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作品:《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 一直到晌午, 林如筠还不见人影,众人均是脸色凝重。谢氏悠悠道:“老爷,不如让大伙儿先去用饭?这再是急,饭不能不吃。”
徐泰和点了点头,疲惫道:“都别回去了, 就在这儿吃罢。”
谢氏看了一眼昭华, 昭华立刻就吩咐了下去。未等多久,下人搬来一张圆桌,婢女端上酒菜, 众人一一入座。徐泰和拿起筷子, 说了声“吃罢”, 大家这才开始动筷。
现下形势不明, 等待徐家的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徐家诸人一个个食不知味, 徐安宁更是打翻了几次碗。此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爷, 夫人!”
张氏霍地站起身,“可是大少奶奶回来了?”
“不、不是,”那小厮喘着气道, “是平西候府……平西候府来接咱们二小姐了!还有,张府的魏夫人也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 张氏看向徐泰和, 再也没了往日的端庄持重,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徐泰和瞪了她一眼,“你替青阳说的亲,你自己去同姜家说去。”
“老爷,”谢氏在一旁温婉地劝着,“虽说是夫人定下的这门亲,可二小姐毕竟是您的女儿,出了这等事,您还是得同平西候府说清楚才好啊。”
徐泰和如何不知道其中轻重。圣上的意思,他自是不敢违逆。可那平西候府,就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么?平西候府没那个胆子去怪圣上抢人,那只会把怒气往徐家身上撒。徐泰和一想到其中的弯弯绕绕,就恨不得甩手不干。可他的遥儿说的对,徐青阳到底是他的女儿,此事他是不想管也得管。
“罢了,请他们去内厅候着罢。”
徐西陆起身道:“父亲,我同你一起去。”
徐泰和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今日平西侯府来徐府接人的乃是一个姓赵的婆子。她虽然是个下人,但祖上和平西候夫人有亲,办事又利落,因此在平西候府也说得上几句话。至于魏氏,徐青阳给姜之远做妾一事就是由她一手促成的,今日自然要来凑凑热闹。
“妹妹,妹夫,恭喜啊恭喜!”魏氏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她凑到张氏跟前,乐呵呵道:“我啊,刚才平西候府过来,顺便在哪看了一下青阳以后要住的院子……啧啧啧,那就一个气派。这侯爵之家啊,就是和一般的高官家里头不一样,妹妹啊,你这个庶女真是好福气!”
赵婆子帮腔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家侯爷可是三朝的老臣,如今又深得沈国公的信赖,有多少人家想把女儿塞到我们府上,我们夫人都瞧不上!”
张氏勉强笑了笑,“你们一路过来也累了吧,不如先坐下喝口茶?”
赵婆子利落道:“多谢张夫人好意,不过我们夫人吩咐了,要早点接姨娘过去,不然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青阳那丫头在哪呢?”魏氏左右看了看,好似徐青阳马上就会从哪里蹦出来一样。
张氏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嫂嫂,青阳她……”
魏氏见她脸色不对,急道:“青阳如何了?”
徐青阳进宫一事原因未明,没有得到圣意,他们也不敢随便透露。张氏和徐泰和对视一眼,似乎都想让对方开这个口。魏氏看看张氏,又看看徐泰和,急道:“青阳究竟如何了,你们倒是说啊!”
徐西陆看不下去了,道:“二妹妹现在不在府上。”
“不是府上?”赵婆子粗声粗气道,“今日是她进门的日子,她不在府上,能在哪儿?”
徐西陆不顾徐泰和投来的眼色,实话实说道:“她在宫里。”
“宫里?”赵婆子和魏氏均是一愣,狐疑道:“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在宫里?”
徐西陆笑了笑,“这我就不知道。不如二位去宫里问上一问?”
赵婆子脸拉得老长,“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徐府把人给丢了,怎么,还要我们平西候府去替你们找人?”
“这位婆婆大概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徐西陆淡淡道,“我何时说了青阳丢了?她就在宫里,你们若是想要人,就去宫里要罢。”
张氏厉声道:“老二。”
“妹妹,妹夫,你听听你们家老二说的是什么话?”魏氏高声道,“你们就这般坐视不管?”
赵婆子也道:“我赵婆子虽是一介下人,可和我们家夫人也是沾亲带故的。今日婆子我代表的就是平西候家,对我不敬,就是对平西候府不敬!”
徐西陆惶恐道:“那我刚才没有向您问安,岂不是也相当于没有向侯夫人问安?”
