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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总裁的植物人前男友

    秦父则拿着一份报纸装模作样地看,实际上是在竖起耳朵听两位夫人的谈话,自然也见到了秦侑川那从不会在家人面前展露的一面,不免撇了撇嘴,心想:这些小年轻一谈恋爱就掉智商,黏黏糊糊的简直没眼看了,都不知道注意影响!
    不过他也很想继续听年妈是怎么教育出像年峪这样的儿子来的,虽说性格看上去闹腾了点,总比那千年冰块要好多了。
    秦母也正有此意,虚心请教:“你们是怎么跟小峪相处得这么好的?我家那个,真是让我们头疼很久了,以前我们做过对小川不好的事,关系弄得很僵,现在是捧着含着都来不及了,无从下手啊!”
    年妈也看出来一点,就很老实地对他们说:“其实我们家小峪以前也很内向,关系也不像现在这么好的,要说经验,我也谈不上,就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一个道理——这种事情啊,总要有一方主动的,如果孩子不主动靠近,那就得让家长来。不能因为拉不下脸来就耽搁了,时间久了你以为等孩子长大就没事,其实只是孩子长大以后更能控制住自己,没把失望摆在脸上而已。”
    他们家是运气好,年峪自从醒来以后性格就活泼了不少,情绪外露,沟通起来很容易,高兴不高兴都摆在了脸上,所以和好得快,隔阂很快就消除了。
    年妈长相气质都很好,加上又是知性温婉的人民教师,说出来的话也就显得格外有说服力,秦母听完连连点头,就连秦父捏着报纸的手指都有些用力。
    两人都是暗自下了决定。
    于是等到吃完饭后,秦父就趁人不注意,跟秦侑川关起房门说了好长一段的心里话。
    秦父把身为大家长的派头全部卸下,语气诚恳,都说得上是掏心掏肺了,还老实地承认了秦侑川的实力,肯定他过往取得的成就,最后还说:“……爸爸相信你能度过眼前这一关,我没什么本事能帮上你的忙,但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你是我最骄傲的儿子。”
    那一瞬间,秦侑川的瞳孔震颤了一下,然而他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秦父说了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结果儿子还跟冰川似的,不免有点失望:“那什么,我先出去跟你妈送送小年的爸妈,你——”
    话还没说完,秦父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惊讶地抬起头,看见他那从来不肯亲近父母的儿子对他很淡地勾了一下嘴角:“谢谢,父亲。”
    尽管称呼还是显得不够亲切,但这个动作对于秦父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离开书房以后,秦父当着秦母的面还傻乐地摸着自己被拍过的肩膀。
    秦母:“?”
    年峪的爸妈吃完饭就被他舅接回去了,两人刚回到A市,需要多加休息。年爸年妈离开前,也跟秦父秦母交换了微信,两家父母处得还算不错。
    留下来的秦家人,则跟秦侑川、年峪一起看了篇新鲜出炉的报导,正是出自百川的手笔,针对断手男人的发言,来自秦侑川的反击。
    第61章
    这篇文章是百川花了大价钱,把办公室里的所有秘书都调动起来,只为了条理清晰、声情并茂地曝光那个断手男人的真实身份。
    文章内容详实,语言精练,有些地方还写得很生动,配上各种证据图,最后负责润色的秘书副业就是个写狗血言情小说的写手,那词汇量……妥妥的令人感觉到自己过去那么多年的语文白学了。
    年峪看得酣畅淋漓,一口气读完,抚了抚像是刚出完一口恶气的胸口,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写得太好了!”
    不但语言表述好,逻辑清晰,而且证据收集得还很充分,里面不单出具了当年的判决书、医药费收据,还有断手男人刁某的出狱证明。甚至还附上视频链接,有刁某在审判长前认罪的证词,以及他的家人对于他做出这种事后的看法。
    刁某,男,B市出身,今年41岁,入狱当年不愿与妻子离婚,赔偿的重担全压在妻子的身上,磨蹭好几年才勉强离婚,两人的儿子今年16岁。
    16岁的少年脸上尽管被打了马赛克,却仍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他的倔强与恨意:“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他坐牢之前就从来不管我和母亲,后来更是把债务都丢给了母亲,妈妈又要打工还钱,又要付我的学费,短短一年就瘦到了80斤,还差点贫血住院……”
    少年的嗓音也经过了处理,可是那语气中的咬牙切齿仍旧清晰,而且他还表示,刁某在出狱后根本没来看过他们母子俩,却逢人就吹嘘自己有本事挣大钱。
    “如果他说的‘挣大钱’就是陷害当年还帮他垫付赔偿金和医药费的百川,那他还算得上是人吗?!”刁某的妻子杜女士气息虽弱,但从她不愿弯曲的脊背上也能看出她是一位坚强的女性。
    “我没有本事,所有的工资都拿去还债了,刁贾不光欠了受害工人的医药费,在外面还有一大笔赌债!就连小豪的学费,也是秦总私底下帮忙的,否则我根本没法供他上高中。”
    杜女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不由哽咽,说到这里似乎勾起了伤心事,再也说不下去了。
    剪辑师在这个时候插入一首抒情悲调的曲子,将煽情的气氛铺垫起来,又有旁白用温和柔软的嗓音娓娓描述着杜女士母子这些年来的艰难。
    年峪听着听着,也不免对这孤儿寡母产生了浓浓的同情,鼻尖也有些酸涩,被那女声带入到语言描述的悲苦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