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
作品:《娇软小画眉[古穿今]》 再问:“游乐园好不好玩?”
她立刻生气地忘了哭。
“不好玩?” 沈琛以为她不高兴这个,好声好气道:“下次去玩别的。”
沈音之听得火冒三丈。
“我没去玩!”
“怎么不去?”好不解似的。
“我又不是只知道玩!!”她真要被活活气死了,猛地钻出脑袋大喊:“我说不去就是不去!而且你肯定是知道我没去,所以才马上赶回来的不是吗?要是我真的去玩,你醒来看不到我,反而会很难过吧?会把?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到底想不想我去玩?!”
嗯……
沈琛摸着良心,像是故意做出‘我想不好’的表情,温温吞吞不给回答。
沈音之是急性子,当即扑过去咬他。
不过被沈琛反手摁住后脑勺,中间不小心变成热烈的亲。
好在她目标坚定。
这回没被晕乎乎亲得丢掉棱角,而是逮准时机,咬紧牙关,狠狠咬破他的下唇。
血骤然涌出。
沈音之噗噗吐着舌头,手背抹嘴巴,沾上几道血丝。
沈琛那儿严重些,血珠不紧不慢地往外冒,他倒还笑,要她再咬两口消气。
“不要。”沈音之恶声恶气道:“你没刷牙,你臭。”
不料沈琛神闲气定,“刷了。”
“什么时候?!”
定睛看去,他连衣服都换过!当真是天大的意外!
“昨晚。”
沈琛仍然噙着慵懒的浅笑,又问了一次:“还咬不咬?” 上扬的尾音沙哑又散漫。
沈音之气鼓鼓瞪着,别别扭扭地亲下嘴巴,低头快快拱进被子里去。
—— 毕竟还生着气呢,受到美□□惑什么的,怪难为情的。
“下次再这样,我咬死你。”
难为情的人,不忘露出两排整整齐齐的细白牙齿,咔嚓咔嚓威胁着:“咬断你喉咙。”
有够凶狠的。
沈琛眯起眼睛,无原则应了声‘好’,态度无可挑剔。
好吧。所有小脾气迎刃而解,小傻子乖乖窝在怀里打哈欠。
沈琛将手放在她的小脑瓜上。
外头时不时传来走动说话的声音,密封的房间里只剩安静回荡。
没多久,咕噜噜的肚子叫声打破平静,沈音之小声喊:“沈琛。”
“嗯?”
沈琛以为她会说:我饿了。
但当她仰起面来,双眼澄澈,声音软软的,问的竟是:“你想不想和我结婚呀?”
静几秒。沈琛垂下眉眼:“这种话应该我来说。”
“那给你说。”沈音之兴致勃勃地像是发现新游戏。
她还小。
很可能不明白婚姻意味着什么。
况且又是个三心二意的家伙,保不准明天就吵着嚷着后悔。
以上念头不住划过,沈琛不动声色地望着她,深深的。而后字字沉缓、有力地问:“阿音,你想和我结婚吗?”
想想想!
沈音之小鸡啄米式频频点头。
“真的?” 最近似乎轮到沈琛不断追问真假。
沈音之加倍儿点头。
他神色一松,揽上她的腰:“饿不饿?”
又点头。
沈琛突发性起,再来个:“你傻不傻?”
沈音之可不上当。
她哼声。左摇脑袋,右摆脑袋,来来去去变成疯狂摇头,大意撞上沈琛的肩。
“哎呀。”
她捂着额头叫嚷,沈琛凑近帮她揉。
视线不经意的交汇。
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第87章 被爱着
之所以想到结婚这件事,归根究底,源自两天前沈音之听来的墙角。
对天发誓,不是故意的。她只不过嫌门缝漏风,且吵,想把门彻底关上而已,谁知正好听到周笙的声音。
“没来。”他说。像是在回答谁的问题。
沈音之稍有迟疑,紧接着,本该在五分钟前离去的心理医生又出声,“到现在还没来?一个人都没来?你有没有记错?就算不说别人,他外公收到消息,总该有点反应吧?”
