小酒一走就是一个星期,终于赶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沓书本,直奔蒋家。
林小酒虽然和蒋卫东已经做了事实夫妻,但却很少踏足蒋家,忽然杀了过来,蒋长贵和王丽春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应该对待这位“儿媳妇”,毕竟她和自家儿子的关系说来话长,分不出来谁对谁错,王丽春有心端出婆婆的架势,却终究底气不足,倒是小儿子蒋铁蛋小朋友炮弹似的奔向林小酒,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
最近两年日子过得好,铁蛋小朋友也从干巴巴的小萝卜头长成了小胖墩,他身高刚及林小酒的腰,把小胖脸在林小酒的大.腿上蹭了好几下,亲昵极了——那是林小酒无数零食换来的革命友谊——不过,很快就被蒋卫东扯着领子拎到一旁去,铁蛋想要抗议,换回蒋卫东凶巴巴的瞪视,瞪完了亲弟弟,蒋卫东瞬间变脸,冲林小酒嘿嘿傻笑,“你怎么来了?”
林小酒把背包往桌子上一放,摸一把铁蛋的头以做安抚,便拉开拉锁,露出满满一包的书,全是市面上最畅销的高考自学复习资料。
“镇子上早就卖完了,我去看农场的时候,顺便去了趟省城,托人订的。”
“这、这是啥啊?”王丽春一个字也不认识,自然看不懂那是什么书。
“婶子,”林小酒解释道,“这是高考的复习资料,考大学用得到。”
王丽春这才明白过来,“哦哦哦哦。”她不清楚这东西有多么畅销,不过听到‘托人’才订得到,想来也是稀罕货,王丽春两口子一直以来都不觉得上学有多么重要,因此,蒋卫东十几岁的时候,便催着他去地里干活挣工分。
两口子认为,早点赚钱,除了贴补家用之外,还能早点攒老婆本,可就在不久前,老两口的观念却是轻松转变了,上学怎么没用?只要考上了学,国家就给分配工作,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铁饭碗!多少城里人挤破头也进不去的!
虽说儿子现在做‘倒爷’赚的也不少,但怎么能跟铁饭碗相比呢,铁饭碗多稳定,就算单看工资,比他们要少一些,可是,人家管你一辈子呀!哪像‘倒爷’一样担惊受怕的呢。
从这一点上来看,林家三丫还真挺关心他们儿子的!
王丽春脸上有了笑容,“哎呀,这多不好意思,花了挺多钱吧?”
蒋卫东有些头疼地看着王丽春和自家婆娘互动,觉得自己这位爱占小.便宜的妈太容易被收买,却也喜闻乐见她被收买。
只是心里话还是当着她们的面说出来,蒋卫东道:“我不想参加高考。”
“啥!”此时王丽春竟比林小酒更激动,“儿子你说啥?我听说从前来咱们这儿插队的那些知青,都在准备高考回城呢,你能进城为啥不去啊!”
也怪蒋卫东为了给林小酒一个惊喜,一直没对别人说自己也在建工厂的事情,搞得蒋家父母都以为他除了抱住林小酒的大.腿之外,没有别的谋生技能。
于是,不用林小酒说话,蒋家父母便轮番对儿子做思想工作,也是因为林小酒在场,蒋卫东为了维持良好形象,不敢同父母拍桌子瞪眼睛,就那么乖乖地听了整整一下午,而蒋家父母也暗暗称奇,即便脑子再不灵光,也能猜得出来,今天儿子的乖顺态度,恐怕和林小酒脱不开关系。
两人暗中交换了个眼神,异口同声地留林小酒在家吃饭,便跑到厨房咬耳朵去了。“老头子,我怎么觉得林家三丫不像是被儿子强迫的?”蒋长贵在这一点上却是挺有自信:“那当然,儿子长得像我,咱们村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模样更好的,哪个姑娘能不愿意?”
“得了吧你,不过,三丫好像对咱儿子真挺上心的,那可是从省城托人找书!而且跟咱儿子站在一起,好在也不显大?就是从前结过婚这一点……不然,整个河西村,还真找不出她这样模样好,又能干的闺女,要不咱留她吃饭看看?”“早就应该这样了,不管三丫啥样,我就问你,你儿子你管得住不?”
王丽春被蒋长贵直击灵魂的问题给问住了。
蒋长贵乘胜追击,“大丫嫁得远,老三还小,咱们也就靠着老二,你和他闹僵了,是把儿子往外推,叫他一辈子不回河西村吗?”
“不行!”王丽春一把将菜刀剁在案板上,只觉醍醐灌顶,“那当然不行!”
……
不管怎么说,蒋家老两口暂时达成了共识,只是,堂屋里的蒋卫东和林小酒却发生了争执,“我不去念大学!”蒋卫东抗议。
林小酒抱胸,“为什么?”
