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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真的是炮灰[快穿]

    彼时,冉埃尔正好跑到大门前,然而大门死活都打不开了。
    盯着画面中冉埃尔惊恐慌乱的神情,陈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颇为可惜地说道:“算了。”
    林因北也看到了这一过程,陈渔要做什么,他已经差不多猜到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陈渔幽幽的叹了口气,他虽然还看着画面,但口中的话是说给旁边瑞克听的,“既然这样,那就提前发动政变吧。”
    瑞克五指微紧,过了一秒,他才回答道:“知道了。”
    就跟电影套路一样,陈渔一声令下,所有的改造人都行动起来,一开始,他们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整个联盟所有的政府机关都被他们掌控了。但总有一些漏网之鱼幸运的逃走,没过多久,他们又重整旗鼓,更加气势汹汹的冲了回来。
    亚兰就是短暂败北、然后没被控制的人之一,回来的路上,他抓住了几个陈渔手下的改造人,可还没等他们开始审讯,这些改造人就不约而同的爆掉了自己的头。
    人当然是死了,连大脑都没了,他们就是想提取他们的记忆,都不行。
    按理说人死了,脑细胞活性消失,就没法再提取记忆了,可是陈渔不想承担风险,于是给每个改造人都下达了这么一条命令,假如被抓住,别等他们动手,直接自己了结自己。
    第一个改造人自杀的时候,林因北内心毫无波动;第二个改造人自杀的时候,林因北稍微皱了皱眉;等到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他们都选择立即自杀,一点活下来的**都没有的时候,林因北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忍。
    蝼蚁尚且偷生,改造人却一个个视死如归,他们就那么想死吗?不一定,可他们心里的想法是什么,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当海因里希死的时候,林因北心里的压抑达到了顶峰。那天海因里希被冉埃尔放倒了,可没过多久,他就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于是立刻绑了冉埃尔,带他和自己一起去了安全的地方。之后又负隅顽抗了好多天,海因里希才被亚兰抓住。
    死之前,海因里希是跪在地上的,他对面是亚兰、海伦娜,还有刚刚被解救出来的冉埃尔,海因里希没对冉埃尔做任何事情,他每天都和以前一样,对冉埃尔无微不至的好。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海因里希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解释,就只是抬起狼狈凌乱的头,对冉埃尔轻轻的笑了一下。
    “我爱你。”
    ……
    随着这一声告白而出现的,是惨烈的鲜血四溅。冉埃尔愣了好半天,突然,他爆发出一声高亢的哀鸣,他猛地跑过去,抱住海因里希的尸体,凄厉又崩溃的哭喊几乎要把在场人的心都哭碎了。
    明明是假的,明明不该对他们怀有任何同情,可是,可是……
    实在是太真实了啊。
    林因北怔在原地,画面因为海因里希倒下而倒转,他已经看不见其他人了,只能听到来自冉埃尔的嚎啕大哭,突然,一只手出现在画面中,摄像头被人摘了下来,慢慢的,他看到了那只手主人的脸。
    亚兰静静地看着这枚好像是扣子的东西,半晌,他低声说道:“是你做的吧。”
    没人知道陈渔也会做实验,按理说他们应该把矛头指向林因北才对。林因北一直觉得,自己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陈渔需要一个挡箭牌,但没想到,竟然有人能看出来,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不是他,而是他那个看似一直被利用的弟弟。
    亚兰注视着摄像头,看在陈渔这里,就好像亚兰正在看着他一样,冷冷的盯着亚兰的眼睛,陈渔霍地起身,他快步走到实验室的一边,在培养仓外面按了几下,“滴”的一声,培养仓打开了,里面的雾气渐渐散去,林因北终于看到了这个改造人的脸。
    然后,他就愣了。
    陈渔站在培养仓外,那个人站在培养仓内,一般无二的两张脸面对面,这画面说不出的诡异,又等了几秒钟的时间,里面的人睁开了眼。陈渔望着他,对他下达命令,“带着瑞克离开,该做什么,你知道。”
    里面的“陈渔”微微一笑,“当然,你们也要小心。”
    他走下来,对瑞克招了招手,瑞克微微抿唇,离开前,他又看了一眼观察室里的林因北,这一眼和以前不一样,他好像在里面看到了淡淡的不舍和解脱,林因北心脏一沉,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48章 我这样的还有47个(22)
    瑞克的身上也有一个传回装置, 陈渔和林因北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那边传回来的画面。
    另一个陈渔终于登场,幕后真凶的出现让形势出现了短暂的逆转, 这个克隆人完美的复制了陈渔的智商、风格和谋略,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尤其在改造人的真相彻底公之于众以后,人类联盟所有的成员都震惊了, 他们坚决抵制改造人, 要求军队把这些不应该存在的生物全部杀掉。即使他拥有雄韬伟略, 也没法和那么多人抗衡。
    据点被发现以后, 外面的陈渔就和瑞克分开了,他开上一架逃跑用的星船,想要赌一把生机,但不管是准备逃跑的他, 还是留在秘密基地的陈渔, 他们都知道, 他跑不掉的。很快,亚兰就会追上他。
    闭了闭眼, 陈渔关掉所有的传回画面,原本嘈杂的实验室瞬间变成死水一般的安静。
    陈渔坐在椅子上, 背对着林因北, 过了一会儿, 林因北才听到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