赵婆子冷哼道:“徐二公子真是好伶俐的口齿。但愿你们家的二小姐不会像你一样,不然我们九公子的后院,恐怕就要被闹得鸡飞狗跳了。”
徐西陆气定神闲道:“若我妹妹同我一样,也不至于要嫁给你们家九公子罢。”
赵婆子对徐西陆怼得脸都青了,正要发作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少奶奶回来了!”
徐家人一个两个都站了起来,张氏忙道:“快、快然她进来。”
林如筠疾步而来,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道:“皇后娘娘说,咱们的二妹妹,刚被封修容了!”
闻言,徐泰和长舒了一口气,张氏扶着桌案,慢慢地坐了下来。
赵婆子和魏氏对视一眼,一头雾水:“修容?”
一夜之间,徐青阳从徐家庶出的二小姐翻身成了圣上的徐修容。徐府众人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只有徐安宁,仍显得惊慌害怕。徐西陆以为她是被昨夜的事吓着了,便让她先回引嫣阁休息。平西候府的人和魏氏接不到人,又被告知徐青阳如今成了徐修容,只能先抬上空轿子回去同主人家禀告。
张氏拉着林如筠询问细节,林如筠道:“再是具体的皇后娘娘也不清楚,她只同我祖母说,刘公公连夜把二妹妹带到了宫里,第二日二妹妹就封了修容,如今已是庆熹宫的一宫之主了。”
徐泰和担忧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徐西陆道:“青阳妹妹素来不在乎妻妾之分,她既愿意去给姜之远做妾,想来更愿意进宫当修容的。只是,后宫和前朝一样,都是个荆棘丛生的地方,青阳妹妹那性格,难免会吃亏些。”
徐泰和转向张氏,皱眉道:“西陆说的不错。我会试着向皇上求份恩典,让你进宫去看看徐修容。到时候,你定要提醒她万事小心,伴君如伴虎,她切不可再和往日一样,口无遮拦,没心没肺,做出一些没脸没皮之事来。”
张氏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那平西候那边——”
徐泰和不以为意道:“平西候府既然已经知道青阳入宫一事,自也不会过多纠缠。到时候送点礼,打发打发就是了。”
“你说什么?”凤华宫内,沈太后猝不及防地转身,导致正在替她描眉的宫女手一抖,在她眉间带出一条灰色的细线来。宫女吓得忙跪地求饶,“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沈太后没有功夫搭理她,摆摆手让宫女退下,问:“昨日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今日怎就突然冒出来个徐修容了?”
“臣妾也不知。”沈曼安满脸委屈道,“昨夜,本来臣妾已经能留住皇上了,结果刘公公就带着徐修容入了宫,皇上……皇上他就把臣妾打发走了。”
沈太后蹙着眉,转向白芷,“这徐修容的底细,可查清楚了?”
白芷一边替她细细擦着眉,一边道:“回太后娘娘,这徐修容乃是工部尚书徐大人的庶女。据说,本来是许给了平西候家的九公子做妾,不知为何,又被刘公公带入了宫里。”
沈太后微微眯起眼,“呵,哀家本以为徐家是个老实的,同谢家走得近不过也是因为一层姻亲关系,没想到啊……”
沈曼安愤愤不平道:“这徐修容原本已经许了人家,徐家怎么还能把她送进宫来?这未免也太不合规矩了罢。”
见白芷面露犹豫之色,沈太后道:“你知道什么,直说就是。”
“是。”白芷道,“奴婢听闻,是皇上主动纳了徐修容的。”
沈曼安惊呼一声,而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手捂住了嘴。沈太后也颇为惊讶,皇上的后宫一共就那么几个人,还都是她和臣子们硬塞的。皇上显然对女人兴趣不大,怎就突然主动要了一个徐修容?
沈太后思虑一番后,道:“传话给庆熹宫,哀家想见见这位新来的徐修容。”
“是。”
“还有,让平西候夫人进宫一趟,就说哀家有话同她说。”沈太后又看了眼不知所措的沈曼后,宽慰道:“你还是专心想想怎么讨皇上的欢心,旁的只有姑母帮你盯着。”
有了沈太后这句话,沈曼安心里就松快多了,“是,姑母。”
庆熹宫内,徐青阳不着寸缕,坐进了浴桶里。水温不冷不烫刚刚好,水面上还飘着几朵花瓣。她出神地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总算有了些真实感——她真的成了当今天子的女人。
昨天晚上,她还在引嫣阁里等着嫁给平西候做妾,今日她就成了皇上亲封的修容,成了这庆熹宫的主人,这一些都像做梦一样。现在消息大概已经传入徐府了,她真是非常想看看张若南的脸色。她不是说自己只有两个选择么?要不嫁给朝议郎家为妻,要不进平西候府为妾。可如今呢,她愣生生地走出了第三条路!
