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作品:《糖妻好孕》 “是挺好看的,而且连王爷都要怕他三分呢,今天要不是他,咱们可就倒霉了。”
说起这个,“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害咱们,要是被我抓到,我一定要她好看。”
“就是。”
……
院中的声音透过窗纸飘到屋里,苏云擦药的动作顿了顿,她总觉得今天韩璋好像是特意来救她的一样,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像。从头到尾,他看都没看她一眼,而且,之前大家闹得那么不愉快。
正想着,忽然听见门口有动静,她转头,只见玉桐正踌躇的站在那里,她头上包着纱布,看样子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怎么,她又来干什么,苏云有些不耐烦,都说了那毒不是她下的。
“你今天为什么救我?”玉桐咬着嘴唇问,她现在也相信毒不是苏云下的了。
苏云想了想,“当时我根本没想那么多。”
玉桐浑身一震,她想过很多理由,却没想到苏云根本不需要理由,“谢谢!”她涩声道。
苏云抬头,她没想到她会跟她说这句话。
玉桐转身要走,苏云赶紧叫住了她,“你要是真想谢我,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的,你能不能告诉我?”
“什么事?”玉桐回头。
苏云看看左右无人,紧走几步走到她身边,小声问,“一个月前的晚上,北边荒园的水塘边,你看见了吧?”
玉桐嘴唇微张,苏云要干什么?
果然看见了,苏云忍着激动,“那个男人是谁?”
玉桐不解的看着她。
苏云就知道她误会了,“那天我不是自愿的,我路过那里,忽然有人把我扯进了水里,呛的我几乎昏死过去,我一直在查那个人的身份,若是被我查到……”苏云还是怨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玉桐的脸如同开了杂货铺,精彩极了。她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那天她看到水里的两个人,还以为他们是府里偷欢的下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就没声张,直到后来遇见苏云。
不过那时她没见过韩璋,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以为他只是个普通有点权力或者金钱的人,所以后来苏云由一个厨房的小丫鬟一跃成为曹哲洲身边的一等丫鬟,她不由得多想了一点,以为苏云是个不安分的人,靠不正经手段上位。
可是刚才她知道了韩璋的身份,她就知道自己错了,苏云跟韩璋在一起,要什么没有,她根本不至于……结果苏云现在又跟她这么说。
这么说一切倒是解释的通,可是,她看着苏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人到底是谁?”苏云急切的问。
第37章
是韩璋, 那天晚上的人是韩璋?苏云宁愿相信是鬼,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人竟然是他!“你没看错吧?”苏云抓着玉桐的胳膊,期望的看着她。
玉桐有点同情苏云了, 她们这种身份, 就算真被王府的某位主子给强占了, 也没地方说理, 何况韩璋比王爷的权势还大几分,不过幸好,“他是太监,就算……也……”
苏云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那晚……她陡然惊醒, 对啊, 韩璋不是太监吗, 怎么会?她十分确信那晚强占她的绝对是个男人。
又或者真的是他?先朝也曾经有太监淫秽后宫的传闻, 据说那个太监天赋异禀,去势后又重新长出了一截。那十五长得跟他还有韩珩都有几分想象倒是有了出处。可是他既然那样做,为什么见到她还跟没事人似的,甚至,还想把她嫁给他弟弟。
恼火, 羞愤, 苏云觉得自己快要炸了。
玉桐叹了一口气,悄悄的退了出去,她只希望苏云不要做傻事。
后面别院的一间房子内,韩珩背着手笑眯眯的进了屋子。屋中, 韩璋正在看书,阳光照在他身上,显得他似乎也温暖了很多。
“哥。”韩珩轻声道。
韩璋抬头看了他一眼,整个人鲜活无比,“怎么有空过来?”
韩珩坐下,“刚才我就过来一次了,可是似乎你比我的动作还快。”他意味深长的道。才从苏云那里回来没一会儿他就听说她那边出事了,怕她出事,他赶紧来找韩璋,却发现韩璋早去了,倒是他白担心了一场。
韩璋低头看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韩珩知道的,正色,他道,“哥,她很不错的。”
韩璋继续看书,似乎没听见。
“我帮你约她,明天九点,后面的梨花林,你愿意去就说清楚,不愿意去,就当我多管闲事吧。”说完,他站起身走了。
等他走后很久韩璋才动了一下,只是他的书却定格在了那里。
春日祭一般都是三天,第一天祭祀天地,后两天官府会举办一些活动与民同乐,所以这里会热闹上三四天。
在天农坛后面有一片梨花林,五月天梨花开的正旺,一望无际的白色梨花就好似雪海一样美丽,历来是大家踏青游玩的好地方。
苏云正坐在桌前想着怎么报复韩璋泄愤,甚至,她想到要把他六根不净的事告诉给曹照翃然后公布天下,看他还不死!
