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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小姐不当了[穿书]

    于是满院子俱是穿得喜庆的小丫头小郎君们忙得脚打转,大家俱是喜气洋洋,一是为主人家高兴,二是主家大方,为了这么回事又是做新衣服,又是打赏,自从楚家通知这日来完聘,他们每日都有好菜热汤时鲜果子,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也不见心疼的。
    楚见辞敲开大门,带着管家侍从自正门经过照壁、前院进入花厅,途中一路爆竹炸响,侍从们跟着往礼乐师傅们怀里塞红封。楚见辞带来的礼乐师傅见姑娘家如此客气,吹拉弹唱地越发带劲,吹唢呐的师傅腮帮子都吹红了。
    齐老先生带着夫人跟者品书一起站在大厅门口招呼楚见辞,楚家管家手执厚厚的礼单,带着浩浩荡荡的聘礼队伍走进来,来了一担聘礼便大声念出礼单上的器具名称,前二十担全是钟萸喜欢的胡桃木北欧风家具,木料都是远洋船队自西洋购入,千里迢迢运回来的。往后这批家具会送入楚见辞特意为她建的新宅中。☆T. X 是  独 家?
    而后便是二十担丝绸布匹,没有兽皮,时局安定下来后,钟萸便觉得只是为了美观就进行无意义的杀戮不好,特意给他递了消息不要兽皮,甚至连古礼中的鹿皮都没要。
    再是二十八担珠宝字画,二十担他这些年私下里收集的植物种子。打仗时钟萸曾说战后要养一个世界上最美的花园,他暗下决心帮她做到。
    最后便是单独的一个大箱子,里头是楚见辞的全部身家。他躬身向齐老先生和老夫人行礼,发誓道:“恳请老先生和夫人将她交给我,学生楚见辞必将穷尽一生护她爱她,助她做所有想做的事,去所有想去的地方。不愿留名青史,与她同住一起,做个富家翁足矣。”
    齐老先生十分高兴,红着眼睛,拍着楚见辞的肩膀连声道:“好、好、好!”
    “如今你立誓我是不听的,便看你往后如何吧。”齐老夫人含泪笑着道:“你往后若觉得她不好,便将她好好归还给我们。”
    齐老先生握了握自家夫人的手,知道她是想起自己那个可怜的女儿了,低声安慰她:“伯渊不是那样的人,你放心罢。”
    品书也拿出钟萸写给他的那封婚后义务与权力的问卷和契书,内容包括婚后是否纳妾、双方财产处置、饮食口味、为人三观、有无家族遗传病等大问题,乃至生活起居个人习惯的细则,每一项都有对应的选择或者判断题。
    楚见辞等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他耐着心答完品书便赶紧收起来,道声“楚郎君稍等”,然后拿去给自家姑娘对答案。
    齐老先生和老夫人被她这么一出稍稍打了个岔,心头的哀伤也消散了大半,老夫人笑着打了一下老爷子的手:“咱们棠音可真聪明,她哪来这么一脑袋巧思呢?”
    老爷子也笑了,看了看呆呆站在原处等着回音的楚见辞道:“时辰差不多了,先入席吧。”
    管家轻咳一声,招呼自己这边的礼乐师傅和担聘礼的郎君们入席,敲敲打打的事自然轮到了钟宅这边请的师傅们上场,席间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爆竹。
    品书没过多久就出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里头放着一个钟萸亲手打的同心结。他一看便明白这是同意的意思了。
    亲朋好友们要等正式成婚那日才会到,因此席面上还没人敢胆大包天给楚见辞灌酒,他自己倒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老夫人要去拉他却被齐老先生制止了,摇摇头道:“当日我也是如此高兴。”老夫人便骂他不知羞。
    散席后,钟萸的回礼也是羡煞旁人。如今远洋贸易越来越有火爆趋势的时代,光是一个岭南船厂就够所有人眼热的。
    纳征后便是请期,双方长辈拿着八字测算了一番吉日,将婚礼日期定在明年四月,刚好是天气暖和起来,春暖花开的时节。
    趁这段时间楚见辞几乎见了不下一百个有名的造园大家和农学家,靠着热泉搭起暖棚在温室里育种养花。为了烧制出用于新房的理想的大块玻璃用来造玻璃窗,还费力去西洋“请”了一队熟练工人。
    四月还没到,曲径通幽的园子和广袤无际的花园已经引起了众人的围观,造园的师傅们一个个都感叹不已,声称能参与这样的工程这是他们这辈子的荣耀。
    已经身为皇后的秋姑娘听说后,羡慕地掐了一把自己夫君的腰,“你瞧瞧,人家伯渊如此用心办婚礼,你呢?一个封后大典就把我打发了?”
    无端被连累的陛下大人皮肉金贵,很不耐疼,遭受了这样的飞来横祸“哎哟”一声,告饶道:“办婚礼,回头就办,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包您满意,成不?”
    秋姑娘又不满意了:“让你学人家用点心,不是要你变成博君一笑一掷千金的昏君!”
    陛下大人认错速度很快,学着钟萸嘴里往日蹦出来的新词哄着自己又怀上了的媳妇儿:“行行行!谨遵皇后大人旨意,搞私人订制,绝不铺张浪费。”
    秋姑娘道:“哼!你就是话说的好听。”
    陛下大人没法子了,背下这个锅:“是,我的错,消消气?”
    秋姑娘乐了:“我要吃岭南的秋梨。”
    “这时节京里哪来的岭南秋梨?”皇帝陛下又被弄懵了。
    秋姑娘道:“有,你们当时不是挖了条河道么?楚郎君又联系了许多伤残的老兵弄了个快递行,你去给我下个订单备注要用顺风漕运的,他们行船比陆路快,我上次买的盐渍梅干两三天就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