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作品:《每次重生都对她一见钟情

    盒子打开,里面一堆各种牌子的肉脯和狗粮,还有几个玩具小汽车。
    余玥兰撕开一袋肉脯喂哈士奇,又说:“把小王八蛋的礼物也拿过来。”
    助理小丁:?
    他把小的那个盒子也抱了过来。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鞋盒,鞋盒里装了一双榛果色的aj1篮球鞋。
    余玥兰趿着拖鞋蹬蹬蹬走过去,粗暴地拍开盒子,将里面的aj1拿来出,扔到正吃肉脯吃得香喷喷的哈士奇面前,气尖了嗓音道:“这鞋可是我花了一百万买的,是那个侃爷妹夫开演唱会的时候脱下来扔给粉丝的那双,小王八蛋连顿饭都不愿意陪我吃?哼,他会后悔的!哈比,这双鞋给你了!”
    余玥兰捏起哈士奇两根毛茸茸的爪子,rua进那被明星穿过的价值一百万的篮球鞋里。
    哈士奇“唔”了一声,好像在说我好喜欢。
    张秀丽抽了抽嘴角,保持淡定。
    正从二楼下来的蕊白衣:“……”
    …
    见人来了,张秀丽咳了一声,对余玥兰道:“夫人,她就是白蕊蕊。”
    她指向蕊白衣。
    在场的几个家政阿姨都愣了一下,不知张秀丽为何冷不丁给他们的总裁夫人介绍一个小女仆。
    她们抬头看去,却是同时愣住。
    从二楼下来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少女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一道,换上了张秀丽给她的女仆装。
    黑白两色,柔韧的小腰被收缚住,胸口的曲线完美勾勒出来,微蓬的裙摆只及腿根,一双黑色的长筒袜包住又细又长的腿,一直包到膝盖处。
    女孩下楼时,裙摆微掀,露出一小截腿袜包不住的雪白肌肤,哪怕是女人见了,都呆怔好一会儿才能回神。
    蕊白衣换上这身衣裳时,张秀丽已经惊讶过一遍,此时再看,又再次被惊艳到。
    这幢别墅里雇了不少女仆,女仆装是再普通不过的装束,可穿在她身上,却是勾人得紧。
    这么清纯的年纪穿上这衣裳,简直要命。
    余玥兰也愣了好一会儿,包括正欢快地在篮球鞋上踩来踩去的哈士奇也停下动作,昂了颗狗头,舌头吐出来呆呆地望。
    ——
    常巧春如何也没想到余玥兰只是见了她家外甥女一眼,就让张秀丽来同她说,要求白蕊蕊从现在的破学校转到一中。
    一中是什么学校?那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升学率高到吓人。
    张秀丽给出的原因是,别墅区有公交直达一中,白蕊蕊上学方便些,这样她就更能放心些,她放心了干活也更能专注一些。
    余玥兰不允许喷水池有一粒灰尘,凡是会造成产生一粒灰尘的可能性因素,她都要想办法摘除。
    常巧春惊喜又惊吓地抽了好半天嘴角,心道:有钱人的脑子就是跟普通人的脑子不一样,为了让她这个保洁工阿姨更专注的工作,连她家外甥女的学习环境好不好都要管。
    管就管吧,这是好事啊!
    于是常巧春第二天就带着白蕊蕊去她那个破学校办转学手续,她们走的时候,破学校的校长看了她们好几眼。
    张秀丽这边的速度特别快,一天的功夫就将白蕊蕊的学籍转到一中,当天给白蕊蕊送来一套一中的校服。
    …
    蕊白衣穿上校服,与穿上女仆装的感觉是一样的,很不适应。
    她散着的头发也只是刚刚及肩,虽然也很浓密乌黑,捏起来有一大把,可她平生还未留过这么短的头发,到现在也还不大能适应这么轻便简单的发型。
    蕊白衣捏着手里长得也很奇怪的梳子梳了梳头,用那根坠了颗小草莓的发圈重新将头发扎上,按照常巧春教她的,去云湾御庭的公交站做公交。
    走过去只用了八分钟不到,小小的一个公交站,没什么人在那等,蕊白衣背着书包站在那,小脸淡得像冰,一辆法拉利开过她身前停了停,又走掉。
    “那是谁家小孩?怎么没司机接送,在那等公交?”法拉利后面的黑西装男人问道,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司机道:“这个……不清楚了,估计是新搬过来的?”
    黑西装男人没再说话,只是盯着后视镜的目光没挪开,直到后视镜再也映不出那乖乖小小的影子,他喉咙滚了滚。
    ——
    “爸爸,住校好玩不?”汪达凡扯了一下头上的嘻哈帽,翘着凳子凑过来对赫连润问。
    赫连润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掀掀眼皮,“还行。”
    “哥,你这波操作,我服!”李成林也凑过来,往赫连润肩膀重重一拍,“你知不知道你这住校的消息一经传出,学校贴吧都快炸了,一刷全是关于你住校的帖子。”
    李成林还没掏出手机,司英翰就将好几个帖子翻了出来,凑到赫连润眼皮子底下,“老大你瞅瞅!”
    赫连润懒懒洋洋抬了一下眼皮,一堆奇奇怪怪的帖子被司英翰在他眼前划过,什么“论一百种与润神在宿舍楼下偶遇的方法”“大佬突然宣布住校,成为被宿舍楼十一点准时断水断电受虐的一员,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晚上润神睡觉被室友的呼噜声吵到,会不会打断室友的腿?”“润神晚上睡觉会打飞机吗,同寝室的人阔不阔以透露一下”
    赫连润:“……”
    “哎,这些人,真是无聊。”看他脸色不大好了,司英翰收掉手机。
    “爸爸,我超佩服你的,为了自由,竟然选择住校,这是多么牛逼的脑洞啊!”汪达凡用朗诵的口气说出这句话。
    赫连润的脸更黑了,一脚朝汪达凡踹过去,“皮痒痒了是不是?”
