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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权臣养崽失败后

    阿越经过一番苦思冥想,终于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他开始屡次暗示沈明慈自己得了性病,因为不好意思,又和沈明慈相熟,所以找沈明慈帮他看病。
    他本来以为要费好大一番劲才能得逞,结果发现……沈明慈好像也没那么正人君子。
    沈明慈原以为阿越这是暗恋之后的甘愿献身,欣然从了。
    没想到是借种之后的翻脸不认人。
    之后上演了一出带崽跑跑不掉,才尘埃落定在一起,阿越这会儿已靠着卖避孕之物成了首屈一指的富商。
    云潇什么也没听清,不高兴地撇撇嘴,暗暗在桌子底下扯了扯他父皇的衣袂,朝他眨了眨澄澈又隐含渴望的委屈大眼。
    萧让轻咳两声,不动声色地朝他眨了下眼,云潇眉梢悄悄挑了下,好容易才收敛住嘴角的笑。
    父皇眨眼就是许诺待会儿告诉他了。
    萧让想起一事,努力绷紧嘴角:“相父昨日可见着了谢不遇?”
    边关安定,谢不遇也终于没事干回京定居了。
    “没,他怎么了?”
    萧让道:“相父昨日没去早朝,他那叫一个鼻青脸肿。”
    云歇脸黑了黑:“又不老实被打了?”
    谢不遇在边关历练时认识了个女扮男装的大将之女,那叫一个英姿飒爽、武功卓绝,巾帼不让须眉。
    二人一见钟情,当即就以天为铺以地为席。
    然后他就不顾他娘元熙长公主的跳脚把人娶回家了,也算是浪子回头,不过经常一言不合就打架也是真的。
    云歇正说着,看着碗里的肉羹倏然一阵难言的恶心,捂住嘴干呕起来。
    萧让心猛地一跳,当他是受凉胃不舒服或者吃坏了什么,刚要问,对面原本坐的端端正正的儿子却倏然兴奋站起:“爹爹,你是不是怀了妹妹?!”
    他昨天晚上熬夜找书看,想看看他能做点什么给自己造个妹妹出来,然后就看到那本大昭科普书上说,他爹爹怀了妹妹时会恶心干呕。
    自家崽思路太跳脱,萧让第一时间愣着了,好半晌才明白崽是在问云歇是不是有喜了。
    萧让被逗笑了,摸了摸崽的头发:“你倒是懂得挺多。不可能的。”
    云歇也已经好了,安心得很:“不可能。”
    他上次吃了药的。
    云歇见萧让一脸隐忧,漫不经心道:“用不着叫太医,大约是有点……胃胀气。”
    他刚说完脸色又是一变,眉头深蹙,低头干呕,脸色微微发白。
    云歇边呕边想这胃胀气真是没完没了了。
    萧让见他症状不轻,刚准备差人去叫太医,一偏头发现原先坐在位子上的儿子不见了:“云潇呢?”
    云歇一慌,刚一偏头,老远就瞧见云潇拽着沈院判的衣袂下摆一路狂扯朝他们这边奔来,边走边回头,蹙着眉毛催促:“沈爷爷你快点!快点快点!”
    沈院判在背后叉着腰气喘吁吁。
    云潇着急地大有抱起沈院判飞奔的势头。
    云歇不难受了,望着这场面,一言难尽地扯了扯萧让:“崽最近是不是有点……好动?”
    怎么突然转了性子热情起来了?
    最后拗不过云潇,云歇还是让沈院判号脉了。
    看出云潇的着急,云潇空出的一只手摸了摸他头发:“爹爹没事的,只是胃胀气。”
    云潇撇了撇嘴:“才不是胃胀气。”
    说完一脸期待,眼也不眨地盯着沈院判。
    沈院判号到熟悉的脉象,轻咳两声收手:“不是胃胀气。”
    云歇一呆。
    萧让顿时慌了,怕云歇身体有大恙,刚要追问,沈院判暗瞥了眼一无所知的云潇,倏然对二人道:“出去说吧。”
    萧让的心霎时沉到了谷底。若非云歇得了大病,沈院判何至于要瞒着云潇?
    云歇脸色也有几分苍白,他握了握萧让的手,淡笑了笑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云潇你在这等爹爹。”云歇说。
    云潇满脸不情不愿。
    到了隔间,云歇屏退下人,正等待沈院判严肃的叙说自己的病情,沈院判突然深深作揖,面上堆笑:“恭喜陛下!恭喜云相!”
    云歇和萧让齐刷刷地懵了:“何喜之有?”
    云相于生活琐碎上迟钝这一点沈院判向来是知道的,他带着几分善意的戏谑,瞥了眼云歇的肚子:“自是有喜了。”
    “……有喜?”云歇咀嚼了下这两个字的含义,被这道晴天霹雳给劈懵了。
    萧让也僵立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张到手开始颤抖。
    “不可能!”云歇倏然站起,回望了眼同样震惊的萧让,“我有服用药,不会怀孕的。”
    沈院判也一头雾水:“微臣也不可能诊错。”
    萧让脑中灵光乍现,声音微微打颤:“相父,你上次吃的药,是不是铜镜底下的抽屉里的?”
    云歇直觉不妙:“是啊,有问题么?”
    这几年一直都是萧让在吃药,云歇嘴上不说,还是有点心疼的,那日萧让去宫里了,承禄正好进来整理,他就看见了放在抽屉里的药盒。
    他想着也不能总让萧让吃,自己也得付出一点,正好萧让一个月的药效快过了,云歇自己就服用了,等萧让回来还告诉他自己吃过药了。
    萧让心中五味杂陈,脸上狂喜之余,又写满了莫大的尴尬,喉结上下滚了几个来回,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道:“相父,那不是避孕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