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作品:《卿是倾国色

    嬴妲的身体已经哭到颤抖了。
    他揉着她柔软的细腰, 哄道:“你身子不好, 莫想多的, 好好歇息。”
    这话嬴妲就不愿意听了, 她将人推开,眨着泪眼怒道:“我身子好得很!”
    又蛮不讲理控诉起来:“你就是厌我了!厌了我的身子,再就会厌我这个人!厌了我,就会找别的女人,正好你那间新建成的大皇宫有地儿储秀!”
    “我……”
    萧弋舟支吾望着她。
    他咬牙道:“我冤枉!”
    嬴妲睥睨着他。
    萧弋舟咬牙,大掌放在她腰间,撕开了她的衣裳。
    他欺身挤了进来,嬴妲闷闷哼哼地望着他的脸, 伸臂将他搂住, 眼底不住地有泪珠滚落。在萧弋舟埋首于她颈边不再动弹时,她攥住了他的长发, 哀求道:“动一动好不好?”
    萧弋舟无法。
    她一遍一遍地求着。
    他只好顺着嬴妲的心思,慢慢地试探她的底线,一直问她可还舒适。她本是一个羞涩的姑娘,却整晚都在回应他不厌其烦地问话,让他安心。
    云消雨散时, 萧弋舟畅快地长长出了口气,过程因为要照顾娇妻不得放肆而有些憋闷,但幸而结果还算愉快。
    他将汗透薄衫犹如搁浅的鱼儿般的娇妻抱到身上来,让她伏在自己胸口歇憩。
    嬴妲羞得闭上了眼,“我不这样,你打算一世都不碰我不要我了?”
    萧弋舟要说话,她抬起了头,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开口,定定地盯着他的双眸,半羞半恼地说道:“那件事就忘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你也不许,更不许为了它耿耿于怀。”
    他凝视着还浸在泪水与汗水里清丽的俏脸,缓缓地,将头点了下。
    嬴妲心满意足地伏下来,“我今日见了楚楚姐,她又怀上了,问我可有打算再要一个女儿。我心里便想着,我自己与谁生女儿?夫君一点都不好,都不碰我……”
    萧弋舟嗓音靡哑:“你想要女儿?”
    嬴妲“嗯”一声,“想要的,怀小虎的时候就想是个女儿,谁知道生下来又是儿子!好坏啦!为什么每次都是儿子!”
    萧弋舟抱紧了她,想到她生老二时难产便心有余悸,“过几年,再过几年才给你生,现在不给。”
    她瘦得几乎只有一把骨头,他怎么肯放心?
    “我也没有现在就要,等平儿大些了,有了妹妹他会更疼爱妹妹的,现在生下来,三兄妹一齐闹人,我每日都要头疼三遍。”
    她眨了几下眼睛,望着萧弋舟颇有几分不信任地问道:“但,夫君啊,你能忍住么?”
    萧弋舟长长吸了口气,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今日之前,完全可以。
    但熟料皇后忽然舍身饲了他,食髓知味,勾起火气来,往后怕是很难忍住了。
    “幸而有避子药。”
    他猛睁开了眼。
    嬴妲脸颊晕红地柔软笑着,“夫君还记得那东西么,你跟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我跪在你面前求饶,你才放过我。”
    “有这事么?”
    他以前的过分他都记着,故意装作忘了,只是不免有些羞愧。
    嬴妲却道他真忘了,立马正色起来,“有啊,我说那时明明是多事之秋不宜受孕,是公子非要与我行房……”
    萧弋舟听不下去了,翻了个身将人压下来,堵住她的唇啃了下来,嬴妲唔唔的声儿残缺不全地连成大意“就是你急色啊”,萧弋舟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一点。
    再度停歇之后,嬴妲脸色潮红,娇软无力,几乎连抱他的力气都没有,萧弋舟有些担忧,虽然她一直说着“舒服”,却也有可能是纵容迁就他的假话,对这个小妻子他已经太过了解了,便诚惶诚恐。
    “软软,疼么?我去传御医——”
    他急慌地要收拾衣物下床,嬴妲脸色大红,唤住他:“丢死人了!不许去!”
