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浪荡

作品:《乔装

    许宗政听了这话倒是笑了,这活宝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今天的惊喜真是一波接一波。既然小白莲想玩儿,许宗政自然乐意奉陪。
    人这一生,无非金钱、权势和美人。前两者他早已收入囊中,现在看来确实需要一个美人了。
    于是许宗政顺着他的意思一把揽过小白莲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这下两人的**和胸膛几乎已经紧密贴合、融为一体。
    宋乔有些腿软,幸好许宗政搂着,他也就勉强借着力撑着身子,他抬眸羞羞怯怯瞧了许宗政一眼,见那人目光还是紧紧锁在自己身上,他又羞赧地低垂了眼眸。
    “你这浑身上下到底哪儿浪?”许宗政“啧”了一声,搂着宋乔的右手往下缓缓移着,边移边摸,待摸到那两片**时他猛地往自己身上一压,这下两人**的物件儿可是隔着布料来了个虚假的亲密接触。
    宋乔感觉双颊仿佛有火在烧,浑身都不自觉地泛起了痒意,他有些受不了地胡乱往许宗政身上蹭,可是这痒意仿佛是生在皮下的,任凭他在表皮怎么刮挠都徒劳无功。尤其是这心尖儿上,猫抓似的。
    “嗯?”见小白莲半晌自顾自思绪万千,许宗政似乎有些不满了,他又用力将二人的身躯压紧了些,这下二人**的物件儿隔着布料也算来了场虚假的亲密接触,宋乔都感受到他沉睡的轮廓了。
    见许宗政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宋乔忙不迭回答:“都浪,都浪,我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浪的。”
    许宗政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因为他终于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宋乔这才得以有了正常喘息的机会,霎时如获新生。
    “口说无凭,那你浪个给我看看。”许宗政还在逗他,他想看看这朵小白莲的底限究竟在哪里。
    宋乔心想,问出这种话的你才是最浪的吧,但奈何是自己在追他,总感觉先求爱的那个要卑微一点似的。不过不管怎么说宋乔从小到大也是任性惯了,没吃过苦,也没受过委屈,他可以为了许宗政自降身份,但他也有要求:“许先生,我可以只为了你浪荡,但是你得答应以后只能看我一个人的浪荡。”
    这个时代普通人家三妻四妾都是家常便饭,更何况是尚未婚配且有权有势的许宗政,但这就是小白莲的底限,许宗政终于是触碰到了。
    对于只讲利益的商人来说上了钩的鱼自然没有再放生的道理,但想捉住这条愈挫愈勇、活蹦乱跳的小鱼倒也不容易,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小白莲急了就算束手无策也可以蔫儿给你看。
    许宗政手一摊,点了点头:“可以,但我是一个商人,我做所有事情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利益。所以,只包你一个人,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利益?”
    宋乔自然不会傻到说我会还你一场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爱情,至于权势钱财许宗政自然也瞧不上了,可财与爱都指望不了,那自己手上到底还有什么筹码呢?总不能还真靠浪荡过一辈子吧,等自己老了,翻身都费劲儿了,甭谈什么浪不浪了,还是先好好活着吧。
    思前想后大半晌,宋乔也没琢磨出个与许宗政平等交易的筹码来。得,还是先探探他的底,所以宋乔把这个问题原封不动抛给了许宗政:“许先生您看,我往这儿一站便是我的全部家当。若您觉得从我身上能得到等同的利益,那您就收了我。如若您觉着得不到,那……”宋乔的眸光暗淡了下来,但他还是抬头朝许宗政微微一笑,“那我就再想想办法。”
    许宗政从没有见过这种眼神,那种可望不可即的卑微感,小白莲在自己面前恨不得已经退化成了一颗种子,将自己埋进了土里。浇水,他就发芽开花;践踏,他就干涸死去。这朵孤傲的小白莲啊,内心其实害怕自己的拒绝,他面儿上撑着和自己讨价还价,但实则他一直在仰视自己。
    一个卑微到底的求爱者,许宗政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从哪门子冒出来一丝同情心。收了就收了吧,他正好长得合自己胃口,况且商人不仅重利,而且擅长抓住恰当的时机。
    沉默的时间煞是难熬,宋乔的背脊挺直,纤细骨感的脖颈倔强优美的宛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而许宗政知道让这只白天鹅臣服于自己的方法,纳入麾下还是给他自由,许宗政的决定显而易见。
    许宗政突然开口语重心长说道;“谈恋爱不是谈利益,这是两码事,你是想跟我谈恋爱还是想跟我谈利益?”他想再次确认一下小白莲的想法,如果被他刚才的所言所为干扰了,那就真的什么都谈不了了。
    “跟你谈什么我都愿意!”宋乔有些激动,分贝都不自觉提高了。
    小白莲露出这种眼神真让人欲罢不能。认真,虔诚又卑微;乖顺,依赖且追随,这时候的他眼里只有许宗政。
    世人都说爱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许宗政今天算是彻彻底底领教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因为许宗政的松口缓解了不少,许宗政坐回沙发上,从茶几上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含在唇间吸了一口,任它在喉咙口打了个圈儿便缓缓吐出。
    迷醉的灯光,迷幻的烟雾,迷人的白莲,真是不虚此行啊。许宗政咬着烟尾轻笑了一声,继而又问道:“为什么想跟我?”
    “因为喜欢您呀!”得了半个“特赦令”的宋乔自然丝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意。
    “这世上说过喜欢我的人太多了。”许宗政半眯着眼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宋乔也趿拉着步子往沙发那儿走:“我跟他们都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儿?”许宗政饶有兴趣。
    “或许有人贪图您的钱财,但我自个儿有钱,足够花一辈子了;或许有人仰仗您的权势,但我确确实实小人物一个,寡欲清心,宁愿此生平凡安稳;或许有人迷恋您的相貌,当然这点我也有,但是就算您以后雪鬓霜鬟,你也是我心目中最威风俊朗的许先生。所以我一不图您的财,二不图您的势,三不图您的貌。”宋乔可以对天起誓,这段话完全出自真心,绝无半句虚言。
    许宗政掐了烟,继而伸手将站着的余念拉进自己怀中,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眼睛望着他的眼睛:“既然这些你都不图,那你还能图我什么?”
    宋乔大着胆子将耳朵贴在许宗政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回答道:“我图您永生安康,欢喜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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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乔之所以对许宗政有这么深的感情是另有原因,他和宋市长所说的那次政商大会一见钟情是假的,在此之前他就已经见过许宗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