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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探情

    “姐,你干嘛呀?我不想去做讲座!”
    “那你想干嘛?上天吗?”
    “我就想在家吸猫!”
    喵呜,红颜祸猫一脸无辜地看了看姐弟二人。
    程慕昭根本不理沈梵的耍赖,白了他一眼,将手机向自家弟弟身上一扔,转身就要回厨房!
    “啊!Isabella,你看看这屏幕上被你留的油印子!”
    “Michael沈,你今天是欠揍是不是?我……”程慕昭回过身作势要打沈梵,却在看到他手中的手机时愣住了。
    沈梵本来正在和程慕昭嬉笑打闹,却见她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刚才扔过来的手机。
    “喂,Isabella你怎么了?”
    好一会儿,就听程慕昭冷冷地道:“Michael我问你,如果我用你的手机拍照或者讲电话,是不是就会在上面留下指纹?”
    “那当然,不过那必须在你用之后,手机的主人立刻将它妥善地保管起来,如果再有别人用的话,你的指纹立刻就会被覆盖,所以即便在外面你用了别人的手机,留下指纹的可能性也不大。”
    原来如此,难怪她当时要那么做!
    “Michael,我们去一趟专案组吧!”
    沈梵见程慕昭表情严肃,估计她是有正事要和聂涵川商量,于是二话不说,立刻起身前往。
    片刻之后,聂涵川有些惊讶地看着门外的姐弟二人。
    “你们怎么过来了”?
    沈梵冲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慕昭,出什么事了?”
    程慕昭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关于上次我被诬陷,赃款上怎么会有我的指纹,我想到了一个怀疑的对象。”
    聂涵川和沈梵听了都是一惊:“是谁?”
    “王媛!”
    沈梵颇感意外地问道:“怎么会是她?她不是你老同学吗?你们俩不是才重逢吗?再说她和之前的案子也没什么牵扯呀?”
    “我不知道她和之前的案子有什么牵扯,不过上次我们吃饭时,她曾让我用她的手机给她拍照,拍完后就将手机放进了一个塑料套中,她当时解释是为了怕吃饭时汤汁溅到手机屏幕上,可是当时菜都已经上完,我们吃饭也近尾声,这个理由不是很牵强吗?”
    沈梵:“所以你怀疑她是借机拿到了你的指纹?”
    程慕昭点了点头:“还有一点,之前你们问我叶菲菲失踪时的打扮有谁清楚,王媛露营时跟她同一个帐篷,所以肯定非常了解她失踪时的穿戴。最后我教菲菲打结方法时是在宿舍,如果说除了我和叶菲菲外,谁还有可能学会那个样式,只有可能是当时在场的另外两人,高颖和王媛。”
    聂涵川:“可是这些都只能算是疑点,警方甚至不能以此作为请王媛回来协助调查的证据,就更别提确认她就是幕后真凶了。”
    三人正争论不休,邱铭却给大家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突破。
    原来这些日子,邱铭带着省厅同事日夜奋战,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其实叶菲菲的母亲有个亲妹妹,由于小时候家里贫穷,被过继给了他们家的一位远方亲戚,久而久之两姐妹也断了联系,为了确认碎骨的真实身份,邱队“掘地三尺”,终于挖出了这个关键信息,省厅连夜联系了叶菲菲姨妈所在的当地公安机关找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人很快便被找到,当地公安人员迅速请她提供了DNA样本用于和曹兴盛提供的第七块碎骨的DNA进行匹配,在众人不懈的努力下,刚刚DNA检测已经出了结果,证实那片碎骨和叶菲菲姨妈有亲属关系,消失的那具成人尸骸的身份终于得以确认,正是十年前失踪的叶菲菲无疑。
    得到这个消息的三人心中五味杂陈,早间胡侃、魏骁两人找到的信息曾带来叶菲菲仍在人世的希望,然而随着DNA结果的出现,这个希望终究是破灭了。
    聂涵川挂了电话,想走过去给程慕昭一个安慰的拥抱,却见她背过脸慌乱地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用发涩的声音道:“既然已经确认那具尸骸属于叶菲菲,我们现在就把所有的线索再顺一遍,看看还有什么我们忽略的细节。”
    大家都明白此时程慕昭的心情,立刻依言将之前整理好的线索拿了过来。
    沈梵:“既然已经确认了受害人的身份,那么胡侃和魏骁所了解到的几年前回村的叶菲菲就一定是人假扮的。我们要考虑一下谁会去假扮一个失踪了十年的人?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从犯罪心理的角度来说,嫌犯假扮受害人通常有几种可能:其一可能是为了掩盖其已死的事实,从而混淆死亡时间给自己制造有利证据或是不在场证明;其二可能是为了借受害人的身份获得某些隐藏的信息。
    可是在叶菲菲这个案子中,我觉得以上两种常见的原因都不适用。首先,叶菲菲已经失踪了十年,一般人都会认为她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没有掩盖其已死事实的必要。其次,她失踪时不过是个刚跨进大学校门的学生,正常情况下也不可能掌握什么天大的秘密。”
    众人心道:沈顾问难道你刚才说得一通全是废话吗?
    沈梵仿佛看穿了大家的心思,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假扮叶菲菲的人属于另外一种心理,情感安慰。”
    情感安慰?
    “不错,这个人应该对叶菲菲又强烈的情感投射,从内心极力地抗拒受害人已死的事实,从而通过假扮受害人来达到安慰自己心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