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
作品:《服不服》 “不去医院吗?”楚千淼问。
任炎说:“小伤口,不用小题大做。”
楚千淼于是开着他的车,送他回家。
她问:“领导,你家的地址。”
任炎靠在副驾说:“就开到你住过的那栋公寓吧。”
楚千淼心口一跳。
她发动车子,熟门熟路栽他回公寓。
一路上她好像有很多话想问,又不知道从哪一句起头。于是索性不问,让那些话沉淀在舌尖回味。
车子到了公寓楼下,她把钥匙交给他。
他却不接,又晃晃那只胳膊,说:“不上去帮我包一下吗?”
路灯下她看着他衬衫袖口都被血染红了。她吓了一跳,那伤口并不如他自己所说的,一点都不严重。
她左右看看,不远处有药店。
“你等我一下!”她对他说。
她跑去药店买了消毒和包扎的物品。
然后跑回来,跟着他一起上楼。
开了门,进屋时,灯一点亮,她心里五味杂陈。
这里还和她当初搬走时一模一样。甚至她当时没有带走的薄毯子和小猫靠枕,也还都如从前一样摆在沙发上。连角度都没有变。
她忽然就觉得有些鼻酸。
她洗洗气,让任炎脱掉外套,解开衬衫袖口,坐到沙发上去。她熟门熟路地去卫生间里取来了小板凳,坐在他面前。
她让他伸出手臂给她。他就伸给她。她从来也没见过他这么听话这么配合。简直有点乖。三十三年岁的老男人,乖起来叫人心都慌。
她把他的袖子往上卷。伤口触目惊心地露出来。
她皱着鼻子,低下头,不想叫他看见她眼底的心疼。
她低着头给他消毒、包扎,认认真真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一边包她一边问:“你是今天凑巧跟在我身后吗?”
他的声音响在她头顶:“不是凑巧。这阵子,我每天都跟在你身后。”
她鼻子一下就发了酸。她只知道最近她每天走时,他还没走。原来是在等她。
她使劲吸口气,把包扎好的白纱布打了个结。
弄好后,一抬头,她看见他正目光深深地看着自己。今晚那目光里含的东西太多太露骨,看得她的心一下跳快过一下的发慌。
任炎低头看着专心给他包扎伤口的女孩。
不,她已经是女人了。有韵致又迷人的女人。
她垂着眼,睫毛长长的,鼻梁挺挺的,嘴唇软软的。
她每涂一下药水给他的伤口消毒,他都没喊疼,她就已经替他疼了——她的睫毛会轻轻一颤。
那一颤又一颤,直接颤进他心里。
那一刻他发现他等不了了。他等不到她把定增的项目做完了。
她包好伤口,抬起头,看着他,对他说:“伤口包好了,那、那我走了。”
她说完起身要走。他一伸手就握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
她坐回到小板凳上,仰头看他,目光惊愕:“任、任总?”
他看着她说:“叫我学长吧。”
她抿紧嘴巴,不叫。
他看着她,声音柔了哑了,对她说:“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在这个项目上签字、一定要让你尽快成为保代吗?”
她眼睛里像汪着水,向他摇了下头。
他揉着掌心里她的手,对她一笑,说:“如果有一天你还能给我机会,我们还能在一起,我愿意走,你留下来,到时你成为保代,即便没有我护着,你自己也能独当一面。”
仰头看着他,听他说的话,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他心都软成水了。
他揉着她的手,全心全意地向她道歉:“千淼,对不起,我很后悔我拒绝了你,我很后悔。”
她看着他,仰着头,没有声音,没有表情,眼泪却一直流出来。
流得他心碎。
“我后悔了,从你到我手下来工作,我就后悔了,我没有立刻追你,这么久以来的憋闷,全当是给我自己的惩罚折磨。原来这种单方面不得回应的喜欢,很苦很寂寞。知道了这种心情,千淼,我更心疼你。”
他捧着她的脸,擦她脸上的泪。
她抽一口气,出了声,带着浓浓鼻音:“可你是我翻过去的菜谱上凉掉的菜,我不想吃!”
