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作品:《束手就亲》 “可是你不是有话跟我们说吗?”江然疑惑地问。
张取寒耸肩:“骗你们的。”粲然的双眼闪着俏皮的神色。
“为什么?”江然脱口问。
“我没开车啊。”张取寒无辜地说,“剩下三个臭男人,谁的车我也不想坐。”
江然挺无语的。
“那你打算去哪里?”江然问。
“随便。”张取寒随性地说,“羊城这么大,哪里都能混一晚。”看江然噘起了小嘴,又笑,“你这个样子像只小老鼠,好可爱。”
江然握住张取寒的手腕强势地说:“既然哪里都行,你就跟我一起住!”
张取寒没有任何忸怩,欣然答应。
江家有不少空房间,但江然安排张取寒跟自己同住。
晚上,张取寒穿着江然的睡裙从浴室出来,一件十六岁少女的保守睡裙穿在她身上,竟然有种诱人犯罪的欲望,江然看得都呆住了。她从没见过美得如此肆意张扬的女人,一颦一笑如妖如魅,又能时不时透出小女孩般的娇憨,毫不矫揉造作,好像根子里她就是为了魅惑别人而生。
张取寒随手撩了把头发,江然看到她领口那边的肌肤上有一排咬痕,浅红色的,很新鲜。
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突然出现今晚她跟韩冽在窗台行事,江然不好意思地别开眼。
“躲在窗外的人是你吧?”张取寒突然问。
江然“啊!”了声,就像被现场抓包,窘得厉害。
张取寒款款走过来,坐到床边,跟江然挨着,俯身瞧她,笑眯眯地问:“好看吗?”
江然红着脸不吭声。
张取寒咕哝了句“无聊”,向后一仰躺到床上,舒服地哼了声:“你的床太棒了!”
江然回头,问:“你跟韩冽是情侣吗?”
张取寒闭着眼,笑吟吟地摇一下头。
“那是什么?”明明已经那样了啊。
“你当我们是炮友吧。”张取寒说。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到一个小剧场。
叶斐:能不能让你媳妇离我媳妇远点儿?人都跟着学坏了!
韩冽(冷笑):哦。
赵柬:能不能让你媳妇多教教我媳妇?我媳妇太特么冷了!
韩冽(继续冷笑):嗯。
张取寒:键盘、搓衣板、榴莲,你俩选吧。
江然:……哪个比较软呀?
涂滟:家里有。
叶斐(得意):看吧,还是我媳妇疼我。
韩冽(依旧冷笑):哼。
赵柬……哦赵柬已经被她媳妇拎回家去了。
第五十章
既然说“当”,那就不是了。江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张取寒。
张取寒在床上舒服地打了个滚,趴着,睡裙堆上去,露出了玉白色的大腿,凝脂一般的肌肤上落着几枚暗红色的指印。
得掐得多使劲才会留下这样的印子?江然暗想。
叶斐是从不舍得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最失控的时刻他也只是揪着她身子两旁的床单发泄,他曾经把床单扯破过,可她身上向来毫发无损。
江然只想,韩冽下手这么重,大概率是没那么在意张取寒的。
“这床太舒服了,我能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吗?”张取寒摸着床单问。
“当然可以了。你喜欢住多久都行。”江然说。
张取寒把脸埋进床单里,满足地说:“那谢谢喽。”
“你家在哪里?”江然问她。
“我没有家。”张取寒说。
江然愣了一下,难道……
“我妈妈还在。”张取寒打消了江然的疑虑,然而她下一句让江然再度惊讶。“不过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那就是领养关系喽?她还是个孤儿。江然心里面有些不忍。
张取寒朝江然这边侧过脸,看江然一脸怜悯的神色,哧哧地笑,“是生我的那个妈,每次都是她亲自把我送到福利院门口。”
“啊?”江然惊叫出声。
“你们这些有钱人就喜欢大惊小怪。”张取寒懒懒地翻了个身,手肘撑在床上,身体弯出性感的s型,像只高贵的猫,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然。
江然觉得窘,自己这样反应挺失礼的。
“江暖风不是你亲姐姐吧?”张取寒问。
江然摇头:“不是。”
张取寒眯起凤眼眼,吐出两个字:“坏人。”
“何以见得?”江然问。
“我有鉴渣的特异功能。”张取寒说,半真半假。
既然这么说,江然就不放在心上了,倒是起了跟她玩笑的心思,问:“你觉得叶斐怎么样?”
张取寒轻嗤:“烂好人一个。”
这可说错了,叶斐他坏着呢。
江然接着问:“林尚俊呢?”
“懦夫没资格进入我的评审名单。”张取寒不屑地说。
“我爸爸呢?”
“糊涂人。”
“顾院长?”
“好人。”
“韩冽呢?”
张取寒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你忘了,他是禽兽。”
“他伤害过你吗?”江然刺探。
张取寒笑了,笑得妩媚多情,低声说:“没有人能伤害我。”
江然望着张取寒,心里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张取寒翻身坐起来,从床边拿起包包摸出了烟盒跟打火机,问江然:“能抽根烟吗?”
“你得去阳台。”江然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张取寒拿着香烟过去了。
江然趴到床上,望着阳台那边的一抹倩影出神。
一根烟的时间,张取寒回来了,从衣架上拿下她的衣服。
“你要出去?”江然问。
“我改主意了。”张取寒嫣然一笑,直接把睡裙脱了,美好莹白的肉体让一向自信的江然都觉得汗颜。张取寒毫不在意地当着江然的面儿穿衣服,闹得江然不好意思地别开眼。
“谢谢你的款待。”张取寒丢了个飞吻过来,推门出去。江然这才急忙追出去。
江然送张取寒到外面,发现韩冽的车停在路边,他人坐在车里,脸藏在阴影中。张取寒揽过江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卡宴轰着油门消失在夜色之中,带走了谜一样的女人。
晚上回去,江然跟边雨彤微信聊起了张取寒,边雨彤啧啧称奇,十万分地想一睹芳容。江然才想起来她根本没有张取寒的联系方式,边雨彤痛心疾首地把江然训了一顿,勒令她下次务必要到。
撂了手机,江然躺下来开始考虑江海的事情。顾兰说江海只肯同张取寒亲近,对别人都抱有戒心。她想尽快把江海接回来,带他去看医生,让他开口说话。那样的话,她需要花很多时间去陪伴他,如果她上班工作,恐怕是不能做到了。
主意打定,江然拨了叶斐的电话,同他商量暂时不考护士执照,把时间都挪出来陪江海。叶斐完全支持她,但是问她这段时间住在哪边。江然顾念江城礼,说想留在江家。叶斐虽没说什么,但流露出了不悦。
“最多一个月嘛。”江然跟他撒娇,“我爸爸情绪稳定之后我就搬回去住。”
“一个月?”叶斐失声叫道。
“最多!”江然强调。
叶斐骂了句脏话。
“我周末会回去陪你的,好不好嘛。”江然退让一步。
“我说不好有用吗?”叶斐咕哝。
“你要是觉得寂寞,也可以搬回你妈妈家住。”江然建议。
“得了吧。”叶斐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
“随你。”
如此,算是把叶斐那头安顿完了。江然躺在床上一心琢磨江海的事情。夜深了,迷迷糊糊要睡去之际,江暖风打来了电话。
“见个面行吗?”江暖风问。
“哪里?”
“江边码头。”
放下电话,江然左思右想,还是给叶斐打了电话过去。
换好衣服,江然出门,开车去了香江畔的游船码头。游船早已停运,码头处一个人都没有。夜里湿气很重,气温较白天不减,身上黏着一层湿意,叫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