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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北城街安

    她打不过许承尧,眼下,她被五花大绑扔在破庙里, 而许承尧守在门口等救援。
    要说她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 还得是司砚告别时说城北和城西着火, 按理说这两处正是最乱的时刻, 司砚也应该往这两处奔,可许承尧却一路带她往城南跑。叶清风好奇问了一嘴, 想来是许承尧做贼心虚,二话不说直接绑了她。
    这么一来,许承尧便带她走不远,只好先找个藏身的地方等他的人来。
    叶清风:“怎么,肃郡王的人还没来?”
    “没......你给老子闭嘴。”意识到说漏嘴, 许承尧嘴角抽了抽,忙斥道。
    除了死, 叶清风天不怕地不怕。
    让她闭嘴,那是不可能的。
    叶清风试着挪动下,发现是徒劳,放弃道:“我说许承尧, 肃郡王绑我到底是为啥?”
    许承尧没搭理她。
    “诶, 你怎么不说话了?”
    “许承尧,肃郡王是要造反了吗?”
    “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还是说你喜欢他啊?”
    “呜呜......”
    叶清风的嘴里被塞了一团破布,又酸又臭,熏得作呕, 可就是吐不出来, 心里把许承尧骂成牲畜不如。
    许承尧站着看她,眉头紧皱, 一脸的厌恶,“叶清风,你还真是讨人厌!”
    这点,如果叶清风能开口说话,她一定会反驳下,毕竟最近向她求婚的可都是京都里一等一的贵公子。
    又过了一会,叶清风听到树林里有了动静,想着应该是肃郡王的人来了,心里道了句死翘翘了,无奈地垂头。
    还挣扎什么呢,就那暴躁王爷,抓了她还能有什么好事!
    许承尧出了破庙,留下叶清风一个。
    “咦,你真脏啊。”那尔礼嫌弃的声音忽现。
    叶清风诧异地抬头,见果真是那尔礼,眼里闪现着欣喜。
    那尔礼捻着两指拿下叶清风嘴里的破布,替她解开绳子,嘴里不忘吐槽,“那朵儿你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出门后千万别说是我姐姐,竟然被一个垃圾绑成这样。”
    叶清风手脚能活动后,先捧着那尔礼的脸吧唧一口,这小屁孩除了嘴讨厌点,这时看着还蛮可爱的。
    “你干什么那朵儿!”那尔礼从脸颊红到耳根子。
    “嘻嘻。”叶清风揽住那尔礼,被他躲了下,但还是被叶清风紧紧抱住,“姐姐这是看你可爱,才亲你。”
    “切,恶心。”
    两人走出破庙,许承尧已经跑了,再不久肃郡王的人也会到破庙这,叶清风跟着那尔礼带来的人一起走了。
    一个时辰后,叶清风问:“那尔礼,这既不是回濮阳的路,也不是去京都,你要去哪?”
    那尔礼嘿嘿笑下,“回西秦。”
    “什么!”叶清风瞪大了眼睛,“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他们说好一个月走的,现在十天都没到,怎么就要回西秦了。
    那尔礼:“赵翼提前动手,哥哥们怕我在京都不安全,让我先回去,顺便带上你。”
    “我不去西秦。”叶清风立刻道,至少不是现在。
    这会肃郡王提前动手,叶猛他们还在京都,还有司砚,虽然她知道是许承尧骗了她,可刀剑无眼,不亲眼看着他平安归来,还真不安心。
    她抬眼看那尔礼,发现他沉着脸,想来是小孩子脾性有上来了,哄道,“我既答应你一月后一起回西秦,定是不会反悔的,可眼下时局紧张,你让我此时去西秦,我真的放心不下啊。”
    那尔礼鼓着脸,“你是放不下京都里那个爱哭包,还是濮阳里那个野男人?”
    野男人?
    叶清风一时间没想到是谁。
    那尔礼:“就是司砚。”
    “他啊,一点点啦。”叶清风还是更担心叶猛跟着曹睿在京都会成炮灰。
    肃郡王造反,皇帝定要大力围剿肃郡王,如果曹睿他们聪明点这时就该坐看鹬蚌相争,但如果曹睿太着急,她爹叶猛夹在这里怕是连骨头都留不全等她回去收尸。
    那尔礼保证道:“这你大可不必担忧,那厮最会使阴谋诡计,这回甩开他的探子不知废了我多大心思,汉人说祸害遗千年,想来他活万年都可以。”
    听那尔礼这般形容司砚,叶清风忽而想笑,但看到那尔礼一本正经的笑脸,便憋着好了。
    “那尔礼,叶猛养育我十年,此时若是我走了,岂不是忘恩负义吗?”
    “那也是你忘恩负义,与我何干!”
    叶清风噎住,无话反驳。
    此时,在叶清风看不到的后背,有个汉子拿着沾了蒙汗药的面巾悄悄走近,在她和那尔礼说话时,迅速迷晕了叶清风。
    看到倒下的叶清风,那尔礼撇下嘴,嘟喃一声,“一身臭脾气,也不知他们三个要你回去能干嘛。”说完,那尔礼便让一个八尺高的健壮汉子背起叶清风,见汉子背歪了,又停下骂了汉子两句才走。
    ~
    叶清风醒来时,已经是两日后的事,还是在一个男人的背上。
    头晕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那尔礼那小王八蛋给她下了多少蒙汗药,醒来两个时辰后全身还是匮乏无力。
    “水。”叶清风唤了好几声,因为音量太小没人听到,憋了许久的力气才大吼一声,“老娘要喝水!”
    走在最前头的那尔礼听到后,小跑过来,递过水壶,“你说你是不是猪,睡了两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