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
作品:《清穿之老答应》 给太后请完安,康熙就带着男人们去了太和殿。直到晚上,才一身酒气的回了西暖阁。
康熙喝得大醉,眼神都有些迷离了,不过还是记得一把拉起跪安的玉儿。
“哈哈哈!”康熙朗声大笑,然后道:“朕太高兴了!终于除掉了噶尔丹,接下来就是荷兰人了……”一边说话,他一边竟拉着琳琅转了一圈。
就没见他这么高兴过,琳琅也跟着很高兴,就笑嘻嘻的也拉着他转了一圈。
见万岁爷和瑜主子跟一双小鸳鸯似的傻乐呵,梁九功心里发笑,面上却是十分恭敬的带着奴才们退开去。
一气转完两圈后,康熙觉得有些头昏,就停下来,冲琳琅报怨道:“不好,朕竟是头昏了。”
琳琅担心道:“你这是醉得狠了,我们赶紧进去吧,喝碗醒酒汤应该会好些。”
得了梁九功的口信,知道康熙喝了不少,她早就让人备好了醒酒汤,西瓜汁和热毛巾什么的。
“朕是得喝点醒酒汤。”康熙难受的点点头,然后就拉着玉儿进去了。
一坐下来,琳琅就把醒酒汤端给康熙,等他几口喝了,就亲手给他擦脸擦脖子。人还醉着,马上洗澡更容易头昏,她就先给他掏了耳朵。
掏完,她还给他按头,又仔细道:“这样是不是舒服些?”
在琳琅看来,这些都是她该做的。本来确实也是,伺候皇上嘛。
可猫大王早就被她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到了这时,才终于能付之于行动了。
康熙把玉儿的手拉到自己的眼前,那处淤青早已消掉,他遗憾的在已经白皙的手心上落下一吻,自语似的道:“朕就知道,只有玉儿你,是最关心朕的人。”
这话太突然,也太甜蜜。琳琅既惊喜又不好意思,还很有点莫名其妙,那个啥,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久别胜新婚?
她和康熙毕竟有大半年没见面了,要说一点都不担心两人间会生疏,甚至他会另有新欢,那是假话,可结果……她低头,凑到他耳边,十分甜蜜的表白道:“我不止最关心你,还最喜欢你,最爱你!”
康熙听得心满意足,也表白道:“朕的心也一样。”君心似你心。
琳琅立马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她拉起康熙的手来也亲了亲,还道:“我也盖个章!”
康熙愣了一下,却是欢喜异常的低笑起来。
这一晚,康熙又醉又累,也没精力带着玉儿翻云覆雨,不过毕竟好久都没亲热了,上床后,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也是亲个不停,最后更是摸摸蹭蹭的,好好玩了回手工活。
打完胜仗,又班师回朝,接下来自然就该论功行赏了。康熙对裕亲王,恭亲王,佟国纲,还有康亲王等有功之臣都大肆奖赏,演武堂培养出来的一干青年武官也由此立足了跟脚。
纳穆图和许大舅虽然都是供职于演武堂的文官,这次也没跟着去打仗,但演武堂的派系起来了,水涨船高下,他俩也大有好处。演武堂是由佟国维在管,七月初,他上的请功折子上,却是有纳穆图,许亮公的名字。
康熙本就想抬举琳琅的娘家人,索性就升了许亮公的官,让他做了演武堂的左宰。左宰是正三品官,从此,徐大舅也能进金銮殿里站班了。
这事自然是殊恩一件。琳琅知道后,还很担心会被非议,可康熙紧接着的另一道旨意,却是把所有的关注度都吸走了。
大阿哥获封多罗贝勒,按例,岁享俸银两千五百两,禄米两千五百斛。
第206章 变色
满人重武勋,大阿哥因武勋成为皇阿哥里头一个封爵的,一时间,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就连琳琅都听福宝指手画脚地和她说起,大阿哥在乌兰木通山下几次带兵冲锋陷阵的英勇场面。
“大哥的肩膀上还有伤,被鸟统给打的。”福宝边说边就伸手在自己的肩头比划了一下。
他和十二,十三还有其他的哥哥在阿哥所那边,都亲眼见过大阿哥肩头的疤。茶杯大小的一块,才刚结疤,还好只是挨边擦过去没有打实,又有盔甲挡着,要不然大阿哥怕是得残。
敢情大阿哥还受伤了?琳琅听得有些惊讶。
原来额娘还啥都不知道。福宝来劲了,如数家珍的和额娘掰手指,从裕亲王福全开始,把这次的有功之臣从上到下挨个数了一遍。
琳琅这才知道,没受伤前,大阿哥自请做了佟国纲的副将,一直都跟着他冲锋在前……其实吧,她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很在意大阿哥这次竟封了贝勒。
刚知道这事时,她立马就在想,会这么做,康熙怕不是要扶起大阿哥来,好和太子打擂台吧!
