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熠修特别不理解地看着黄绮，“就因为于小薇的眼神和笑，你就要杀她？你最应该杀的难道不是一直以来长期虐待折磨你的黄伟文吗？你被于小薇轻蔑看不起也是黄伟文造成的，不是吗？”
    黄绮神情冷漠，“我杀不了黄伟文。我怕他的拳头。而且以我和他的关系，他若是被杀，警方肯定第一个怀疑我，不划算。”
    “我杀于小薇，既杀了我最讨厌的人，又能嫁祸黄伟文，一举两得，多好。”
    卓熠修缓缓道，“你失败在你太刻意了，如果不是你故意留下头发嫁祸黄伟文，我们不会想到这是嫁祸。”
    黄绮的眼神有一瞬的懊恼，她说，“那头发，本来是邱苗准备好给我，让我拿去香港打小人的，我没去成香港，就拿了那头发来用。”
    卓熠修眼神闪了一下，他问，“你觉得，你让邱苗假扮你的时候，她心里知道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
    黄绮是聪明人，又怎么可能没听出卓熠修问这话的意思，她倒是希望邱苗是知情的。但事实上，她要杀于小薇的计划从未向邱苗透露过半个字。
    她摇头，“她不知道。”
    卓熠修有些遗憾。他以为邱苗会是黄绮的同谋。
    之后黄绮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实。但黄伟文却由始至终一个字都不说。邓士霖告诉他，黄绮已经承认自己杀了于小薇的事实时，黄伟文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失了魂似的，怔怔地发着呆，眼神透着几分悲伤。
    黄伟文虽然渣，但他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有黄绮的。只是他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让整个事情朝着越来越糟糕的方向发展着。
    卓熠修整理好案件资料，刚好也到了下班的时间。
    想到岳幼清正在家里等他，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走出警局，邓士霖看到卓熠修匆忙的身影，忍不住笑着调侃他，“卓队。佳人有约吗？”
    卓熠鱼笑而不语。
    邓士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暧昧地说道，“卓队，我给你个建议。去找岳小姐之前，你顺便带几套衣服过去，若是要留宿，也不至于太狼狈，毕竟你现在穿着的还是昨天的衣服。”
    卓熠修眉眼带笑，说道，“听你这么说，似乎经验很丰富啊。”
    邓士霖嘻嘻笑着，“我也只是大学的时候谈过两次恋爱而已啦。”
    两人正说着笑，柳川枫刚好从局里走出来。
    卓熠修和邓士霖刚才的对话，柳川枫全都听到了。此刻，他俊白的脸没有表情，神态有些僵硬。
    卓熠修脸上带着笑，正要转身离开，柳川枫已经走到了他身旁。
    柳川枫很认真地问，“卓队，你和幼清在一起了？”
    卓熠修很诚实地答道，“还没。不过快了。我很有信心，大概今晚过后，她就会成为我的女朋友了。”
    看到柳川枫微怔的表情，卓熠修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平静地说道，“输给我，你并不丢脸。”
    “而且你输的也不全是个人魅力，你输的是……”卓熠修想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是时机。时机不对，就做什么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