还有徐西陆,一想到他徐青阳心头就涌上一阵恨意。徐西陆害死了她的姨娘,这一点她从未忘记过。以前她只是徐府未出嫁的庶女,小人得志,她什么都做不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皇上的妃嫔,她有全天下最尊贵男人给他撑腰,至于徐西陆,现在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美梦成真,徐青阳的嘴角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容。在一旁伺候的宫女瞧见,讨好道:“我们娘娘果然是天姿国色,难怪皇上头一夜就让您去侍寝。”
徐青阳满意道:“你这小嘴还挺甜的,叫什么名字?”
宫女面露喜色,“奴婢佩兰,是刘公公将奴婢送来伺候娘娘的。”
“刘公公的挑的人,本宫自然放心。”徐青阳悠然自得道,“只要你对本宫忠心,伺候好本宫,以后定少不了赏。”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娘娘。”
徐青阳沐浴后,宫女替她更衣上妆。徐青阳只觉得眼前大红色的衣裙甚是刺眼,不由道:“昨日就是这大红色,今日不能换一身么?”
佩兰笑道:“这是刘公公吩咐的。他说,陛下就喜欢看娘娘穿红色。”
既然是皇上喜欢,徐青阳自然无异议。她穿好了衣裳,又上了红妆,由于马上要侍寝,她头上也不便戴太过累赘的首饰,只在发髻上别了一枚翡翠玉钗。一切就绪后,佩兰端来一个木盒,“娘娘,刘公公特意嘱咐过,今夜请您戴着这个侍寝。”
徐青阳打开木盒,只见里头躺着一个狐面面代,她拿起面代翻了翻,看着狐面上两只竖起来的耳朵,不知为何有着诡异之感,“皇上让我戴的?”
佩兰点了点头,表情也有几分古怪,“刘公公还说,呃……请您侍寝的时候,尽量不要出声。”
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徐青阳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即将要面对的人是天子,总是会和其他男人不一样的。
徐青阳又来到了初始的地方。空旷寂静的大殿,跳动的烛火,明黄色的纱幔后,人影绰绰。她身穿红衣,脸上戴着狐面面代,只露出一双勾人心魄的双眼和似火的红唇。
两个明媚皓齿的宫女从里头走了出来,挽起纱幔,徐青阳便瞧见了眼前的男人。灯火明灭,衬得他双眸更加温柔脉脉。想到两人即将做的事情,饶是徐青阳,也不禁羞红了脸。
“过来。”
“皇、皇上……”
“嘘——”纤纤如葱的手指抵在唇边,“看着朕。”
桃花眼对上潋滟双眸。男人在她耳边低语,带着药香的温热气息喷在她的颈边,“朕第一眼瞧见你的时候,就想对你……做很多事。”
……
皇宫内人人皆知,新来的徐修容深得圣心。自从她来了后,皇上进后宫的次数越来越多。只是,三次就有两次去的是庆熹宫,很快,徐青阳就从徐修容升为了徐元妃。只比她早入宫半月的沈淑妃,却是连皇上的面都难得见上一次。
徐府里,徐安宁不知为何病倒了,人整日都恹恹的,饭也吃不下。徐西陆去看了几次,都没见她有所好转,还特意让潘淮去给她瞧了瞧。
“依我看,三小姐乃是心病。”潘淮道,“心病不解,无药可医。”
徐西陆如有所思道:“我猜,是有什么事情吓着她了。”
杏浓道:“二爷可要同三小姐好好谈谈心?”
“她现在这模样,”徐西陆摇了摇头,“还是不要逼得太过。”
潘淮对此表示赞同:“二少爷说的是,三小姐的病,还是得徐徐图之。”
徐府出了个徐元妃,又要谢家的照拂,一时间徐府的客人比往日多上了数倍,而且来着大多是女眷。徐青阳荣宠正盛,说不定哪天就能替皇上诞下长子,到那时候,徐家就和沈家一样,算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了。她们不趁现在多多走动,将来哪还有她们说话的份儿?还有不少人是来给徐安宁说亲的。在徐泰和的三个女儿中,徐安宁姿色最为一般,年龄也稍微小了点。可她是徐元妃的亲妹妹,以后就是皇子亲姨母,试问谁不想把这么个能给家族带来荣耀的贵女娶回家?
徐泰和知晓这些后,特意叮嘱张氏:“安宁的婚事,你就不用管了,为夫自有安排。”
张氏本不欲插手此事,却有人逼得她不得不管。
世安苑内,魏氏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妹妹啊,你究竟想好了没?”