“有反应,四个字,我知道了。”
迟迟没有下文,心理医生忍不住问:“……然后?”
“没了。”
“就没了??”他极为震惊,语速嗖嗖往上飙:“什么意思?老爷子到底在想什么?要不是他赶着处理沈子安,连那破计划都答应,沈琛至于躺在病床上么?他就没点愧疚担心?”
“不知道。”周笙语气冷得掉渣,想必同样不满。
医生用力揉了揉后脑勺,叹气,而后苦笑。
“早听说他们沈家里头关系不怎么样,但我几年前去过沈家,看他外公外婆对他挺好。还加我微信,没事问问沈琛最近怎么样。我就以为,起码他们外祖孙关系不错来着,谁能想到……”
许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人不好说道。
他没再说下去,转而半庆幸地玩笑道:“好在这回手术不大,用不着直系亲属签字什么的。不过,你以后可得盯着他。反正沈家大半个家底已经握在手里,沈子安的事解决完了,就别再淌沈家的浑水。是时候该恋爱的恋爱,该结婚的结婚。放下生意出国好好玩上两个月,拍拍照片度度蜜月,下回再有事,至少有个老婆签手术同意书,是不?”
周笙不置可否。
倒是旁听的沈音之悄悄记在心里,回头上网搜索‘手术、签字’之类的名词,似懂非懂。
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手术需要家人的签字同意,明明已经是大人。
但她能够意识到更为核心的事实,那就是:沈琛没有签字的家人。
没有关心他的家人,没有照顾他的家人。四舍五入就是:他没有家人,也没有家。
不过没关系。
她想可以做他的家人。
她会给他签字,会陪着他,就算脏脏臭臭地闭着眼睛老睡不醒,她很愿意照顾他;就像过去他不嫌她爱臭美又爱花钱,处处花钱花心思给她收拾烂摊子那样。
他给了她一个家。
现在应该她给他。
非常的公正、合理,小傻子管它叫做风水轮流转。
抱着这样的想法才要结婚,说起来,恐怕是她两辈子来最慎重的决定。
只是她没有往外说。
沈琛更没有问。
他好像误以为她被吓过头,丢了安全感,或是新鲜劲儿上头。
原因怎样都不重要,答案已是超出预料的好,如同平白落在脚边的彩票。为此,成熟稳重的沈先生难得迫切起来,径自开始准备结婚所需要的东西。
身份证、户口薄、婚姻状态证明、底色相同的单人照……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用钱,有时稍微动用点儿私人关系,几天下来,只剩下最后一个无法协调的难题:家里小孩今年十九,虚岁甚至才满十八周岁,不符合国内登记结婚的最低年龄。
彼时沈音之趴在他身上扑闪扑闪着眼皮说:“你说过要去国外玩的,不能骗我。”
“不骗你。”
那就去国外好了。他想。
半个月后,两人前脚离开医院,后脚坐上飞机。
目的地是个很远、很小的国家,地广人稀,连最繁华的街道皆是冷冷清清。
偏偏红黄蓝绿的尖顶房子好看,到处弥漫着松软面包、浓郁咖啡的味道。有大大的商场,小小的店铺,以及被复古玩意儿装得满满当当的二手店,通通变成小傻子的新宠。
沈音之非常喜欢这里,天天到处扫荡商铺,喜滋滋盘点自个儿的超丰盛收获。
婚礼反而成了场意外。
原本在别的国家别的城市打过招呼,安排好日程与事项。但因为那天在橱窗里瞧见好看的裙子和头纱,在回去的路上又途径过崭新的小教堂,所以就想结婚了。
就这么突然。
好在小地方并不讲究,临时受到拜托的老头发老爷爷欣然答应帮忙。
——尽管不晓得他一本正经捧着本子,叽里呱啦在说些什么,但并不妨碍沈音之觉得他是个好人。一边在沈琛的提示下有模有样地作答,一边翘着唇角露出讨喜的笑容,最后她得到小教堂给的结婚证明,纸质,小小薄薄的一张,上头全是她看不明白的他国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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