    萧弋舟茫然地退回来,将她脸颊上因为汗珠贴着的青丝拨开,嬴妲细声道:“传水去吧,我想浴身,身上黏黏的。”
    萧弋舟便朝外喊了声,命人拎热水来。
    嬴妲困在他怀里慢慢地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有人抱着她走入了温泉水中,替她擦拭身体,为她净身,将她放回温暖干净的床褥中,她本能地循着那人的体温拥了过去,一种强烈地将那人占为己有的愿望支配着她,半梦半醒时分这种本能暴露得一丝无遗。
    萧弋舟坐在她的床边,望着爱妻充满餍足的睡颜,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尤其被她勾着手指依赖地贴着脸颊时,雄性骄傲简直冲上天灵盖,令他脑热地在她榻边坐了剩下那半宿。
    嬴妲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体足可以承欢,醒得很早,见萧弋舟还趴在她的床头睡着,她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他也随之醒来,将她握着自己手的柔荑摇了摇,“这时辰我要上朝了,你自己多睡会儿。”
    嬴妲才想起来他有早朝,思及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脸热起来。
    “夫君,我是不是成了魅惑君王的妖妃了?”
    她说到“妖妃”二字,脸上红云更显,犹如彤霞。
    萧弋舟的食指点了下她的额头,宠溺地一笑。
    “有自知之明便好。”
    嬴妲点了点头。
    见他又要走,忙唤住他。
    萧弋舟诧异地回头。
    嬴妲赧然地攥住了锦被,“夫君,昨晚多谢你的看护,我……”
    “说什么傻话!”他皱起眉,“你是我的夫人。”
    嬴妲想想,觉着自己确实犯傻,腼腆地垂了眸,“夫君今晚还来么?”
    他略感好奇,“你盼我来?”
    “嗯。”
    “我今晚将奏折拿到你寝宫里来批。”
    他微笑着亲了她的唇一口,起身走了。
    皇后攻势温柔,又擅红袖添香,素手皓腕,冰肌玉骨,如此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立在身旁,幽芳如雾,食人魂魄,哪个男人忍得住?萧弋舟面色如常内心痛苦地想,将奏折拿到嬴妲寝宫里批阅是他烧坏脑子下做的决定,日后万不可如此,公事私事两相耽误,事倍功半。
    最后他扔了奏折,压着小皇后在席上胡来了几回,嬴妲又耐不过他的毅力,哼哼哧哧地有了些不适,萧弋舟注意到了,忙收敛起自己的孟浪。
    嬴妲抱着他,鼻尖蹭他的颈边皮肤,“我舒服的,夫君,我爱同你敦伦,只是我自己身子不好,不是你的错。”
    他知道她个性温柔腼腆,为了他不知说了多少羞人的话,萧弋舟皱眉起来,“软软,我教你一个办法,若是疼了不适之时,你掐我穴道。”他为她指路穴道位置,嬴妲是大夫,自然一下便能准确找到了。
    她却不明白,“掐这里,会发生什么?”
    “我可以先试试么?”
