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作品:《束手就亲》 “我也许愿了。”他说,抓紧了拽回来,磨磨蹭蹭弄得人心慌。
江然“嗯?”了声,只能喘息。
“我可以告诉你我许了什么愿……”他的嗓音蒙上了一层喑哑,慢慢悠悠地说,突然猛地给她来了那么一下,激得江然张开嘴巴却叫不出声儿,脚趾头用力在床单上蹬出一道深深的皱褶。
“我许的愿望是!”他咬牙切齿地说,“今年娶了你!”又给她一下,深且重,江然终于把憋在嗓子眼儿里的那声喊出来。“明年……”又来一下。江然身子开始发抖。“让你生孩子!”第三下,江然哭喊着浑身抽搐。
他摆弄她向来轻而易举。
叶斐把江然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跟自己面对着面,托着她的脸取笑:“这就到了?”
江然觉得累,下巴搭着他手掌,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离天亮还早呢,小宝贝儿。”他亲亲她的红唇,把她的小脑袋摆到自己肩上,他继续。
都没有再说话,两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彼此身上。
江然的身体在叶斐的撞击下不断起伏,她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第二次许下她二十岁生日的愿望。
她要他心想事成。
第69章、一加一等于三求婚(上)
一夜辛勤耕耘,第二天江然睡到中午十二点。摸摸旁边床单,早凉透了。起来披了件衣服,想下床,脚落到地上后腿还软着,缓了一阵才站起来。回头瞅这一床狼藉,也是头疼。每次他回来都得四件套全换,就算有洗衣机可拆换也挺累人的。
江然叹了口气,肩膀耷拉下去。
撩起被子把那些乱七八糟都盖上,江然从卧室出来,发现叶斐躺在沙发里看书,书包着封皮。他发现了她,并没有起来,歪着脑袋朝她笑。她走过去,他往沙发里挪了挪拉她挨着他坐下。屁股下面热烘烘的,他应该躺好久了。
“你看什么书呢?”江然探头去看。
叶斐故意把书往上抬,江然俯身去追,叶斐手往江然背上一压,江然跌到他身上,他压着她后脑勺亲上来。江然温驯地回应着,温存良久,她趴在他胸口,他揽着她的肩。叶斐问:“想过将来吗?”
“有时候会想。”江然嘀咕。
“说说。”
“我爸身体健康,江海越来越好,你能做你喜欢的事儿。”
叶斐扶江然起来,含笑看着她。不知道怎么的江然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支支吾吾地抱怨:“你别笑嘛,我只有你们三个嘛……”
叶斐又把她摁回去抱着,把她的手放到他心脏的位置。江然的手心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我这里,只有你。”他低声说。
谁说他不会讲情话来着?
江然心里头一热,在他胸口蹭了蹭,小声说:“知道。”
叶斐握着她的肩膀揉了揉,“以后没法给你好的生活了,会怪我吗?”
他这是旧事重提,接了昨晚大队长问那事儿来问她。他工资卡早给她了,不管是在刑警队还是到了季博瞻那边,他每个月赚多少钱她一清二楚的。重新考入警察队伍,从零做起,他赚的肯定没之前多。
他的意思是经济上没办法保证她一直富足下去吧。
江然抬起胳膊环着他的脖子,咕咕哝哝地说:“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好的生活是指什么。可对我而言,能跟你在一起就是好的生活。”
叶斐笑:“这么乖?”
“你以为呢!?”江然斥道。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捡起最早地话头问,“你看什么书呢?”
叶斐揉揉江然毛茸茸的头顶,把书交给她。江然翻了翻,是警校教材。
“上午我去了趟警校,跟我以前那辅导员要的。”叶斐交待。
江然扬眉。昨天她那么说其实是为了激他,让他有点儿紧迫感,免得考不过后悔。她相信他的能力,可他毕竟离开学校那么多年,办案水平一流,考试的话未必拼得过那些在校生。如今他肯用功自然是最好的。
江然把书还给他,手托着下巴问他:“你打算以后在家学习?”
