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节

作品:《农女重生之丞相夫人

    “我知道是你,你能出来吗?”少年冰冷的黑眸中隐隐透着丝期待。
    鸿蒙打着哈欠,还是挺困的,闭上眼晴,身子一点点消散,找地方睡觉去了。
    熟悉的感觉突然间不在,少年脸上满满的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方才冰冷生人勿近的模样。
    鸿蒙觉得她最近没睡好,这不,总觉得鼻子里有什么,几个喷嚏下来,醒了,一醒来,她看到了一株体形肥大的花,恐怕二个人都抱不过来,花的颜色非常妖艳,隐隐透着邪气,最重要的是散发着陈陈的恶臭,能将人薰晕。
    鸿蒙被熏的有些烦,一个手挥过去就把花的臭味去掉了。
    “谢谢上尊去掉了我身上的臭味。”那花突然化成了一个俊美的小男孩,朝着鸿蒙磕头,抬头时脸上布满了激动的泪水。
    “一株花竟然也成仙了。”鸿蒙觉得有趣:“你能看到我?”
    小男孩点点头。
    第1054章  姒墨的番外5
    大汉老百近来最为津津乐道的事就是当今太子,九皇子姒墨。
    九皇子出生不到六个月就表现出了惊人的智慧,二岁开始启蒙,三岁就熟背了《幼学琼林》《三字经》《增广贤文》等书,四岁时偷偷溜进御书房玩恰好听到朝臣在说水患的事,竟然说出了‘宜疏不宜堵’,将水引到低洼,甚至修堤坝,人工造湖等建议。
    朝臣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好的提议,可四岁的娃儿却说出了这番见解,震惊朝野。
    震惊归震惊,孩子的提议说的是不错,也不是没有人想到过,但耗费时间太长,且财政是个无底洞,朝中无人符合,更不愿去相信一个孩子的话。
    直到江北平原水害淹没了数十个村庄,民愤怨起,朝中不得不把这事提上了行程。
    很快,一条横贯了南北的大运河开始挖渠,这是一个需要十几甚至几十年的大工程,然而,运河的挖掘不到一年的时间,小小引流下来的水竟然直接解决了江东地区突如其来的旱灾。
    老百姓们热血沸腾了,自发的去挖这条大运河,不到二年时间,只不过挖通了几个县城的大运河竟然对灌溉农田、改善民生起到了巨大作用。
    才七岁的九皇子在老百姓心中的威望甚至超出了皇帝。
    同年,皇帝封了九皇子为太子。
    同年,朝中突变,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被夺去皇子身份贬为庶民,三皇子五皇子囚禁终身。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知道的人都紧闭家门,深怕被牵连。
    聪明的人已经在心里猜出个七八分。
    只不过大家更关心的是大运河,毕竟这才是关系民生关系他们自己福利甚至是未来后代的大事。
    做了太子的九皇子姒墨在这一年开始,废除了丞相制改为三省六部,修证了一些刑法上的漏洞,做出了一系列改善民生的决定,在朝堂上铿锵有力的说出了‘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的话。
    太子十岁这一年,大汉的民心是从未有过的团结。
    此刻,这位被老百姓爱戴的太子殿下站在皇宫中一个小院子里,望着看不见月亮的天空发呆。夜色微阴,他未长开的轮廓藏在这份阴暗处,孤独也疏离。
    没人敢打扰,太子殿下虽然才十岁,可与这里所有人都不亲近,甚至对于皇帝和生母贵妃娘娘也是冷冷淡淡的。
    “殿下,该用膳了。”老宫人过来轻轻叫他。
    姒墨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今晚不吃了,你们都下去,我想静一静。”
    老宫人看着殿下单薄的身子,张嘴想说些什么,也知道太子不会听的,挥手让宫人拿了件披衣过来给他披上后就退下了。
    “伍嬷嬷,这样好吗?太子殿下午膳也没有用。”不远处侍候着的庞姑姑担心的目光看着不远处落寂的小身影,问的是走过来的伍嬷嬷。