    “……别,”萧弋舟捉住她的手,无奈道,“不是玩笑的,轻易不要试。”
    嬴妲“噢”一声,想着苏先生从前给她的那本博大精深的书,她还没有看完呢,想必萧弋舟懂得的也是从书上所学,她看一眼就知道了。
    翌日趁着萧弋舟不在,嬴妲翻箱倒柜,偷偷从一堆医典之中翻出了那本厚重的《采阳经》,这一节嬴妲翻阅许久,于注脚处翻到了,没想到萧弋舟看书竟心细如发,嬴妲都不禁瞠目结舌。
    书上所记,若于敦伦之中掐中腰上穴位,可使男子提前……嬴妲脸色一红,将书扔了。
    她夫君是个极好脸面之人,尤其尤其是在床笫间。
    他要是……这样了,会很失望很自责恼羞成怒的。
    谁让她这么爱他。
    算了,不试也罢。
    另有一些注脚,记录的法子比较温和,让男女都各得妙处,倒是可以一试,嬴妲准备了一个手札,记录书上所学和每晚实战心得。萧弋舟日理万机,自然不可能让他留意这些,她平日里没有要事,后宫除了婆母只有她,实在闲暇,又身为医女,这种事自然只有自己来做。
    萧弋舟被试得苦不堪言,恨不得从皇后的寝宫躲出去,可终究抵挡不住诱惑……
    大臣们终于在某一日发现眼底青灰一脸纵欲过度的帝王,似乎亏了根本,于是一封一封奏疏箭雨似的朝萧弋舟砸了过去。
    ——陛下,老臣又要忠言逆耳了,专宠要不得啊!
    大略如此。
    起初还有理有据地驳回去,后来萧弋舟看烦了,一人回一个大字:滚!
    嬴妲也有也从周氏口中听说了,没想到这么点事闹得满朝文武全知道了,她还不是为了萧弋舟啊,谁知道闯出这等大祸来,脸皮薄的她再也不敢试了。
    萧弋舟这晚没等到小皇后主动缠上来,心焦难耐,恨不得抓耳,皱眉道:“那些话你全不用放在心上,我想如何就如何。”
    他以前不知《采阳经》的妙处,但这些时日依照典籍之法试下来,自己虽然因为过于孟浪偶尔吃不消,但嬴妲确实面色红润了起来,愈发丰盈饱满,走路身轻如燕,比灌多少灵丹妙药都似乎更有用。嬴妲提议要停了试用之时,他却不肯了,夫妻俩争得不可开交。
    谁也不知帝后每晚在床帏里做了什么好事,为了这桩事还惊动了太后。
    被太后旁敲侧击数落的萧弋舟面红耳赤,夫妻俩双双低头沉默不语,倒让太后奇了,常听闻夫妻之间相处久了,愈发情意消减,可见她儿子儿媳,似乎比以前情浓更甚。更荒唐的是,夜里为了成全俩人的赋闲云雨,竟然将一双孙儿送到她的寝宫里来!
    除了是又急着生个孙儿,太后也想不到别的了,便道:“罢罢,等怀上了就不必再这么折腾了,哀家纵容你俩,豁出老脸事小,皇后被人诟病事大!”
    夫妻俩愈发红脸赤耳,不敢接话。
    “平儿和虎儿留我宫中照看半个月,若还不能怀上,以后不可再试。”
    太后只道是如今嬴妲身子虚弱,难以受孕,故而两人走了旁门左道的法子,只是萧弋舟身体没有大碍,他们愿意试,她也暂时由着,若真出了大事,那必要及时止损的,因而只给了这么点期限。
    其实依书上所记之法行事是不会受孕的,只是萧弋舟愿意耗损精元给嬴妲养身而已,身体总如此入不敷出,难免会出岔子。
    嬴妲被婆母一说,是再也不敢试了,便到此为止。
    这桩事让嬴妲在野史里颇受指摘,不过猎奇者、猎艳者,都颇为好奇当年的皇后是用了什么法子,都想拨开历史的迷雾一探究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软软你这学的明明是采草大盗的法子啊2333
    第103章 番外之训儿(上)
    这年天降祥瑞,彩云聚顶凤章宫, 琉璃华光迸射。此时太后寿诞才过去不久, 国人大喜,道太后必然寿与天齐。
    太后听闻后付之一笑,便在宫中随意办了个家宴, 邀了几个故友亲朋来吃酒说话。不过是闲居深宫之中, 盼着热闹些罢了, 借了这个祥云由头而已。
    小太子活泼可喜, 不少人朝他劝酒,平儿望着父母脸色,似乎是不让他饮酒,但他天性就随了父亲,嘴馋,闻着酒香腹中馋虫便按捺不住,使手段命人偷将葡萄水兑成了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