“在家哪儿成啊。”叶斐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说,“我跟人都商量好了,我去警校学,那边资料全,老师多,也方便。”
“人家能让你进去?”江然问。
“他们聘我当客座讲师。一周一节课。我有工作证。”
“啊?!”
叶斐眯起眼睨着江然:“怎么?不信?”
“也不是……”江然抿着嘴唇想了想,问,“发工资吗?”
“你不是不在乎钱吗?”叶斐反问。
“这是两回事好不好?”江然正色道,“付出劳动就应该取得报酬。难道他们要你义务劳动?”
“那倒不是。”叶斐说,伸手在裤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张银行卡摁到江然手里,“喏,工资卡,一节课三千,月结,我可没藏私全上交了啊。”
江然摆弄着银行卡,琢磨来琢磨去的,最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叶斐抬起头拧着眉头看她。
江然勾着他脖子笑眯眯地说:“你还能当老师呀,能文能武,厉害!”
叶斐哼了声:“你以为?”很得意。
江然趴在他胸口笑得浑身乱颤,等发觉他手钻进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要了嘛……”她娇滴滴地咕哝。
“来一次。”他哄她,抱起她又去了卧室。
江然趴在枕头上的时候就想,得再买两套床品四件套,要不这个月怕就没得换了。
叶斐复习这一个月大队长
七月十号省内招警笔试,八月初放榜查成绩,叶斐顺利过线。然后就该准备月底的面试了。面试的录取率是3:1,叶斐倒是不怎么担心,处于半放羊状态。大队长却紧张起来了,通过各种渠道搜罗了各种面试题目,一有空就把叶斐叫过去演练,甚至怂恿叶斐去报个线下面试培训班,闹得叶斐一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就头疼。
折折腾腾到了面试那天,叶斐跟六十多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待在一个大屋里,排号等面试。叶斐是38号,叫到他的时候,他一进屋,愣了,六个考官他认识五个。一个是以前办案接触过的组织部的,一个是朋友的朋友,一个是从刑警队出去后来到省公安厅坐办公室的,一个是跟叶家有世交的一个叔叔。剩下一个主考官,更绝,是他发小余和光的亲舅舅,看着他们这群皮孩子长大的那种。
那五个考官见到叶斐后也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余和光舅舅率先发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叶斐呲牙:“我,来面试,考警察。”
余和光舅舅拍拍桌子:“别闹啊,我们这忙正事儿呢。你有话快说,是不是要办案?”
“我真是来面试的,这我准考证跟身份证。”叶斐把手里的资料交过去,又说了去年辞职的事儿。第六人比叶斐年纪还小一点儿,不知道他的来历,旁人跟他解释:“这家伙是羊城破案率最高的刑警,破了邓副市长闺女案子的那个。去年他家里有事辞职了,今年又想考回警察队伍。”那人恍然,看向叶斐的目光充满了钦佩。
“所以,还请各位考官多多指教。”叶斐鞠躬。
“我们能有什么好指教你的?你指教我们还差不多。”组织部那人打着哈哈说。
“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嘛。”叶斐也不谦虚,自信地微笑。
余和光舅舅拍了板:“行啊,那咱就走一遍程序。你把廖长明那个案子给我们讲讲,听说因为这个案子你拿了个一等功?”
