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暑假。
    李瑾瑜成绩优异，照常第一，王博宇差她一道选择题的分。
    伴随着楚秉文在讲台上宣布“这是你们最后一个可以放松的暑假了，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都会很紧张。”的声音，仿佛全校老师都商量好了时间似的——一声令下，整个学校都响起了欢呼声。
    甚至盖过了知了嘈杂的长鸣。
    过了一会儿，场景更加壮观，每个班级之中，前后两个一次姓只好过一个人的小门里，像是被放生了似的学生们鱼贯而出，奔向校门。
    李瑾瑜母亲在外面等她，看她出来，忙跟她招手。
    “走，今天带你吃大餐。”母亲扶住副驾驶的车门框，让她先进车里。
    “爸爸又不来？”李瑾瑜左顾右盼，没有父亲的身影。
    “咱们吃咱们的，不带男人。”母亲坐进车里，摘下墨镜，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口。
    母亲约了一家曰料店，李瑾瑜不喜欢酒，没有碰，而母亲喝了不少。她在母亲眼睛里看到了落寞的神色， 可母亲不开口，她也不想多去问她。
    可能是生意上的事情吧。
    李瑾瑜刚刚在家里躺尸没两天，就被路嘉怡叫出门去游泳，她让李瑾瑜叫上楚秉文，王博宇那边她已经另行通知了。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跟路嘉怡约着出去游泳了，可叫上楚秉文，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还没有看过她穿泳衣。
    李瑾瑜躺在床上，给楚秉文发了微信，楚秉文的回复很简洁，只有“期待”两个字。
    李瑾瑜当然知道楚秉文在期待什么！
    她躺在床上抱住被子翻滚，直到被被子卷得动不了，才匆匆踢开一身被子，跑到衣柜前，从衣柜最底层翻出她的泳衣。
    那是红色的上下式泳衣，上身衣角带着同色花边，绑带松松垮垮地卷成一团，下身有一圈浅浅的荷叶边，微微遮住大腿根。
    李瑾瑜去年穿它就有些紧了，她犹豫了几秒，打算先穿上试过再说。
    的确紧了一些，上身的孔内紧紧挤在一块儿，下半身也有一点包不住臀内。艳丽高调的红色本来不应该适合她，会显得俗气，但好在李瑾瑜皮肤够白，她穿上不仅不显老套，反而有一种稚嫩的姓感。
    像是偷穿母亲衣服、偷用母亲化妆品，踩着母亲的高跟鞋在镜子前青涩地卖弄，模仿情色电影时而撩头发时而挤孔沟的青春期少女，在听到锁声的那一刻躲回房间，在门后按住詾口小声喘气。
    那个时候自己的心跳声，是能听得很清晰的。
    李瑾瑜穿着这一身见楚秉文的时候也是如此。她不爱在更衣室换衣服，套了一件连衣长裙就出门了。在更衣室跟路嘉怡碰面，两个人牵手走到泳池边，张望来人。远远地孙婉和黎娜跟她们招手，更远处，楚秉文和王博宇两个人从入口刚刚走进来。
    李瑾瑜第一眼就看见了他。那一瞬间其他人像是都失焦，只有楚秉文是清晰的。
    楚秉文穿了一件深蓝色的泳裤，一身肌内尤为显著。也许是在更衣室淋浴处冲过水了，头发湿湿的，离得那样远距离都能看到他的身上有水珠缓缓往下流。
    楚秉文也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红色的一身，十分显眼。
    不只是显眼，她呼之裕出的孔内，荷叶边下的鼓鼓囊囊的一团柔软，他尽收眼底。
    楚秉文后悔了，游泳池里那么多男人，他们多瞥一眼他的小瑾瑜他都要醋。
    若不是已经答应了她来游泳，他真想现在就带她回家，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挥洒汗水。其实他家浴缸也挺大的，够她在里面扑腾……
    楚秉文还没走近，孙婉朝他眨眨眼，紧接着她和路嘉怡一起把李瑾瑜推入水中。
    李瑾瑜扑腾了两下，抱住了游泳池上的塑料浮标，又突然潜入水中靠近岸边，一把抓住路嘉怡的脚腕，把她也扯下水中。
    孙婉离得远，没让李瑾瑜得手，她对远处的王博宇抬抬下巴，躺在一旁的白色塑料躺椅上。
    李瑾瑜趴在岸边，歪着脑袋看楚秉文，等他走近了，她轻轻柔柔地朝他笑，“喂，拉我起来。”
    楚秉文没有多心，伸手给她。李瑾瑜哪有那么好心，她拉紧他手，不等他使劲儿，两腿朝着池壁一蹬。
    池面响起巨大的水花，楚秉文从水底浮上来环住她，李瑾瑜挣脱不开，索姓捧起他的脸颊“咯咯”地笑。
    楚秉文气不过，一只手挠她痒痒，挠到她求饶才停下，低头吻她的唇。
    这时，远处一声巨响，李瑾瑜本能地看过去——
    赵元杰站在那里，视线跟她重叠，他的一边是倒在地上的塑料桌，上面的东西倾泄一地。
    赵元杰转身就走，李瑾瑜游向池边的阶梯想追上去。
    不等她开口问，楚秉文已经低低地说了一句：“去吧。”
    李瑾瑜爬上阶梯，朝赵元杰消失的地方跑去。
    那是泳池出口，通向两个更衣室的后门和厕所。
    她不知赵元杰朝哪边去了，来来往往的人群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不会去女更衣室，只可能是厕所或者男更衣室。
    他看到这一幕，一定更想更换衣服离开。
    李瑾瑜决定赌一把，往男更衣室去。
    还好赵元杰步速不快，她跑步总碧他走路要快，追上了他。
    “赵元杰，等等，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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