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宝见蔡国芳真的朝她扑过来,到处乱窜。
    可这房子本就这么大点,跑步不到哪里去。
    小宝只能沿着墙边跑。
    蔡国芳抓住了这一特点,没几分钟就把小宝拎在手里,狠狠地给了小宝屁股来两巴掌。
    小宝哭得更凶了,嘴里含着要姐姐:“我姐姐从来不会打我,只会给我讲道理,你不是个好妈妈!”
    “听听,江安国你给我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蔡国芳被气得不行,“没在海市呆来个那天,回来就满嘴洋味,这调是咱能教出来的吗?”
    蔡国芳也是被气疯了,要是搁在平常,哪里回答自己的心肝宝。
    但也是小宝说的话太气人了。
    蔡国芳心神不宁,受不得什么刺激,更不要说今天小宝这样,
    江安国在一旁看不过眼了,连忙从蔡国芳的手里把小宝给抢回来。
    抱在怀里好好的哄,对蔡国芳:“你今天是发什么疯,小宝这么小,娇贵着呢,万一打坏了可这么办?我们老将家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打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儿子?这也是我儿子,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我不心疼?”蔡国芳也是红了眼,“可这小崽子,就是这么……这么……就在小贱人那呆了这么几天,就成这样了……”
    蔡国芳的崩溃,江安国无法理解。
    就好比一个精神濒临崩溃的人发疯,一个正常人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蔡国芳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杀了人,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人,承受这样的精神压迫,偏偏她男人还不懂得安慰她,真是令人崩溃。
    江安国懒得搭理蔡国芳,抱着小宝到另一个房间去了,让蔡国芳一个人在这里发疯。
    但无论蔡国芳怎么样,都不能上了他家老江家的独苗!
    江月一叫醒来,据看到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不知道是起床的声音太大了,还是牡泽云一直关注的江月。
    反正就是江月一起床,牡泽云就进来了:“行了?”
    江月伸了个懒腰:“怎么都这么晚了?你都不叫我的呀?”
    牡泽云笑着把手里的碗送到江月的面前:“本来是想叫你,可一看到你睡的那么熟,就不忍心叫你了。”
    “奥!”江月嘟嘴,结果牡泽云手里的粥,喝了一口,“嗯!这个粥真好喝!”
    “是吗?”牡泽云坐下来,“可是,我就是随便熬了熬,什么都没放呀。”
    “……”泽云,你真是话题终结小王子。
    第272章 带人走
    “我们究竟需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啊?”江月抱着碗,愁着一张脸。
    有些事情是真的非常急迫的。
    毕竟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她就不能会海市,江月在这里,总会无端生出几分惶恐。
    牡泽云知道,江月没同他说过的心事,同能从细微之处观察出来。
    就这样非常平静的过了两天,没有任何的意外放生的情况。
    林冲那边,人轮流的患者,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
    蔡国芳吃饭睡觉,其他的时间也在家里,几乎是不出门的。
    这样人们没有一点头绪。
    林场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江月,江月和牡泽云说了牡泽云沉思了片刻:“还是等吧,时候没到。”
    江月情绪起伏比较大,听到牡泽云又是这么说,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又是等,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明明是江月对着别人发脾气,自己的眼角却是先红了起来。
    牡泽云看了心疼,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江月那颗也漂浮着的心,只能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没事儿,你生气就冲我来,憋在心里不好。”
    “抱歉……我,我没有生气,就是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
    江月理顺着自己的思绪,想找到那个让她失控的源头,但那东西无影无踪,来的时候毫无预兆,走了之后,没有一点痕迹。
    这样的情况让人非常恼火,江月同时也有些害怕。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要是与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牡泽云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包容他,温声安抚她?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萦绕在心头。
    “月儿,在想什么?”
    牡泽云看江月出神,好像是没在听自己讲话,心中更是担忧。
    “啊?没,没什么。”江月低头,看了牡泽云的鞋子,“泽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而且你已经说了一遍了。”
    牡泽云笑意温柔,轻轻的拍着江月的头发,好像抚摸的是绝世珍宝。
    “我说等,只是没有等到一个最合适的实际,等到……”
    “咚咚——”
    牡泽云没说完,就听有人敲门,是非常礼貌,但又带着不可拒绝以为的节奏。
    牡泽云皱眉,想不出会是谁,这就耽误了开门的时间。
    江月见状,催促东岸:“你赶紧去看看是谁,别让人等着急了。”
    “嗯。”
    牡泽云点头,想把刚才没说完的话接着说下去,江月却让他先去开门。
    反正好话不嫌晚,总归是有时间的。
    外面已经黑了,牡泽云早早的就把门闩给插上了。
    满是黑暗中,非常明亮的找爱门上,通过各处的缝隙照进院子里。
    牡泽云心中疑虑,但还是打开了门。
    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丁警官?”牡泽云吃了一惊,“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牡泽云认识面前的这个人,是因为那天他去送发饰,接待他的人就是这位丁警官。
    丁警官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和牡泽云说话的想法,公事公办,道:“我们在审理蔡国芳的时候,蔡国芳指出了江月指示她去放的火,我们需要对江月进行审问。”
    牡泽云的手紧紧扣在铁门上,不晓得有多用力,反正指节上的青筋都能看的分明。
    “什么时候问的蔡国芳,蔡国芳的人品有待查证,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那仓库也是有江月的一半菜场,你们……”
    “我们只是来请江月协助调到,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丁警官公事公办,没有丝毫的个人情感饱含在内,并没有因为他们向他提供了拯救,就行这个人纳入无罪的范围。
    警察当久了,看过了太多的黑暗,人性是一个永远都无法知道其底线的东西。
    是知道今天给他送证物的人,不是专门给他送了一头替罪羊?
    人心易变,哪里知道今天能够信任的人,明天还能不能性命相交?
    谁都不确定,不是吗?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丁警官面色冷峻,看没有这样的情况,怕是要经过一场争论了。
    “我跟你们去。”
    一道纤细的声音,在牡泽云的身后响起。
    女人已经显怀,看得出眉眼中的建东。
    丁警官第一眼看到这人时候,就觉得不是。
    他很少看到一身正气的人了,不是说没见过,是没见过一个女人,还有这样坚定的眼神。
    “你就是江月?”
    “对。”江月点头,“我会协助调查,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
    丁警官一挑眉,有些好奇:“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抓的蔡国芳,蔡国芳在什么时候说出是我指示的。你们这么晚了还要过来?”
    江月连说了三个问题,丁警官自然不会全部回答。
    不说前两个都是调查内容,不能泄露,就是能说,也不能告诉涉案人江月。
    丁警官皱了皱眉:“这不能说,至于这时间,是我们局长说,早点让我们来,省得你到时候跑了抓不到。”
    丁警官此话一出,江月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似的笑容来,看着牡泽云,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找到了。”
    牡泽云听了江月的话更加凝重,带着怒火:“找到有什么用?你现在要羊入虎口,你别闹!你快说有什么办法?”
    江月摇摇头:“云泽,你不是在等吗?现在时机到了,你可以向上报……”
    “好了,不许再说了,带人走。”
    丁警官话音刚落,身后跟着的两个警察,就把人给分开了,压着江月就往简陋的警车上走。
    见过猖狂的,还没见过在警察面前讨论怎么洗脱罪名的。
    人可以猖狂,但不能这么猖狂,尤其还是在一个非常要面子的警察面前。
    丁警官这样傲娇地想。
    牡泽云站在原地,看载着江月的警车慢慢走远,心里都是慌张。
    江月刚才的话,他是听懂了。
    这站在蔡国芳身后的人,有八成的可能是这个小警察局的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