他捧着她的脸,指尖下是凉湿又柔软的触感,能麻痹他整颗心的触感。
“书都可以往回翻,菜谱也可以的,菜凉掉了热一下,更入味的!”他哄着她说。
她大抽一口气,控诉:“你这人太坏了吧?后悔不后悔都你一个人说了算?我才不要答应你往回翻好吗!”
“好,不答应,你别哭。”他捧着她的脸,轻声细语地哄。他什么时候这样哄过一个人?
捧着她的脸,他凑近过去,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千淼,我放不开你!”
他话音落下,嘴唇也落下,落在她的唇上。
来不及辗转,她推开他,瞪着他。
他再亲下去,她再推开,再瞪。
蓦地她开始打他,打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他由她打。
最后她停下,问他:“你不知道躲啊?”
他一把拉起她,把她拉进怀里,坐在他腿上。他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扶在她后脑,对着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下去。
她起初推他的肩膀,推着推着,就无力地抱住了他。
他托着她的后脑,让她无处可躲,只能迎向他。
他把舌尖送进她口中,翻搅着狠狠地占据领地。又把她的舌尖牵引过来,心甘情愿被她占领。唇与舌激烈地纠缠在一起。喘息,撕扯,轻吟。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他们只感觉到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先看,我在改错词病句,改完会刷新
任炎:我今天不想说话,别打断我接吻!!!【但你们可以砸波营养液庆祝我接吻哈哈哈哈
第101章 地下情开始
吻了很久, 吻到快要把自己的心跳出胸腔,楚千淼推开任炎大口喘气。
她的脸又烧又烫,耳朵也像在冒火。她抬眼看他, 他呼吸也是变快了的,看向她的眼底氤氲着情欲。
被他这样的眼神一盯, 她脸上越发的烫, 心跳越发的快, 呼吸也越发乱。她不敢多瞧他,垂下眼。
他踮了一下腿,她坐在他身上,被他踮得一颤, 搭在他肩上的手下意识地搂上他的脖子, 眼皮也被踮得抬了起来, 不得不看向他。
他望进她的眼睛里,声音被情欲煨得发哑, 问她:“可以和我在一起吗,嗯?”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像副声音春药似的,撩得人苏心苏肺。
“不要!”她却很有志气, 一口否掉。
他看了她两秒钟, 二话不说又亲下来。
这回的吻与刚刚的激狂不同,这次他吻得缠绵辗转,含着她的舌尖温柔地吮,又含着她的嘴唇微微用力的咬。
她被他咬得魂都散了。
他松开她, 看进她的眼睛里,再问:“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她真佩服自己的意志力。魂都没了,可她还知道回答他时要说:“不要!”
他看着她,挑一挑一边嘴角,蓦地又对着她亲下去。
这回是个绵长得能化掉人骨头的吻。他用舌尖把她搅得天翻地覆飞上天堂。
喘息回神时,她听到他又问:“现在呢,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声音性感得简直犯规,低低哑哑的,能让人提前排卵。
她垂下眼,看着他胸前的一颗纽扣。那纽扣打开,里面是优质的胸大肌。
优质的胸肌下面,是顶级的腹肌。
心口怦怦地跳,心室里的血像要往鼻管里运送。
她想起秦谦宇告诉他的那两点——
他对你好吗?
好得不得了。这世上应该找不到比他对她更好的男人了。
你还喜欢他吗?
呵,一点都不喜欢。当然她是在骗鬼。
所以——
她吸吸鼻子,垂着眼答了声:“……要。”
她刚刚也拒绝了他两次,形式上算是报了他拒绝她的仇。她现在心理舒服了。
所以那就要吧。
他又踮她一下,踮得她再次抬眼向他看。
他翘起嘴角,看着她,目光深深的,也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他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被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持续发烫,心口怦怦直跳。她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无所遁形似的,心事都要给他瞅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