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作品:《她算什么男人

    毕竟都是男人,虽然魏荇经常看不透夏子莳,可是对于莫轻玺,他却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明显和他一样,对夏子莳都存着不轨的心思。
    简直该死!
    而夏子莳自然不知道魏荇现在心中的想法,听着他这么问,她也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只是这样。”
    “……那你以后离他远一点。”一看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魏荇在心里暗暗地补了这么一句。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不是好东西”的人,今晚就住在夏子莳家里,而此时夏子莳也只当魏荇是在发酒疯,于是她也好说话地点点头:“好。”
    “那我现在送你回家?”魏荇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但夏子莳却微微顿了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半晌后,她才开口说道;“你家没人,去你家吧。”
    魏荇猛地一愣。
    第18章 哥,我帮你
    魏父魏母因为工作繁忙, 所以常年不在家中, 魏荇又是一个不喜欢和陌生人同住的性格,所以家里连保姆也没有,平时只是一个人居住,此时听着夏子莳要和他一起回家的话语, 有几秒钟的时间里, 魏荇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但很快的,无法控制的心猿意马便彻底蔓延开来。
    只是夏子莳却没想那么多。
    诚如她之前在酒吧说的那样,晚上她是瞒着外公偷偷跑出来的, 此时如果浑身酒气地回去,那如果被抓住, 一定免不了会被一顿处罚, 所以这样的话,她倒不如先去魏荇家,处理好自己后等第二天,再赶在外公醒来前回去。
    她将这些话都细细解释给魏荇听了,可是显然没什么作用, 魏荇依旧恍恍惚惚, 只是带着夏子莳回家的动作却是麻利无比。
    夜色的浓重仿若在无声中更加危险了一些。
    两人各怀心事地来到了魏家的别墅, 进门后, 夏子莳便看着魏荇问道:“我应该住哪间房?”
    “……就以前那个吧。”
    夏子莳也不是第一次来魏家, 魏父魏母喜欢她, 小时候, 有几次因为给魏荇补课晚了时间, 所以她也在这里住过几回。
    只是后来稍微大了一些,她便没再做过这样的事情。
    此时听魏荇沙哑着声音这样回答,夏子莳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那间客房里她记得配有洗衣机,她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只要晚上洗好甩干,晾上一夜,那第二天一定便可以穿了。于是思量下,夏子莳立刻轻轻点了点头,与魏荇道过晚安后,便向着楼梯上走去。
    而她没有察觉到的是,此时在她的身后,正有一双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暗色的光芒隐隐涌动。
    另一头,夏子莳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熟悉的客房,将门反锁,确定不会有人进来后,她才脱了衣服,解开了胸前的束胸带。
    在酒吧中,魏荇的那一杯酒大半都洒在了她的衬衣上,胸前布料自然也有波及,可是所幸旁人没有看出端倪,夏子莳洗过澡后很快便将衣服扔进了洗衣机中,只是就在她穿着浴袍想要走出卫生间时,不知怎么,她还是鬼使神差地重新缠好了束胸带。
    这东西一直绑着其实并不舒服,如果是在家里,那夏子莳一定不会睡觉还带着,可是现在到底是在魏荇家里,所以她也不免留了个心眼。
    而就在她穿着浴袍准备躺到床上时,门口却有敲门声突然响起。
    “咚咚”两声,在寂静中仿佛格外暧昧,而此时敲门的人,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谁。
    夏子莳微微顿了顿,下意识对门口方向出声问道:“魏荇,怎么了?”
    “……我来给你送睡衣。”
    魏荇略显低沉的声音从门后响起,听在耳中不知怎么便有些发痒:“哥,开门。”
    “不用了,我穿着浴袍就可以了。”夏子莳想也不想地拒绝,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慌乱。
    只是魏荇却并没有离开:“睡袍穿着不舒服,你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我没什么别的意思,给你送完睡衣我就走。”
    “可是……”
    “哥,我只是想要你睡地舒服些。”魏荇再次开口说道,话语中满是诚恳,像极了大尾巴狼。
    夏子莳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一直不开门,夏子莳反而成了那个奇怪的人。
    她微微抿了抿唇,确定自己身上各处都包的严严实实后,她这才走到了门边,将门打开了一条手臂大小的缝隙;“给我吧。”
    魏荇稍稍暗了暗眼眸。
    夏子莳这样的动作,除了她的一只手,魏荇甚至连她的脸都看不见,于是沉默了几秒钟后,魏荇直接将手抵在门上,强行将小小的缝隙全部撑开。
    “哥,这样我不好给你衣服。”魏荇睁眼说瞎说道。
    ……
    哪里不好给了!
    夏子莳第一个冒出脑子的便是这个想法,可还没等说出,她的房门便已经被魏荇强硬打开,也因为如此,她的整个打扮都映入了魏荇的眼帘。
    因为刚刚洗过澡,所以夏子莳冷色的皮肤还残存着些许被蒸汽熏出的微红,这样的颜色搭配着刚吹干的松软的黑发,显出不可言说的魅惑迷蒙。
    魏荇花了许多功夫才强迫着自己把眼睛从夏子莳的脸上移开,下一刻,他便看见了她腿上还穿着的牛仔裤。
    “你穿着这个睡觉?”
