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
作品:《你若盛开,哥哥自来》 “左漂亮,左美丽,左小花,左小粉……”
“左乐,你给我死出去!”小丽发飙了,自己又忍不住笑。
沈落笑的肚子疼,喝一口水,差点没呛住。
总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看到秦觉爵,目光柔软的看着她,她渐渐地收敛了笑容,转向小丽,和她闲聊,问她胃口怎么样。
正说着呢,只见左老夫人端着精心熬制的汤过来,说是补身体最好了,看沈落瘦巴巴的,顿生怜悯之心,抱怨秦爵说,“秦爵,你家伙食这么差吗,看这姑娘瘦的,阿姨给你盛碗汤补补身子。”
沈落正要喊住她,左老夫人如风一般出了门,片刻就飘了回来,热情的招呼沈落喝汤,小丽也跟着帮腔,说她这段时间确实瘦了不少。
沈落推脱不过,接了过来,那个汤可能加了什么中药,她此刻正是敏感期,闻不得什么味,刚喝一口,就反胃,想忍,又忍不住,伸手捂住嘴。
秦爵看出来她不适,慌忙带她去洗手间,屋子里几个人,面面相觑,又像是明白了什么。
沈落只吐的脸色发白,浑身虚弱,秦爵扶她出来时,她十分抱歉的,说不好意思。
“都是阿姨不知道情况,没事吧姑娘!”左老夫人又意有所指的说,“秦爵,你回去以后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有营养的,前三个月很关键,要少食多餐!”
秦爵听的一头雾水,后被左乐拉了出来,眨着眼睛说,“秦少,你媳妇这是咋回事,你不知道吗?”
秦爵一脸懵,摇了摇头,怎么觉得他们都知道什么是的。
左乐一脸得意,勾勾手指,“来,我告诉你!”
第136章:秦少不行
左乐笑的贱兮兮,小声对着他耳朵说,“我看沈落对你冷冰冰的,莫不是你看着高大威猛,其实不行,晚上没伺候好人家?”
秦爵睥睨了他一眼,因为担心沈落,也不想再搭理他,转身就向卧房走去,左乐对着他的背影喊,“我说真的,看上去身强力壮,那玩意儿不一定行,弱不禁风的,不一定不行!”
旁边几个年长的佣人,都忍不住掩口轻笑,左乐快步走上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又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秦爵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们中午并没有留在左家吃饭,秦爵借口沈落身体不适,就带她回去。
沿山的公路上车辆很少,此时又是冬季,能看到车窗外,光秃秃的树枝,迎风摇颤,天阴沉沉的,似乎显示的,不久之后,会有风雪来临。
看着公路边,野草虽已枯萎,但一样的幽深,如果下车逃跑,成功的概率,会不会大很多。
秦爵的车子开的很稳,沈落时不时的,用眼睛瞟向他,他目视前方,精致的侧颜更显得挺深,“想说什么?”
沈落清了清嗓子,心里做了短暂的挣扎,“我想下车方便!”
秦爵微微用余光扫了她一眼,车子一转,停到了路边,沈落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伸手拉了几下车门,却怎么拉不开,狐疑地抬头看他。
“你想随地大小便?”秦爵手依然放在方向盘上。
说出来的话怎么那么让人恶心,沈落差点儿没又吐了,板着脸,直直的坐好。
秦爵才转过身子,目光带着凌厉之色,像是能把人看透一样,反正沈落是被他看的心虚,虽然没跟他对视,但还是觉得半边身子都僵了。
轻轻的挪动了一下屁股,动作极微不见,实在被他看的难受,转过脸,“你看我干嘛?”
秦爵浅浅的笑了一下,以为不知道她的伎俩,刚刚在左乐家,她为什么不去上厕所。
看她怒目而视,秦爵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总比不搭理他强,缓着声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我就看你了,怎滴?”沈落怒气冲冲地与他对视。
秦爵依然带着笑容,“你都看我了,还不让我看见?”
沈落嘴唇气的发抖,又狠狠地瞪他一眼,脚向前面踢了几下,把脸转向前方,嘴里还嘀咕一句:无聊。
秦爵伸手扳过她的肩,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变得肃穆,“落落,咱不闹了。”
又趁势揽上了她的肩,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左乐和我同岁,都有了女儿,今天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的情景,我心里特别的感慨,我们也好好相处,当然孩子的事儿,能有最好,如果没有也不强求,顺其自然,好不好?”
沈落心湖里,像被投了一颗石子,激起一圈圈儿的涟漪,她的手想放在他的腰间,但是手指动了几次,还是没伸过去,推开他,冰冷着一张小脸,“秦先生要是想要孩子,我想会有不少人愿意帮你生,何必非缠着我?”
秦爵心底一闷,看她拒人千里的神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踩下油门,车子沿着公路奔驰而去。
回去时,家里早已备好了午餐,沈落发现今天的午餐,不但精致,还非常清淡,奇怪的是,她平时看到吃的东西就反胃,而今天却没有这种感觉,吃了之后也很正常,不由得心里有些奇怪。
午饭过后,秦爵说了一句,“你回房睡会儿午觉,我先去公司!”
沈落没有出声,直接回了卧房,因为刚他说去公司,她进屋的时候也就没锁门,去洗漱了一番回来,就看到他,双臂枕的头下,半躺在床上。
沈落愣了一下,刚想转身重新回洗手间,就听到背后一个漫不经心,却有不容置疑的声音。
“过来!”