难道康熙真要废太子?
要是真的,那到底是太子党做了猪队友,把太子给拖累了,还是太子自身表现就不佳,或者是孟彗老乡的‘功劳’,琳琅也懒得去琢磨,总之在她来说,是已经下了决心的,要坚定不移地跟着康熙走……既然这样,管他东南西北风,她都乖乖跟着就是了。当然,还得带上福宝。
心态稳了,琳琅也就自在了。
她自在,其他人可上心得很。接下来,皇上会怎么安排大阿哥?
噶尔丹自尽了,可他还有子侄辈,准噶尔汗的位子不缺人坐,要想彻底收服准噶尔部,喀尔喀蒙古那边应该还有仗可打。大阿哥能不能再去打喀尔喀,还是皇上会让他出宫办差。
结果,康熙却是让大阿哥继续回上书房读书。
大阿哥不由大失所望,与之相反的是,太子则安心不少。心里经了一番磋磨,两人的城府反倒起来了。到了中秋节的宴会上,大阿哥对着太子比以往还要恭敬几分,太子也笑着一口一个大哥。
大阿哥是七月末封的贝勒,到了九月初康熙就给他指了婚,指的是户部尚书傅拉塔之女,布尔察氏。
布尔察氏是前年留牌子的秀女,当时十四,如今十六。领了圣旨后,布尔察氏和她额娘就进宫来谢恩了。
不出琳琅所料,布尔察氏身材丰盈,额圆鼻挺,看着就是个能生的,完全符合康熙择媳的标准。
按康熙的意思,除了应有的赏赐,她还给了布尔察氏两个教养嬷嬷。
“谢娘娘恩赏。”布尔察氏母女忙就起身跪下,磕头谢恩。
“起来吧。”等两人恭敬的坐好了,琳琅才笑着道:“宫里规矩多,你又是头一个嫁进来的,好好学吧,以后受用不尽的。”
“娘娘说得极是,我一定好好学。”说到一个嫁字,布尔察氏也是有些害羞。
说完正事,琳琅也没叫两人多坐,很快就端茶送客,这母女俩在她面前实在是拘谨,早走些,倒还两边都自在。
布尔察氏和额娘跟着茴香出了漱玉馆,然后一路往大东门去。知道眼前的大宫女是瑜贵妃身边得用的人,两人也是一路“有劳,烦请”的客气个没完。
笑得脸僵,走得脚乏,直到出了园子,坐上自家的马车,布尔察氏才放松下来。
布尔察氏的额娘也松了口气,瑜贵妃比她预想中的要亲切和善多了,就是不知道惠妃对女儿会不会也这么和颜悦色。
过完中秋,琳琅就跟着康熙来了畅春园,一起的自然还有太后,阿哥和格格们,至于凑数的宫妃,这一次则是宣嫔,平嫔和宜妃。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只有宣嫔是以伺候太后的名义跟着来的,平嫔和宜妃则都是进园子养病的,平嫔都瘫痪在床了,养的自是她自己,而宜妃则是跟过来照顾十一阿哥的,十一阿哥的慢性咽炎越发严重……听康熙叹气道:有额娘陪着,胤禌也能舒服点。琳琅也是跟着不好受。
不想他继续难过,她忙就拉着他看宫里才送过来的大阿哥婚房的堪舆图。
虽然住进了园子,可宫里的事儿琳琅还是得管,康熙把刘得淳给她了,再加上留在宫里的石楠和桂嬷嬷,也够用了。就是现在,她也不能悠哉了,得天天看宫里送过来的回事‘折子’。看完该盖章的就盖章,该打回去重办的就打回去。
康熙还不准备让大阿哥出宫开府,所以婚房就设在了阿哥所里……他仔细看了堪舆图,又随口问琳琅,觉得布尔察氏怎么样?堪配胤褆吗?
