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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探情

    “我,我闲得无聊想找本书看。”
    程慕昭听了,倒也不以为意:“那你找吧,这书架没有柜门,等会儿你蹭了一手灰可别怨我没事先提醒你啊。”说完,便翩然而去。
    沈梵撇了撇嘴:明明是你自己懒好吗!
    他正要继续思索,却突然脑中闪现了程慕昭最后说的那句话,对了,他明白了,就是那样,毒杀高建新的凶手果然不是王媛!
    第二天一早,程慕昭便被自家弟弟拖去了专案组。
    谭慧倒了两杯咖啡递给二人,她瞥了一眼头发都没有梳好程慕昭和一旁两眼放着精光的沈梵,小心翼翼地问道:“慕昭姐,你们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程慕昭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你问他……”
    “我知道高建新是怎么被毒杀的了!”沈梵大声说道。
    众人一听立刻围拢了过来,胡侃不解地问道:“等等,昨天王媛自首时不时说,高建新是在她的威逼下服毒自尽的吗?”
    “她在说谎,高建新是被人毒杀的。”沈梵的长相完全是那种俊秀的风格,可一旦他开始专业的推理,周身就会散发出某种让人肃然起敬的寒意
    大家不再多言,纷纷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开始静静地聆听沈顾问的推理。
    “卷宗上关于高建新倒毙的照片拍得很清晰,当时高建新倒在书架边,手边的地上有本书,应该就是他毒发是手里正在拿着的。这符合卷宗里记录的高建新说要拿几本书以便羁押期间看。”
    “所以呢?”
    “照片里也照到了书架,我仔细看了下,书架所有层都被摆放的满满当当,只有最高层,这里”沈梵用手指了指照片中的位置。“可以看到有一本书厚度的空隙,所以我推断高建新手边掉落的书原本放置的位置就是那里。”
    魏骁:“可是这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沈梵却微微地摇了摇头道:“这不符合惯常的习惯,如果我们要挑几本书,肯定是从方便拿的那一层开始挑,而不会一上来先去拿最上面那层的书。而且在照片中我并没有在附近发现其它疑似被选好的书,所以说高建新一进书房唯一的目标就是最上层的这本。”
    聂涵川也在这时走了过来加入了大家:“所以你怀疑的是?”
    沈梵:“我怀疑是凶手诱使高建新去拿书,从而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于无形。”
    听到这里聂涵川不由地轻咳了一声:“想法不错,不过抱歉沈顾问,恐怕你要失望了,因为事后省厅同事检查了整个书架和屋内书籍,都没有发现毒性反应。”
    沈梵却不疾不徐地将身体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桃花眼一挑道:“我又没说凶手把毒涂在了书上。”
    这下众人都被弄得有点懵:不在书上,那还有哪里呢?再说省厅同事把那屋里里外外全检查了一遍,也没见哪儿有毒性反应啊?
    沈梵神秘的一笑,将手指指向照片中的某样东西:“那是因为他们没查这里!”
    众人忙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是那一地粉碎的玻璃渣。
    魏骁:“沈顾问,你是想说凶手在这些玻璃渣上下毒?”
    “不,他是在书柜的玻璃门上下的毒。”
    胡侃:“不是,沈顾问,那也不对呀!省厅检测过下面那两扇玻璃门没有毒性反应!”
    沈梵眼中似带着光道:“这就是凶手的聪明之处,高宅的书柜是通顶的,由于高度原因没有办法只做两整扇开合的玻璃柜门,因此分为上下两层,四扇门,我观察了下层的两扇柜门,发现是推按式的。
    凶手先是在上层的两扇门上涂上毒剂,让后用了某种方法让高建新去拿最上层的那本书,高建新要拿书必然要去推按玻璃打开柜门,他因此中毒,等他拿到书时正好毒发。凶手应该已经事先拧松了柜门的螺丝,高建新在剧烈的抽搐中本能地想要扶住打开的柜门来维持身体的平衡,结果玻璃门脱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警方检验过下层的柜门发现没有毒性反应自然不会再去验那一地的玻璃渣,正好帮助凶手掩盖了证据。
    现场遗留的玻璃渣,省厅应该还是有留存样本的,只要检验一下,就知道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了。”
    第89章
    众人闻言立刻起身就要给省厅打电话。
    “等等。”沈梵却在这时阻止了众人的行动,他转头看向聂涵川:“关于昨天王媛交待的犯罪事实,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聂涵川此时也不想再避讳什么,说道:“那些事情王媛肯定多多少少有参与,但我认为她并不是幕后元凶。”
    沈梵似乎对他的话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将身体微微前倾:“哦?愿闻其详。”
    “首先,王媛说毒剂是她自己配制的,当然我不怀疑他作为化工专业高材生有这个专业能力,可是芬太尼衍生物的分离如果不在专业实验室进行,很容易造成泄漏,王媛作为专业人士不应该不知道,那么是谁提供了她相关的环境?
    其次,胡侃和魏骁在叶菲菲老家了解情况时,当地村民曾说假冒的叶菲菲对当地十分熟悉,这是王媛没法办到的。
    最后,杀死林子端的凶犯老婆曾描述前来支付赃款的黑衣女人给她的印象是【没有女人味】,这明显不符合王媛的特点。
    当然你刚才所说的高建新被毒杀的真相也是疑点之一,所以,王媛应该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可是我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要将所有的罪行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难道是想要包庇真凶吗?又有什么人值得她如此维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