她停住了脚步,站了片刻,还是很没志气的又走回来。
秦爵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声音还算温和,“过来谈谈!”
沈落不可能离他那么近,所以就靠在床头的桌子上,眼睛也不看向他,冷漠的说,“秦先生想谈什么?”
听她喊秦先生,秦爵不悦的皱了眉头,长舒了一口气,声音磁性,却带着忧郁。
“我想谈什么,你难道不清楚?”他坐了起来,沉着声说:
“你可知,伤心难过的,不止你一个人,你难过的时候,我也一样,我不是神,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许多事情也需要时间,关于你母亲和我舅舅的事,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寻求真相,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不希望,就我一个人来努力,你明白吗?”
沈落手下意识的收紧,依然不带感情的说,“真相不都已经明白了,你又何必在查那些所谓的伪真相。”
他说他是一个普通人,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普通人,和许多普通女孩子一样,对爱情充满憧憬,对未来充满期待,对他这段时间,近乎于无底线的迁就,也会感动,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去接纳他,去享受他的温存,可她不能只为自己活,如果自己能对家人无情该多好,就不会被亲情所羁绊。
秦爵按了一下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这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晚,她此刻的态度,让他感到更疲惫,疲惫的都想放弃。
他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你不觉得这件事,如果你换一个角度想,会很美妙吗?你母亲和我舅舅没能厮守,而二十几年后我们相识,并相爱,这不是他们爱的延续吗?说不定就是上天让我们来化解这段恩怨的,你不觉得很奇妙吗?”
沈落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她没有办法,踩在死去人的伤痕上,来心安的享受幸福,这样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这段恩怨又该怎么化解的了,自己的亲人死了,而行凶的人还好好的活着,她没有本事报仇,爸妈也不会让她去报仇,但是她不能放任自己。
“我觉得是孽缘!”
沈落一句话就让他心里的凉透,忍不住从床上下来,走到她身边,双臂插入她的腋下,把她提了起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忧伤之色。
身高的差距,他只能躬起身,和她对视,语气很重,“就算是孽缘也罢,反正人怎么活都是一辈子,那就一辈子相互折磨吧。”
沈落水灵灵的眸子,被迫看着他,看他眼圈儿发红,这段时间,第一次近距离的这么看他,他确实憔悴了很多,似乎也瘦了,特别是眼睛,少了以往的光辉,十分的黯然,不觉得心中蓦然痛了一下。
秦爵掩饰不住的焦灼,这个世上有许多事都是让人无能为力的,他可以逼她就范,却无法让她敞开心扉,来接受自己,那么,就像现在,把她困在身边,看她慢慢枯萎,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突然手无力的垂的下来,怅然独坐,显得无奈又无助,“二十四年前,我才刚满七岁,所有的事都没有参与,事实上,我什么都不知道,而如今的结果,却强加在我头上,你觉得对我公平吗?”
沈落看他少了平时的不可一世,低垂着头,显得颓废,又无精打采,忙把视线转向一边,不忍再看。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因为你是秦家的人。”
其实对自己来说又何尝公平,她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活得很开心,突然间真想被揭穿,她一时之间,都难以平静。
特别是,当知道,她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孩子,就算养父养母对她再好,知道真相后,她再也无法坦然的享受着他们关爱。
以前他们反对,她心里还想挣扎,因为那是父母,如今他们反对,她只能顺从,无论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她要报答养父母的养育之恩,他们稍微因为自己受一点儿委屈,沈落就会觉得罪大恶极,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秦爵骤然抬头,漠然的说。“你的意思,难道要我和秦家断绝关系?”
“断了又如何,你骨子里流着秦家的血。”
秦爵手托着额头,闭着眼睛,“果然,人常说女人心很,一点儿都没错,你的心又尖利又冰冷!”
“自有温柔乖巧的,秦先生又何必跟我耗着。”沈落说完这句话,就想着离开,因为多待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她怕隐忍不住泄露真实的情绪。
她还没有迈出一步,就被一个大力扯过去,并把她按在床上,秦爵眼睛闪过厉色,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你要是再说这种话,你看我能做出什么来,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只看我想不想。”
这股大力,把沈落的头晃的有点晕,他双掌抓住他的肩,并且没轻没重,疼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拧着秀挺的眉,“秦爵,你发什么疯?”
他手上的力气并没有放松,反而越抓越紧,切齿出声,“我也觉得我快被你折磨疯了,不,从认识你开始,我就疯了,我不知道你天天在想什么,我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看上你,明明那么多女人讨好我,我也真是犯贱!”
说过之后,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可已经说出。
“那秦先生就不要再犯贱了!”沈落嘴里忍不住出声,感觉肩膀快被他抓碎了。
挣脱不开,开始用脚踢他,秦爵抬腿压住了她,她左右活动不了,又气又急,又无能为力,本来情绪就挺不稳的,又承受着压力,她顿时感觉十分的委屈。
停止了挣扎,眼角开始湿润,无助的无声哭泣,秦爵最看不得她哭,虽然心里发狠,手却放松了,腿也从她身上下来,弯着腰双手支撑的她身体两边,静静的看着她。
沈落一翻转,趴在枕头上,肩膀一颤一颤的,这种压抑的哭声比嚎啕大哭,更令人心酸。
她像是发泄心中最近积攒的情绪一样,哭到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