    汪达凡摇头:“爸爸,我不敢不敢!”
    李成林没汪达凡那么不正经,扯了唇对赫连润笑道:“不是,你咋想的啊?人家都是能走读就走读,住校的都是外地生或者想认真搞学习的,你咋就自己往学校里钻呢,抖m?”
    “滚!”赫连润揉揉发困的眼皮。
    司英翰挑挑眉:“你们就不懂了吧,老大这是不想被他妈管着,你们不知道他妈妈有多可怕,比起在学校受虐……呃么么,还是在学校受虐吧。”
    这当儿上课铃声打响,李成林和司英翰坐回原来的位置去,汪达凡没当回事儿,还翘着凳子扭着头跟坐在最后一排的赫连润说话,不知道他们老班领了个新面孔走进教室,教室也还闹哄哄的。
    直到闹哄的声音越来越大,再直到他们老大那双眼睛深了一度,直直地盯着他后面。
    汪达凡扭回头去看,立马倒吸一口冷气。
    “我他妈——”他脏话都飚了出来。
    ——怎么!这么!好看!!!
    讲台上,他们老班身侧多了一个新同学。
    是个女的,瓜子小脸,有一双乌溜溜的迷人凤眼,眼睫毛纯天然浓密纤长,跟戴了假睫毛似的,眼睛下面有一对可爱的卧蚕,冰冰着一张小脸不笑,卧蚕都十分明显。
    嘴唇跟樱桃似的,看着就想咬一口,脸蛋透满胶原蛋白,皮肤好得没边儿,又水又嫩,一点儿痘痘都没有,天鹅细颈白得晃眼,就这么看着直想伸手握上去。
    女孩扎着个小马尾,背着白色书包,丑逼的校服穿在她身上,都被衬成这天下最时尚最好看的穿搭。
    汪达凡的视线从新同学的头发丝一直打量到她的脚。
    新同学穿了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小小圆圆的,也是好看得很,可惜她的一双长腿被笼在肥大的校裤里面,怪暴殄天物的。
    心脏一下子噗通噗通地狂跳,汪达凡捂住胸口,觉得自己被丘比特的箭射中,要坠入爱河了。
    与此同时,坐在他左边的和坐在他右边的,还有坐在他前边的所有男同学,也几乎做了同款动作,眸中有颗小红心在跳动,快要被讲台上的新同学美晕过去。
    班主任崔文强:“……”
    他干咳了几声,说道:“给大家说个事儿啊,咱们班来了个新同学,大家欢迎一下。”
    班里寂静了一秒,李成林最先拍起掌,紧接着全班响来啪啪啪的掌声,还有几个男同学热情如火地喊:“欢迎新同学!!”
    除了坐在最有一排靠左边墙角的银发少年。
    少年摸到裤子兜,掏出里面的烟盒,敲出一根烟来,突然很想抽一根,又丢到桌肚里去。
    蕊白衣表情不变,冷着一张脸,她转着黑漆漆的眼珠扫向班里一颗颗脑袋。
    班里一群人都穿着蓝色校服,看过去蓝油油的一片,好些个眼睛上还架着个黑框,在蕊白衣看来都长得一个样,她扫了一会儿,才捕捉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少年坐在最角落里,阳光打进来照不到他,于是他被遮在阴影里,只能看清个轮廓,跟她穿着一样的校服,依旧是那一头吸睛的银色短发,脖子上扣了个耳机。
    他没骨头似得靠在椅子上,微微往后翘,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她对上他的视线,他也没挪开目光,更直接地盯着她。
    倒是蕊白衣先受不住,似乎心神慌了一下,收回目光。
    她也不知道她为何会慌,有什么好慌的,但是她没办法再同少年那般对视下去。
    “同学,给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吧。”崔文强说。
    蕊白衣捏了一下书包肩带,便开口道:“我叫白蕊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蕊白衣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全班同学:“……”
    这就完了?
    “你是从哪里转过来的呀?”坐在第三排中间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开口问。
    “香桐路水榭中学。”蕊白衣回。
    全班同学:“…………”
    这学校他们怎么没听说过?
    是重点高学吗?
    啊,可能是某所低调的私立贵族高中。
    “欢迎你!”丸子头笑着拍了拍手,看蕊白衣的目光亮晶晶的。
    崔文强道:“好了,给咱们新同学安排个座位吧,呃……”
    他看了看下面的蓝色海洋,瞅见第二排中间那里有个空,他就指那,对蕊白衣说:“白蕊蕊同学就坐那吧。”
    蕊白衣便走过去,在那个位置坐下,这节课正好是老班的课,他就不走了,直接从公文包里掏出课本给大伙上课。
    下课铃一响,蕊白衣的肩膀就被戳了一下,她扭过头来,是之前问她从哪里转过来的那个丸子头女生,她恰巧就坐在她后面。
    小丸子头眼睛特别大,对她眨巴了一眼,笑弯了眉眼,“你好呀,我叫……”
    连个姓都还没说出来,一道高大的影子就罩了过来,男生的声音打断了小丸子头的话,“白蕊蕊,我们老大要你过去坐他旁边。”
    小丸子头:“……”
    全班同学:“…………”?!
    蕊白衣:……
    原本闹哄哄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有个人的水杯被碰掉了,咣当一声砸在地上,那声音响得孤勇又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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