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寒川眼底笑意沉沉，“一会再下去吃。”
    林初瑶伸手推他，下一瞬就被抱了起来。
    这边的浴室比别墅那边宽敞很多，东西也准备的非常齐全。洗完澡下楼，林初瑶躺到沙发上，仰头看着屋顶的星星，放松闭上眼。
    “判决结果下来了，你和林家的收养关系解除，林孝海无条件归还你的股份管理权。”霍寒川躺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抱过来，“未来的女首富，你现在超级有钱。”
    林初瑶转过身，好笑地亲了下他的下巴，“够包养你多久？”
    “一辈子。”霍寒川垂下眼眸，低头吻了上去。
    林初瑶哼了哼，推开他舒服枕着他的臂弯看星星，“下午全是兆川的机器人测试成功的新闻，你们的外公是不是也该来了。”
    “快了。”霍寒川像是想起什么，捡起丢在地上的手机找到季仲霆的照片递给她，“这个人非常危险，你要注意他。”
    林初瑶盯着屏幕看了会，狐疑出声，“这个妆容好牛啊，不是他本来的样子。”
    霍寒川眉峰压低，“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人脸上化妆了，他真实的样子不是这样的。”林初瑶坐起来，仔细跟他解释。
    她以前虽然拍的都是网剧，但是在影视城还是能遇到大剧组的，认识了不少特效化妆师。
    照片上的人明显不是混血，皮肤也不会那么粗糙黢黑，还有就是他的五官应该不会这么平凡。
    她亲眼看到过一个超帅的二线男演员，化妆后糙成流浪汉。
    “我跟simon说一下。”霍寒川翻出simon的号码打过去，接通就问他有没有见过季仲霆真实的样子。
    他两辈子看到的季仲霆，都是照片上的模样。
    “他还有别的样子？”simon也觉得奇怪，“他一向话不多长相更是不出众，不然外公也不会这么放心他。”
    霍寒川简单说了下林初瑶的分析，神经绷紧，“你让他们查一下他真实的样子。”
    警方查到的资料，也是照片上的样子。
    如果真如林初瑶所说，季仲霆肯定已经到了海城，还以他们没见过的样子活动。
    外公应该知道他真实的样子，季仲霆跟在外公身边快二十年，算是外公的养子。
    “我马上发邮件，有消息联系你。”simon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霍寒川结束通话，丢了手机把林初瑶抱过来，深深吻她。
    他的小未婚妻总能在关键的时刻救他。
    林初瑶哼了下，软绵绵地推开他，“怎么了？”
    “外公的特助已经到了海城，刚才给你看的照片就是他，我们都不知道他一直在伪装。”霍寒川气息紊乱，“木木，你又救了我一次。”
    “打算许给我啊？”林初瑶搂着他的脖子低低笑出声，“不收。”
    霍寒川嘴角扬了扬，升起沙发靠背，拿起另外一个遥控器打开投影，“想看什么电影？”
    “动画片。”林初瑶枕着他的胸口，笑盈盈出声，“《猫和老鼠》或者《喜洋洋》。”
    霍寒川：“……”
    林初瑶见他不做声，脑袋往他臂弯挪了下，揶揄道，“你想看什么电影。”
    “想看你。”霍寒川干脆关了投影，拉她起来。
    “走不动，背我上去。”林初瑶站在沙发耍赖。
    霍寒川挑了挑眉，转身背她上楼。
    楼顶有个阳光房，中央空调吹出的暖风让人昏昏欲睡，林初瑶坐到吧椅上，晃着腿看向窗外的夜空。
    今天天气放晴，阳光房的遮阳板打开，头顶就是璀璨的星河。
    “要喝酒吗？”霍寒川拿起醒好的红酒，倒了两杯端过去过给她，“想去哪个国家留学？大概去多久。”
    她还年轻，他不会限制她必须留在自己身边。
    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也不会为了他留下来，心甘情愿的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
    “还没想好，只是有个初步的计划，这段时间我已经在重新学英语。”林初瑶端起红酒晃了下，目光潋滟，“打什么坏主意呢，知道我不能喝还特意准备。”
    “是好主意。”霍寒川偏头亲她的脸，从吧椅上下去，径自下楼。
    林初瑶好笑扬眉，到底还是没喝。
    她的酒量实在太差了，真喝了，她会控制不住在这里非礼他。
    过了会，霍寒川从楼下上来，左手端着蛋糕右手抱着一只很大的礼盒。
    她单手撑着吧台，身子歪在吧台上，双腿交叠轻幅度很小地抖起来，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文骞的醋你也吃，能不能行了？”
    “他也是男的，会长大。”霍寒川理所当然，放下蛋糕徐徐打开装着玫瑰花的礼盒，倾身过去亲吻她的额头，“木木，做我女朋友。”
    林初瑶慢慢坐直起来，拿走他手里的礼盒玫瑰放到一旁，眉梢眼角都染着笑，“准备了多久？”