“怎么不配,长得秀气,说话举止也大方得体……”琳琅捡好的夸了几句。
皇家媳妇不好做,长辈多,规矩大,还得‘贤惠’,大阿哥那里光是过了明路的格格就是四个,进屋伺候过的应该还有——比如那个叫彩蝶的,不就是。
既然觉得难做,那就帮着说两句好话吧,又不费事,她何乐而不为。
康熙听笑了。专门把堪舆图给他看,又干脆的夸了布尔察氏。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玉儿和惠妃母子关系很好呢。
明明已经猜到惠妃的心思,玉儿也分毫不和她计较,只有真心宽的人,才能这么大度。
他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以后朕也给福宝指一个差不多的,到时给咱们生一堆小阿哥小格格!”说完心情大好,他不由哈哈一笑。
琳琅⊙﹏⊙:娶一个生一堆?……猪吗?
——难度系数这么高!嗯,和万岁爷一比,她觉得自己会是个好婆婆了。
她把这话和康熙一说,结果他笑得都捧腹。
颁金节后,就是大阿哥大婚的日子。当天,阿哥们都去了。福宝这个贪吃鬼,居然在席上喝醉了,回来时都打醉拳。
一边抓着他擦脸,她一边问:“谁让你喝酒的?”
福宝冲她傻笑:“唔伸,就赫赫……”
这是在说“没谁,酒好喝”吧,醉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好在琳琅自带亲妈翻译系统。
她又气又好笑,正想给他喝醒酒汤,红苕却是匆忙进来,道:“主子,梁总管来了。”
“让他进来。”琳琅就叫钟嬷嬷把福宝带下去,还吩咐道:“醒了酒再让他睡。免得明天头疼。”
第207章 头风
一听梁九功在自己耳边悄声道:“瑜主子,万岁爷病倒了,您快去春晖堂吧。”琳琅不禁吓得手脚发冰。
反应过来后,她心里立时火急火燎的,立马就起身一边抬脚往外走,一边急问道:“怎么会突然就病了?太医诊了脉没有,又是怎么说的?”
竟是皇上病了?!一屋子的人全倒抽一口冷气,茴香红苕脸白手抖的跟着主子走。
梁九功也跟在琳琅身边,嘴里急匆匆的道:“大阿哥有喜,万岁爷就在前面多喝了几杯。先只是觉得头昏想吐,就喝了碗醒酒汤。等喝完却是突然头痛欲裂起来!朗文已经看过了,说是饮酒后有些风邪入体,方才起了头风的症状!”
竟是头风!还痛到头痛欲裂的程度。
琳琅听得越发心焦,康熙正值盛年,又底子好会养生,向来很少生病的,可越是这样的人,一病起来反而容易生大病,因为身体里积攒下来的隐患一口气全发出来了,就像火山爆发!
她又想到几个月前康熙还摔了回马,当时也是头疼犯恶心,感觉特别像脑震荡,虽然后来好了,可脑子里的毛病很难说,这时又不能照光……
还有,一喝完醒酒汤就头痛,是巧合,还是那碗汤里有问题?
——停停停,别往坏处想!赶紧掐灭了所有的坏念头,她连走带跑的奔出漱玉馆,去了春晖堂。
春晖堂里早已内外隔绝,气氛更是肃然。
见瑜主子终于到了,被赶出来守在帘子外的御前奴才一个个的都跟看见救星一般,刚自梳做了嬷嬷的玉珠迎上前,脸色惨白的道:“瑜主子,您快进去吧,万岁爷可是疼得厉害……”
“!”琳琅忙就自己撩了帘子进去了。
梁九功没跟进去,茴香红苕见状也不敢跟了。
一进屋,琳琅就看见两个眼熟的太医跪在角落里,“怎么就跪在这?”她走过去问,眼睛却是已经往里面瞅了。
太医不敢抬头,只其中一个轻声道:“娘娘,都是臣等无能,一时间竟没法给皇上止痛。”
吸了口气,她追问道:“那朗文呢?”
“已经换了方子,院使正带着人在外面熬药。”
琳琅越发心焦了,也不再问,转过内间外的折扇大屏风,轻手轻脚的进去了。在屋里伺候的人全被赶出去了,只留了两个守灯的小太监。
康熙盖着张绒毯,背朝外的躺在榻上,听到响动也悄无声息。见他好像睡着了,琳琅也是松了口气——能睡着就好。
她走到榻前坐下,然后轻轻的探身去看。
就在这时,康熙却是翻过身来,还开口道:“你来了。”
琳琅已经吓得一愣,然后竟又见他坐起身来,抓起颈下的瓷枕就往榻前一摔。
只听碰的一声响!瓷枕就被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