    伍嬷嬷摇摇头,没说话。
    庞姑姑的身后站着三名小公公和二名小宫女,他们好奇的目都落在太子身上。
    “太子殿下长得真好看。”一名小宫女悄悄说。
    另一名小宫女点头如捣蒜:“就是不爱笑,还冷冷的,看着心里有点害怕。”
    “我看了半天,天上也没有什么呀。”小公公学着太子殿下的模样在看着天空,今天的天空阴沉沉的,连颗星星也没有,一点也不好看。
    庞姑姑看了眼身边的大宫女,大宫女领会走到小公公和小宫女身边轻道:“不许喧哗,再听到谁说话,直接赶出太子宫。”
    这些孩子都是新挑出来做太子殿下的贴身宫人的,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宫人,以后才能对太子死忠,但看这些孩子模样,伍嬷嬷寻思着待会还是发回去训练个把月才好。
    此时,一名公公匆匆从外面跑进到,跪在太子殿下面前道:“殿下,吴越那边消息传来,并没有发生征兵的事。”
    “知道了。”太子殿下的声音还很稚嫩,可那负手而立静望天空的身影却已经有了君临天下的气场,或者说,这股子气场从一生下来就存在。
    姒墨负于背后的双手紧紧捏在了一起,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不用代兄丛军,不用经历战场的无情,不会见到他,不会爱上他,她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痛苦。
    他答应过她,下世不再见面,所以这一世不会去找她。
    再次睁开眼时,姒墨发现自己又重生了,这一次不是从娘胎里出生,而是已经六个月,所以他带着所有的记忆,也因为这份记忆,他将所有的轨迹改变,只有老百姓丰衣足食,朝廷才不用强制征兵去打仗。
    如果不用去当兵,那她此时在做什么呢?他十岁,她应该十四岁了。
    她不会记得他,他也会渐渐去忘记她。
    真好,彼此都不会痛苦。
    “殿下,夜凉露重,回宫吧。”伍嬷嬷又走了过来轻声说。
    姒墨轻嗯了声。
    皇宫还是那个皇宫,宫里的一景一物都与上一世相同,但他身边的人都换了,不想睹物思人。
    二月春风似剪刀,夜风更冷,透过领口的缝隙吹了进来,姒墨仿若未觉,沉默的走着。
    “殿下。”一名影卫出现在姒墨身边。
    跟在后面的伍嬷嬷等人自动的退后了十几步候着。
    影卫轻声道:“按您的吩咐,已悄悄给宁家安排了二户门当户对的亲事,这两天就会定下了。”宁家,太子的皇姨家,宁家有两位嫡女宁念生和宁紫兰,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
    “嗯。”
    “还有木宁两家的生意,属下也已安排自己人进去。”
    “嗯。”
    “老将军说边境一切安稳,自从我大汉开始了与外邦的贸易以来边境就没再出过乱子,通婚的年青人也是越来越多。”
    姒墨的目光略有些怔忡,上一世那个女人做起了生意,做遍了整个大汉不说还做到了西域甚至更远,他这才产生了若是促进两国的贸易,大家有银子赚,是否边境的骚扰就能停下的想法,没想到真成功了。
    影卫继续报告着:“瑞王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老将军说您是要给他一个痛快呢还是就让他这样‘自然’的病死?”
    姒墨的眉眼之间突然多了几许寒森的杀气,沉着声道:“那太便宜他了,凌迟。”
    影卫愣了下,凌迟之刑也就是所说的‘千刀万剐’,也算是大汉刑罚中最为残酷之一的刑罚了,这样的重罚一般都是对那些谋逆,犯上作乱的人的,虽说瑞王确实有犯上作乱的想法,可毕竟什么都来不及做啊。
    影卫想是如此想,但并没有说出来,道了声:“是。”毕竟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时早察觉,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老将军托属下问您,这些天可有认真练剑?”