    她在妈妈面前说他是她的未婚夫，没想到他还特意准备花和蛋糕，跟她告白。
    “吃饭的时候让人帮忙准备的。”霍寒川皱眉，“先答应。”
    他可清楚记得她删掉视频，否认包养他这事。
    “不答应我今晚也走不了啊。”林初瑶喝了口红酒，勾下他的脖子仰头吻上去。
    她喜欢这样只有两个人，没有观众在场围观的告白。
    红酒的芬芳在彼此的口腔里蔓延，霍寒川一只手圈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扯下她睡袍的带子，把她从椅子上抱下来。
    窗外星光点点，十一月初的气温已经很低，风卷过窗外的银杏树，树枝漱漱作响。
    窗户上倒映着一前一后叠在一起的身影，空气里到处都是红酒的甜香。
    霍寒川丢掉碍事的睡袍，胸口贴着她的后背，手臂圈紧她柔软的腰肢，哑哑出声，“快答应。”
    “不……”林初瑶低声哼哼。
    霍寒川低头亲她的耳朵，轻声呢喃，“除了我不许再找别人。”
    “嗯……”林初瑶神经骤然绷紧，脑子里闪过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她今晚果然是不能睡了。
    转过天，林初瑶睡到快9点才醒。
    想起答应了林思蓓要去上格斗课，她在床上赖了会赶紧爬起来洗漱。
    穿上衣服下楼，霍寒川坐在餐厅吃早餐，一脸餍足的表情。林初瑶抬脚过去，隔着桌子倾身亲了下他一下，懒洋洋坐下，“我一会跟姐姐去上课。”
    “送你过去，早上有个访问结束后去找你。”霍寒川把牛奶推过去，嘴角上扬，“累坏了？”
    “你还好意思问。”林初瑶抬脚提他。
    她的腰都快断了好么。
    霍寒川把鸡蛋和三明治都推过去，“我们有一个星期没在一起了。”
    “不跟你计较。”林初瑶气鼓鼓的哼了声，认真吃早餐。
    霍寒川嘴角弯了下，起身坐到她身边，嗓音低低的跟她道歉，“下次注意。”
    林初瑶偏头瞄他一眼，自己绷不住笑了，“我信你的邪。”
    霍寒川揉揉她的脑袋，嘴角上扬。
    10点整，林初瑶在拳馆门外等到林思蓓，挽着她的臂弯一块进去。
    她连续来了一周，技术还是很菜力量也不达标。教练让她先练力量，之后再正式练习格斗。
    林初瑶去换了衣服，自己一个人到训练场边上的力量训练区练习。
    “等你挨上几顿打就知道能自保有多重要了。”男人温柔雅致的声音，从另外一个沙袋后边传过来，听着非常耳熟。
    林初瑶伸头看了眼，没看到正脸复又继续练习。
    “这是海城最好的一家拳馆，你说的人我一个普通老百姓上哪找去，你以为每个当兵的退役后都来当教练啊。”男人的声音里染上笑意，好听得耳朵都要酥了。
    林初瑶停下来，恍惚想起昨天兆川测试中心遇到的那个男人。
    他的声音也超好听，跟霍寒川的声线有一点点像，但没有丁点的冷意。
    就算看不到人，听着他的笑声心情也会变好。
    “中午见个面一起吃饭。”男人说着挂了电话。
    林初瑶拉回思绪继续训练。
    温柔儒雅的男人会让人觉得有安全感，但坏起来也超级恐怖，她得保持警惕。还是霍寒川最好，从来没用假面具欺骗她。
    男人从她身后经过，不知道不知道从哪儿飞过来一只拳套，被男人惊险接住。林初瑶被撞得往边上趔趄了下，差点摔出去。
    “抱歉，你没事吧。”季仲霆优雅扶住她。
    林初瑶迅速离开他的怀抱往后退了下，仰起头，嘴角绽开浅浅的笑容，“扯平了，昨天我撞你今天你撞我。”
    季仲霆失笑，“扯平了。”
    林初瑶说完便继续联系，一丁点搭讪的意思都没有。
    他看起来非常有钱，手腕上的腕表是高奢限量，身上的运动服是当季新品。
    印象里海城没有他这号人物，应该是昨天专程过来看兆川测试机器人的，某个公司高管或者企业的继承人。
    季仲霆微微挑眉，抬脚往休息区走。
    他刚才做的一切好像没什么用？是他魅力不够，还是艾伦提供给养父的消息不够准确？
    这一身从上到下，都是按非常有钱的人的标准选择的，他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几乎没有失手的时候。
    季仲霆穿过训练场坐到休息区的椅子上，眼神玩味的看着林初瑶，手指在一旁的椅子上轻轻敲出声音。
    她身边应该带了保镖，但又不像。
    过了会，林初瑶出了一身汗，进入训练场和在训练的另外一个姑娘说话，两人一块往这边来。
    季仲霆抬了下眼皮，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
    林初瑶和林思蓓在坐下，各自拿了一瓶水拧开，仰头往肚子里灌。
    拳馆的暖气很足，稍稍动一下就浑身出汗。
    “凌骁最近没去烦你了吧？”林初瑶喝完水，拿起毛巾擦汗，“我反正是不建议你和他交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