    “……习惯了。”夏子莳也跟着睁眼说瞎话。
    其实这个是她刚准备开门时穿上的,毕竟女性与男性的双腿直观来说便十分不一样,所以自然得全部提防。
    而听着她的回答,魏荇意味不明地蹙了蹙眉,几秒钟后,他才将自己手中的睡衣递了出去:“穿这个会舒服点,牛仔裤太紧了,穿着睡觉你该难受了。”
    “……这是你的衣服吗?”夏子莳拿过了魏荇手上成套的睡衣,下意识地问道。
    魏荇轻轻点了点头,不知怎么便红了耳际:“家里没准备客人可以穿的睡衣……这个洗干净了的。”
    毕竟他也不是热情好客性格的人,就是江义年都没在他家睡过。
    夏子莳自然也不是介意这个,她微微笑了笑:“好,我会穿的,你回去睡觉吧。”
    可是魏荇还是没动。
    “你换上给我看看吧,我想瞧瞧合不合身。”他轻轻咳了咳,脸上竟然还带着一本正经的神色。
    ……说好的“送完睡衣我就走”呢!
    夏子莳脸上微笑的面具彻底碎裂,她暗暗咬了咬牙:“……我想应该没这个必要吧。”
    “我只是不希望你睡觉不舒服。”
    “哥,你不要胡思乱想。”魏荇反而倒打一耙地说着。
    夏子莳彻底黑线了一下。
    也许是喝了酒,今晚的魏荇胆子格外地大,要是平常时候,他怕夏子莳生气,哪里还敢这样纠缠?现在她敢肯定,只要自己不换睡衣,魏荇还能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定后面得寸进尺,还会提出想和她一起睡的无理要求。
    夏子莳深深吸了一口气,半分钟,这才开口说道:“……我换上你就回房间睡觉。”
    “好!”魏荇立刻点头,仿佛一只被驯服的家犬。
    夏子莳算是彻底了脾气,拿着衣服沉默咬了咬牙后,她转身走进了浴室中。
    魏荇给她的是一套非常简单的男式睡衣,黑色的衬衫搭配着黑色的裤子,面料柔软舒适,穿着确实非常舒服,只是这衣服到底是魏荇的,穿在夏子莳身上,宽宽大大,裤子下摆甚至都拖到了地上。
    夏子莳万分小心地低头出了浴室,时刻防范着自己不要踩到布料摔倒在地上,只是刚打开房间,一道灼热的视线便已经紧紧黏在了她的身上。
    如锋如芒。
    魏荇看着夏子莳,插在裤袋中的手都几不可察地紧了紧,下一刻,他便瞧见了她过长的裤子下摆。
    实际上,夏子莳从浴室出来时,手也一直按在裤腰上。
    她的腰太细了,不这么压着的话,裤子很快就能整条掉下来。她这辈子还真的没这么狼狈过,夏子莳微微红了脸颊,看着魏荇的目光有些难堪,这样一来,一双眼睛倒是越发晶亮:“好了,我穿上了,你出去吧。”
    “哥,你的裤子好像太大了。”
    魏荇却没有回答,他沙哑了声音低低说道,看着夏子莳长至脚跟的衣摆,他又咳了咳,也许是鬼迷心窍,他开口提出了一个压在心底深处的建议:“要不你把裤子脱了吧。”
    反正上衣也够长了。
    魏荇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正常一些,可是夏子莳还是看出了他眼中暗涌的黑色风暴。
    她想也不想地立刻拒绝:“不要!”
    “可是你现在裤子太长了。”
    “我觉得没关系。”夏子莳语气难得有些不稳,她边说便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可是动作间,她却还是不小心踩到了裤摆,下一刻,她便踉跄着向后倒去。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魏荇已接近飞快上前将她捞进了怀里。搂着腰确定她好好站稳后,魏荇只觉得自己都已经快要听见自己胸腔中的心跳声。
    ……果然不盈一握。
    他绷紧了呼吸,低声问道:“哥,没事吧?”
    “我没事……”
    夏子莳窘地冷汗都要下来了,她说话间连忙又小心挪了几步,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是很快的,她又踩到裤子的下摆,于是一个不稳后,这回倒是她自己主动撞进了魏荇的怀中。
    “砰”地一声闷响,魏荇只觉得他的心脏都要被夏子莳撞出来了。
    ——简直是要命!
    他双手滚烫地按住夏子莳的腰,此时真恨不得可以直接将手融进她的皮肤里。
    魏荇打不住自己失控的思绪,酒精的催染下,他的双眼都微微发红,而夏子莳的脖子也快要着火。
    “你走开!”她着急地说道,原本冷静温雅的面具全部碎裂,这时候要是条件允许,她真恨不得可以脱了身上这见鬼的睡衣,直接缩进地缝里。
    而魏荇依旧没有依言照做,只是他也很快沉声说道:“哥,你先别动,我帮你。”
    “你怎么帮我?”
    夏子莳咬紧了唇瓣颤声地问道,而这时,魏荇在确定她已经站稳后,便直接在她身前蹲了下来。
    下一刻,她的衣摆已经被撩开——
    “你在干什么!”夏子莳大惊失色地问道。
    魏荇粗粗地憋着气:“我帮你收紧一下裤子。”
    他看的出来,自己的腰围对夏子莳来说太大,所以这裤子一直往下掉,夏子莳才会一直踩到。
    他动作麻利地掀开了夏子莳的衣摆,用发麻的指尖在最快的速度内,帮夏子莳将裤子抬高,而后飞快地打结,期间,他一直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去碰触到她腰间细嫩的肌肤,只是到底就在眼前,即使是无心,也无法完全躲避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