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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那个遭报应的白莲花

    为了保密起见,所有客户的资料都是纸质版。
    奥赛罗垂着头,正是这名主顾签的线,他才与黑市做上交易购入了那么一大批的新式武器。
    他向来敢闯得很,敏锐地抓住了逃亡星赛事潜藏的巨大商机。
    逃亡星赛事说是娱乐性比赛,但随着比赛的深入,和帝国联邦事态的变化,政治色彩愈发浓厚。最赚钱的行当绝不是赌庄,而是政界。
    想清楚了这一点的奥赛罗,便利用赌庄在这场赛事里的钱财大肆购入了可以抵御虫族的武器,所谓的人类和虫族的联合,实在是黑市和赌庄联手演的一出戏。
    但这出小小的戏目却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人类彻底压垮,不得不朝着那个幕后黑手屈服。
    奥丁直到此刻才知道这里居然有自己后代的手笔,只是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奥丁取过那叠资料,仔细地翻看良久,才放了下来,叹了口气。
    “有什么地方不对吗?祖父。”赌庄的掌控者奥赛罗小心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本以为我揪到了那个家伙的尾巴,但看起来并不是他。”那名名为白莲花的逃亡星选手,以一名OMEGA的身份出现在逃亡星赛事的决赛里,实在有些教人经不住细想。
    可是唯一看起来和这名选手有接触的卡蒂亚和他的联系,也不过是寥寥数语可以带过。白莲花甚至和OMEGA运动也没有联系,不过是因为意外才进入逃亡星,无意间成为了OMEGA运动的又一典型。
    一切竟然真的只是意外而已。
    那名藏身在黑市背后的执棋人确实有一番手段,如果奥丁再年轻个十几岁,他也许还有将对方彻底揪出的干劲。
    只是现在——看着奥赛罗忐忑不安的眼神,奥丁长出了一口气。
    赌庄和黑市的联手固然成了那根压垮骆驼的稻草,但也成了奥丁家族重新在政界找回地位的一个重要突破口。
    现在已经风烛残年的自己,也得为自己的小辈多做打算了。
    飞船
    满室的莲香仍旧挥之不去,医护床上,一只手穿过了衬衣的长袖,指尖微红的手指一颗一颗地扣上扣子,遮住了锁骨上大片的红晕,和背上的几道淤痕。
    就算扣子已经扣到了最顶端,但是后颈上新鲜的咬痕,仍旧彰显了这三日的疯狂。
    OMEGA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他人呢?”
    帘外的人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对不起,连哥,弟兄们还在找!”
    OMEGA终于拉开了挡帘,从属下身边走过,后颈上的咬痕大刺刺地展示出来,他却毫不介意。
    连哥一定要伤心死了,那个BETA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对连哥始乱终弃!属下暗暗地咬牙。
    白连眼底暗潮汹涌,窗外的星空浩渺,但是他知道,能躲过黑市情报网的地方寥寥无几。
    那他亲爱的罗伊,到底逃去哪里了呢?
    第114章
    失联的前一个小时
    彼时被记挂着的罗伊却仍旧在白连所在的飞船之上,不同于白连所设想的恼羞成怒,黑发的Beta正捧着一杯茶茗,和几名来自于联邦帝国高层的逃亡星选手围坐在一间小小的会客室。
    为了防止被有心人截取谈话的内容,会客室阻绝了网络设备和监听设备,在场的各位在进入前都将各自的终端放在了电磁隔离的专用装置里。
    只不过虽然罗伊神色自若,但是在场的alpha和接受过信息素训练的Beta无一不从对方身上,察觉到那份浓郁的信息素的气息,悠长却仿若无孔不入的莲香。
    代表联邦的克洛伊脸色铁青,“比赛一结束就沉迷这档事,一个Beta怎么这么性急。”
    “话不能这么说,”坐在帝国一方慕容微笑道,“两情相悦的事当然一分一秒也不能等了。”
    和克洛伊同是来自联邦的alpha沙瑞生无可恋的劝说,“人家小两口的事,你就别掺和了,克洛伊。我们是来谈正事的,不是私事的。”
    在场的也许只剩代表帝国的文图少将是认真朝罗伊提出邀请的,“罗伊,我觉得你和白连可以考虑加入帝国最新组建的十字军,由虫族和人类组成,非常适合你现在的身份。”
    罗伊明白对方的意思是什么,以自己在逃亡星的表现,人类高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拉拢他的机会。
    而士兵的心态显然还不能这么快从仇视虫族,转换成并肩作战的伙伴。重新建立一只由虫族和人类混合军队则是权衡利弊之下的举措。
    “而且慕容已经被帝国邀回,来做十字军的指挥官。如果你愿意,可以由你接过最高指挥官的权限。”虽然慕容在逃亡星赛事里揭露了他的真面目,但是如今帝国上上下下并没有人能够刨除偏见,胜任指挥官的角色。
    作为慕容军的典型,完全不介意和虫族合作,甚至连同伴蛇囚都是虫族混血的慕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呢?”既然连慕容都可以回来担任指挥官,在逃亡星同样表现出色的文图没理由不担任重要的职位。
    “我,”文图的语气掺上了一点落寞,少将低声道,“我现在还不适合担任十字军的指挥官。”
    对虫族的仇恨岂是一时半刻能够改观的?就连现在面对罗伊,文图都心情复杂不已,无法以平常心来面对。
    罗伊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冲淡了一下口腔里淡淡的奶味。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前天那杯牛奶的气味挥之不去,合着那股莲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