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鼓楼惊魂
作品:《和女领导的荒岛生活》 “嗯。”我和胖子闻言附和着点头应道。
三人一人吃了一个仙人掌后,便背着昏迷的小丁朝城内走去。
城门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坍塌,若想进城,只有通过城楼旁的鼓楼,走至顶楼后顺着鼓楼的阶梯进城。
鼓楼一共九层,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可若是离得近了,就能感受到那楼里不停往出散发的怨气,冲天的怨气。
我皱眉停住脚步,直觉到前方无比危险,可转眸看了眼一脸冰冷的杰克,知道我们并没有退路。
只有前进,才有一丝生路。
叹息着跟着两人走进去,刚一推开门,就感到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狠狠的打了个冷颤,大门在我身后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未知的黑暗有的时候比明晃晃的强敌更令人恐惧,也更易粉碎人的神智,我摸索着在室内找出一根烛台,用随身携带的火机点亮,室内瞬间亮了起来。
一楼是一个大堂,十分空旷,似是将士们平时点兵所用。
大堂正中央搭着一个圆台,明显是训话的将领所站的高台,以示威严。
人总是会对站的高的人升起仰望的心理,就如同面对危险时,个子矮的人会不自觉跟在个子高的人身后,心里会比较有安全感。
此时,高台上跪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小女孩,女孩儿的身形瘦削仿佛只剩下了骨头,一头短发堪堪垂到肩头。
“这怎么还有个小女孩?”背着小丁的胖子惊呼一声,诧异道。
杰克闻言身体一僵,下意识去捂胖子的嘴,却为时已晚,只见那原本背对着他们跪在台上一动不动的小女孩忽然轻轻抬起头,身体发出一阵骨骼碎裂的声响,缓缓的转过头来。
杰克大惊,拽住胖子意图朝高台靠近的身体,大声吼道:“别靠近她,危险!”
我也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连连后退。
这里是荒岛秘境,这小女孩出现在这里明显诡异,不得不防,却还是忍不住皱眉问着旁边的杰克:“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杰克似乎对这荒岛秘境十分了解。
杰克闻言看着台上小女孩解释道:“将军的爱妻本是一国公主,却因是庶女而备受欺凌,一次战争中,将军挥军攻下她所在的国家,本已屠城,却偏偏留下了她的性命。”
“那时,女孩年仅八岁。”
八岁?
我下意识转头看向台上背对着我们的小女孩,看她的体型,也在八岁左右,心中微惊,却仍旧不解:“那将军杀伐狠绝,不像是良善之人呢?”
杰克点了点头,答道:“没错,那将军确实不是良善之人,一生做过的唯一一件善事,怕就是留下了这个小姑娘的命。”
“而他之所以留下小姑娘的命,也只是因为她长得像他死去的妹妹。”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将军留下了小姑娘的性命,两人日久生情,随后结婚。
别问我为什么小女孩的国家都被灭了,还会喜欢上将军,没看过灰姑娘吗?
小女孩是庶女,自幼在皇宫饱受欺凌,怕是已经对皇宫里的人深恶痛绝,这时出现一个人,破了她的国家,却偏偏只留下了她的命。
她非但不会憎恨将军,还会对他生出感激。
“呜呜......”这时,台上的女孩已经完全转过了身来,一头短发无风自舞,一张小脸泫然欲泣。
那哭声委屈至极还带着一丝丝的撒娇,让人的心不由得一软。
“哥哥,我疼......”小女孩眨了眨眼睛,苍白的小脸委屈的皱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控诉:“他们用石子丢我,用棍棒打我,减去我的长发,扒掉我的衣服......”
我的心狠狠一紧,眼前仿佛浮现起女孩备受欺凌的场面。
偌大的宫墙内,小女孩被一群皇子皇女围在中间,无助的捂着脑袋,卑微的乞求他们高抬贵手放过她,她还要回冷宫照顾命垂一线的娘亲。
而那些人却只是恶劣的笑着,剪掉她珍爱的长发,用石子丢她,用棍棒打她,她绝望的哭着,宫装被扒掉,只剩下纯白的里衣,狼狈的蜷缩在地上。
如此凄惨。
娘亲死的那天,她守了一夜的灵,她以为这样的噩梦会持续一辈子。
直到那天城破,少年将军横刀立马站在她身前,她半点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了一丝解脱的庆幸,身边都是昔日熟悉的人的尸体,她平静的闭上眼睛。
然而,她等来的不是冰冷的剑刃,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身体忽然腾空,她惊讶的睁大眼睛,就看见少年将军对她弯唇一笑,勾魂摄魄:“小丫头,和本将回家吧。”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她眼底忽然一亮,呆呆的点头,幸福的不知所以。
从那以后,她的眼里心里,一生的欢喜幸福,悲苦绝望,便都和这个人牵系在了一起。
心头传来一阵阵的或欢喜或悲伤的情绪,我知道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却只能被迫陷在那情绪里无法自拔。
“别看她的眼睛!”就在这时,杰克忽然伸手挡住我望向小女孩的眼睛,声音冷肃的警告道。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从幻觉中清醒过来,不自觉冒了一身冷汗。
“哇呜呜呜......”身边忽然传来一阵嚎啕大哭,我吓得整个人一颤,转头望去,就见胖子跪在地上哭的眼泪鼻涕混成一团,凄惨至极。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还好自己没哭成他那个惨样。
太丢人了!
我揉了揉直跳的额角,走过去准备将胖子叫醒,却见他忽然将身上的小丁往地上一放,不管不顾的就要朝台上的小女孩冲去。
台上的小女孩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单纯甜美,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胖子,回来!”我震惊的看着忽然不受控制的胖子,连忙闪身拦在他面前,不让他再往台上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