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
作品:《冥婚当道:霸道鬼夫要吃我》 白苏见我目光犹豫地看着她,轻轻点头,轻柔地说。“我之前同你说过,覃朝雪在地府不安分,撺掇恶鬼准备反了地府,他要撺掇的,就是这些面上刻着刺青的十殿恶鬼。她打算借用他们引起一场骚动,然后自己逃出去。”
之前白苏给我说过,不过亲眼看到这么多的恶鬼,我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虽然覃朝雨是我奶奶,不过在知晓过往后,我便不能再和她如以前那般相处,想到他也只剩了别扭。
这些恶鬼会很麻烦,更何况一旦覃朝雨逃出生天后,回到择善的身边,择善有恃无恐,一定会加速他对地府的侵略。我头疼欲裂,光是想想就觉得一筹莫展,更不用说白苏置身其中,地府唯她马首是瞻。
我担心,不自觉叹了口气。
白苏将目光转向我,并未表现出太多的焦虑,甚至面带笑容。“他们以为自己做的这些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料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控当中。他们的打算,我一开始就知道,只是韬光养晦地隐忍,未曾表现出来。”
白苏一字一顿说得很慢,还会观察我面部表情的微妙变化。白苏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倒让我松了口气。虽然相信她的话,不过我嘟囔着嘴,清浅补充说。
“他们打算怎么从地府逃出去?这里应该戒备森严。”我尴尬地看了白苏一眼,其实她不用和我说这些,我虽然通过鬼胎本事精进了许多,不过到底血肉之躯,是没法抵挡这么多恶鬼的造反。她让我帮忙,未免有些太看得起我了。
“应该就在这几日。”白苏稍微盘算了下,目光认真地看向我,“择善素来信奉唯快不破,这些日子我放出许多眼线出去,都没寻找到他的踪影。由此可见,他一定躲在个昏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不过他受够了那样的日子,只要筹划好一切之后,便会迫不及待地开始他的计划。覃朝雪,是他唯一放不下的。”
我点头,认真听着,把白苏说的话,一一记下。
“不过,我会让覃朝雪带着这些厉鬼离开地府。只有这样才能引出择善,不至于太被动。”她说得很慢,很满意从我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惊愕。我心悸地吞了吞口水,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听错了……
“离开?”我努力消化白苏的话后,还是有些不知所以,只能试探性地问出口。
白苏看着我,一字一顿说得极慢,神情竟然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不自觉神情高度紧张,之前只是一个过渡,她要说的重点在这。我倒吸了口凉气,便听到白苏深呼吸后,说出下文。
“我打算引蛇出洞,择善便是那条蛇,至于小忧你,我会把你装扮成覃朝雪的模样,借由地府恶鬼的骚动,把你送到择善的身边。你只需要安静地在他身边呆着,很安全。”
覃朝雪是择善心里唯一的软肋,我和白苏都十分清楚,所以她之前才囚禁覃朝雪,用来作为威胁择善的筹码……
引蛇出洞,择善是蛇没错,只是我没想到自己竟成了引他出来的诱饵。
…………
“你放心,我只是让你伪装成覃朝雪的模样,并不会让你对择善做些什么。你自幼跟着覃朝雪,她抚养你长大,你一定清楚她的性情习惯,自然不会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白苏循循善诱,看来此事非常重要,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张了张嘴巴,虽然心里还有些忐忑,不过有打算稍微试试。白苏见我沉默良久,以为我不愿意,竟然半带威胁地改口说。“卫飏还在地府,目前尚好,不过往后的事,我不敢保证。”
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不过里面的深意我一下听了出来,冲着白苏破口大骂,“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这是她第二次,用卫飏的安危来威胁我。
上一次,我被迫妥协,代替她走了一趟巫南,之后经历各种破事。我以为会是最后一次,没想白苏竟还会故技重施。我以前还真是瞎了眼,竟会将她看做可以交心的朋友。
白苏面无愧疚,话语也和以前一般无情,“我之前说过,我得对整个地府负责。而且倘若地府真的翻天地覆,你和卫飏,一样没有好日子过。”
我知道其中利害,只是心寒白苏会一再以卫飏要挟于我。
我将头微微低下,长长吐了口浊气。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嘴上虽然这么说,实则我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倘若下次白苏还把卫飏作为要挟的条件,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你放心,择善失败后会完全从这世上消失。到时我没有了顾虑,自然不会再以卫飏要挟你。而且倘若不是他之前受伤,我也不能限制他的行动,作为要挟你的砝码。不过倘若让他知道我的计划,一定会各种反抗,奋不顾身地过来。”
我点头,白苏了解卫飏,我也一样。
“我要见他。”我想了想,生怕白苏不答应,在这时打出感情牌,“择善素来不择手段,倘若被他察觉我不是覃朝雪,他定不会留我一刻。说不定我再也见不到他,你得容许。也请你放心,我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我要求并不过分,甚至还在情理当中。白苏稍微皱眉,虽然脸上露出不快,不过到底给了我见面的机会。
“不过,你记得,不要乱说话。”
她叮嘱,并且给我说明之后的打算,“你再见过卫飏之后,我会带你去囚禁覃朝雪的地方,请来最好的工匠,把你打磨得和覃朝雪一模一样。我会全程陪着你。她计划的日子就在明日。届时你带着地狱的恶鬼经由三途川冲出地府,我会率领鬼差和你抗衡,不过露出破绽让你逃走。”
我点头,记下全盘计划。
也注意到白苏的嘴角,突兀地多了一抹冷笑。
不过我再看向她时,她又恢复如常,好像我看错了样。