“皇上指名要元妃娘娘,平西候府要不到人,我能有什么办法。”张氏冷冷道,“此事根本怪不到我头上。”
“不怪你,能怪谁?”魏氏撇了撇嘴,“难不成,怪宫里那位?”
“我就不明白了,元妃娘娘入宫第二日,平西候府半句怨言都没有,怎么如今又来纠缠不休了?”张氏说着心中也来了气,“他们当我徐府是好欺负得不成?”
魏氏啧啧道:“哟,这庶女成了元妃,妹妹就是有了底气啊。实话就跟你说罢,侯夫人原本确实气,但圣上的意思,她也不能违逆不是?可是没想到,太后听闻了此事,特意传候夫人进宫,为她抱不平。”
张氏心里一惊,“太后?”
见张氏总算重视起来,魏氏不免得意起来,“太后娘娘说,无论如何,是徐府言而无信,既是徐府欠平西候府的,那就没有不还的道理。”
张氏越想越是心惊肉跳,喃喃道:“太后怎么又掺和到里头了呢……”
“这有何奇怪的?”魏氏道,“平西候府后头是沈国公,那沈国公后头就是当今太后!总之,嫂嫂我就把话撂这了,若你们不赔一个姑娘去平西候府,那侯夫人只能进宫去求太后做主了!”
张氏心烦意乱道:“此事还是得由老爷做主。”
“你万万不可告诉他!”魏氏捂住她的嘴巴,责怪道:“妹妹也不想想,若这事给你家老爷知道,能成么?他呀,可是一直站在谢家那头的。”
“那我也不能……”
魏氏握住她的手,循循善诱道:“妹妹,你既已上了沈家的船,就没有再下船的道理。嫂嫂我还是那句话,若谢氏风光了,那贵妾谢遥能放过你?等你替太后把这事办好,太后能不对你高看几眼?妹妹啊,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咱们的玄英想一想啊。”
魏氏知道,徐玄英永远都是张氏的软肋。果然,一提到他,张氏就有些坐不住了,“可老爷不同意,我能有什么法子。”
魏氏微微一笑,“此事简单,我们和上次一样,再煮一次生米便是。”
秋风瑟瑟,层林尽染。
徐安宁的病一直没有起色,而谢氏也因着受寒病倒了。徐西陆身为她名义上的儿子,自然是要在病榻前服侍。他端来煎好的药,喂谢氏喝下。谢氏喝完药后,靠着软枕同徐西陆说话。
“昨日,嫂嫂来看过我。”
“舅母?她近来可好?”徐西陆问。
“她倒是没什么,只是青苏……”
听到谢青苏的名字,徐西陆不禁心头一跳。自从上次两人不欢而散后,他和谢青苏就未曾再见过。“青苏的伤,好了么?”
“他的伤倒是没什么,今上也未因沈子闲一事,对他有所偏见。”谢氏一下说了太多的话,忍不住轻轻咳了起来,等她缓过来接着道:“只是青苏相比以前,更加的敦默寡言,每日从衙门回来,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你舅母担心他闷出什么事儿,知道你同他素来交好,想托你带他出去散散心。”
徐西陆只觉得这场景有种小两口吵架,长辈来劝架的即视感。“让青莘去做这件事不是更好?”
谢氏淡淡笑了笑,“你舅母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青莘说,青苏是因为同你闹了别扭,才如此郁郁寡言。”
“……”好了,这下助攻的闺蜜也上了线,这剧本算是完整了。
“我能问问,你们是因为何事闹了不愉快么?”
徐西陆摸摸自己额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就……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谢氏难得见徐西陆这副心虚的模样,不由地微微一笑,“既然是小事,你就和青苏面对面把话说清楚。”
这有点难度,毕竟现在的谢青苏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更何况是说话。
“过几日,就到了寒衣节。近日府中事情繁多,我同安宁又相继病倒。老爷说,他打算带上家里人去青城山上柱香,给我们去一去病气,也顺便祈求家宅平安。到时候,你舅母也会带青苏去。”
“……哦。”
“青苏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看似冷漠,实则重情。”谢氏娓娓道,“我能看出来,他是把你放在心里的。只是他性格内敛,很多事情他宁愿憋着,也不同旁人说。好在你是个有玲珑七窍心的,这点,还希望你多担待些。”
话都说到这份上,徐西陆只好叹道:“谢夫人放心,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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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苏:我觉得我的股票还能涨一涨~
料理完这些破事小王爷就可以抱起西陆北疆享受二人时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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