蒋卫东没能把自己的计划说出口,他还打算给林小酒惊喜呢,只低着头不吭声,铁蛋小朋友第一次见二哥这幅怂样子,忍不住好奇,用自己原本和蒋卫东一样大而有神、现在却被肥肉挤小了一圈的眼睛,巴巴地看着自家亲.哥,被蒋卫东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配方,是那个恶霸哥哥没错了,铁蛋小朋友老实了。
林小酒却误解了蒋卫东,只当他是舍不得和自己分开,林小酒在铁蛋小朋友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撸了把蒋卫东猕猴桃似的脑袋:“你是不是不想一个人去外地上学,一走就是四年?”
令铁蛋更惊掉下巴的是,蒋卫东居然一点反抗兴趣都没有,甚至顺从地从自己毛绒绒的大脑袋,在林小酒娇小白.嫩的手掌心里蹭了蹭,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铁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他哥!那是蒋卫东啊!会咬人的!怎么能摸头呢?
然而,林小酒和蒋卫东都没把不满十岁的小屁孩当个活人,自顾自地打情骂俏,林小酒:“你如果是舍不得离开我,那我去陪读好了。”
林小酒其实早就有了离开河西村的打算,以后开工厂,她作为老板娘即便不日日夜夜看在厂子里,也不能窝在交通闭塞的村子里躲清闲。
更重要的是,河西村这样偏僻的小乡村,实在不符合他摩登女郎的气质,至少也要去能买得到最紧俏雪花膏的大城市吧。
蒋卫东则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小酒:“芝兰!”他激动道,“你愿意陪我读书?”
如果林小酒陪着自己一起去,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蒋卫东心道:那简直比举行婚礼还要幸福,如果在河西村一直住下去,即便举行了婚礼,两人也是在蒋家,同蒋家老两口一起住,依着王丽春的性格,婆媳和睦才奇怪,家里鸡飞狗跳的日子,蒋卫东几乎已经预见到。
他怎么没想到和林小酒一起搬走呢?
林小酒还要苦口婆心地劝“知识比金钱更有用”的大道理,就听蒋卫东已经一口答应下来。
这一天林小酒心情不错,在蒋家吃的这顿饭,也算其乐融融,蒋家父母不知道在做饭的功夫达成了什么共识,晚饭饭桌上对林小酒异常的殷勤客气,看她的眼神和看未来儿媳妇无异,反倒只有一向活泼开朗的铁蛋小朋友呆呆愣愣的,好像收到了什么打击,但蒋家父母的注意力都不在小儿子身上,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
而这一场声势浩大的高考,不仅高中毕业生都在积极准备,各行各业中自认有希望的大龄考生也不胜枚举。
其中就有大龄知情周季霖,自从上一次过年时在林家家门口眼睁睁看到林小酒如此受欢迎,且受到林家大嫂二嫂的冷嘲热讽后灰溜溜回了镇子,又辗转听说了林小酒和蒋卫东“不清不楚”的关系,周季霖消沉了一阵子,如果水到渠成,男人主动一些没关系,可他拉不下脸皮死乞白赖地求那个女人同他复合。
周季霖内心最脆弱的时候,却遇到了同校一位女老师,女老师很早之前便偶尔接济周季霖,为他带饭,平时总是照顾他,有知识有涵养,只有一点不好,便是有老公,可周季霖自认同她已经取得了精神上的共鸣,的确稍稍慰藉了他脆弱的心灵。
但他只是个平凡的教书匠,三十块钱的工资一直没涨过——虽然因为林小酒没有催着要生活费,周季霖将本该支出的十五块钱暗搓搓地省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能力对那女老师表白。
可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
高考!
即便在从前同一批上山下乡的知青当中,周季霖也自认自己的才华是出类拔萃的,高考他势在必得,他一边积极“备战”高考,也一边酝酿着另一件大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高考的时间临近,所有考生都紧锣密鼓地复习,林小酒已经给蒋卫东‘禁了足’,不许他再去外地乱跑,就在家里一心一意地复习,而蒋卫东也收到林小酒的感染,憋了一股子劲儿,打算一鸣惊人,让林小酒好好看她男人到底多有本事。
林小酒非常赞同“再穷不能教育”的主流观念,一向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她,居然亲自下厨,为蒋卫东洗手作羹汤,忙里忙外的替他补充营养,不但蒋卫东心里甜滋滋的,连王丽春也看在眼里,觉得找儿媳妇看那么多做什么,不就是涂他儿子日子过得舒服些吗?
偏偏林小酒做鸡肉的手艺一绝,一大锅鸡汤两个人反正吃不完,她便干脆在蒋家开火,连带着蒋家父母、蒋铁蛋小朋友也享受了一把“考生待遇”,蒋家上上下下都满意极了,尤其是王丽春,腰杆挺得直直的,看谁还敢再说是他们儿子上赶着巴结林家三丫?跳水劈柴伺候主子似的伺候女人?明明人家是两.情.相.悦!媳妇这不就给他们做饭了吗?