    “告诉老将军,一刻不曾松懈。”
    “是。”影卫消失不见。
    影卫一不见,伍嬷嬷等人又赶紧跟上太子殿下。
    夜,越来越静。
    太子殿下从来不要人服侍,凡是沐浴,洗脸,洗脚这样的贴身事都是自己搞定,虽说太子从不笑,稚气的脸上总是带着几分疏远,让人心里有几分害怕,但太子宫的宫人却是最为轻松的。
    后半夜,丑时
    伍嬷嬷走进内殿时,太子还在看书,轻声道:“太子殿下,安置吧。”别人都说太子殿下有多聪慧,但从小就照顾着的伍嬷嬷知道在没人知道的背后,太子殿下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我再看一会。”
    伍嬷嬷命宫人端上了点心后正要悄然退下,听到太子殿下清冽的声音响起:“嬷嬷,十四岁的小姑娘这会都在做些什么?”
    伍嬷嬷愣了下,微微诧鄂,他养殿下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从殿下口中问出无关于朝政的事来,很快神情恢复正常,道:“对女孩子而言十四岁不再是小姑娘,应该是大姑娘了,很多姑娘都会在这个时候开始做一些绣活,给自己绣嫁衣。”
    “嫁衣?”
    “是啊,我朝规定女孩子十五便能嫁人,嫁人之前的嫁衣,还有一些嫁妆上的纹绣都是要自己亲手绣的。”闺阁之中的女子都是如此。
    第1055章  姒墨的番外6
    太子殿下的神情慢慢变得复杂,甚至一点点阴沉起来。
    伍嬷嬷不太明白殿下这神情代表着什么:“殿下,怎么了。”
    “退下吧,吾要安置了。”
    伍嬷嬷退下后姒墨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收紧,直到青筋直爆。
    隔天一早,一道圣旨突然颁布下来,说户部紧急上奏,以大汉每一柱香的时间就会有三千多名孩子出生,而这三千多名孩子中会有二千多名孩子死去,追其原因皆因男女过早成亲身体不成熟所致,为了后代的繁荣昌盛着想,定下我朝男子年满二十,女子必满十八方可成亲,违者罚银十两。
    户部:“......”他们没有上过这样的奏折啊。
    其实这样的旨意先高祖在时曾经下令过,不过民间几乎没有是照着执行的,众大臣都觉得太子是多此一举,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道圣旨一下,大汉今年来官府领婚书的人竟然不足往年的三分之一。
    后来他们才想明白这其中的原因,重点在最后一句‘违者罚银十两’上,以前分布的政令往往是老百姓当真,但官员为了省事都放任不管,如今是官员一个个都认真了起来,毕竟多罚几个十两,一年也是颇有货的。
    吴越府是大汉较南的一个省府,周围都是金湾山脉,中间又是一个大平原,入了春,到处可见绿色麦苗迎风招展,可见其富饶。
    “阿真,阿真。”一名四十左右的胖婶匆匆忙忙跑向正在和兄长一起插秧的十三四岁少女。
    少女动作勤快熟练,每退一步就插一根绿秧,如此忙碌了一个早上已经插了四分之一的田,她心里的打算是在太阳落山之前把农作做完,听到有人喊她,抬起头来。
    这是一张普通平凡的少女面庞,一双黑白分明眼晴却有些叫人难忘,看人时目光透着温暖,也带着一丝坚毅。
    “雷大娘,怎么了?”少女萧真问,兄长萧华也抬起头看她。
    “你阿娘和陈家的人打起来了,旁人都劝不动。”雷大娘焦急的说。
    “陈家?兄长,咱们回去看看吧。”萧真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在田旁的小溪中随意洗了下手就朝家中跑去,她叫爹娘的人其实是她的叔叔婶婶,叔婶待她如亲女,因此在四年前她就在村长的见证下认了他们为爹娘。
    “那湖村的陈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把订婚的东西都退了回来。说阿真跟他们家的小儿子八字不和,你说说,哪有这么缺德的人,这婚都订了二年了,要真不合二年前怎么说?”一路上,雷大娘将萧母跟陈家打架的原因说了一下。
    萧华一听是妹妹被退婚,气得捏紧拳头跑得更快了,恨不得也给陈家的人几拳。
    反观萧真,脸色依然平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