面试结束后叶斐心里有数了,十成十稳过。他给江然打电话,江然一直没接。他猜她大概在忙,转而给大队长打电话报喜。大队长提着的心放下了,直说幸亏事先准备得充分,叶斐也没好意思说是因为考官全是熟人。撂下电话没多久大张就打过来,说今天全队人都没出去,在局里等他消息。听说他考试通过,晚上准备大搓一顿庆祝。叶斐没理由拒绝,一口答应。完事儿给江然打电话,她还是不接。他琢磨了一会儿,直接开车奔医院去了。
到医院才发现真是出大事儿了。救护车排着队往这边送人,一个个担架抬着病人送进急诊,看伤情像是交通事故。叶斐在外头站了一会儿,知道这时候进去找到江然她也未必有空理他,便给她发了个短信,说自己面试通过了。转头就打电话给大张,把晚上的饭局推了。
大张一百个不乐意,说饭店都定了,大家伙儿憋了一肚子劲儿准备晚上好好玩一场。叶斐拒绝得干脆又直接:“我媳妇今天忙坏了,我哪儿有心思跟你们花天酒地?我得回家做饭烧水伺候她。”
“斐哥你啥时候变老婆奴了?”大张嘟哝。
“老子乐意!”叶斐挂了电话。朝急诊望了眼,里头人头攒动乱糟糟的,他挨着花坛坐下,拿出烟来点上一根。
这天高速三十辆车连环追尾,江然从中午一点开始忙到晚上八点,脚不沾地跑了足足七个小时,累得都脱相了。伤患都安置完了她才想起来没跟叶斐说。从兜里摸出手机,看到叶斐发的短信。说面试过了,晚上要跟大张他们吃饭。
她想这样也挺好的,省得他晚上在家等她。
她去更衣室换好了衣服,同一群人困马乏的护士医生们一起走出了医院。外头天都黑了,大家还没吃晚饭,累得话也不愿讲,就那么歪歪扭扭地一起往前头走。江然胳膊被谁攥了下,腰上一紧,身子瞬间腾空了。
惊叫声引得同事们看过来,见叶斐给江然来了个公主抱。
叶斐这两个月常来医院接江然,大家都认识,对两人的腻歪也见怪不怪的,所以就都散了。叶斐抱着江然慢悠悠地朝停车场走,江然乏得很,乖乖躺在他臂弯里,脑袋靠着他的肩。
“你考试通过了啊?”她有气无力地问。
“跟你说了没问题,你还不信。”叶斐轻飘飘道。
江然脸挨着他肩头小声说:“我是怕你骄傲,骄兵必败。”
“老子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叶斐豪气道。
“臭屁斐!”江然咕哝,声儿更小了。
叶斐嘿嘿笑。抱着人进了停车场,找着自己那辆车,想放她下来,低头一看发现她睡了。
自从进医院工作,她瘦了一圈。本来泡芙一样圆嘟嘟的小脸变成了瓜子脸,身上也没几两肉了。他站那儿瞧了她半天。暗暗叹气,转身走到旁边花坛那儿,慢慢地坐下,把她的脑袋扶正,让她安心地睡。
十分不凑巧的是他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了。江然睁开眼,刚醒来她还有些茫。叶斐黑着脸骂了句,把手机掏出来。
“斐哥,你怎么还没回家啊。哥几个在小区门口等了你一个小时了。你不来保安不放我们进去。”漏壶抱怨。
“你到我那儿了?”叶斐吃惊。
“昂,我,大张,小李,我们仨都在这儿呢。”漏壶说,“买了好酒好菜,就等你回来了。”
“什么事啊?”江然揉着眼睛问。
叶斐吸了口气,对着手机说:“我半小时后到。”挂了电话告诉江然大张他们去了。
江然想起饭局那事儿,问:“你今晚不是要跟他们一起吃饭庆祝吗?”
“有事儿推了。”叶斐随口说,抱起江然走向自己的车。
到了小区附近,一眼看到大张的车停在外头。叶斐开车过去跟保安说了一下,两辆车先后进了小区。大张他们三人打包了现成的饭菜,高高兴兴地簇拥着叶斐跟江然上了电梯,进了他们的新房。晚餐热热闹闹地开始了,叶斐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江然中途离席回去休息,叶斐跟回卧室安顿好她,才又回到了餐桌旁。
男人们凑在一块儿颇有不醉不归的架势,酒过三巡,大张问:“斐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叶斐微微一笑:“就今年。”
“十月吧斐哥,天气凉快不受罪。”漏壶献计。
“行啊,就十月。”叶斐捏着杯子笑得很开心。
“那你求婚了没?”大张问。
叶斐喝着酒,含混不清地说:“还没呢。”
“打算怎么跟人家说?”
“就说一声呗。”叶斐不以为意。他想两人在一起一年多早跟夫妻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