当然,她只是想想,真做起来,她都不知道曹照翃会不会相信她。就算他相信她,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很大可能,她死的会更快一点。
就在这时,她收到了韩珩的信,他约她明天去梨花林走走,说有事要跟她说。
韩珩,苏云神色复杂,她确实有事要问他。
本想安静的等明早去见韩珩,结果傍晚的时候玉桐跟她说起了一件事,苏月不见了,院里院外到处都找了好几个遍,所有人也都问过了,可是谁也没看见她,就好似她忽然凭空消失了一样。
“现在大家都在传是她给小公子下的毒。”玉桐道。大家本就不喜欢苏月,现在发生这种事,自然没有好话。
苏云还想着韩璋的事,哪里分得开心,随意道,“说不定她有事呢。”
玉桐神色复杂,“你没听说吗,苏月好像跟小王爷关系不一般。”
这次苏云有些惊讶了,小王爷,曹哲林吗?她记得苏雪原来就是伺候他的,怎么,苏月也跟他扯上了关系?如果真是那样,这些事倒都有了解释。
中午镇南王明明想到了什么,可是他却不继续查下去,还想打她们的板子封她们的口,她那时就觉得奇怪。
他是怕查出曹哲林来没法收场吧!是,他是想让曹哲洲继承王府,可是曹哲林终究是他儿子,之前曹哲林出了那种事,他没办法帮他报仇,估计他也觉得对他有愧。
所以镇南王也不肯让韩璋插手查这件事,后来还放了她们……
突然觉得意兴阑珊,苏云越发的不想在这王府里待了。如果人生能重来,这次她根本就不会选择进王府。
再想想也不对,如果她不进王府,这些害她的人怎么办,她的奴籍怎么办?
要是能重生到她进城之前就好了,她一定会选择留在庄子里,靠着她对未来的了解发家致富然后选个情投意合的人嫁了,不知道生活多好。
可惜,这又不是她能决定的。能重生一次,她已经很感激老天爷了,所以她又觉得想这些都没用,还不如想想现在怎么办,努力把以后的日子过好。
“咳。”苏云半天也没回话,玉桐轻咳了一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你说会是苏月吗?”她问苏云。
苏云觉得有七成的概率是她,但她不想掺和这些,只道,“我也说不准。”
“那你说她还会回来吗?”
如果真是她下的毒,她此刻怕已经……苏云不想说,苏月是她堂妹,其实说起来,她跟她没什么恩怨。
玉桐见她不想谈,含糊了两声站起身走了。
苏云望着她的背影五味杂陈,这世间的人哪有一个是真正自由的。
第二天早上,苏云伺候曹哲洲吃完早饭立刻往后面的梨花林走。这片梨花林她以前也来看过,真是美不胜收,只是她今天心里有事,根本没心情看这大片的梨花。
梨花林很大,韩珩约她的地方在梨花林的北角,那里临近一片山坡,梨花不如别处的绚烂,但胜在清净,是个谈事的好地方。
一大早,已经有不少人在赏花踏青了,苏云越过他们,来到了约定的地方。
果然,这里基本看不到人,只有树下的……韩璋?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苏云百分之百确定那人就是韩璋,顿时她的火腾的一下就冒了上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她抱着那石头直奔韩璋而去。
韩璋听见脚步声,转头,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怎么,你还想砸我的头?”
就是这句,苏云的脑袋轰的一下,原来真是他,那天晚上她砸的就是他的头,也是他强占了她。为什么,他要那样做,又为什么,他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难道她在他眼里就那么不值一提吗?
“对,我就是要砸你的头。”苏云用力。
韩璋也恼了,那天他被春药烧的神志不清,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香艳的梦,可是等他清醒了,他什么人都没看见,只发现自己后脑被人袭击了,当然,他不会把梦当真,只以为是别人想偷袭他。
而后来,他发现那人是苏云,至于别的,苏云当时什么也没说,他自然也没多想。
现在他只觉得苏云莫名其妙,或者,她还在为上次他反悔不当她奴隶不帮她脱奴籍的事情生气?
手上一用力,“嘭”,那块石头落在地上,他冷冷的看着苏云。
“你,混蛋!”打也打不过,骂了又能怎么样,苏云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韩璋皱紧了眉头,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顿了一下,他从袖子中拿出了那张文书,“这是你的身份文书,如果你愿意,我可以……”
“愿意什么?愿意给你当牛做马,还是愿意做你的奴隶供你差遣?”苏云的眼神明亮如火。
韩璋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收起了那张文书,“看来你是不愿意。”
“对,我不愿意。”
两个人僵持在了那里,一阵春风吹过,吹的梨花飘落,如点点白雪散在两个人的头上、身上。
忽然,苏云转身而去,韩璋的手动了动,终究没有抬起来。
苏云往回跑,眼睛通红,这时前面正好过来一群赏花的人,她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又转身往一边的山坡跑。
跑了一阵,她累了,也冷静下来,开始慢慢的走。现在怎么办,她没想到她的文书竟然在韩璋手上。这个卑鄙无耻的人,他不帮她就算了,竟然拿她的文书想要挟她,早知道她那天就不跟他说奴籍的事情了。
还有那颗百年乌灵参……对了,不是韩珩约她吗,怎么韩璋会在那里?苏云停住了脚步。
说来也巧,她一抬眼,正好看见前面的山坡上站了一个人,那人背着手望着前面,似乎在眺望前面的惊色。
“韩珩!”苏云恼道。
韩珩回头,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看起来还一副愤愤的样子,“你……”忽然,他变了脸色,指着她身后道,“小心,快跑。”
怎么回事,苏云下意识的回头,然后她视线中最后一幕就是一根放大的木棍,随即,她脑袋一痛,晕倒在地,耳边韩珩的惊呼声也慢慢远去了。
第38章
很疼, 很重,脖子上还有些湿热,苏云梦见自己被一条巨蟒缠住了, 吓得她腾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结果入目的人比巨蟒还可怕。
“赵诚!”她沙哑着嗓子将这个名字吞进了肚子。
赵诚骑在她身上, 狰狞的道, “你终于醒了。”
苏云下意识的挣扎,却被他牢牢按在了岩壁上,硌得她后背生疼。这时她才看清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大概一间房大小, 点着一个火把, 照的山洞里黄昏昏的, 也不知道外面是黑天还是白天, 她又昏迷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