可事实证明,只要有人想说你的闲话,那么,他们创造条件也能说,王丽春正美滋滋地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挎着柳编筐,打算去上山采些野果子,给备考的儿子和辛苦忙活的媳妇解解馋,就听到有人议论。
“可不是天天往老蒋家跑么,啧啧。”
听到“老蒋家”三个字,王丽春敏感地停了下来,下意识竖起耳朵。“可不是么,不明不白,人家也没给个名分,就巴巴地往人家家里跑,真不要脸!”
这回嚼舌根的是两个年轻姑娘,其中一个王丽春认识,从前还曾经给她家卫东介绍过,但蒋卫东死活不同意,还当着人家姑妈的面儿,说自己看不上她。
“嫁不出去了呗,离过婚的二手货,谁要啊。”女孩儿声音尖利,好像和林小酒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王丽春皱了皱眉,若是从前,有人骂林小酒就算了,可现在,林家三丫基本上已经是她老蒋家的儿媳妇,谁再敢嚼舌根,骂得可不是三丫一个人了!
“就是,”另一个也这样说,“她不就仗着长得好看吗。”
“好看啥啊,看她瘦的!细胳膊细腿,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谁娶了她谁活该倒霉,一辈子伺候婆娘!”“蒋二哥也不知道看上了她啥,我看你比她强多了!”“拿我跟她比什么,谁说蒋二哥了……”
“好好好,我不说他,不过,蒋二哥其实比不上大柱,大柱虽然人憨了一点,但对你可是真心的。”“那可不,大柱比蒋卫东强多了!”
听到这里,王丽春的确是叔可忍,她这个婶儿也不能忍了!王丽春露胳膊挽袖子,张口就是一句脏话,“*¥#%!”
而与此同时,一个中气十足的苍老男声也响了起来,王丽春看过去,正是林老汉,俩在人背后嚼舌根的小姑娘都吓傻了,谁知道随便在背后说几句话,也能碰上当事人家属,偏偏一个出了名的暴脾气,一个是全村第一泼妇,哪个都不好惹。
林老汉凶是凶了些,可比起叉腰骂人的功夫,远远不如王丽春,王丽春还没出嫁的时候,就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小辣椒,后来嫁了人,吵架的功夫见长,整个河西村没有一个不怕的。
林老汉在一边拦住去路,王丽春便指着鼻子骂人,她才不讲究用词,乌七八糟的脏话听得林老汉这把年纪的人都面红耳赤,将两个小丫头骂的无地自容,偏偏又吵不过,逃不走。
自此一战,王丽春稳固了江湖地位,河西村也都知道林小酒是蒋家认定了的儿媳妇,再没人敢触王丽春这老太太的逆鳞,这是后话。
……
天气一点点热了起来,越是临近高考,蒋卫东越是沉得下心,他胸有成竹,已经将几本复习资料背得滚瓜烂熟,公式定理都能够举一反三。
而另一边,周季霖的复习却遇到了困难,并不是基础打得不牢靠,而是他身体出了问题,卧床不起。
原来,当初周季霖见到林小酒的家门还真的被媒婆踏破了,心里便赌了一口气,发誓要找一个比她条件更好的,可林小酒那样的长相,整个镇子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周季霖便决定给自己寻觅一个气质更好、更有涵养的女人。
而同在镇中学的李老师,无异于最佳对象,她虽比不上林小酒漂亮,但胜在年纪相当,又有知识有涵养,谈吐得体,总是穿一件咖色长风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中学里,算得上女神级别的老师。
更重要的是,这位李老师总是给自己带饭,周季霖没考虑对方可能只是心地善良,见他日子过得艰苦而接济,只当对方必定对他有意思,毕竟自己才华横溢,相貌堂堂。
周季霖自从开始准备高考,便忍不住每天给自己规划蓝图,畅想未来,在他光明的未来里,唯独缺了个女人,周季霖知道李老师不但有丈夫,还有孩子,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自由的灵魂怎么能被婚姻束缚呢?
他听说李老也是知青,她的丈夫只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工人,出大力的那种,他坚信李老师这样的女人,和她丈夫并不般配,或许也是由于各式各样的苦衷,才被迫和人结婚,就像自己当年一样。
周季霖升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更觉得李老师对自己的情感一定非比寻常。在距离高考仅剩三天的时候,周季霖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放学后,拉住李老师表了白。
“李老师。”周季霖今年已经快三十岁,脸上难得露出一点少年人的羞涩,好在他满身的书卷气,违和感也不强。
李老师见他欲言又止,忍不住看了看手腕上的东方双狮牌手表——那是丈夫攒了一年的钱送给她的礼物——她丈夫还在学校门口等着自己,今天说好了要给儿子过生日的。
但李老师还是颇有涵养,没好意思催促,只静静等着,她很欣赏这位同事的教学能力,也有些同情他的遭遇,关系算是不错的。
周季霖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李老师,我有件事,已经憋在心里很久,想要同你说一说,不管结果怎么样,只要说出口,我也能安心去考试了。”
李老师神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是出了什么事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周季霖看着李老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有。很严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